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11 Part 11A - Losing Elev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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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antha角度］
我是胡詠珊，英文名Samantha，今年14歲。
如果是打字的話，大家可以叫我做「+;![].-\/\/ｉnＧ╳×＊ｓHaｎ豬ｂb >﹏<◆令女ＸD ]*＊*.]】.」
事實上，我的真名，即是在身份證上是並沒有「Wing Shan」這兩個字。我的英文全名是「Samantha Alexandra Woods」。
人人都說我是一個反叛的暴風少女──我絕對承認。一個星期可以有五、六日可以不回家睡覺。而逃學、食煙、劈酒都不在話下。
家人……的確是著晒，但他們都幾乎沒有的辦法，只希望我不要弄太大的事情出來──我猜該是人命吧……I’m really sorry for that...這一件事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而是一而再，再而三，每一次都在3個月之前順利解決，不留一點的痕跡。
所以你說我是老江湖，我絕不否認。
面對著失去的靈魂，我已經不把他們當作是一回事。
「屌！做乜又咁臭呀……」Chelsea正打開廁所門，而今天是我難得一次回家歇一歇──不過大約15分鐘之後，我又要外出了……今日有一班的朋友和我補祝生日，我怎能不到呢？^.^」
我還忘記了一回事──她仍然望著我，目不轉睛。
「你又喺廁所食煙呀？」
「成間屋仲有邊個食煙姐！問嚟都多餘嘅！」
「你做乜用咁嘅語氣同我講嘢？」
「我不嬲都係用咁嘅語氣你同你講嘢啦！有乜問題！」
「呢個就係問題囉！你有冇當過我係你阿媽呀？」
「冇！」我怒視她一眼，拿起手袋。
「嘭！」我經常如此暴力地把這一間屋的門關上──沒錯，是「這一間屋」，我從來都沒有把這兒當作是家中，我反而覺得朋友比我的所謂家人更加親切。
尤其是我的男朋友──Leon。
雖然我和他只是相識了短短三個星期，但是他比起任何一個人都要關心我、錫我。
「BB豬尒去倒冰牙ＸD」──LeonBB
「5G牙。。。地鉄克mama mud刀睇吾到」──我
「甘你都阻打比莪ＸＸＸＯＯ」──LeonBB
「巧牙」──我
事實上，我仍然在電梯大堂。
這已經是一個很小的謊話了，還有更大的。
我說去上學，實際是去了和男朋友拍拖、夜晚說到同學家中過夜，實際是去爆房又或者是男朋友家中和他啪啪啪。
而冒家長簽名等等……it doesn't matter。
至於測驗考試……最多都只是2、30分，唯一例外的是英文，而這也是我唯一感謝爸媽的事——我是中英混血兒，是一個native English speaker。這一科也是唯一一科叫「可以見人」的科目，有7、80分。
所以我是不會和我其他的朋友一樣，說出「I fine」此等狗屁不通的英文。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和朋友去唱K的時候，唱英文歌特別唱得好。
Leon就在我前面，我的腳步逐漸加快，先來一個kiss好嗎？
我要俯下身才能跟他接吻，因為我長得比他高。
他168，我175。
「佢哋喺邊度等呀？」我拖著他的手。
「呢度樓上渣嘛！」
甫開門，他們都已經在這兒了。我們每一次唱K，他們都會期待我唱英文歌。但在此之外呢……
「Leon，有冇打火機呀？」
「有，幫你點啦。」
「唔該。」我呼出一堆白色的煙霧，彷彿令自己升了一級，進入聖人模式。
*
不得不承認，畢竟都是她把我生下來，怎樣都會遺傳了一些東西。
我和她一樣都喜歡飲酒，大家都一樣，愛沉醉在那種半醉的狀態——還有半分的清醒，腦袋一片空白，僅能維持最基本的功能。
我現在就正正處於這一種狀態……呀，還要多加一項——就是我面前的這個男人。
「Leon……」他輕撫我的臉蛋……我的臉，不是真的太滑，雖然雪白但卻有少許的雀斑。卻反而顯得我更加加愛……嘻嘻。
我沒有近視，但是視線倒是模糊。然而，我仍能把他認出。
「行唔行到呀？」他正想把我扶起，但似乎力不從心。
「得……我自己行到。」我可以自己站起來，慢慢的走一步又一步。
Leon搭著我肩頭，是扶又好，代替拖手又好……總之都……
只有我們兩個在街上走，其他的朋友一早已經四散，走賬單都不顧。
這些朋友，都只是一些酒肉朋友，隨手都有10000000000000000個。
Leon錢包剛好沒錢，暫時由我墊支……其實，我也不奢望他會給我，因為他欠我的錢實在是伐多。
Chelsea為了讓我不四處亂跑，已經經濟封鎖了我。我現在所花的一分一毫，都是我自己掙回來的。
平時下課後又或者蹺課就去boutique做sales，現在暑假就多做一份書包的拉客。一個月都。有6、7000，夠我平常的使用之外，還能儲到一點點。
因此，其他人都說Leon他吃軟飯——我從來都沒有介意。其實他們都只不過眼紅我的掙錢能力而已……I know!
