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9 Part 9A - 如果我這輩子是美女 (I)
整間學校的老師都聚在一起……很久都沒有試過如此的齊人，但大家都不是為一些高興的事情而慶祝，而都是黑起臉來，氣氛是極度的嚴肅。
明明現在已經是夏季，正值暑假的時份，大家都理應有各自的生活，有各自的忙碌……為何會弄得如斯的田地呢?
其實全校上上下下數十個，這一個星期，都只是為了一個人而留下來開會。
他就坐在整個演講廳的最前排，整個的議程，都是為了他。
我們必須要很小心，決定不可以稍有一點的差池，否則……就可以會影響到他的一生……甚或馬上衝上天台以死相諫──一詞一句都必須的小心。
但總是會有一些老屎忽借老行兇，盡數他的不是，甚至是會侮辱他──這或許只是觀點和思想上的問題而已。
他並沒有任何的操行或者是學業上的問題，更可以說是品學兼優……而更Hi Hi的是──新學年我要做他的班主任。這一個燙手山芋，要我何從入手呢？
我一定要保護他……他可能會恨自己……倒不如爸爸一早把他射到牆上算了吧！
其他老師的一字一句，他都認真細聽，只要有人看他不過眼，他在這所學校就會Game Over。
「我認為……」這是學校的其中一個老屎忽「呢一件事係會嚴重影響學校喺區入面建立咗咁多年嘅聲譽……」而她，一直都很避忌說那兩個字，可想她的思想是如等的傳統。然而，不少較年輕……以至是部份的老屎忽都支持Angus－－即是那位同學。
「在座有唔少老師都係本校嘅舊生……」她分別是衝著我之前的言論而來，就是在針對我之前的說話「唔通你哋會忍心睇住學校聲譽受損咩？」
她的說話，我不知有何的理據，從頭到尾都是pointless，我聽不到任何的論據，只是為反而反。
而故事的主人翁Angus面對她無理的誣蔑，再一次，不知是第幾次流淚。
他的身世，面對這樣坎坷的命運－－有些人會覺得傷感並予以同情……但總有人會視他為傷風敗德之物，無的放矢，口誅筆伐。
她剛才的語氣，簡直和蔣麗雲有得比。
Angus身邊的社工，已經是在第幾次安慰他。
慢著！社工……今次，這一位社工都是站在Angus的一方。
「唔好……」
「冇事……我都慣啦……出街咪又係成日畀人眼望望……」
這些老屎忽，我其實都忍夠了，恃老賣老，這一段的演詞，已經重覆了許多次。
我又要說了……這兒的氣氛，很像立法會。
「其實只係一個好簡單嘅比喻。例如我哋有一個同學唔舒服，有感冒，你哋話會唔會因為話佢身體差影響校譽而要踢佢走？真係諗起都戇居。」
我已經開始不依我原來的演詞……稿紙已給我丟了。
「只不過呢個病就比較罕見……假如係啲唔知乜嘢全世界得一兩個case嘅病，大家都會同情。若果係嗰啲病要做手術，大家一定唔會好似我哋而家咁開會講做完點算！」我差點兒想拍枱了「只不過佢做嘅係變性手術姐？點解每一次關於性哋就會咁敏感？呢啲嘢人人都有啦！我成副gear喺晒度啦！有冇人叫我躝斯趌路呀？冇呀嘛！咁佢又使唔使躝斯趌路呀？」
燥底呀！
想起新學年就要做他的班主任，真的是頭也痕了。
變性手術，沒錯。
Angus，他是一個男性外表，卻完完全全有著一顆女性的心。
我應該叫「他」還是「她」？
He is a girl.
She is a boy.
