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 [甜故] AINYs──再說n次我愛你: Chapter 2 Part 2E - The Fact
夏天，為大地帶來雨水。疏導雨水需要暢通的渠道。道路中央比路邊為高的原因主要是為了排水。渠口一般緊貼地面，讓雨水能夠順利排走。
而強國的設計真是傻的嗎？渠口比路面還要高出幾厘米，使路面出現了積水之後才開始排水。這或許是所謂的「中國模式」。
幸好今日天氣晴朗，不會出現積水。
*
我們一家正坐在一輛開往番禺的直通巴上，返大陸為祖母賀壽（其實也只是吃一頓飯之後即日來回而已），坐在我旁邊的是Alex。
這明明是我們的家事，為甚麼他也會參與其中呢？
這要從一星期前說起。
「喂，阿女呀！下個禮拜日我哋返去同阿嫲慶祝生日喎，你睇睇嗰日有冇嘢搞安排喎。」
「唔……」我查閱我的schedule「冇問題，我嗰日都冇嘢搞。」
「你唔使拍拖咩？」吓？媽媽居然會說這樣的東西？「你不如問下佢嗰日得唔得閒，我哋諗住預埋佢，反正阿爺阿嫲都未見過佢。」
見家長－－Level 2。
車在路上左穿右插，要在雜亂無章的車流中前進確有難度。
用了三個小時，他一直在我身邊搖足三小時。我倆的衣角互相觸碰，有的時候互相觸碰對方的肌膚，那溫暖的感覺……
我用我的左手觸碰著Alex的左手，我們左無名指上都戴上了同款的戒指－－明顯地，這是我們的情侶戒指。
這對戒指的來歷，要從去年聖誕節－－我們的兩週年說起。
那個聖誕，我們進入了旺角中心。
在旺中地庫的大家樂裡擠滿了許多歡度佳節的人：有一家大小、有像我們一樣的情侶、也有一個人度過的單身男女……到底近期豬扒的期貨如何影響到一哥豬扒飯的價錢呢？價錢只是有加無減，更曾被揚言罷食的一間快餐店仍然客似雲來，真的是一個urban legend。
眼前的焗豬扒飯當然不是代表我自己（假若是就真的大件事）。其想像自己正被人隨意宰割，我們到底還有甚麼價值呢？
想得太遠了，已經和聖誕節……以至兩週年毫無關係。我
織了一條溫暖牌頸巾給Alex，那是紫藍色的，乜曾經說過不喜歡太鮮豔以及太女性化的顏色－－紫藍……應該不是一種太女性化的顏色來吧……我送他一條頸巾，而他趁我上洗手間的時候買了一個……應該是一對……一生一世的驚喜給我。
乘車回家時，我們難得有座位坐。
就在這個時候，拿出他靜悄悄買下的驚喜，為我戴上。
「咁即係……」我還誤會他向我求婚。
「呢一對戒指，係我同你一齊嘅證明。」原來不是求婚……沒有超出我的預期。
「係對係情侶戒指？」
「嗯。」
簡單的一個字，已勝過千言萬語。
假期之後回校換來的是豔羡的目光。同學、老師們一早已知道我們的關係，加上戒指……代表我們已更進一步，昇華至另一層次。
這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我希望是。
*
「屌！」司機一句，全車靜晒，巴士減速行駛。
原來是被另一輛車cut線，差點撞車。看見四週的環境，我們已差不多到達目的地－－番禺祈福新邨。
「你第一次嚟？」
「唔。你應該好熟呢度啦！」
「早幾年每逢過年同放暑假都會返嚟住返一個禮拜倒……但係近呢幾年就少咗囉……」
「因為有咗你呀嘛。」
「哈……」
我們直接走到會所中的酒樓，阿爺阿嫲一早已經在一個房間中等我們。
他們其實是熟客，每天也來光顧，因此安排一間獨立房都其實唔難。
在房間中還有姑姐和……表姐！
「哎！阿蔚！」爺爺嫲嫲習慣了這樣叫我。
「阿爺阿嫲。」我坐在他們身旁。
「Chelsea！」不知從何時開始，表姐開始叫我的英文名……算了吧……始終都是一句。
「咦？呢個男仔係……」嫲嫲用一口純正的廣東話問我……爺爺嫲嫲都是純正土生土長的廣州人，溝通以至文化上和香港人的差別並不大。
「佢係我男朋友。」
「阿爺、阿嫲。」其實Alex應否和我同樣地稱呼他們？
「乖……個孫真係大個女啦……識到個咁好嘅男……仔……」阿爺……你連佢咩人都唔知，咁快畀like？
我們坐好了，位置如下（這是一張圓桌）：
（媽媽）－姑姐－表姐－Alex－我－嫲嫲－爺爺－爸爸－媽媽－（姑姐）
雖然我和表姐之間有Alex阻隔，但我和她始終都是雞啄唔斷……對不起……Alex……我冷落了你……
說起這個表姐……她比我大4年，應該是一個大學生（好似係）。身型上和我也有6、7成相似……除了矮我7、8cm以及沒有那麼豐滿之外，最大分別的是面容。奇怪的是雖然她頗為gfable，但連初戀也沒有試過（蚹蛤蟈蜻？）。
