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奢極侈】讀大學讀到我身敗名裂 vol.1: 第七章 宴會II
第七章 宴會II
rick優雅地步下跑車，瞧著正在下車的我問：「還好嗎？不算太快吧？」
我攤開手：「還可以，我喜歡你這部車。」
他關上車門，「這只是我其中一部。」
我跟他肩並肩走在往碼頭方向走，他繼續說：「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
各式各樣的灌木連接著一排平行座地的黃色小路燈，一家白色小屋旁邊走上幾個階梯，是一片修剪得整齊的草坪。
然後，一條精緻木板裝鉗而成的小路，直直通往碼頭。
一隻遊艇隨著水平線蕩漾，船塢照明的燈光使海面在晚上仍閃著粼粼波光。
我感覺到一片寧靜，同時也很清楚船上等待著我的不可能是「寧靜」。
rick優雅地走到碼頭上，沿著浮橋登上遊艇，兩旁幾名穿著整齊的船員跟他點頭示意。
我踏著他的腳步，接近遊艇時才發現這是艘異常偌大的船，至少有五、六十尺長，白色的流線型船體，比我常見的兩層遊艇多出一層，而且豪華的船身和容量明顯也比平常的遊艇大得多。
「哇，媽的。」我還是不禁低聲讚嘆，rick大概聽到了，覤了我一眼。
我忙不迭轉開話題：「租這樣大的船，應該價值不菲吧？」
「租什麼？」他一臉驕傲的說：「這是我們的船。」我的心忍不住也澎湃起來。
經過甲板後他推開艙門，我跟隨他略為低頭步進船艙，柔和的燈光下發現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船艙內已坐滿賓客。
船艙內儼然是個寬闊的宴會廳。
一副古老的航海風格，旁邊設有一張愛爾蘭酒吧的吧枱，幾件簡單的梳化倚牆而待，三十六個整齊的窗框平均分佈在四周，全都拉上了窗簾。
天花掛著華麗的水晶垂飾吊燈，正中央是張U型的宴會桌用深紅色皮革包住，至少能坐上二十幾人。
我目光由左至右一望，看到除了我跟rick以外，已經坐著五個同樣穿著跟我一模一樣的黑色西裝的男人，每個人旁邊都坐著一、兩個女伴。
一個男子遽地站起，高大、染了一頭金髮，體格粗獷，黝黑的膚色，樣子跟rick恰好是兩個極端，臉上笑得燦爛。
「rick！」金髮男笑著說，跟rick握了握手：「等你很久了。」
rick向我介紹：「瑞，這是阿當。」他接下來替我逐個介紹。
哥倫，身材較其他人來得纖薄，一雙綠眼睛在閃閃發亮往我身上打量。
奇夫，長髮，身型高挑，本來五官完美無瑕，乍看甚至有點雌雄難辨，唇上和眼角偏偏有不少新舊疤痕。
泰萊，結實而瘦削，外表老成，不住撫著下巴上蓄著的鬍子，眼神明顯對我充滿不信任。
最後是他，麥恩，在我進入船艙之後，只有他一直沒有瞧過我一眼，一味抽著他的煙，轉動他的眼珠。黑髮，帶著鷹勾的鼻，透過煙霧能看到他的一雙死甸甸的眼睛，能讓鬧翻的球場變得一片靜謐。
「所以，」rick直指著我說：「他是靳瑞，將會填補空缺，加入我們。」
他說著，卻沒有一個人給予掌聲之類的歡迎，現場一片死寂。
媽的，我嗅到了腐爛的氣味。
「大家有意見嗎？」rick坦然盯著他們每一個，阿當露出尷尬的眼神。
我知道他們在貴族的面具下，用他們特有的審美觀在打量我夠不夠格坐到這一桌。
終於麥恩說話了，他聲音聽來像是古舊的唱片：「噢，現在是你說了算嗎？」
「我在徵求大家的同意。」rick說。
麥恩猝然笑了幾聲：「好、好！你把人都帶來了，然後跟我們說，在徵求我們同意？你腦子他媽的往哪兒跑了？」坐他旁邊的哥倫聽了他的譏諷，試圖用假笑幾聲來解窘。
rick聽了沒有回應，一股腦兒坐在一張空椅上，旁邊的女伴嚇得一點話都不敢說。
「我說，我在徵求大家的同意......」rick睜目瞅著麥恩：「......而不是大家的意見，你聽到了嗎？」
麥恩吐出煙圈：「這裡不是你家，少跟我來這套。」
「所以你是不同意，對吧？」rick微笑著回應，拿起桌上一隻酒杯，為自己斟滿紅酒。
「你可以問問他們的意見啊！奇夫、阿當，你們怎麼看？」麥恩說：「泰萊，說點話吧，來來來！」
阿當皺眉說：「麥恩，別找事。」
泰萊忽然搖搖頭，邊搯著鬍子邊沉穩地說：「不，我也想聽聽看，rick，你給個說法，好嗎？」
麥恩眼睛死盯著rick：「我找事嗎？我有在找事嗎？rick你說說，我有在找事嗎？」
rick沒有回話，默默啜飲著杯內的紅酒。
麥恩終於現出釋懷的笑容，平靜下來，冷冷一句：「小子，給我他媽的滾出去。」