［Chelsea角度完結］
*
［Angus角度］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試過，身處在人來人往嘅街道上面，與周圍的途人行著相同方向的時候，曾經想過自己的存在意義？
我有，而且，我一早已經找到了答案──答案就是我要活出真正的自己。
因為我被關在一個不屬於我自己的地方……應該是身體才對。
我自己其實都很迷惘，一直困惑著自己到底是一個甚麼的人。我明明是女孩子（好似係），為何卻要關在這一個男兒身……
呀，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黃凱勤，英文名叫Angus，但是我始終喜歡別人叫我做Angela。我今年15歲，在其他人的角度來看，我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男孩子……但是我的內心之中，是一個女孩子──還要有一個心上人……但是……
其他人便把我當作是Gay！
假若要用一個較為專業的名詞來形容我的情況，這就是性別認知障礙，Gender Identity Disorder。
從我幾歲開始懂事以來，幼稚園，看見其他的女同學，我總是會覺得跟她們是同類……但每一次，到了上廁所的時候……我卻總是要跟她們分開……當時我還不理解，對「性別」這一樣東西還沒有概念，心想著上廁所這一回事或許是和性別沒有關係吧！
看著其他的同學都是站起來……加上我又對女孩子的具體procedure沒有認識，我在那時又沒有甚麼的抗拒……或許我當時都在認為不論是男或女，都是站起來去廁所吧！
這一方面，我當時還沒有太大的抗拒。
但是從出生的時候，男或女，這一生，都已經是注定不同。
這卻令我有另一樣懷疑的東西－－校服。
眾所＿知，校服有男女之分，我一直都在問自己，為何我是穿褲而非裙。
我一直都渴望著，我可以穿，也不停在想為何這些機會不是屬於我的。
不知為甚麼，我在那時已經有那種叫「random」的概念，認為我只是那些random中的可憐蟲。在其他同學中，定會我和我一樣的人。
這是我想像中的情況，最好的情況……或許在小學的時候，我會正式被random成一個女孩子。
你們或許會覺得我這些想法很戇鳩，畢竟我那時都只是3、4歲……留一留情面吧！
就是年少無知，我當時一切的猜測都是胡來的。直至老師多說了一點，我才發現這不是一種random，而是一個可怕的開端。
我的思維，完全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但身體卻是……
隨著老師開始教授男孩子女孩子，我開始明白一樣東西──我是一個被困在男兒身的女孩子。
從這一刻開始，我知道了。我當時不知高登是何物，否則我便能開post說自己5歲就看透世事是否悲哀。
我當然也有向爸媽表達，說我想做女孩子……但是……他們都只是一笑置之，更加強調：
「咪傻啦……你男仔嚟架……」
故此，其他的一切一切請求……穿裙子呀、買Barbie……全都落空了。
這只是我5、6歲而已。升上小學，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同學會笑我去廁所為何總是要走進廁格中－－「你聽我解釋先啦！」
就是我知道男女之別後，我已經決定了要做一個女孩子－－先由最簡單的上廁所做起。
你或許會用《廁格屙尿潮文》來恥笑我，但這篇潮文只適用於男士，根本與我這些女孩子完全無干。
但走到門前，我總是要向事實屈服－－逼於無奈地走進男廁。
一般的孩子脾氣，或許會在10歲時消失吧！然而10歲之後，我仍是有同樣的堅持。
爸爸是一位醫生，同一番的說話，卻使他認真起來。
「我想做女仔。」
他無有說話，神色凝重。
「對唔住。」爸爸……竟然向我道歉「我應該一早意識到……」
他罕見地流下男兒淚。
而他們都開始接受了我這個現實。
而這一間的學校，都要接受。
儘管我的學生證、身份證、一切一切……都是Male的時候。就在令我多次落淚的會議上，以大比數通過了這一個決定。
從新學期開始，我可以穿女裝的校服。
但這畢竟不是一致通過，我在學校的日子都不會好過－－就像我的人生一樣。
同樣舉步為艱。
*
從上掃下來……早晨呀……Angela……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髮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我一直以來都渴望留長髮。但是以許一直都不容許……不是爸媽不許，他們一早都已經接受了我，但是奈何又是學校的問題。
