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8 Part 8D - 雜草
［Chelsea角度］
曾幾何時，楊思琦有一個港姐宣傳廣告，說教師的工作刻板非常，然後就被教師的團體批評影響教師聲譽云云。楊思琦在馬戲團教院出來之後選港姐，晉身娛樂圈。而我則似乎反其道而行，從娛樂圈跳進教育界。
這一個荒謬的世界，最不想別人說真話。刻板，這在某程度上的確是事實。假若你有一群好玩的學生，上課都總是會多姿多采，不經意的一點事情，都足以令大家捧腹大笑。
但假若大家都是像床上死魚的話，相信誰也會沒趣。
如果我把每天上課的情況都鉅細無遺寫出來，不但會令作者累死，還可能會令各位讀者大呼沒趣，紛紛離去。
就舉一個大家都會有興趣的例子。
是咁的，我那班學生升中五了，有些已經開始拍拖起來。然而，這卻不是重點……那該死的OLE仍然是這些同學的惡夢，我作為第一批的過來人，我感同身受。
ICT班中的其中兩位同學就在我的推薦之下，參加了一個甚麼電腦問答比賽（連比賽名稱也記不起，的確是我失職。我甘願受罰……我認為被男同學用作泄慾工具已是最大懲罰，就像頭條新聞在亞視播出一樣）。
今日的比賽在面積聞說比ShittyU更大，被部份高登仔號稱為全港第一專上院校的青衣I大舉行。能夠到訪貴境作賽，實屬本人以及兩位同學的無上光榮。相比過海前往HKU Info Day詢問負責學生妹入系資訊而爆笑，此等實為低級之舉。
比賽當日是星期六，大家理論上以及實際上都不用上學。我窩在家中沒有理由兜進元朗接他們吧！我於是約了他們在青衣地鐵站等我。－－通告都是這樣寫的，集合地點：青衣地鐵站，時間：1400。
我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好學生，都是在ICT Group中的成績首兩位，經常爭持不下，鬥一個你死我活。
但是我今天卻是姍姍來遲，卻兩位同學卻在車站身穿一套在青衣而言是不知名的校服呆等了15分鐘──但我卻只是遲到了5分鐘。
「Sorry呀！唔好意思！我居然會遲到……」
「你又真係……幾趕下喎……」其中一個就目不轉睛望著我，他就是放我上網的James。
到底我有甚麼的事值得他們去目不轉睛呢？我自己是絕對想不到的，正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但係……趕時趕……你都唔使頹成咁呀？」
「我有幾頹姐……」我仍然是大惑不解，抓一抓頭，還是沒有答案。
「背心、短褲、拖鞋，頭都費事紮……」
「呢樣唔算呀！我不嬲都唔紮頭髮啦……係番學先姿整小小……」我要承認，我出來的時候的確是趕時間「喂……行啦……就快遲到啦……」我著他們走快點，因為……九巴是很狗的！
「話就6至9分鐘一班姐……走一架都真係唔知等幾耐呀！」
「咁急做乜姐真係……佢都話6至9分鐘囉……」
「嘟！」
「嘟！」
「嘟！」
「你哋就真係有所不知啦……」我們在巴士上找了靚位坐下「我以前呢就真係住過青衣，仲係要I大隔離，呢條巴士線乜情況……我仲熟過你啦！」
「你住過呢度咩？我淨係知道你話你細個嗰陣住元朗渣喎……」
「係吖……冇錯……但係呢個都係18歲之前。」
「之後住宿舍？」
「唔……我之後住咗兩年宿舍……由Year 2開始……我就開始冇乜返過屋企，一放假就去男朋友度瞓……多數啦！」
「嗰度就係佢屋企？」
「唔……之後Year 3冇宿住之後直頭埋去同居。」
「咁細個就同居啦……」James一副正宗金魚佬的表情。
「大人嘅嘢……細路仔唔好問咁多啦……」
「人哋16歲架啦……」
「咁你拎咗身份證未呀？未呀嘛？都仲係細路。」
「話時話……Miss你邊年出世架？」
「我今年22歲……你唔識計架？」
「2017減22……1995？」
「我未生日架！」
「94年……」
「你哋呢班2000年，唔好以為我大你好多。6年渣！」