而這裡的生活指數雖然已經高了不少，但仍然比香港低得多。只花了300元人仔左右便能滿載而歸，實在不可思議！
我們買了晚上8時的的直通車車票……現在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一般都會回到爺爺嫲嫲的的家中休息（好似係）一會。除了步行，另一個去到他們家的方法就是－－搭邨巴。
傻的嗎？排起了一條近100人的人龍仍然是10分鐘一班（其實在這個被外省人嚴重侵略的地方還會排隊已經是一個奇蹟）。
這始終不是自己的家，不能像平常Alex上我家中一樣般親密……到底我們平常是如何呢，讓我舉例說明之。
有的時候，我會坐在Alex的上面，他坐在我房中的大班椅上，有時反之亦然。坐在Alex上面到底是一種甚麼的感覺呢？
第一個感覺，肯定是溫暖。有時會有的黏答答，分開的一剎那－－呀！電流走遍全身……我一般都不會坐得太後，以免被Alex的……那兒頂住。不用說太詳細，大家明白了吧！
坐在他上面……他一向會摟著我……抱著我的腰……我會微微俯下身，握著他的雙手，把頭靠向他的手，讓他撫摸我的臉……
一坐，就最少是半小時。
「登登登咚咚……」我房中有一座鋼琴，Alex上來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彈我的鋼琴……其實化他本來對彈琴一竅不通，他現在的的程度……應該有三級（利申：我八級鋼琴）。
「登登登咚咚……」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已卻在一個百多公里外的地方。
由於表姐所讀的大學（好似係）距離阿爺阿嫲的家很近，一般她都會住在那兒，而她的鋼琴也順理成章放在這裡（再利申：她也是八級鋼琴）。
我和Alex在試玩四手聯彈。
雖然玩得五音不全，亂七八糟，但最重要的是開心嘛！
表姐其實是一個電腦白痴，遇上電腦問題事無大小，即使是要打長途電話，都會第一個找我。今次，我又要幫手啦（你班仆街畀我抖下得唔得？）。
今次的問題係她上網，發現網站指她的電腦沒有Java－－解決方法相當簡單－－就是裝Java。
根據行程，我們會吃完晚飯之後才會乘車回港。
上菜的時候，我懷疑我們一行8人能否吃光桌上的菜餚。但最後事實證明If you think you can, you can!其實我的食量也絕對不差，我曾試過一個人把一個大麥包吃完之後還能有胃口吃飯……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事後我一磅也沒有重過。因此我「食極都唔肥」的特質卻招來了許多妒忌的目光。
吃飯的時候，我們許多都只顧自己，毫無情趣可言，狼吞虎嚥。
*
「頭移又尾擺，飄移境界……」晚上的直通巴開得特別快，就連我爸爸也說這是一個車手。從開車開始，司機便一直和他的行家通電話。起初的內容都是關於哪一條路塞車，建議他改行其他道路，之後便是最令人心驚的部分。
「喂！之後點行呀？我唔識路呀！」
「吓！」全車乘客反應幾乎一致。我們望出窗外，幾乎沒有其他車行駛。幸好當時紅van一故尚未推出，不然我們會認為自己是實驗品（雖然我和Alex都是）。
我緊握著他的手，生怕自己已進入結界……我真的有點怕……為何只是有點？因為還有家人和Alex在我身邊。
道路上的黃光燈不停地飛過，直通巴已經回到熟悉的公路上。
「唔該晒你！」司機隔著電話向他的同行道謝。
「Yeah！」彷似飛機師從空難邊緣中把飛機救回來的情況一樣，全車歡呼。
接下來的路途十分順利，終於到達了深圳灣。
我們轉乘巴士回去，在我大廈門外，我在爸媽的目光下，和Alex來了一個Good bye kiss。他們似乎都已看透了，視之為正常的一件事。
可見他們其實他支持我們之間的交往。
回到家中，收拾了東西之後，媽媽叫著我。
「阿女呀，其實知唔知我點解會叫埋Alex一齊返上去呀？」
「點解呢？」天真的我，仍以為背後的原因非常簡單。
「其實，你原本應該有一個阿哥。」
*
「吓？即係乜事？」
「要由19年之前講番起，」媽媽似乎開始眼濕濕「當時我有咗個BB，係仔嚟嘅。但係好可惜喺臨生嘅時候就冇咗……若果計番原本個預產期……同Alex個生日差唔多。」
「1993年2月28號……」
「當我第一次見到佢嘅時候……雖然個樣同我或者阿爸完全唔似，但係……佢神髓上有一種好熟悉嘅感覺……覺得佢係我哋冇咗嗰個仔……」
「所以你就帶佢畀阿爺佢哋睇……想確定下……咁結果呢？」