Leon把手伸出馬路……截的士。
Shit！又要我付鈔。
我一拐一拐地走上的士，不是我自己一個，他也緊隨其後……那目的地是……
Leon在黃大仙的家。
但是，除了這兒，我還有哪兒可以去呢？
我其實都有許多的家當放在Leon這裡。
這是我近這三個星期以來的家。我覺得這裡才給到我一個家的感覺……不但是Leon對我好，而且Uncle和Auntie也待我不薄，真的是把我當作是他們的女兒一樣。雖然如此，他們兩個都是長時間外出，一般而言，我們在家時，他們上班，反之亦然。
比起鑽石山那個鬼地方，這兒真的算是一個家──我和Leon的一個小天地。
而今晚，屋內仍舊是沒有人。
我們仍可以做我們真做的事──這一件事，我們在這3個星期已經做了接近10次。而第一次，卻是在我們正式一起之前的兩日。
我們在這刻，眼中都只有對方。
「Leon……」
「BB……」經驗很多，一切都似乎變得自動化……我倆的一衣物很快就自動滑了下來。
我躺在床上，正等候著他的到來。
雖然每一次都是這樣，但每一次都是享受。
「嗯……呀……呀……呀……呀……呀……呀！！！」我握緊拳頭……差不多要來了！
「噢！呀！！！」震了幾下，大家都震了幾下。
他是那話兒震，而我，卻是心在震。
一些白色的液體正從我那兒回流出來。
這就是可怕的地方。
僅僅是過去的一年，已經有了3次。每一之都很快就被解決了。
我知道這是很折墮，但是我有能力嗎？一個6、7000可能嗎？給Chelsea和Glen他們知道了會怎樣呀？
They will kill me.
但是這也可能是虛驚一場，但我一直都是等結果出了才做……一般都是兩個月左右的事。
這段時間是很痛苦，每天心驚膽顫，生不如死。
但是……我會等到這一天嗎？
［Samantha角度完結］
*
［Chelsea角度］
自從Samantha出世之後，家中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為了給她有自己的一間房，我們要把書房清空。內裡的東西都全部搬出來——我的電腦移到了梳化旁邊，正對著大門口。而老公的iMac就放在梳化另一邊的窗台上，用一個新買的櫃托住。
現在，我只能對著這一間空房長嘆。她的心，一早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但是歸根究底，始終都是我的錯，沒有好好的看著她——一天都晚不是學校就是公司（其實學校真的是好銀忙）。
她誤交損友之後，就成了今日的樣子。對我的責罵，更是充耳不聞，更加不叫我做媽媽……叫我做Chelsea已經是仁至義盡。
她常常都不在家，我根本再沒有甚麼機會去罵她。
起初的時候，她都只是不聽我的電話，飛到留言信箱，收聽與否則另一回事……現在就已經進化到……
「你所打嘅電話號碼已經停止服務……」連電話也cut了。我現在是完全不知道怎樣去聯絡她。
而即使她有事打給我，定必會加上「133」，從來只有她打我，但此情此景都幾乎不再。
她完全不把她自己當作是我們的女兒——連報紙的脫離關係聲明都沒有……儘管我們仍然當Samantha是……
但是假若樂觀地想想……我們其實少養了一個女兒——這算不算是好消息呢？
但是其實……我們真的是很擔心她……不知道她會在外面遇上甚麼人，甚麼事。
我們倒不擔心她會露宿街頭，因為在她還沒有變壞的時候，都提及過她有大量的狗公願意入伍……只要她一聲令下，住宿該不成問題。
我們只怕這三個字……
女、女、女。
「Why why tell me why 夜會令禁忌分解 引致淑女暗裏也想變壞
Why why tell me why 沒有辦法做乖乖 我暗罵我這晚變得太壞……」
電腦播著這首近半世紀前的歌……也證明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年紀。
張敏蔚……你41歲了……別再佯裝年輕吧！
不是我想佯裝，而是我的樣子自從結婚以來都沒有甚麼變化。許多初來乍到的同學不知就著，以為我是20多歲，經驗尚淺的新老師。但一查之後才猛然發覺，我已經在這兒教了差不多20年。
我更被冠上「美魔女」的稱號——但是在這一塊美麗臉孔的背後，卻是有無比的憂愁……因為我鮮向同事和朋友提及Samantha的事，只是把這個秘密收藏在自己心中。