6年的距離，遠比這十多分鐘車程長，我們到了。
*
我們下車之後，要穿過我的老家平台才能到達這一間高等的院校。
「呢度……其實好唔好住架？」
「OK啦……不過始終都係遠地鐵站小小……個view其實都幾靚嘅，不過打風就會食到正囉……」
我們穿過平台，步下梯級，就來到了這一間被號稱為Hong Kong Number 1的院校前。
「Miss……」又是James，我極度懷疑他曾是我的fans（其實都沒有甚麼問題）「其實你之前有冇嚟過架？」
「做乜咁問？」他經常問我不同的私事……會不會又打算放到高登上爆料「我嚟過呢度3次囉……都係因為比賽囉……都係啲Engine嘢……」
「就係呢……點解你會讀Engine呢？明明好地地一個女仔，又點解會……可唔可以叫做自尋短見呢？」
「咁又真係唔係短見呢嘅……」我們開始走上扶手電梯「Engine就真係我興趣嚟嘅。」
「好少女仔會鐘意架喎……」
「係……不過呢啲嘢就好多因素影響嘅……我屋企其實係有間電腦舖，可能就係咁浸下浸下就係囉……呀！你會唔會有一種衝動會好想突然之間讀番文科架？」
「我唔覺有喎……」
「我嗰陣都係讀理科出身，考DSE嗰排就係突然好憎自己讀緊嘅嘢，好想去讀文科。」
「咁你大學又揀乜嘢？」
「想讀同讀到係兩回事嚟嘅……我其實都鐘意寫文架，不過寫得好唔好就係另一回事啦！」
「好……得閒睇下你有冇文出。」
「痴線……喂！到啦！我去報到先，你哋要跟埋嚟喎。」我們一行人走到召集處。
辦好完一些手續之後，他們兩個就到參賽者那邊坐下，我就去到觀眾席那兒吃花生。我打開我的手袋……咦？我包花生呢？
我唯一的吃花生工具就只有我的電話，我開始放棄了***，轉用日本的水貨機（那些甚麼Softbank、DoCoMo、Sharp之類），這些機在我的手上都成了developer專用機了－－外型美觀，ROM就自己flash了CM……不論是甚麼ROM，都有這一個最基本的功能－－Camera。
就好讓我拍下他們的洋相，還有，學校要交差。
而他們，不愧是全（電腦）班第一二名，每一題都能夠搶先答。我之前給他們的訓練的確足夠，要他們鬥快反應按掣，他們的平均時間可以做到0.2秒，反而知識上就沒有特別的訓練（我課堂上都已經教了許多Out of Syllabus的東西了）。
我在觀眾席中，引來了不了其他人的目光。假若說我是這兒的學生，定必會有許多人相信。
老實說，我真的沒有留意台上發生的事。問的問題，以至他們所答的答案，我其實都聽不進耳。我只是知道比賽結果－－就是他們贏了季軍。
「你哋班衰嘢呀……唔聲唔聲就居然會拎個第三番嚟……你兩個呀……有冇自己私底下特訓呀？」
「你覺得我哋會咁做？」
「就係唔會，所以我先覺得出奇。」
我們已經遠離了I大的門口，再一次走上這一條階梯。
「你哋諗去住邊呀？Miss你係唔係返屋企呀？」
「唔……其實我冇所謂……我老公今晚唔返嚟。所以就……」
「都係冇訂去？」
「冇呀……不過見你哋兩條友又比賽得幾好……今晚我嘅又如何？」
「好！不過呢……」
「如何呀？」
「而家先6點都未夠，咁早食飯？」
「你想去邊先，咁我哋都要預番啲搭車時間呀嘛！」
他們兩個果然是一般人眼中認為的好學生，應該沒有甚麼的外出消遣。
而他們，果然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他們對食，似乎沒有一份的執著。至於是否魚有味，餅有餅味，我不清楚。
我們上了這輛去葵芳的小巴，開始我們這一個不知所謂的旅程。
這一輛綠巴小巴，沒有紅van的驚心動魄──但都是一樣，不用空氣動力學定風翼大包圍19吋合金鈴。靠的，和James他們一樣，是實力。
*
我拿起手中的這一杯酒，思考著這一間餐廳為何能夠經歷這麼多年之後仍然沒有倒閉的原因。
「你哋兩個呀，唔好趁我行開咗就靜靜雞飲我杯酒呀！」
「我都唔飲嘅！」
我沒有他們般好氣，只好再繼續品嚐。
「你哋真係好少出街喎？」
