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6 Part 6X - Take me away
有人說,高中考公開試備試考試的幾年,是人生最顛峰的時間……我不得不承認,至從升上學之後,一切都已急速decay。再經過了3年的half life,一切都已消失殆盡,而我的GPA 3.7神話也不復再……幸好這裡不是University of Stress and Tension,否則我一定會在我的事業和學業中二擇其一。
當年爸爸媽媽捉我去做IQ test的IQ 136天才女孩到底往哪去了我現在覺得自己連106也沒有……
但係每一日回到家中,都會冇他在我身旁……
「Glen...」
「What's up? My sweet heart...」
「Nothing...」
「You seems worried...」
「No...nothing...」
說否擔心就在是騙人,近日的midterm已開始令我喘不過氣……再加上摸不著頭腦的lecture……算了吧……(其實professor的話……有多少人會懂?)
想不到除了midterm,會有更多的事令我憂心。
我們一群的中學同學其實也很久沒有見了,但回想起……的確令人心傷……
我認識的這一班老友,好像中了咒,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先是Alex,再之後是Theresa……
一而再,再而……閉嘴!只是巧合而已。
但Cosine這個突如其來的來電……我希望不是甚麼的壞消息。
我只希望會是她成功升上大學甚至是準備和Tangent共諧連理……(假若要給人情他們……畢竟是老友,我出手絕不會只有500!多加一個零都可以!)
「喂?Cosine?」
「Chelsea……」她的語氣……今次真的仆街鳥!
「做乜咁嘅語氣嘅?咩事呀?」
「我想約你出嚟……」
「到底發生咗乜事姐?我唔明你把聲點解會咁……你搞到我好擔心你呀!」
「我唔想喺電話講……後日……出嚟先……」
除了交代見面的地點,她其他的東西均一律避談……這令我更加擔心……
明天的midterm,都已經被Cosine帶給我的不安情緒通通蓋過……明天……只能註定爛grade……
我本在心中想像的tan θ/cos θ……所產生的Sine以及Cosine的打孖混合體……(sin θ/cos θ = tan θ)
我只希望Cosine只是嚇我……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Cosine約了我在紅磡的一間餐廳詳談。
她一早就坐在餐廳的一角……呀!這裡是Poly學生稱之為「都can」的地方。
「Cosine……」她的表情依然麻木「到底發生咩事呀?擔心死我啦!」
「Chelsea……」她仍然是這樣,低頭俯望著她那碟豆腐火腩飯--而我也望著我杯中黃色的啤酒,我看不透,她心裡到底在想甚麼……真的枉為她的best friend。
我的眼光轉向她那碟豆腐火腩飯,其中一件火腩突然變得閃閃生輝,反映著她那……哭泣中的面容。
Cosine……她哭了。
這一個從未在大家面前流過一滴眼淚的女孩子,現在竟然會……
「抹咗佢先啦……」我遞上紙巾,她終於第一次抬起頭望我--她臉上的妝容,已被淚水弄得一塌糊塗。
「你……」我終於聽到Cosine除了叫我之外,說的另一句說話「你可唔可以借20萬畀我呀?」
「呀?」哭哭啼啼就是為了借錢?我相信原因絕不簡單。
「唔該你啦!報紙成日話你又唔知搵到幾多錢……幫下我啦!用嚟救命架!」
「錢……我有……但係可唔可以畀我知道究竟有幾急,有幾救命呢?」
……
「單嘢……都幾長架……」
「你講啦!」
「我應該冇同你講過,我阿媽係好爛賭架,我老豆呢,就成日幫佢冚數……之前都係最多一萬幾千咁輸姐……但係佢今次唔知發乜神經,一次過輸咗連本帶利廿萬!我老豆都冚唔撚到……」
我已經傻了眼,從沒想過Cosine的家中會如此不堪。
「阿媽仲要係借人大耳窿,有一日佢地追數追到上嚟屋企……嗰陣得我一個,我話冇錢還……佢哋就……話……母債女還……之後仲……」