自從他們容許我之後，我花了一整個暑假的時間來留了這一把的長髮──雖然比起其他女同學來說不算是長，但最少都可以見人。
就打從升上中學開始，我開始以女裝的打扮示人。在初頭，我卻沒有一套正式的女裝衫，卻是從accessory開始……手鏈呀、頸鏈、鞋、眼鏡……假若你靠過來看，你會發現我有釘耳孔──我是有戴耳環的。
然而，第一套的女裝卻要拉布到我14歲才有……或許他們都只是表面上支持我……但心中始終都要多年的時間才過得到這一個關口。
這都已經是後話了，有時間再談……我無時無刻都在look backward，但是就會經常因，而發白日夢。
我又發了白日夢了，居然只穿了著bra和內褲乾站了5分鐘。
你沒有聽錯，是bra，那條還是一條女裝內褲。
別以為我沒有這樣的需要……，這不是用作來慰藉自己，而是真的有實際的作用……難道你們像真的想我飛釘嗎？
你們不相信我有釘？你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荷爾蒙藥這一回事嗎？
都已經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女性荷爾蒙。
每一日，我到看見我的身體慢慢的變化，原來是平是地方開始突起（記住，我是用「突起」，而非「隆起」一詞……心水清的你們，該知道當中的分別何在），而原來突起的地方就開始萎縮（或稱「鳩縮」），我也開始看不見了……
「春袋萎縮，自瀆生涯從此結束……」不好意思……我從來都沒有試過囉！又何來生涯結束？根本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更遑論自己J自己……因為我連一般男人的生理反應都沒有。
這卻是我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感覺，下身被涼風吹拂著……大腿輕輕的踫著校裙，我照一照鏡子，幸好的輪廓天生都長得較像一個女孩子，因此即使我穿女裝，也沒有太大的違和感。
可能我的荷爾蒙療程開始得較早，聲音都很像女孩子。
我根本找不到任何一個證明我不是女孩子的證據。
而在學校，除了老師之外以及幾個比較相熟的好朋友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就連手冊以及是學生證都可以造假──Miss Cheung說這是她的得意之作，一張校內用，一張校外用，用甚麼NFC clone呀？兩張卡在電腦根本是一樣……我的身份在學校內其實是十分安全的，因為校長在會議中也一早下了聖旨：
「邊個爆佢大鍋嘅即炒！」
新學年，一切都重新洗牌，而我在這一間學校的身份，也重新洗牌。
學生證A（偽造）：
「黃凱琪
Wong Hoi Kei, Angela
女 Female
綠社 Green
Issue on: 1/9/2019
S20160215
9F 2A 36 4B 0C」
學生證B（正本）：
「黃凱勤
Wong Hoi Kan, Angus
男 Male
綠社 Green
Issue on 1/9/2016
S20160215
9F 2A 36 4B 0C」
我平常就多數用A卡來上學，即使被Prefect記名，也不用怕會露出馬腳。多謝Miss Cheung替我在上面的粗體字部份動手腳。
假若你對我這樣的偽造證件行為感到不安，歡迎報警。
*
今日的天氣很不錯，雖然天文台說9月2日的天氣炎熱，但是在這一個清晨的時份，還不算熱，充其量也是溫暖。
我的裙子在微風中飄逸……我真的很喜歡這一種無拘無束的感覺，雙腿就像先峰一樣，破開周遭的空氣，這有很大的成功感。
我走在路上，有許多的學生和我走著相反方向－－這無他的，因為我家中的附近有另一所的學校。他們對我的目光……其實都沒有甚麼的特別，因為我根本從外表上，沒有太大的端倪……雖然上天要我屈身於這一個身體中，但留給我一個比較女性化的輪廓，總算是待我不薄。
在這一條充滿著英國風情的屋邨街道上迎著陽光而走……我的未來……一定可以。
不論是在邨巴還是路上，我看見了許多熟悉的人……但是……他們都似乎不太認得我──這也許是一件好事，好讓我用Angela的身份重新開始。
不知道是甚麼的感覺……這一個地方，既熟悉，又陌生。不知為何，踏進校園的每一步都令我驚心。
雖然學校給了我許多的保護，但是女生始終都是膽小，都是害怕給人識破的。
同一樣的門口，但卻是無比的陌生……也許一直以來，陌生的一直都不是這一所學校，最糟的一直都是自己。