「唔……」James都是一臉無奈「都係得自己一個，又有乜訂好去姐？」
「咁又係……但係你哋真係未試過同女仔……」
「我哋呢毒拎，註定都係自己一個……」
「Come on, James，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呢？你係唔係又信埋乜嘢『毒撚最忌有自信』呀？」
「唔係點姐？呢個咪又係事實……」
「心態改變命運。」
「這些機會……」
「就係呢啲囉諗法囉……乜撚嘢最忌有自信，What the fuck！你係唔係始終都想識女仔先……」
「每個人都會想同女神一齊。」尤其是到了「女神」這兩個字的時候，雙眼發光，瞪著我。
「你唔好諗我啦……最多FF下算啦……女神呢樣嘢呢……就各花入各眼姐……」
「但係佢哋一早俾人mark晒……我哋都淨係可以做到兵……」
「唔好話做唔做兵先，但係你一定要相信呢樣嘢。」
「信乜嘢？」
「你一定要信主……」
「吓？信耶穌之後入教會識囡囡？」其實，我還沒有說完，這倒是我特意的停頓。
「……動呢一樣嘢。」
「主動？會唔會係咁呀？」
「就係咁。」Chelsea Cheung，請進入Hyper mode「好多事，我哋都要主動去爭取……讀書、打工……以至係拍拖……乜都係……唔好等機會跌落嚟。機會係留俾有準備嘅人。」
「準乜嘢備……我都仲未識到都已經俾人溝走咗啦！」
「咁你知唔知乜嘢叫準備？冇機會嘅時候就要裝備自己，一嚟chance就要去馬啦！」
「裝備自己？」
「你想識女仔……咪試下平日大膽啲，多啲同佢哋傾計，care一下佢哋，咁機會就會……」
「嚟？」
「其實你應該都要諗諗……點解自己會冇──你知唔知我點解會帶你哋嚟呢度？」
「呢度有乜特別？」
「所以我話呢間嘢好犀利，」我搖一搖杯中黃色的啤酒，我好像一切都能看得透「點解我同我初戀男朋友7、8年之前嚟過呢間，之後就去Star Hall聽concert，咁多年都冇執到。」
「真係少見，M記都做唔住要執啦！」
「係囉，所以你話，一個坐輪椅，行唔到路嘅男仔都溝到女。你哋四肢健全係唔係應該要慚愧？」
「你講緊……」
「你知架啦！」
他們的medium牛扒，都已經沒有jar jar聲了。結賬時，他們看裡我的白金credit card，以及帳單上的價錢，都已把他們嚇怕了。
「700蚊？乜Miss你咁豪呀？」
「小兒科……其實我已經可以唔做嘢啦，搵搵埋埋再投下資都應該可以食過世。」
「乜你有咁多錢咩？」
「銀行戶口有7位數字，分畀全香港，都應該有一人一蚊。」
「700萬？」
但是700萬，該不能買到一輛地鐵吧！一輛都好像要一億。我們在這一輛名貴兼且有司機的車上回程。
「我而家就真係番屋企啦！」
「上去望下啦！」
「唔好啦！我屋企好亂架！」
「是但啦，有邊個屋企唔亂姐！」
「地方淺窄呀！」
「咁多錢，都唔會窄啦！」
最後，我敵不過他們的唇槍舌劍，舉白旗投降，只能讓他們登堂入室，參觀犬舍。
「我都話細啦！」
「兩個人住都夠啦！」
「嘩！仲要有兩間房！」James已站在我的書房門前「仲要有……1、2、3，3部電腦？」
「部Mac Pro就係我老公嘅，部desktop同MacBook Pro先係我嘅……畀你估下，我全屋到底有幾多部電腦？」
「嘩！唔撚係啩？」James一打門我房間，似乎有開心大發現。
「乜事……」他目瞪口呆望著床邊的……
震強。
「Miss……乜你都有用……」
「咁你有冇打丁呀？」他語塞了「有呢啲需要好正常姐……我原本都諗住一返嚟就一玩一陣……」
「咦？」早知就不說了！
我們回到客廳，見時間尚早，卻3個人玩起FIFA起來。
「一嘢轟落去……可惜就彈出……」
我以一敵兩，大戰多個回合之後，最終戰勝。
我們已經打了一個多小時，我送他們到地鐵站，就開始了原定的計劃。
*
自從Alex死了之後，學校經常傳出鬼故。不是東西會無緣無故東歪西倒，就是傳出怪聲。不時會令人心驚膽顫，然而，學校卻從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有鬼，但卻已經默認。