她再一次低頭,而不但是火腩,連豆腐也能反照出她的臉。
「如果你唔想講,可以唔講。」來到這裡,能令她如此的反應……相信Cosine已經被……
女女女。
「呢個……一次都咩……佢哋仲叫我出嚟做,用嚟還債……」
「唔係叫你做……咩呀?」
「係……咩囉……」
「咁即係咩……」
「援交……」
「Tangent佢知唔知……」
「知。」
「咁佢……其實都冇乜反應……」
「佢……唔介意?佢唔驚你咩……同周街都係襟兄弟……畀綠帽佢戴?」
「佢鐘意我嘅……要搞點都會同我搞架……」
「Tangent好男仔嚟架!」
「我知……」
想不到如此嚴肅且不快的話題,竟會被我不經意扯開。
Cosine已經成功升上大學--從HKDI到Poly時裝……Cosine真的是……
「你就好啦!連車都有啦!」Cosine看見我的車,又無故地興奮莫名。
「其實架車係我老豆送架……養車全部要自己畀……」
「得閒遊下車河都幾好呀!」
「油不知幾貴呀!我平時返學都係搭車渣!」
「胡……」我踏下油門「你冇搬到嘛?」
「冇……但係……順路咩?你而家住邊呀?」
「唔緊要啦……大耐冇揸會生疏架……我而會同男朋友一齊住喺青衣……」
「曳啦你……玩同居……」
「開咗cheque再叫你出嚟啦……」
*
「嘟……嘟……」Cosine的電話至今仍沒有人接聽……
「喂?唔好意思,啱啱行開咗……咩事呀?Chelsea?」
「你仲未拎支票呀!」
「我成日都唔記得添!」
「咁緊要嘅事唔該就上心啲啦!」
「我一陣拎……呢輪佢哋short撚咗呀!係咁要我接……」
「唔好做啦……」
「做埋呢單先啦……一早應承咗啦!甩底都唔知會有乜下場呀!」
「好啦……好啦……最後一次呀!」
「呀!仲有!還錢……呢樣……」
「錢都未到手咁快諗還錢?」
「哈……咁你就當我幫我搵工啦!你問下你公司請唔請人?」
「你又想跟我搵食?我前年先介紹咗個入行……」
「你問下先啦……我趕住出去呀!今晚見啦!拜拜!」
[Chelsea角度完結]
[Cosine角度]
雖然我現在所做的,或許未能被普遍接受……但是……Tangent始終都對我不離不棄……相此起我現的client……簡直是無與倫比。
老實說,面對其他的男人,我根本提不起勁,一切都只是裝出來的。
真正「淫賤」的我,只會出現在Tangent面前(希望其他人不要把他當成client就成了)。
我站在地鐵站的售票機後,等候著今日的client。
之前接過都只有5、6個,毒撚、痴漢皆有之……我只希望這個客都是正正常常,是次交易平穩度過。
一個斯文的眼鏡少年在我面前出現……用「電車男」來形容相當貼切……形象落伍、害害羞羞--可能……他一直以來都只看AV,根本沒有實戰經驗,找我來出火?
閒聊幾句……都是結結巴巴,果然是沒自信的毒男!
「我……可唔可以……拖住你……隻……手呀?」連這樣的話都說得如此,真的是……升中四了!
「你會畀錢嘅……咪得囉!」
其實一路行街食飯睇戲,他和其他的client都差不多……只不過是他較少說話……但男人總是一樣,會伺機摸我、攬我……算了吧!這一早預料之中。
「耶!唔好啦!」
雖然他臉紅了,也應該知道廉恥,但為了過盡癮,也不顧旁人的目光,不停的揩油。
雖然最後大部份的錢不是進我口袋,但Customer service怎都要是做好的……要不是怎樣自抬身價,盡早還債。
所以,戲怎樣都是要演的。
包括床戲。
最後一站,竟然是我的半個主場--屯門。
友愛邨。
可能是那毒撚經常上高登,他也被他人說的去屯門元朗天水圍要帶回鄉證以及遍地「黃金」的言論所洗腦,認為其他人進新界,會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乜你識得搭輕鐵架?」
「人哋住元朗架!點會唔識呀?」
「元朗啲囡囡……」
他又再瘋狂FF,在他腦海中,他已經在開始凌辱我……真的是待不住……等一會兒就不用FF了吧!
他把我推到床上……唉……又要來了。
這是最令我提不起勁的地方。
在心中,我看見Tangent以外男人的裸體,根本沒有興趣,但為勢所迫,沒有辦法。
心裡說不,但生理上的反應……始終不由我的心理來控制。
「嗯……嗯……呀……」他害羞的小手開始撫摸我……但始終……誰也比不上!
