《周瑜與周家庭的愛情故事》: 第四章──不能說的愛，心碎
第四章──不能說的愛，心碎
「咁點解？」我淺笑。
「因為…佢總係好鐘意……笑。」慕巧說完後便揚起嘴角，雙眼變像彎月般的笑眼。
「係，佢的確幾樂觀？」我笑言。
「唔。」慕巧也點頭。
然後，終於到了我們大家畢業的那天。
那天中午坐在班房的我，收到一份不知開心還是應該傷心的禮物。
「周瑜，考得OK啊……」郭奉孝走來我班房看我的成績表，當然還有小冰。
「唉，我要留班啊！！！」聽說孫伯符因為用了整個學期去玩，什麼書也沒溫，所以需要留班。
孫伯符哭喪著臉的拿著成績表需要呂子明等人安慰，感覺還真好笑。
大家男人哭什麼鬼。
哥給人用刀持著頸子、跟一位知己絕交、給上天奪去愛人時……
也沒有哭呢。
「估下我係邊個？」一雙柔瘦瘦的手蓋住我雙眼。
唯獨這刻……我差點快要哭出來。
「家…家庭……」我淺笑而哭，捉緊她的手：「做咩走咗出嚟？」
「腦癌末期啦，我唔洗再訓病房啦……終於自由啦。」
「真係？」
「唔。」她點頭。
我立即站起來轉身抱住她。
「咁我哋要好好珍惜餘下嘅時光。」我出奇地能一邊哭，一邊笑。
「係。」家庭點點頭。
這一天，我跟著家庭到學校四處逛，她好像特別喜歡學校一樣。
最後，她拖著我的手走進了學校的108室──V14學會學術研究室。
「喱到就係你哋學術研究嘅地方？」家庭雙手放在背後，像個有禮貌的小女孩參觀著。
「係。」我跟在她身後。
「咁你研究緊啲咩？」
「愛嘅一條公式。」我淺笑。
「唔……」家庭點點頭，接著在黑板上寫上一條公式──「-516xe^-log(ex) 106x^(510logx)-410e^x 550xlogx!-x sign(x)-cosnx/16-106x^(510logx)-1520 883x^logx! 410e^x 516xe^-log(ex) sign(-x)-550xlogx!-883x^logx! cosnx/16 106x^(510logx)-410e^x 1000=0」
「傻妹…做咩？」我望著呆頭呆腦的她。
「愛嘅公式。」
「真係？」我側頭望著黑板。
當初我也是以說笑的形式觀看著這條由家庭寫出來的愛的公式，但我從來沒想到，這一條公式的確是一條能令我穿越時空的公式。
「好難計咁。」我凝視住黑板。
「咁你得閒先計囉～」
我走近家庭身前從後單手抱著她的腰，然後用自己的背靠到牆邊，躲開玻璃窗的位置。
「唔…？」家庭微微抬頭望向我。
「有老師，」我低聲淺笑，說：「亂入班房，俾佢發現要記缺點。」
家庭很配合我，一直默不出聲跟我躲在牆角中。
「陪我去宿舍露營啊？」家庭低聲問。
「咩宿舍露營？」
「一啲社工叫我參加嘅有益活動嚟，我哋可以去一間好大好大嘅佛寺到宿舍三日兩夜！」
「你瘦弱嘅身軀頂唔頂得住？」我抱得家庭更緊。
「得…」
今個月，是我們學校門外櫻花盛開的季節。
一塊塊的櫻花花瓣在天空上飄散著，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因為的確很美。
我答應了家庭去那個什麼三日兩夜宿舍營，聽說是在七月中舉行。
「周瑜……望住啦！」在單車上，家庭從雙手抱緊我的腰變至單手，而另一隻手則伸上天上捉住一塊飄浮著的櫻花。
「喂，小心啊你…」我望一望後方的她。
家庭笑嘻嘻的把櫻花花瓣放在我頭上，如是者，她把我的頭都弄得滿是櫻花……
「好無聊。」我說。
接著，她又用冰次的指尖戳我臉頰和背，盜取我的體溫與心。
這次我終於可以正式把家庭送回家了，她跟慕巧一樣是住在那些山上的屋子，但她的屋子不是那些華麗豪宅，而是一間的看上已經很多年的小屋子。
「係唔係好破舊吖？」