或許，學校請我回來，其中的一個原因可能就是請我回來－－驅鬼？
不論用意如何，自從我回來之後，所謂的鬧鬼事件已大幅下降－－畢竟，我始終都是他的ex。看在我的份上，也不會弄出甚麼的事來。我不知他以前，在我未回來之前，他在做甚麼。但至少現在，每逢我倆都有空，他就會來找我（其實Alex有甚麼事要做呢？）。
我在打著我的MacBook Pro，Alex卻在後面－－抱著我。雖然我實體上感受不到他，但是卻感受都一股暖暖的氣場抱著我。
「Alex……唔好攬住啦……我做緊正經嘢架……」
「咁耐都冇攬……咪畀我攬多陣啦……」
「耶……」我吟叫一聲，這樣的叫聲，希望能讓他以及我可以──有一些心靈上的慰藉。
雖然他已經不是實體，但是他的一舉一動，我卻感覺得到。
「唔好做嘢住啦……長命功夫長命做……」
「自己居然抽自己水？」在實際上，李鴻章這一個人已經不再存在。
「同我唔同呀……你仲有大把時間……」他再游說了我幾下，我終於都……暫時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讓他可以……我可以……互相……
我和他在互相擁抱，假若從旁人看來，只會見我抱著空氣，與空氣共舞。
其他人都覺得鬼魂仍屬冰冷虛無之物，但Alex在這刻在我面前卻是無比的實在和溫暖。
水的蒸發作用往往會帶來冰冷，但是他的舌頭，卻是給我帶來溫暖。
「嗯……」假若單是只有舌頭，都只是會單調。當然，不止如此。
他的手，當然有所動作。
你可以說我是在FF，但在我的自身感覺，卻是十分興奮，感受著他所帶給我的刺激。
廠長他說：「My power powerful」，而Alex……是……His power powerful，可以一邊擁著我，又可以抱起我，把我放在桌上。
他俯在我身上，全身都已經爬在我身上。手，卻繼續摸。
「嗯……」他上下其手，全身上下……我已經……Pad開始飽和了！
「Miss Cheung！你喺唔喺度呀？」一名學生突然衝進來，Alex應聲消失在空氣之中。他只看見我一個人躺在桌上。
「You disturb me fucking, your spring pocket will be barbecued!」
「你做乜瞓喺枱度呀？」
「冇嘢……頭先覺得有啲……攰姐……」
「古古怪怪……一定有啲事唔見得光！」幸好，他們並沒有陰陽眼。
更古怪的事，更陸續有來。
*
我在更衣室之中，心想著假若我換完這一套衫之後，會否有人認得出我。
白色的恤衫、灰色的絨裙和藍色的領帶……一切都很熟悉。
這是我當年的冬季校服，人雖然長大了，但是這一套校服仍舊合身。
最後套上校褸，紮好頭髮。可能一踏出門口，就已經沒有人認得我是一個老師，充其量只是當我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假若有Prefect要抓我，我都會拿出他們的所謂學生證，但若仔細察看，便會發現──
「Miss Cheung？」
不要說，千萬不要說。我不要多日以來的準備功虧一簀。
我只知道，在這一刻，我是一個學生。
一個在外表正常不過的學生。
我混在學生群之中，其餘的，一概不懂。我佯裝著他們的一份子上台表演，到底……我們在幹甚麼？
Ryan也在台上和他們一起瘋，到底……我們在做甚麼？
音樂徐徐響起，我們一班的同學都開口唱起歌來。
我施展的偽裝術，到底會否給台下的同學識破呢？
他們都聽得十分投入，我下了妝，會否真的會認不出？
台下沒有特別的反應，看來他們還沒有看得出我的存在──只見梁太看得心醉，迷失在這場胖虎演唱會中。
Ryan的歌聲，真是不太動聽──但是這或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台下開始出現一些騷動，看來我的行蹤已經敗露了！