我只有生理反應,根本沒有愛,從頭到尾都只是「做」而已。
「啪……啪……啪……啪……啪……」
為了優質服務,我似乎要叫多幾錢肉緊。
「呀……呀……嗯……呀!!!」
「啪……啪……啪……啪……啪……」
我只是和上班族一樣,在活受罪。
真正的……倒是找回Tangent……
完事之後,他只瞪著我。
「唔使畀錢呀?」
他在這時候才意識到這一回事。
Client走出客廳,而我也整理完畢,跟他走出去。
他打開抽屜,在拿錢。我轉而背對他,拿起電話把玩……呀!要拿Chelsea的支票呀!
我聽見他的腳步聲,轉身。
「踫!」
我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
他手上拿著一個沾滿血跡的士巴拿。
我再沒有氣力再站起來……膝蓋屈曲,跪在地上。
他再次舉起士巴拿。
「踫!」
再一次打在我頭顱上。
我,Cosine Wong,已經玩完。
RIP to myself.
*
他正替我止血……絲絲然把我身上的所有衣服全部除去……他想幹甚麼?
我不能再動,也不能就他所做的一切作任何的表態。
因為我已經死了(好似係)。
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只能從遠處的上空觀看他對我的所作所為……靈魂出竅,我真的死了。
我整個人躺在地上,頭好像中東國家的男人一樣,包裏著頭,那些布……我件T shirt呀!完全被我的血跡染紅了!
他想幹甚麼,把我脫光,我現在全身赤裸……
而他……也開始除下他的衣服……
「啪……啪……啪……啪……啪……」
姦屍?你這個死變態不但殺死我……還要……強姦我?
雖然我的真身正慘被強姦,但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感覺……死了也不能爽一下……
其實,看見自己被如此凌辱但卻愛莫能助,認真慘不忍睹。
「啪……啪……啪……啪……啪……」
經常說「快點強姦我」,但到了真正強姦的時候,又是不是這樣的好受?
當我冇講過。
「登登登……」咦……我的iPhone……他也似乎留意到了。
我的iPhone就放在桌上,我飄過去一望。
WhatsApp--「Where are you?」--Chelsea
他……穿過了我……就這樣把我的iPhone關了。
Shit...
他走進洗手間,應該是洗一個澡,毀滅一下殺死我的證據。
我嘗試再打開我的iPhone,但……我甚麼都觸摸不到。
我站在我自己旁邊,發現從另一個角度來觀察自己──一個永遠沒法從這個觀察自己的角度。
或許是死去了不太久的時間,我的外貌仍然相當之紅潤──和睡著的我其實分別不大……唯一的分別是──我是死不瞑目的。
好想替自己合上眼睛,但我卻不能,看見死去的自己,但卻愛莫能助。
我為自己默哀了整整10分鐘。
他出來,但他並沒有出來客廳,反而走入他的書房(好似係)。
拿出了一個裝雪櫃用的紙皮箱,結果……
紙盒藏屍案!
他抓著我的雙腿,慢慢把我拉進棋放的箱中。
「啪……啪……啪……」他放上封箱膠紙,正式將我封入這個「紙棺材」之中。
不佑道在箱中的我,會甚麼去想呢?
還是,她根本不存在──我畢竟就是我。
我從來只有一個。
他把我放上手推車,把我推出屋外。
想不到這個公屋毒撚,竟然會有一輛客貨車。
但我看見車上的客貨車公司標記,我這種狂想馬上消失殆盡。
我只是成為了這輛客貨車的一件貨物──當一個有自尊的人只不過淪為一件待處理的貨物,這是何等的悲哀。
我坐在中間那排的座位,兇手在我前面,自己就在我的後面。
看見他把車駕上一條海傍的路……再加上許多的垃圾車……根據我僅有的地理知識,我開始知道他把車駕到哪裡去。
這裡該是堆填區附近,難道他想把我當垃圾棄掉?
根本要permission,根本沒有可能。
結果,他把車停在一個海邊近岸的地方。
打開車尾箱,拿我出來,環顧四周。
把我丟入水中,石沉大海(他在箱中加放了一塊石頭)。
我只能活在陰暗的大海中。
我要求救……誰能幫我?