無他的，我的身體一都不停在變化。每一天起來，我也許會有地方不同……但是我自己卻一直都感到表裡如一。我變的應該只是我的軀體──我的心靈，卻一直表裡如一。我就是Angela，中文名就叫做黃凱琪。
「嗶嗶！」綠燈閃了一閃，我的假卡也成功pass了。多謝Miss Cheung的偉大傑作，作為她的門徒，我與有榮焉。
第一關就成功過了，但關關難過，都要關關過。
前面的梯級，希望就是天國的階梯，可以帶領我的未來──這一條光明前路。
但是梯級，我卻有著一點的恐懼……畢竟女生始終都害怕在樓梯上……走光呀！
雖然我也不是第一次穿裙子，但是……校服裙，也真的第一次。
校服裙卻比我平時穿的還要長，但為何總是會……身體上就很自然，但是心理上也始終是有點兒違和……
大佬！我始終都穿了十多年的男裝校服，一時間轉過來，怎樣都會有點兒甚麼啦！
我慢慢的步上這一條天國的階梯，開始走上課室──但卻有著一種面聖的感覺。
沒錯，真的是面聖……我……我……我……看見他了！
他……對著我笑呀！
「早晨呀！」男神居然向我……講早晨？
「呀……呀……呀……」我對著他他他他他……呀……別人說的西水長流是不是這樣？
「早晨……呀！」難道……其實我……
我的心上人其實是他呀，我的心靈，其實真的是一個女孩子呀。
回到了課室，我較為熟稔的幾個同學看見我這個的模樣，也不禁笑了出來。
全班只有他們幾個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
甚麼是best friend呢？我知道他們絕不會出賣我──而我，也自然坐在他們的旁邊。
「係唔係要叫你做Angela呀？」
「咁就梗係要啦！」
他們……呀！應該是她們，都其實知道我的心意。因為我的內心實為一女子也，故此我和他們都相當之友好。
Miss Cheung和另一位的班主任陳Sir都進了來，潛意識之中，他們在向我笑。
因為，除了我的幾好友以及全校老師之外，沒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份。
接過時間表，又發現了一件很奇跡的事。
就是那些的老屎忽，沒有一個是教我的。
或許，這是一個精心的安排，從而避免他們會因為看我不順眼而狠狠的教訓我。（SBA呀！）
其實，假若單單是坐在這兒，男或女，其實分別也不大。但我今日第一天以女生的身份回來，始終都是舒服一點兒的。
很不容易才捱到小息的時候，而在我也會預計她們會有一個所謂的請求。
「Angela，」Esther叫我「一齊去廁所啦！」
「好呀！」
在女廁的門前，我略為停了一停。
然而，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卻是在這一所學校。
Esther拖著我的手，慢慢拉我進去。
［Angus角度完結］
*
［Chelsea角度］
「搵我搞學會？」Angela的best friend一天突然來找我尚她學會的負責老師「乜嘢學會先……你又唔係知我已經有個學生會同社喺身啦喎……」
「李sir搞學生會咪又係有學會喺身……」
「佢嗰啲頹嘢嚟姐……我唔知你呢個chur唔chur喎……」
「係……mor……dell……拎Club」
「乜撚嘢呀？」我聽不清楚她的goodest English，
「Modelling Club。你應該都幾熟……啩。」
「咁你姐係又要我出山姐！」你豈會如此容易請我出山？劉備也要三顧草廬才能請到諸葛亮出手，那我……不用三次──況且，我也似乎有點技癢。
「唔係唔搞得……不過呢……就要睇下你有冇做model嘅資質……」我從背囊中拿出相機……叫她……
「嘩，咁大部機都隨身攜帶……」
「我已經冇拎鏡啦……咪叉開話題，你擺個pose先……」
Esther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其實都有著我當年的影子──一把的秀髮，精緻的的輪廓，白滑的皮膚，若只計外表，簡直是一個可做之才，只要多加訓練，定能在模特兒界發光發熱，修成正果。
「搞乜呀你！」看來……Esther似乎弄錯了一些事情──她把右腳提到一張書桌上，幾乎露出……
「擺pose囉！」
我真的沒有這樣的好氣，可能她一直以來都是認為……
「你唔係以為做model係都要下下擺呢啲鹹濕pose出嚟呀？」
「乜你嗰陣唔係咩？」
我笑了一笑，從旁邊的書柜中拿出幾本的珍藏。
「你話學我……咁你唔該認真咁睇番我呢疊寫真……睇清楚我係唔係張張都係咁？」
「呀……多謝呀……」