「Miss Cheung？」我能隱約從台下聽到這些聲音，而他們已經能夠眾裡尋千百度，替今天的Christmas Party帶來不少的溫暖。
我明明和其他的女同學有著同一套的服裝，他們能夠如何看得出？這是一個謎。
可能，我始終都不是那些所謂的「Popular face」，我這樣的美女……理應在天上有，而不應是在人間。難道，我會被他們所認出，但要花了這麼多的時間，我都算是了不起了。
散場之後，不但是我班的學生以及是狗公，都找我去拍照一張，算了吧……我也慣了……也不用去找Tanya營救。
而接下來的Christmas Party，Ryan也不知從何找來了一件男裝的冬季校服，和我？以及是其他同學一起瘋，就來了一個校服Party。
而其中一張照片，更是Ryan主動找我拍了一張……不知道是用來幹麼？難道是用來……
這我也習慣了。
我之後也沒有更衣，直接穿校服收工。和其他的女同學一起走，在這一個時候，我找回了我當年的少女氣息。幾個女孩子在街上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而街上的人，就已經認不出我了。
「喂……Miss Cheung呀？點解你又會諗到著校服嘅？」
「其實……我之前執屋嗰陣，突然之間發現咗呢件校服……其實都仲有件夏季……但係我就諗到著返嚟同你哋一齊上台囉！」
「但係仲啱著咩？」
「就係啱囉！真係諗唔到過咗咁多年……都仲會啱著囉！」
我這一套的校服，一離開了元朗之後，就沒有人認出了。
*
考試的時候，學生和老師往往都是兩個不同的景象。同學十分苦惱著，不懂作答，而老師……也不好得去哪。
這一場的考試，就是在我的主場中舉行。電腦在DSE真的是傻的嗎……全靠吹水答卷而忽略Practical，考評局……你已經強姦過我許多次，可以讓我探訪一下你的伯母嗎？
Hi Auntie！
他們在答卷……又或者在電腦面前做Practical Test，這一間房根本不大，一眼就能看畢。我可以……找一些的事來做。
材料：
Cat 6 Cable一卷
RJ45插頭數個
線鉗乙個
他們看見我在做起這些事來，不禁合起口在忍笑。
誰說監考是一件輕鬆的事，我還有許多的事沒有做呢！今個星期的片我還沒有剪好放到YouTube呢！再不動手，我僅餘的fans 就會以為我死了。
「Time’s up, pens down.」
你們完卷是一種解脫，而我才是惡夢的開始。
「屌！咁都可以錯？食屎啦！」
我的皮質醇不停上升，就是因為他們。這一班的同學，到底何時才能真正去到DSE的程度呢？真為他們而擔心。
Part 8E - 砍下搖擺巨龍
人到了這樣的年紀，時間的確過得特別快。而學生，就像我的孩子般一年又一年長大……孩子……原來，我和Glen已經拍拖差不多7年了……7年之癢……其實，我們都打算結婚了。
一切都在籌備之中，暫定會在明年的2月29日進行。
這一群孩子已經陪了我3年－－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今天，可說是一個階段的總結－－這是我這班6C同學的last day。
當年的這一個時候……其實每一年都是一拎氧，大家都是在拍照，根本沒有人會在這一天還有心情上課吧！
今天，已經有許多的中六級同學來找我拍照，看著在走廊上的亂象，我深呼吸了一口。我吸到了一股青春的氣息。
「Miss Cheung！」又一個同學找我拍照，已經是今天的第……幾張呢？喂！
甚麼的課，都逃不過被騎劫的命運，包括我的。
電腦室已經完全失去了秩序，但是……平日有秩序可言嗎？
就像狗仔隊一樣，大家都成為了受訪的對象。
但在這些情況之後，一般都會有記者招待會，今天也有。
我們整整齊齊地坐在椅子上，我和Ryan坐在最前面的一行，後面就是站不穩的同學，這一個結構……相當之危險。
班中的御用攝影師在前面set好相機……他的……比我還要大！他跑過來，我背上的負擔就更重。