「唔係啊，好有個種……古典嘅氣息。」我說。
家庭帶我走進她家，裡頭放著都是一般家庭普通用到的家俱，而牆壁上則掛著家庭她們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中的她笑容可掬，看上去應該是在她九歲的時候影。
突然，大門出現開鎖的聲音，原來是家庭的母親回來了。
「咦……周瑜，你嚟咗啊？」家庭母親在廚房放下一袋食品：「隨便坐啊，可以順便食埋飯架。」
「可以順便食埋飯架。」家庭學著母親重複一次。
「咁我唔客氣。」我點一下頭道謝。
接著，家庭帶我參觀她那房子。
裡頭放著一個衣櫃、一張床、一張放滿紙張的桌子，及幾張掛在牆上的照片，一間簡約的房子。
「《狂牛五十七》嘅播放時間！」家庭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立即按下了放在桌上的一部收音機。
「Hey！歡迎嚟到《狂牛五十七》！我係你哋嘅主持人……阿森！」又是那把聲音滑稽的主持，那個沒營養的電台節目。
「又聽係喱個電台？」這次我沒有責罵家庭，反而很想笑出來。
因為那個主持的自我介紹實在太好笑，特別是用上他那把滑稽的聲音。
家庭舉起食指放在我嘴前，示意叫我安靜。
「今次係一位叫「火星人愛上金星人」嘅觀眾點播嘅一首英文歌──Christina Perri - A Thousand Years！」隨後電台變播放著這首唯美優雅的情歌……
「佢真係點歌俾我聽！」家庭雙手握著雙手，做個禱告手勢。
怎麼？未來的我去點歌給家庭聽嗎？
他還真閒呢，怎不拿點時間去解決那條愛的公式。
……
也許……
他也明白了吧。
家庭坐了下來，一邊聽著一邊拿著桌上的紙張不知在寫著什麼……
我悄悄走到她身旁觀看，原來她正在寫一些類似愛情之類的自創自句。
平時她在家就是做這些嗎……
「我穿越時空，來到你身邊‧」家庭在字上寫了這麼一句。
「似曾相識咁……」我望向那句。
「係火星人第一次同我講野嘅第一句嚟架。」家庭說。
對…是未來的我回到過去跟家庭說的第一句話，自己說出口怎會忘記了，呵。
接著家庭又寫上未來的我寫過的那些在樹上刻過的句子，
不敢說的愛，後悔。
來不及的愛，想哭。
到不了的愛，放手。
不能說的愛，心碎。
單看這四句，真是讓人絕望到貼地……未來的我思想有這麼灰暗嗎？
「未完架。」家庭繼續用原子筆補上一句……
「但，微笑就是愛的開端。」──周家庭
「上面頭四句我有份架喎，加埋我個名上去。」我指著那四句灰暗無比的字句。
「唔俾啊…係我同火星人一齊合力作架。」家庭阻止我。
家庭還未知道那個一直以來跟她利用校園那顆大樹刻字說話的人，就是未來的我呢。
我強行搶去家庭的原子筆，在上面最後那句加上我的名字，整個句子變成……
不敢說的愛，後悔。
來不及的愛，想哭。
到不了的愛，放手。
不能說的愛，心碎。
「但，微笑就是愛的開端。」──周家庭與周瑜
「哎吔……你個衰人又蝦我…」家庭又捉著我的手臂，用似有若無的力氣猛打著。
「咁我真係有份作啊嘛！」只不過是未來的我。
「蝦人，唔理！」家庭這次換扯我的頭髮。
「噠──」大門此時又傳出開門的聲音。
「邊個！？」我問。
「我點知啊！」
「大佬，返嚟啦？」家庭的母親說。
「係啊！今日我美式足球班隊員真係廢到爆啊！叫佢哋做一千下掌上壓都唔肯！」周大哥說。
「喂，其實…你阿哥叫咩名？」我想知很久了，一直以來我也把周大哥當了她名字似的。
家庭踮起雙腳，在我耳邊說：「唔講你知。」
「我一陣間就落去問佢。」
「好啊。」
「我就喱家落去問！」
「好啊。」家庭好像無所畏懼一樣。