「佢有好高機會係……」
這個時候我終於明白為何爸爸媽媽從來沒有反對我們交往……因為……他們當Alex是我的哥哥……他們的兒子。
「但係你都唔駛放上心嘅，始終大家都冇血緣關係……點都唔算亂倫嘅……」
難怪我們會發展得這樣……因為我們本來已經熟悉。
我沒有打算告訴他這件事……甚或是推測……以免影響到他到我的觀感，從而影響到我們的關係。我其實很怕我們會分開，假若現在分手……我真的承受不了。至少兄妹分開……也是一件很不可思議、很恐怖的事。
原來媽媽還沒有說完。
「冇咗之後，我一直都好down……而原本，都未必會有你。」
「吓？」
「嗰次之後，醫生同我check過話我好難再有BB，分分鐘以後都冇得生。」
「咁點解又會有我？唔通我唔係……」
「你絕對係我個女。」媽媽的態度突然變得認真、強硬「嗰陣我同老豆聽完咁嘅消息都係好心灰意冷……但係既然都冇乜機會再有……咪索性……唔避孕咁做囉……」
「就係咁誤打誤撞……又有咗我。」
「唔，但係因為之前既事，醫生要我做多啲檢查……多啲留意你嘅情況。最後都……生到你出嚟。」
「多謝媽媽！」今次眼濕濕的是我，而我又想起一首歌。
「曾經媽媽給我望遠鏡 她帶我到這段路上……」
「其實你個名都有意思架。」
「係乜意思？我之前諗過但係諗唔到。」
「其實我哋原本想叫你做『憫惠』」我心想，甚麼來的？「憫謝上天對我哋嘅恩惠。但係阿爺佢哋話一嚟唔靚，二嚟太怪。所以就用咗同音字。」
「咁我個英文名又有有特別意思架？」（我的英文名Chelsea是在出世紙上已經有）
「呢層就關你老豆事……話說你出世嗰輪有一日車路士贏咗波，所以就改Chelsea做你英文名。」
吓？What the fuck?就是因為那一場球賽，我的身分證就寫了「Cheung Man Wai, Chelsea」？
*
7月28日，一個風和日麗的夏日。
我和Alex在元朗都住了十多年，卻從來沒有去過那遠近馳名，聞名中外的南生圍。
而住在元朗的我，擁有一輛單車並不是一件稀奇的事。而每逢假日，樓下總會有大量單車出沒，參加所謂的生態旅遊。
「大眾踩單車郊野上……」
啊，原來Alex是沒有單車……沒有問題，可以租一架。但比起我那輛近千元的私家車來說，實在是差得遠……畢竟，這並不是重點。
雖說南生圍是郊外地區，但電話接收卻全程full bar（3台卻不敢寫包單，而我和Alex都不是光顧李+x的）。
我們騎單車經博愛出發，沿途經過一間經常派洋人四處在區內傳教的教會……之後開始下斜，在紅毛橋前正式轉入往南生圍的道路。
這是一條單線雙程的馬路，但途經車輛卻很少……單車的數目遠比汽車為多。有的車和我們行相同的房向，然而，走相反方向的單車卻較多，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呢？
我和Alex平排而行，一話駕車，一路談話（駕駛時切勿與司機談話？）。我們之間雖然保持兩秒的安全行車距離，但我們之間的談話卻沒有半秒的距離。
這條南生圍路沿錦田河而建，濕地（好似係）的環境吸引了許多候鳥以及觀鳥者。我也拿出我的單鏡相機來拍鳥、拍景、拍人（當然是我和Alex啦！）。
說時遲，那時快，我們已來到了道路的盡頭－－南生圍大草地。
我和Alex拖著手躺在草地上，我們的單車東歪西倒地丟在一旁。
長長的青草包圍著我們，我今天只穿了一條短褲和一件背心。青草刺著我的42吋長腿和滑溜的背部……經過一段稍長的時間後，這種感覺已經麻木。
「不如轉下pose？」
「吓？Alex……」我把手穿過他身下的草，擁抱著他的腰肢。
繼續下去……在這裡……打野戰？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騷動。
「家蔚……望住鏡頭……1，2，3，再來一張……」
原來是拍照，看著那麼大的工程，應該是專業攝影師。
那個叫家蔚的女孩子，比我更加漂亮，假若我有99分，她應該有110分。而身材和我不多，她應該比我矮一點點，大概165cm左右（利申：我173cm）。
Alex完全呆了，像一部當了機的電腦，目不轉睛地望著家蔚。
「喂，你係唔係想同佢影番張相呀？」我用帶有挑釁的意味來問Alex「佢仲靚過我喎……」
「唔駛唔駛……同你影咪得囉！」
「咔嚓！」
「好！冰瑤，再嚟一張！」
（以上為《如果我這輩子是美女》於南生圍拍照的部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