前面閃光一閃，我們的記憶定格在這一刻。
而年青人……我還算是嗎？他們果然是有後著。咦？慢著！為何和我的當年一模一樣？難道我進入了時空裂縫，回到了過去？
但是熟悉的臉孔仍不復見，我當時的班會充其量都只是坐了時光機，抄考他們的做法。
他們真的是和我們有同樣的舉措。
「Miss Cheung呀？你今晚同唔同我哋一齊去阿邊個邊個度打邊爐呀？」
「唔……等等……我check check schedule先……」但在他們問我之前，聞說他們已經問過了Ryan，他的老婆似乎不肯放人。
我走到一角，拿出在這班同學眼中是「機皇」的日本不知名型號電話，打給他。
「Hey, Honey...」
「What's up, sweet heart?」
「I'm not goin' home tonight...」
「Yup... me either, I have something to do tonight actually.」
真的是巧合，我每一次「去滾」，Glen都一定會有事做而不回來……真的是這樣巧合？但是總而言之，我今晚是可以赴約的。
我答了他們我會出席，約定了集合的時間和地點，我就先回主場收拾東西……假若稍後下樓遇見他們，我應該會跟他們一起走。
而我又的確是遇見了他們，又可以一起走了。
在這一條長長的路綫上，我根本沒有機會搭畢全程。今晚卻是相反的方向，我們這一群人向著這一個悲情城市進發。
又是一間的村屋，新界的同學，果然是有許多住在村落……不知道他們是否有丁權呢？
而這所村屋──不知是否有僭建。
這是一座3層的村屋，門前有個很大的空地，可讓我們BBQ的BBQ，打邊爐的打邊爐。
我本想去幫他們去預備食物，但卻似乎不想勞煩我，讓我可以和他們娛樂一下……喂……玩甚麼呀？
原來是Winning。別看小我呀！我又……
GOAL！！！
*
在這兒，沒有甚麼的老師和學生之分，大家都是年青人。玩的，吃的，以及是所喜愛的，都是差不多。
很多人遞食物給我，我全程幾乎都是不用親自從火鍋中伸手，食物會自動出現在我的碗中。這一個問題，可能是在附近的聚星樓以至是鄧氏家族的先人都無法解答吧！
聚星樓下，卻沒有星星。就連蔡X銘本人也不能碰見。
在一些團體的回顧MV之中，「咔、咔、咔」已取代了動作片的「啪、啪、啪」，成為了最常出現的聲音。
大家都又知道我們在做甚麼。
到底照片這一回事，有何用處呢？或許大家日後回顧的時候，會發現有些人已經消失了。
突然間，在你不為意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已經不少的同學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場只餘下大約十餘人左右，現在已經是……嘩！已
經已是0125？喊出嚟！
但我必須要留到完場，這似乎是我的責任……今晚，應該會比那一晚更晚，算了吧！我也不是沒有試過通宵。
他們在玩甚麼？咦？又是Killer？為何這個遊戲可以歷久不衰呢？
我一早就被殺了，我走到一旁，打開WhatsApp，看看Honey的Last seen。
果然，他仍然是在工作之中。上次的Last seen已是昨天的晚上8點。
我望著窗外的月亮，到底……他是否仍然在世界的另一方望著我。
他們繼續玩，一直到現在，0430。
大家都似乎玩得夠了，主持人也可以……喂！他已經呼呼大睡，大家都累了，離開、回家、眨覺已成了大家的共識。
初春的天還沒有亮，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又遑論會有車……現在仍是N車的天下。
當屏山這個充滿歷史的地方被人認為是這一個悲情城市的一部分時，我有的是無奈。
有的徒步直往這個城市走去，有的卻頭也不回，拼命脫離。
我也是逃亡大軍之一，我們唯一有的是的士……又有幾位同學消失，不知他們是往後山胡混或是去飲早茶，總而言之－－WFC？