「係唔該。要還架……雖然我仲有大把貨。」
「我會練習架啦！」
「好，我畀一個禮拜你。到時如果我我滿意你嘅表現嘅話，我就做呢個Modelling Club，模特兒學會嘅負責老師。」
其實不論Esther的表視如何我都會給她開這一個學會……因為當年我也曾萌生過這一個念頭，但一早都只是在9up階段而一直都沒有實行……況且一個人做了一件事久了，也希望會有一些的突破－－做了老師久了又想做回model，而做了model久了，又會想做回老師……得一想二……這或許是人的天性。還是我一直以來都是一個model，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一行－－role model。
哪……Esther會找甚麼人來籌組她的內閣呢？我已經預想到會是一個全女班的內閣……可不可以這樣說呢？
「Honey...」
「What's up sweetheart...」
「Don't hug me now... can't you see me typing?」
「Oh... sorry... What're you doin' right now?」
「Still the school stuff... a child what me to host a modelling club.」
「Modelling Club at school? It seems interesting...」
「And time consuming.」我停了打字「Don't you know run a school club is really troublesome... I know what the hell they would like to host for the club.」
「I think just shooting photo... I can help.」
「I want to find some aid and sponsorship from the company... the old one.」
「Also me.」
「Ha... what the... you want me students to know you... are... my... sweetheart?」輪到我抱著他，漸漸的靠近……我們不如又……
「Again? Last night...」
「耶……」
「I'm not you...」
「呀……」
「Yep... come on...」
*
「企喺做乜嘢呀？」我眼角一瞥，看見了Esther走了進來，躲在牆後照鏡，應該是在準備我那個所謂的考驗「係入就入嚟啦！」
「呀……Miss Cheung。」她慢慢的走過來，而手上就拿著我那一疊借給她的「書」……還有一張應該是學會申請表的紙張。
「準備好試煉未？」她還沒有回答，我已經開始準備相機。
「OK啦！」說罷，她就解下了她的頭髮，把頭搖了一下，翹起隻腳坐在一張桌上。
「咁咪樂而不淫囉！」她一臉的笑容，雙手按著桌子……稍為凌亂的頭髮，更有一種凌亂之美。
「咔嚓！」
「嚟多張……同一個pose……」
「咔嚓！」
「OK！得啦！Exam passed！俾張紙我睇下！」
我接過這一張表格，仔細的看了一看……咦？Esther找了……
「你搵咗Angela呀？」
「有問題咩？哦……Miss你唔係撐阿Angela嘅咩？」
「我就梗係撐佢架啦！不過只係擔心佢身體未必應付得嚟姐！你都知……佢遲啲都大把手術要做啦……」
「咁又係……」
「其實你有冇問過佢架？」我明顯是不太相信Angela會有這樣的決定。
「我點會冇問過佢呀？如果係呀！我一早都俾佢打死咗啦……其實Miss Cheung你知唔知道佢嘅志願係做model架？」
「真係？佢無同我講過喎！」
「你都唔係太了解佢啦！遲下仲有成3年，大把機會可以俾你哋兩個互相認識了解一下。」
「點都有機會嘅……」
「係呢？我影成點呀，我都未睇添！」
「等等……相就梗係要放大先好睇啦！」
「果然係Miss！真係影得咁靚嘅？我差啲都認唔到呢個係自己……」
「有冇咁誇張呀？點睇都係你喎……」
「我都知我係誇張咗嘅……」她抓了幾下頭髮，順道把髮絲梳直「不過Miss你個來樣就真係咁多年都冇變。」
「真係架？」我作「吶喊」狀，我也是第一次被學生這樣的讚美呀！
「講番個學會先……」我被人讚完之後，實在太得意忘形了，我還忘了在她們的申請表上簽名「嗱！名呢，我就同你哋簽咗啦。咁你哋呢一年諗住會搞乜活動呢？仲有……其實個會……係唔係Angela諗出嚟架？」