我拖著家庭的手走下去樓下，但忘記了關收音機，所以依舊在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播放著……
「之後，喱位火星人聽眾要發表一啲講話啊，啊哈！」阿森說道。
接著，聲音變為了另一個男人……
「你曾經受過傷嗎？」
「你恨那個讓妳傷心的人嗎？恨她讓你從此沒有辦法再愛上任何人，失去了愛人的能力。」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妳傷心的時候，那個人，比你更傷心，你不知道她一直想找到你，告訴你當初來不及說出口的那句話。」
「就算，全世界都反對……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我叫周瑜，周家庭……我愛你。」
「希望全世界的所有愛侶，也能幸福快樂，不要活在一個充滿遺憾的時空了。」
「嗚……的確幾感人啊，」阿森罕有地不再用滑稽的聲線：「希望你講嘅野成個時空嘅人都聽到，猶其係你所講個位嘅周家庭。」
還有，過去的周瑜。
可惜啊，這一句說話注定給不到我們兩人聽到，因為我跟家庭早已下去問周大哥的真正名字是什麼，呵。
「周大哥，你到底叫咩名！？」我跟家庭走了去客廳問。
原本正在躺在沙發上看美國體育雜誌的周大哥給我嚇到，而他的視線也由原本注視著我的臉轉為注視著我跟家庭緊牽著的手。
「阿媽……喱條友……」周大哥有點愕然。
「家庭最喜歡嘅人囉，佢今晚會喺到食飯啊。」家庭母親笑著說。
「咩啊…」家庭最喜歡咩咩咩，像隻羊一樣。
「佢並唔係我最鐘意嘅人囉！」家庭臉上泛起紅紅一片。
「好啦好啦，幫手鋪檯啦。」家庭母親說。
緊接七點，家庭的父親也工作完回來，他看見我後也先是一愕，但隨後跟周母親一樣歡迎我。
我們一家五口，就這麼坐在客廳的飯桌前吃飯。
屋子裡只有客廳這麼一顆燈泡是開著，在山上的黑夜中散發著金黃明亮的光輝，配以屋外樹林的蟬叫，感覺自己就像置身大自然一樣。
而他們一家的飯菜有桂皮蒸魚、水蛋、炒青菜和青瓜豬肉湯，雖然飯菜簡單，卻浮現出那種平時人們常說想嚐到的「老媽家庭式飯菜」的感覺。
我可以說一生第一次這麼一家人一起吃飯，大家圍著飯桌有說有笑的聊天著，溫暖的感覺盡在其中。
也許家庭活不過二十歲，但快樂的程度可能比一個活到四十歲的人還多。
最有趣的一點就是他們會為家人或身旁的人夾菜，還真熱心呢。
「食魚啊，周瑜。」周老媽還很熱心地幫我選擇一些沒骨刺的魚肉放在我飯碗上。
有時周大哥也會夾些魚肉給家庭，但周大哥可能本身是個大男人，所以手勢和指法沒女生般細心和靈巧，所以總夾了一些夾有魚骨的魚肉給家庭。
而家庭往往就會把周大哥夾的帶骨魚肉轉移在我飯碗上，如果我打算掉到桌上又不好意思浪費人家的食物，如果我就這麼吃魚肉，吐骨是又顯得有點尷尬，所以我最後還是要用自己的手輕輕把魚骨去掉。
「係呢，哥哥你嘅美式足球隊點啊？」家庭問。
「好廢啊，阿妹你唔好再提啦。」周大哥無奈地說。
但誰想到，在未來之後我們學校的美式足球隊會變得超強。
「爸爸呢，返工返成點啊？」家庭又問。
「好好啊，無咩特別咁啦。」
「媽媽呢，媽咪有冇去街市見到啲新奇野？」家庭再三問。
「無啊，街市有咩睇啊？」家庭母親笑說。
「喔……」家庭點點頭，
家庭……好像想知道更多不同的事物一樣，想知道一些奇怪有趣的事一樣。
「唔問我？」我笑說。
「你……？」家庭望了我一眼，又望回飯碗吃飯：「咁你今日返學有咩趣事啊？」
「我同咗一個叫周家庭嘅女仔喺學校逛咗成日囉～」
「咁係唔係好無聊啊～？」
「唔係…反而好開心。」
「專…講反話！」
「我仲答應佢……」我牽著家庭的手站起來：「要陪佢去露營添。」