的士司機姓陳名偉霆，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在這一剎那，我想不起他到底是誰……他是踢足球還是誰的先生夫人？
的士在路上馳聘，或許他會駕那的士喪命。而我身後的，再也不用擔心DSE，我也能和Alex早日團聚。
下車之後，兩個男生隨即跑去，不知所蹤。只剩下我和一位班中的女生，她叫Rainky。
「Rainky……夜晚一個女仔危險喎……」
「我知……其實……Miss呀……」
「咩事呀？」
「其實我一直都有嘢想同你講。」
「關於咩架？讀書……定係……」
「私事嚟架。」
「呢樣嘢就……最好摸住個酒杯底講。」
雖然我自己是會去蒲，但我也是不會帶自己的學生往那些地方去的，我只是帶她去了一個老少咸宜的地方來乾一杯。
我拿著兩枝藍妹（青島只配在吃火腩飯的時候飲的）走向在桌前的她。
她留著一把啡金色的長髮，身上的已經不是校服－－摒除身型以及是樣貌，她和我根本就是100% match，其他人可能會誤會她就是我的妹妹。
她飲酒的動作，十分純熟。
「……你係唔係好似未夠18歲架？」
「呀……」
「繼續啦！有時呢啲壓力係要咁樣去放鬆一下……其實大家都好似……都係會飲酒……」
「唔……Miss，講番嗰件事……」
「感情問題。」
「唔。」
「你同班上面……佢分咗手呀嘛。」
「你咁都知？」
「應該係有乜我係唔知。我好多時都會開你哋嘅facebook嚟睇，其實都了解到唔少。」
我又飲下一口，讓我進入情感模式吧！
「既然你咁清楚……點解佢會突然之間一句唔該就同我分手呀？」
「我唔知。」
「你唔係有睇咩？」
「有睇又如何？我就算答你，都只係鳩估，永遠唔會係佢心入面嘅諗法。」
「但係……」
「總之唔好問。」我放下酒瓶，發出一下踫撞聲，整個環境靜了下來「點解你會咁唔開心，只不過係因為你係咁不斷重覆問自己呢條冇答案嘅問題。」
「唔好問……」
「你只要係接受……」
「接受……但係點解我成日會俾人飛？Miss你有冇試過俾人飛？」
「從來只係得我飛人……況且……我真係冇諗過呢個問題……Sorry，答你唔到。」
「Miss Cheung……恕我冒昧兼失敬……」
「咩事？」
「你……第一次……係幾時？」
「第一次？」喂？又來到了xxx自爆yy歲失身的時候？
「做做做……做乜咁問嘅？」
「因為……你講先啦……」有陰謀！還是苦衷？
「18歲囉……而你咁問……」世事都似乎給我看透了「你一定早過我。」
「唔……我15歲就……其實我覺得……」
「空虛？」在這一個時候，我應否是要感到不安才對？
「唔！」她斬釘截鐵，馬上回應「不過你唔好同人講呀！好大鑊架！」
「我一定會同你保守秘密。」我勾著Rainky的尾指「尤其是係社工。」
「社工？」她肯定不知為何我的話題會轉得這樣快。
「社工，唔好以為佢哋考咗個牌就真係專業。好多時，只不過係一部報警機器。」
「報警？」
「你可以睇下報紙呀……咩衰十一呀、bullying好多時都係『由社工揭發並報警』。大佬！報警我求撚其搵條友都得啦！使撚搵社工咩！」
「咁又真係好仆街……」
仆街還仆街，我們倒不能整晚仆在街上。家，怎樣都是要回的。
我送她上樓之前，我不忘補了一句。
「其實一男一女之間，唔好太過親密。要保持番元朗至粉嶺之間嘅距離。」
「元朗至粉嶺？咩意思……同埋點解唔可以太過行埋……」
「好我同我老公咁……夜晚，我同佢可以喺床上面翻雨覆雲……亦都可以同你哋咁樣玩通宵……我同佢，可以二合為一嘅同時，都可以有自己私人空間。」
「呢樣，我明……但係元朗至粉嶺即係點？」
「元朗去粉嶺，有幾多種搭法？」（註：沙中綫屯門至烏溪沙段已經通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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