「唔。原本佢仲諗住做埋主席添架！不過好似你頭先咁樣擔心佢……先叫佢做副手渣！」
「哦……咁你哋個Angela有冇諗住搞乜活動呀？」
「其實都諗得七七八八……呀！佢仲話一陣都會上嚟架……咁耐嘅？佢做乜撚嘢呀……呀……Sorry呀！Miss Cheung！」
「屌！算撚數啦！我咪又係成日講……嘰嘰嘰……哈哈！」
「頂！哈哈哈！」
「你兩條仆街講乜撚嘢粗口呀？」冷不防，Angela已經不經不覺不經北角地走了進來「雖然我都有講。」
「點……你呢個副主席，請問你有乜嘢發展大計又或者係絕世好橋可以俾我花時間去影印下呢？」
「我驚你做唔住渣喎！」
「睇到自己咁高？傻女嚟嘅！」
「嗱，首先就會有lecture講下啲攝影擺pose……」
「咪住，你搵邊個講先？」
大家都呆了，這一個重要的問題，我居然會想不到Angela竟然會沒有想到。
「到時自己就咁吹。係唔係？」
「……」
「我其實諗住搵你……其實你影相得唔得架？」
「你而家先問我？唉……不如咁，就搵我老公，大家可以com下時間嘅……又可以搵佢同大家影相……不過個前題就係個會唔可以太多人……」
「唔……」
「仲有咩活動呀？」
「行fashion show啦……仲有個Modelling Camp……」
「真係呀……咪又係要我諗……」
Angela這一個人的可愛之處，可能就是她的確是過於理想主義，粗心大意……考試真的不知甚麼辦！
*
「Hi girls! Welcome to the first Modelling Club meeting... yep... can anybody hear me clearly?」
我就只是坐在一角，望著Glen在這兒向同學演講的英姿……其實我沒有預期到課室中的15個全女班會聽得懂……所以Glen也都會……
「冇反應嘅喂？大家都聽唔明？」
「乜你識講中文……嘩嘩嘩……」
「唔好以為我唔識……我明你哋頭先台下面講嘅粗口架！」
「唔係呀嘛……」
「咁我而家用番中文講，咁大家明啦！」
初初認識Glen的時候，我也是想不到他竟然會懂得說廣東話──這也是在一年半載之後的事。雖然如此，我平常和他交談的時候，大家其實都知道，我們都是用英文居多。
但無論如何，英文畢竟才是他的母語，他那一個PowerPoint，實際上都是英文……He He……
「咁……俾我賣一賣廣告先……咁其實大家都有聽過你哋嘅Miss Cheung講，我除咗係佢未婚夫之外，其實我仲係……」大家都目不轉睛望著他，難道洋腸真的這樣有吸引力？
「……Model Agency嘅Photographer，咁我唔使講啦，你哋Miss Cheung以前就係呢間公司嘅……基本上成個……活動呢……Miss Cheung都用咗好多人情先至喺公司擺到一啲贊助嘅……」
我的真的很少聽他說廣東話，還是要這樣的有條理……在過去的幾晚，我真的看見他準備了很久。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咁如果大家要做好一個model呢，都要知道一個Photographer係會點樣去影你哋……」
所以我與其說這一個是學會，倒不如說是公司在學校開辦的一個模特兒興趣班……$50會費，卻有專業的教授，簡直是超值！
至於Esther和Angela她們的一眾幹事，以後就要開始辛苦你們了。
我的長髮，就在風中飄逸，他們帶來了一個風扇，就在我面前轉動著，紮好一個馬，稍為俯下身來。
我們還要為每一位會員各拍一張的profile picture－－而我，就只是一個例子而已。
今年（如果還有明年的話）Modelling Club profile picture的主題就是－－風。
「Smile with your eyes!明唔明！」
「笑乜？」
「最低限度都要望鏡頭吖……仲有……pose！」
「咔嚓！」
「就係咁。」
她們一個又一個的排隊，－－還有甚麼的化妝技巧，擺pose，許多的東西要學習，這一個，要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
［Chelsea角度完結］
［Angus角度］
作為始作俑者的我 ，我從本沒有想過這一個不經意的FF竟然會成為一件如此大的Great deal。
而且很快就會把我deal掉－－我現在的一切活動，都是在燃燒著我的成績。
我的成績本來都已經是不太好……或者是……我現在都沒有太大的動力繼續讀下去，畢竟這始終不是我應該身處的地方……
I should not be trapped here.