雖然他正眼也沒瞧過我，我知道他在跟我說。女伴們的臉都紅起來了，我也紅了，大概我這輩子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還能再更尷尬點嗎？
「各位，讓我們開始吧，先跟女伴們敬上一杯，好嗎？」麥恩已經把我當作不存在，站起來一手端起酒杯。
奇夫帶點憐憫的看了我一眼，對麥恩翻了個白眼表示不滿，各人不情不願的拿起酒杯來，除了rick之外。
所有人目光聚在rick身上，他呷著紅酒，緩緩說：「胡鬧夠了，麥恩。」
「你在跟我說話嗎？」麥恩故意蹙眉道：「規矩是，所有事情都應該由全部人一起做決定，你懂嗎？」
rick點頭：「我懂。」說罷放下了酒杯，站了起來盯著麥恩：「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什麼？」麥恩看來不能置信，睜大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
rick倏忽拿起酒杯框啷一聲摔到牆上，對著麥恩大吼起來：「我叫你給我他媽的滾出去！他！媽！的！給！我！滾！」
眾人都乍然給嚇呆了，麥恩立刻吼回去：「你憑什麼叫我滾？」
「這船是我買的，你想找事的話，給我滾回你家去找！」rick臉上漲得通紅，渾身生氣得在抖震。
「別這樣.....」阿當站了起來想要調停。泰萊此時插話說：「rick，這裡沒有我，只有我們，這是Edward說過的，你記得吧？」我聽著有點頭緒，Edward大概是組織裡面重要的人。
rick聽了用力點頭：「對，我記得，只有我們，沒有我。」
「那你還跟我鬧什麼脾氣？」麥恩挾著香煙的手砰一聲拍在桌上。
「只有我們！」rick字字鏗鏘:「所以不是我要讓他入會，是我們讓他入會！我們任何一個人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
「你究竟在說什麼？」麥恩一臉不解：「我可不同意......」
rick打斷他的說話：「你是在說，你一個人的決定，比我們還重要嗎？你要想清楚你的回答！」
麥恩話一時間噎住在喉嚨，呼吸重得肩頭不斷起伏。
rick的視線繼續由左至右把全部人的臉掃視一遍，直看到每個人的眼底裡，然後說：「我，就是我們！大家要記住這件事，我們是一體成形的。現在我再問一次，有誰不同意讓靳瑞加入的？」
「我同意。」阿當立刻說，走到我身旁拍拍我肩頭：「他在泳池的任務做得不錯。」
奇夫長長吐了口氣，也舉手說：「好吧，我也同意，反正rick你說的算。」
泰萊接著輕聲說：「我...同意。」他沒有再說什麼，替自己滿滿斟滿一杯紅酒，仰頭喝下去。
麥恩恨恨的盯著我，深呼吸幾下，終於慢慢坐了下來，一聲不響地把香煙捺熄。
哥倫此時突然吃吃笑起來，臉上帶著稚氣的他舉起杯來：「敬靳瑞一杯！」
「敬靳瑞一杯！」眾人紛紛舉起杯來向我乾杯，我連忙也接過其中一名女伴手上的酒杯，向他們高舉。
「敬你一杯。」我低頭一看，給我遞上酒杯的女生跟我說，她穿著一條黑色的晚裝裙，嘴唇豐腴而性感。
正在女伴們開始坐下來，rick他們沒有坐下，幾近同步的做一個動作－－
右手握拳，敲響自己左邊的胸腔三次，然後齊聲用英文高呼：「紅色是好的。」
我不明所以，rick現出微笑：「瑞，你一定要記住，紅色是好的。來，跟我說一遍。」
「紅色是好的...」我說時有點遲疑。
「再說一遍！」rick催促著我。
「紅色是好的，紅色是好的。」我眼神堅定的說著，rick眼裡終於向我投下信心的眼光。
他於是示意眾人坐下，然後皺眉看著我：「好了，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我可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奇怪的入會儀式。
他走到門前敲了兩下，一個船員探頭進來，rick吩咐他把食物端進來。
我瞥到哥倫賊頭賊腦的笑起來，開始擔心我接下來要遭遇到什麼。
rick關上門後走到我身旁，直盯著我：「瑞，來吧。」
「幹什麼？」我究竟是要幹什麼？
我沒有料到他話音未落，和我最接近的幾個女人陡然衝到我身旁，開始解開我的鈕釦，另外兩個在解開我的皮帶！
「把你的衣服脫光！」rick大喝：「女士們，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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