家庭和她的家人也愣住了望著站起來的我。
「家庭佢想去由社工搞嘅三日兩夜嘅露營，伯父伯母，你哋會俾我帶家庭去！？」我躬著身說。
其實我早就看穿家庭還未跟父母說想去那個三日兩夜的露營，很顯然地她怕父母不讓她會去並罵她。
那樣的話，就讓我來說吧。
平時氣高心傲的我也躬著身子低下了頭……真羞家呢。
「伯父伯母……？」口裡含飯的周大哥愣得把飯都吐回飯碗也不知道。
我又不自覺開始演講：「我想喺家庭離開人世之前，盡量俾到佢開心……佢有野想做未完成就俾佢去做啦，咁樣嘅話我相信喱份就係俾家庭最後又係最好嘅一份送別禮物，我知道你哋因為家庭體弱多病又係女仔所以管教嚴…但係，就放縱佢一次啦，就俾你哋個女玩一次……瘋狂一次啦！？」
家庭父母對望了一眼，然後再望向我們。
「周瑜……你可以好好咁照顧我個女？」
「絕對可以。」我說。
「如果佢有咩損傷咁點？」
「立即割脈自盡，君無戲言。」
「又唔洗好似古代咁……」家庭母親示意我坐下：「好啦，咁我交個女俾你啦。」
「多謝伯母。」我點頭道謝，坐回下來。
家庭此刻臉上盡是不敢相信之意，慢慢笑逐顏開，以為自己發著夢一樣。
然後，她抱住了我：「多謝你啊周瑜！！！」
家庭的聲線真的很喜悅，我也是第一次聽見她這麼高興。
七月二十四日，晴天。
這天是我跟家庭去露營的日子，我另外還叫孫伯符、呂子明及賈文和參加，郭奉孝因為要跟小冰約會所以推了我。
之於家庭她則叫了諸葛孔明來，雖然我一開始有點不願意，但細想之下……還是算了吧。
反正跟家庭只是去露營，又不是要對她做些邪惡的事，所以叫多點朋友來一起玩總好過只有我跟家庭吧。
而我沒叫慕巧是因為我免得家庭又會呷醋，你知道的……這懵妹很愛呷別的女生醋。
出發當天的凌晨五時半，我特意早點起來去了家庭的屋中為他打點一切送她一起去集合地點。
當我走到上山時，發現家庭原來已經坐了在門外看著快要出來的日出。
「咁早起身啊。」我跟她打招呼。
「咁早嘅。」
我走進家庭屋子，檢視好她帶齊了日常所需物品後便背起來。
「準備出發啦喎。」我雙肩各背著一個背包。
「唔。」家庭戴著一頂太陽帽子，十足十一個戶外旅行的女孩一樣。
我們所有人先在地鐵站集合，集齊所有人後開始踏上這三日兩夜的行程。
我們在社工機構「綠愛」的帶領下，去到一間建築到一半的宏大佛寺──慈山寺。
我們一群人加上另外的參與者坐著數輛旅遊巴上到山上的慈山寺，社工說這三日兩夜的露營除了會透過遊戲教會我們佛法之外還會跟我們一起在這三日兩夜的日子跟我們渡過。
經社工介紹後，原來旅遊巴上都還有些身患絕症的少年男女，他們都是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來體驗或許是人生人最後一次的露營。
旅遊巴乘進佛寺後，大家便逐一下車，我們一班男生就像當了家庭的私家保鑣一樣，大家將她圍在中間的走著。
我們一團人從大堂搭升降機到慈山寺上，我們先集好隊，點完名後便一大伙人走進去慈山寺的禮堂坐下。
「歡迎大家嚟到慈山寺夏令營！」一位社工站到台上跟我們眾人揮著手。
然後他說了一論來自哪個機構，有什麼行程活動的那些便正式開始活動，在正式開始之前，他們會沒收我們眾人手機及所有電子器材，說要真正體驗生活。
在之後，我們被分了去一隊，名為──「墨愛組」的小隊。
那隊除了有家庭、文和、孔明、子明、伯符等認識的人之外，還有額外三個外來的隊員，他們兩男一女。
有一名身高肥壯的叫阿西、另一名矮又瘦的叫Dudu，沒聽錯，他用這個英文字當做自己英文名，最後一個是肥和樣貌有點醜的女生──Mary。