但是在鏡頭面前，卻是我最有自信的時間。
鏡頭中反射著自己的倒影，我看見我自己的笑容，看見我自己的樣子，看起來根本和其他會員分別不大。
在相片中，不用驗明正身，只管去欣賞。所以我一天最開心的時候除了是自拍或被拍之外，還有是照鏡的時候。
梳妝枱上滿是我的化妝品，愛美，始終是女孩子的天性嘛！
但一轉到旁邊的書桌，卻是惡夢的開始。
我的成績……80、70、60、50、40……每一次考試，每一科的成績都只是僅僅合格，有的時候，更會驚現30幾40分……我真的到不解當初我是如何考進來的。
或許，又或者是事實上，大學已經與我無緣了。
或許433333……甚至是333333……都不會沒有書唸的。最多……也希望能夠在mor dell界中踫踫運氣……好，FF完畢。
我始終都要面對一下現實……不然連333333也不如呀！！！
不過最令我分心的，始終都是這個本來就不屬於我的身體。
其實，我也是不太肯定做完一切手術之後的我會變成如何－－接下來的聖誕節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溫習，又要做Phase 1的手術……真的是……
至少我現在可以名正言順地賭J，而且絕不走數！
*
Phase 1，這只是一個中途站，距離完全adapt做一個真正的的女人，還要多花上幾年的時間。我坐在病床上，揭著我的一本Bio書－－我的first choice原來是Physics－－但奈何成績未如理想被編進了Bio班，而進了來還要溫習你說是咪悲哀。
更悲哀的是，今次要考的Bio內容真的是完全與我無干──Reproduction in Human……喊出嚟呀！
男和女都其實和我沒有關係，因為即使一切完成之後，我也只是徒有外觀，而沒有真正的功能……即使我現在反悔，都已經是無力挽回，高不成，低不就。
那一兩張的橫切面圖，我永遠都不會是其中之一，never。
我明明是……但是怎樣都不能嘗到親力親為為人母親的感受……我……只能是一個悲劇……揉揉肚子，真的是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但話說回來，有的女人又不是不育嗎？我儘管把自己當作是她們，令自己好過一點。
「黃凱勤……準備啦……」姑娘呀！我叫黃凱琪呀！下次不要再這麼叫我，行不行？
然而，我卻沒有法子，畢竟我的身份證上仍然是印著「黃凱勤」三個大字，他們都只是按本子辦事而已。
「聽到……我去埋廁所先……」雖然這卻不是太值得去留念……不過呢……看著自己逐點逐點的轉變，都是一件頗有意義的事。
我帶著電話溜進去，上廁所都已經不是我的目的。即使我從來都到這件依附在我身體上的東西沒有甚麼好感，留下一個印記……其實都不足為過吧！
我除下褲子和內褲，把電話鏡頭放在那兒前面……
「咔嚓！」Captain! Can't see the shit!
要把相片放到很大我才能看見那所謂的巨龍，而龍珠呢？喂！
屌你老母唔好再細啲？而家玩眼力遊戲呀？
真不知是值得哭還是值得笑……哭－－就是這一個characteristic會變得這樣的小，而高興的是，就是居然變得這樣了，穿了內褲之後，外觀其實和真正的女生相差不遠。
說了這樣多的口水，居然還沒有說今天的是甚麼手術……
請問有沒有人有需要集齊七粒龍珠來召喚神龍呢？甚麼？還欠兩粒？等一等……我一會割出來給你！
Phase 1A：取下龍珠
中一的中史老師曾經提過，在不同的朝代，太監淨身有不同的方法，而我將會割開龍皮，像擠魚蛋般把蛋「Bi」出來。
以往都曾經有聽聞過一些因意外而「扭蛋」的新聞，想起都……
妖！都唔關我事，扭到壞死又如何？
手術燈令我幾乎睜不開眼，眼前留著黑色的殘影……下身……涼涼的又麻麻的……看來局部麻醉已經開始了。
我只能感到醫生在我的下身又拉又扯……我又具體不知道他們在做甚麼……
其實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不消半小時又把我推回了出去。
但這只是Phase 1A，換言之，即是還有1B等等云云。
故此，我今年的整個聖誕新年假都要在醫院中度過……我的假期都沒有了！
而書，也當然要繼續溫習下去。
Phase 1B：我冇講過我冇僭建
這麼多年來，都有女星以及是官員被有僭建，有的就放膽承認，有的卻閃閃縮縮，逃避事實以及真相。