朋友……我掃向畫面的一角，Angela剛貼出了幾張和Alex到荷蘭旅行結婚的照片……這個可人兒，已經30歲了。在和Alex分開又一起，一起又分開之後。最終都有情人終成眷屬，不介意對方，最後都在一起。
打開另一個分頁，是高登。
過了數十年，這兒都已經變質了，和HKDisgust、TheyWants都沒有太大的差別……唯一不要的就是——Server仍然經常故障，更不定期推出各式蟲蟲給大家品嚐。
像我般有幾十年經驗的會員，絕無僅有。
而轉貼其他人私生活的帖子就比比皆是。我也沒有心機去為這些話題留言，多說幾句就會被批鬥為道德撚云云。
因此，我都只是抱著食花生的心態來觀賞……又來一個了——「MK妹自爆衰十一有阻」。甚麼阻？電阻呀？
「点算-.-有阻……老公吾要我啦=.=°°°人地得14碎牙」——愛•詠珊
更附有一張顯示為positive的驗孕棒圖片。
我愈向下滾，心中愈不安。下面更貼出了「愛•詠珊」的幾張profile picture……這個人，相當面善，我也罕有地回覆。
「仆街！呢個咪我個女嚟嘅！」——美魔女人妻
*
我這個媽媽要上高登才知道女兒的去向，你說是唔是失敗。
而我好像……一直都給自己找藉口……沒有時間、聯絡不能……通通都是藉口。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沒有盡力去找她。
It's our fault...
我不是一個好媽媽……這次真的是喊出嚟啦！
相片中的角度明明是黃大仙，真的IP都不用check……為甚麼我們會找不到她……咫尺之距，卻是天涯之遠。
Chelsea... why don't you do so?我從埋怨我自己，若果不是這樣，就不會弄得今天如斯田地。
而神奇的是，Samantha居然會在我現在偷哭的時候回來——她的表情顯然不知道我已知道她的事。
「你返嚟啦？」已經不再是責罵她的語氣，我放輕了不少。
我望著她，而她也無動於衷，只顧自己走進房間。
「胡詠珊。」我叫她的全名，才成功使她停下來……這一個時候我才發現，她還拖著一個紫色的喼。估計是因為她懷有身孕，而被男友逐出家門，只好收拾細軟回來。
而這一個喼，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不是他買，就是她買。
「做乜事呀？」語氣仍是極度不屑。
「原來我都唔知我就嚟做人阿婆……」
有一股很強的氣使樂馬上別過臉來，該在心想為甚麼我會知道。
「你點解會知……」一場足以令我們家變的風暴即將爆發。
「你知我係絲打嚟架嘛……不過咁樣先顯得我有幾失敗……要上高登先知道自己個女有咗……」
「好快就會搞掂……放心……唔使你理……」
「唔使我理？咁你點搞掂佢呀？落咗佢呀？」
「唔係點姐？返大陸搞咪得囉！又唔係第一……」
世間上最恐怖的事不是被起底，而是自爆，不能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疏忽。
這些就是鬼拍後尾枕。
「唔係第一次？即係你之前都……」
「以前試過三次。」
「三次？」我無名火起……胡詠珊……我打死你不要怪我！
但誰會敢下手呢？一屍……兩命呀！更何況……我真的下不了手……
「個肚……邊個架？」
「同你講有意義咩？你都唔知係邊個！」
「咁佢唔使負責任架？就咁就走咗佢？」
「佢都話唔理我囉！負乜鬼責任姐！」
「咁你即係諗住落然後就識過第二個呀？」
「唔係咁可以點呀？」
「然之後又搞又落……係咁無限loop呀？」
「唔係點呀？」
「你唔識用dom架？咁鐘意打真軍？」
「佢唔鐘意用我都冇計架！佢話好似屌緊舊膠咁呀！」
「算！呢啲我唔夠你熟……講番個BB先……我就一定唔會俾你落！而醫生聽到你咁老江湖都一定唔會做……」
「乜撚嘢呀？要我咗佢？你係唔係戇鳩架！我點養到佢呀？」
「你出得嚟行就預咗要還啦！玩咗成年……乜都夠啦！何況我都唔去搵社工叫佢報警咯……Samantha……你14歲渣！我唔搞大佢実已經係仁至義盡啦，俾足面你以前啲男朋友啦！」
我聽到一些嗚咽的聲音……Samantha也看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而在哭的，又何止是她一個。
她也應該聽到了我在飲泣。