Tangent?他看不見我。
Chelsea?阿!她有陰陽眼!該能看見我!
但她現在在哪裡?他雖然住在青衣?但青衣那裡大?該到哪兒找?
我只能做一隻游魂野鬼──同時也投胎不能。
人生己走到盡頭……但……我己經到了。
[Cosine角度完結]
*
[Chelsea角度]
「喂?Tangent呀?Cosine有冇搵過你呀?」
「冇喎!咩事呀?」
「我今日約咗話畀啲嘢佢,但係而家都仲未見人,WhatsApp佢、打畀佢都冇人應……」
「唔知……唔好自己嚇自己啦!佢有時好大頭蝦架!冇事嘅!」
「枉你仲咁輕鬆,你知唔知佢今日又去接客呀?」
「知……」
「你唔擔心佢嘅!你唔緊佢嘅!佢做埋呢啲嘢你有冇幫過佢?」
「佢話……」
「我未講完!佢同我借20萬幫佢贖身你知唔知?你係唔係佢男朋友呀?有冇諗下點解佢問我借唔問你借呀?」
Tangent已被我問到語塞,不知反應。
「咁我應該點做……」
「報警啦!」
「唔夠48小時……」
「有合理懷疑得啦!」
「呀……」
「屌你老母係唔係男人嚟架?咁小嘅事都婆婆媽媽!第時點同Cosine養起頭家呀!你話娶硬佢真係娶佢老母!」
「Chelsea……」
「算啦!警我自己報!我真係戥佢擔心,佢咁鍾意你,但係你又咁對佢……我真係唔知你屌唔屌得落……」
我逕自前往報警,由一刻起,Cosine Wong,黃詠琳,正式成為失蹤人口。
*
雖然她仍然失蹤,但我不能就此每天白過就是等她的消息……Life must go on 。
而今日--的心情真的複雜,一來Cosine依然失蹤,二來……我又可以和Stella一起出show啦!
踏入了11月,天氣開始轉涼。雖然如此,現在的氣溫距離絕對零度尚有200多度的距離,對高登仔根本毫無難度--而今日的內衣show也可以自豪地說一句:
「其實唔難。」
這是某間內衣公司的春季推廣活動,其實理論上……我們穿過的應該歸我們吧?畢竟……可能不太衛生……
而我和Stella……其實都只是在天橋上來回地走而已。
面對著台下的燈光以及鎂光燈……根本對我來說皆平常事。
我站在Stella的旁邊,面對著閃光燈的洗禮。
簡介一下我們今天的造型--我倆的頭上都紮了一個髻--我頭上有一朵粉紅色的花,她就有一朵紫色的。配上我們身上同色的bra和under……高跟鞋,沒有令我們的專業寸步難行。
老實說,我們只是同款……但不同色--相同的lace邊、都有一個蝴蝶結。
有人曾問我,我性感的底線到底在哪?至少在這一刻,這還未是我們的底線。
我的底線,老實說,根本沒有。正如我在之前的寫真之中,也曾經有過全裸的拍攝--又不知沾污了多少本了……
台下的人或許為我們的健康擔心,怕我們會著涼……放心……我其實一點也不冷。
回想我在14、5歲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天氣異常寒冷,只有6度左右。我只是穿了一件背心和短袖T shirt……今天都有2x度,其實唔難。
『十五度,西班牙人穿大衣、戴手套;西伯利亞人作日光浴。
十度,法國人開暖氣;西伯利亞人在花園裡種花。
五度,義大利人發不動車子,西伯利亞人開敞篷車遊街。
零下五度,加州人凍斃了;西伯利亞人在戶外烤肉。
零下十度,英國人開暖氣;西伯利亞人開始穿長袖。
零下五十度,北極熊撤離北極;西伯利亞軍隊延後冬季野外求生訓練,等待真正的冬天到來。零下一百八十三度,食物中的微生物死亡;西伯利亞牛隻抱怨酪農的手太冰。
零下兩百七十三度,原子停止活動;西伯利亞人終於說:『老天,外面好冷!』 高登仔:『最近天氣開始轉涼了!』』
回到後台,我發現有許多個未接來電以及Whatsapp。
「他們找到了Cosine,葵涌殮房。」--Tangent
*
我別無他選,盡快趕去是我作為她朋友的責任。
我在背囊中找回我的一套T shirt短褲,更衣室也不進,就套在內衣上,轉個頭就走,跑往停車場取車。
「Chelsea……做乜咁急……乜嘢事……」Tanya叫住我……但是……
「我個friend死咗呀!有乜留番拜山先講!」
我頭也不回離開商場。
我要盡快……盡快……沿龍翔道飛翔--逢車過車!