在這次露營的所有人裡，家庭的外貌真的可以成為女神，要比上男生的話我們學校的人也可稱得上男神。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學校出品的都是帥哥美女……
那兩個來自別的男生見到家庭後當然心動了一下，接著，主持人便給我們所有人交流的時間。
「大家好啦，我叫阿西，有咩問題可以搵我，我幫到就會盡量幫。」阿西看上很誠實可靠。
「我叫Dudu啦，哈哈哈……我個英文名係唔係好搞笑。」沒人想在意你的英文名……
「我叫Mary。」這女生雖然又胖又醜，卻能看出是個誠實的好人。
這次三日兩夜的露營有一百多人參加，所以我們都在這裡迫得有點水洩不通。
現在大白天是空閒時間，社工先給我們在這座慈山寺遊走參觀，然後中午帶我們玩集體旅遊，到得晚上則帶我們去鄰近的香港童軍總會洞梓童軍中心吃飯和留宿。
「要做啲咩咁呢？」孫伯符走了去慈山寺的廣場，深深吸了一口氣。
的確，這裡山明水秀，真的說像天堂仙境一樣寧靜也不失為過。
「你咁熱血，諗吓做咩啦。」呂子明推一推孫伯符手臂。
「玩捉啊？」家庭提議。
「咁邊個做捉？」孫伯符問。
「就你啦！」
我們二話不說，立即向後跑著：「孫伯符做，數一百秒！」
「哇…頂啊……」孫伯符呆站在原地，但他又能怎樣？
所以最後由孫伯符做鬼，我們負責逃跑。
我帶著家庭跑到去一座大型人像前躲藏，那裡貼近松林，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真想不到這間佛寺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地理位置建置。
「喂，我唔同你一齊行啊！」家庭突然甩開我的手，就像女孩不要老爸那樣。
「點解？」我呆了一呆。
「我要靠自己實力。」家庭說完這麼一句便拋棄我跑去。
靠自己實力嗎……
呵，就看你是不是第一個被捉的。
之後我變得只餘下自己一個人玩躲貓貓，感覺有點好笑啊，這麼大個人還跟人玩這些遊戲。
最後，我跑到去一間偏僻的小廟，卻聽到了孫伯符的叫聲……
「哈哈哈哈哈！孔明我見到你啦！」孫伯符瘋狂的大笑令我嚇得馬上躲在佛寺的藏書閣中。
那裡有一本本的佛書，沉釀著濃厚的古代書卷氣味。
我找了一個書櫃作掩護，好死不死那個諸葛孔明卻往藏書閣跑來……
他進來後立即把身子伏下，再把頭靠出一點瞧一瞧出面，良久才嘆了一口氣往回前方看去，他這才發現我在這裡。
「哇…」幸好他沒有嚇得大叫起來。
我跟他之間沒什麼話題，但上天卻安排我們兩人在這裡遇見，這種氣氛真是尷尬。
「出嚟啦！」孫伯符還在大喊著：「Feed me！」
諷刺的是，天空選擇在這時下起雨來，令我跟他被困一室。
「沙啦沙啦沙啦沙啦──」雨水像黃豆般大小。
家庭那呆妹不知會怎樣……
我想站起來出去找他的時候，諸葛孔明卻叫住了我。
「咁大雨去邊？」
「關…關你咩事。」
「想去搵家庭？」
「係…」被他說中了我心特別不爽。
「唔好去，由得佢，佢並唔係真係傻，唔好當佢真係蠢。」
「你咩意思…」我總覺得他這番話好像想表達什麼一樣。
「你唔好真係覺得佢好傻，佢聰明過第二啲女生好多。」孔明再說一次。
「點解咁講。」家庭呆妹、傻妹、懵妹的形象已經進注入我心。
「咩都幫佢嘅話佢會覺得自己好無用。」
「……」
「坐低。」孔明拉下我的手。
我立即甩開他的手：「我自己唔識坐啊？」
我低頭坐了下來等待著雨停下來，卻不知為何在憂心忡忡。
而且……我突然很想問清楚眼前這個諸葛孔明的一些事情。
「喂……」
「何事？」他抬頭望我。
「其實…點解家庭咁鐘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