「媽咪……」一句久違了整整一年的說話。
事後，我和她一起去看醫生。她的肚子還沒有現形，在街上走時都沒有給其他人發現，但之後就難說了。
而護士都感到有點的驚訝。
「唔係啩？真係架？」姑娘問我。
「呃你做乜姐！唔通佢生蠱脹呀？」
而醫生最終的結論都是，他不適合墮胎，而法例也不容許。
至於像Samantha所謂去強國做……手術途中爆炸甚麼辦呀？
而學校方面……我們向校方申請了休學一年，該沒有甚麼問題。
但我仍然分身不暇，只好把Samantha再一次交給媽媽照顧，好讓她能安心養胎。
又一次辛苦你了，媽媽。
*
世界上，沒有一件事能夠說得準。
晚上，Alex才活精猛虎地翻雨覆雲，轉眼就被車撞得血流披面、本以為Cosine Law是永恆，怎料到會引發數學危機又被拋進海中、傳穎在廁所講粗口打冷震，居然會暴斃在內。
心中不禁在問，如果XXX沒有死，今年會是多少歲的問題。
而更想不到的是，我41歲就已經做外婆了……本來以為要花甲之年才能享到的福，居然會早了整整20年。
我們亦想不到，這麼快就過了8個月了──可能她這幾個月的部份的時間都是住在媽媽的家中，好像少了一份的牽掛，因此時間就過得特別快。
而每一個周末，Samantha都會回來家中……而這一個星期都不例外。
但在此之前，我有一點的事情要她幫幫手。
「你可唔可幫我拎少少嘢呀？」
「好呀！乜嘢嚟架？」
「你第時都要用都嘅嘢囉！」
「懶神秘！好啦！我一陣過嚟學校呢一邊搵你！」
你可能會問，為甚麼Samantha會不怕給街上的人以奇怪的目光呢？
其實是因為她長得比較高挑以及成熟，因此都其實沒有甚麼人會覺得她是一個14歲的女孩。
當她走到校門前，就給校門的校工所攔截，查問她到訪的目的。
「我個女嚟架！俾佢入嚟呀！我叫佢幫我拎嘢……」
「女？」校工明顯面色一沉。而在場的其他幾位同學也深感驚訝──我好像在幾年之前提及過我的女兒的年齡，居然會記得如此的清楚。
我輕輕的點頭，他們都默不作聲。
他們都只能眼巴巴望著我們兩個走到5樓的主場。
「咩嚟架！懶神秘！」我走到一角，拿出一個扁平的紙皮箱。
當然，我也不是在諷刺她的身材，因為這一個比喻絕對不適合。
她有的，是我的優良遺傳。
「好重架！你明知我大肚呀！仲叫我拎埋啲咁嘅嘢！」她看見這一件龐然大物，都開始面露不悅。
「我就梗係唔會叫你拎呢個啦！想冇咗個孫咩！我叫你幫我拎住個手袋渣！我邊有手……」
「咁其實呢盒係咩嚟姐！咁神秘……」
「BB床嚟架！你都差唔多生得囉！」
「會唔會係咁呀？」
我懶理得她如何想。現在她就拿著我的手袋，我就自己拿著一箱BB床在走。
她替我打開8964的車開，讓我把床丢進去。
而這一輛8964，已經是第3代了——一輛黑色的房車，但是同樣有我的風格。
尾翼、大包圍、軚鈴、低車身，車裡的陳設和第一代的8964大致相同。
後座已經給床佔據，Samantha只好坐在前座。
「幾時預產期呀……」
「下個月20號呀！咁都唔記得！」
「唔知呀……」
其實一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Samantha已經被推進了產房，當年我還有老公匆匆趕來。但是現在，一個Samantha的朋友都沒有。
當我生完之後，除了家人親戚都還有一些知心好友前來探望。現在呢？半個人都沒有……Samantha的到底是甚麼朋友來呀？
不用說，都應該是豬朋狗友，酒肉朋友。
只有我在產房陪著她。
「嗯………好痛呀……」她不停在叫嚷，似乎及實際上都很痛苦。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居然夠闊，有沒有搞錯！的確是老江湖！
慢慢的滑出來……看見頭了。
真的是和我生的時候同樣更緊張……畢竟都有我的1/4血統吧！
但始終她都是我的女兒，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她在我心中永遠都是一個小孩子。
「嗯……呀！！！」Samantha……你得架！再用力一點就行了！忍住痛呀！還差一點點！
哭聲響起……Samantha的女兒……亦即是我的孫女……
這就已經是另一個故事了……媽媽，又要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