而直至手術前的一刻，我都不清楚醫生會給我弄甚麼的尺寸……A？B？C？還是繼續FF下去？
我唯一知道的只是手術的時間，就是除夕當日的晚上，換言之，我將會在手術室中開始我的2020年。
天花板的光管不停飛過，這一個假期……唉，難免有點的自怨自艾，為何自己會是這樣。
我看見醫生在我的左右兩邊埋頭苦幹，而我，也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我想開口問他會給我弄甚麼的size，但是我始終都是講不出聲。
*
我慢慢嘗試坐起來，前面多了一個負重，真的不太習慣。
我還沒有那種站起來的勇氣，因為只怕自己會跌倒。
我俯視著自己，開始目測著自己的大小。
A？B？C？我真的是想不到呀！那些「鬼影變幻球」時大時小，實在令我摸不著頭腦……
既然目測不太奏效，不如親自下手……
但四週都有人，有一點的羞恥……
我把被子拉上來，剛好遮著胸部－－解開我的衣鈕，一粒又一粒……醫生和護士還沒冇給我戴上……可能要待傷口癒合吧！
我輕輕的搓下去，一種很新鮮，很柔軟的感覺……我的手在皮膚上浮動著，內裡的Silicon（好似係）也隨著我的雙手移動。
我裝作陶醉，雖然我沒有甚麼感覺，但是聞說當真正的女人做相同動作時，是會很刺激的！
這一個大小，一隻手，還綽綽有餘，應該都不會甚麼的魔鬼身材吧！
「Angela!」醫生今次終於叫得對了！「點呀……慣未呀？」
「坐都仲OK嘅……不過就未試過企囉……」
這一個醫生，看起來，其實看起來都不錯啦！我的心又在，做甚麼呀？
「你得嘅！你落得床架啦！」
但我仍然怕一走下去，就會……
「你驚呀？」他伸出雙手來「最多我扶住你啦！」
「呀……」我的雙腳開始移向床邊，慢慢的……踫在地下上。而他也作狀護住我。
我開始嘗試去站……一用力！差點……呀！！！我幾乎向前仆倒，也幸好作勢一chok，坐回到床上。
「頭先……好危險呀……」
「係我低估咗個難度，今次扶住你啦！」話還未罷，我已經被他捉住了.
他慢慢把我拉起，我正慢慢站起來……
我又差點……幸好還有他扶住才不至仆倒，我慢慢才掌握到新的平衡方式──喂！我的波鞋都不是New Balance！甚麼新平衡呀？總而言之我現在都叫做可以走路，但是假如要跑，都還要再適應一下，走路都要小心一點，不然就會像周瑜一樣：仆街周瑜周街仆！
「呀……醫生！我仲有一個問題！」
「問啦！」
「不過……都係有啲尷尬……」
「咩問題呀？咁尷尬……」他……喂！
「其實我……」
「你想問你係咩size？」
「係呀？你點知嘅？」
「有啲乜嘢問題係例牌問得嚟由係尷尬架？」
「咁又係……咁我係咩size姐？」
「32B。其實我覺得呢個size幾啱你。」
「係咩？我其實都覺得適中囉！」
「其實我覺得面對呢啲事，最緊係自己開心，滿足到自己嘅心願。」
「無錯呀。」
但在我的現在的開心背後，卻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的bra全部都再不合了！之前的不是A就是AA，現在就一下了變成了B……我都要一些的時間來適應。
要適應的事，還有許多。
單單是做試卷這一項就已經要再適應了。
竟然會……阻礙視線。我要俯前才可以……
難怪我的成績會繼續差下去，讀書其實……我開始不當是一回事。
只要能夠碌進甚麼IVE、High Dip、Asso，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而我就在媽媽旁邊，Miss Cheung在我的前面。
奇怪的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奇怪的是，大家都明白互相在說甚麼……
大佬！你們兩條友在玩神交呀？我勾不到你們的線呀！我甚麼都不明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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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gus角度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