「頭搖又尾擺 飄移境界 不想放大只想放大被放大……」
沒了P牌之後,我猶如一隻脫韁野馬,愈駕愈快。
我要快……我要快……
80……85……90……被影快相扣分都在所不計!
「仆街!差啲撞埋落去!」幸好剎得住,不然便可能要去找Cosine了!
「胡胡胡……」Power!棍波的力量!
時間,眼中的事物都以慢速流動--一切都變得很慢。
「當你看見的東西愈來愈慢,即代表你走得愈來愈快。」
100 km h-1
啊!!!澳門大賽車呀!!!
衝線!
Cosine!
一走進殮房,是無限的傷悲和自責。
她的家人就在門外嚎哭,而Tangent就應該在停屍間中。
沒有,他們都在裡面。這會否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團聚?
但這一次的團聚,卻已經陰陽永隔。
我終於看見了她,Cosine。
我不知她的死因為何,但我看見,她發脹了不少,我猜應該是……溺斃?
然而,當我我看見她頭上的傷痕時,已經推翻了我一切的想法。
我的眼淚已停不了,在她身旁的Tangent……也是同樣的……
「Cosine……」
她的雙眼,仍然瞪大,然己經死去,但目光依然銳利,像有很大的怨恨。
去死吧!殺人兇手!
「Tangent,」我叫了他一聲「你……」
「我……我……我……冇事……」
「對唔住,我之前咁鬧你……」
「其實你都鬧得我好啱,我唔應該……」
「你知錯就好……」
「但係佢都死咗啦……」Tangent依然是非常之自責。
「唔好咁……」我嘗試令他好過一點「你仲有嘢可以做。」
「乜嘢事?」
「你望一望下Cosine,」我走回到她的屍體旁「佢……對眼……」
「我明白啦,」Tangent輕撫著她的額頭,手準備向下掃「你放心去啦!」
再見了,Cosine。
你安心上路啦。
「Chelsea……」
「邊個?」
「我係Cosine呀……你望過嚟啦!」
回頭一望,我真的看見她。
「Cosine!」我嘗試去抱著她,可惜卻是撲了一個空,差點摔倒。
「Chelsea……」Tangnet叫著我「你做乜呀?」
「我見到Cosine……」
「佢唔喺度啦!」
「唔好意思,我冇同你講過我有陰陽眼。」
「吓?」
「Tangent都喺度,你見唔見到佢呀?」
「見到……」
「你有乜想同佢講?」
「Forget me.」
「Cosine叫你忘記佢……佢應該唔想你再難過落去。」
「唔。話畀佢聽,我……會永遠記住,我曾經愛過黃詠琳呢一個人。」
「你幫我錫佢一啖。」
「吓?」
「老死都唔幫我?」
「幫。」算了吧,唯有頂硬上。
「啜──」
「做乜……」Tangent固然是諤然「你唔係……」
「呢一啖係代Cosine錫架──佢要走啦……」
「有緣的話,下一世,始終會再見。」
她笑了一笑,就消失於空氣之中。
事後得悉Cosine是被先殺後姦,再被棄屍入海……過了一個星期左右,屍體在荃灣對開海面被發現。
「Tangent──慢著,你覺得我們的朋友是不是一個又一個的死去?」
「吓?」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先是Alex,之後是Theresa和現在的Cosine……」
「所言甚是……」
「你還記得甚麼叫做『Add sugar to coffee』嗎?」
「記Sine、Cosine、Tangent正負……Sine、Cosine、Tangent?」
「A、T、C……即是還有S……」
「Sine會死?」
我不知道,我只知因為Cosine的死,引來了許多記者的訪問,詢問我的感覺如何.各位記者朋友,我是Chelsea Cheung,張凱琪。I am fine thank you.
R.I.P.
Cosine Wong
1994-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