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 第十二章 聯絡

駕駛室的門被推開，耀明等四人走進駕駛室。
阿謙一臉嚴肅問：「為甚麼不敲門？」
陸仔：「門上的玻璃這般大，你已看見是我們來。」
「我不是與你說話。」阿謙轉向耀明問：「為甚麼再次帶領其他人上來？」
耀明反問：「我聽阿喜說，你要開船？」
阿謙以堅決的語氣回答：「是！有甚麼問題？」
耀明：「船身持續入水，由電水泵泵去積水。修補的決口未必能抵擋航行時海浪沖擊，有下沉危險。」
「哈！」阿謙冷笑：「阿喜報告情況有改善，我認為開船無問題。」
「己通知救援隊，我們的所在位置，改變位置阻延救援。」耀明轉身望向阿正道：「你也想安全返回岸上！」
阿正：「船長這樣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




耀明：「阿正，失去性命甚麼也沒有。你想清楚沒有？」
阿謙突然喝道：「你在製造分化！」
耀明：「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阿謙怒道：「每個人也跟隨自己想法去做，就不用有船長。」
耀明問：「我要用無線電與老闆聯絡，相信你不會阻止？」
阿謙的反應與之前截然不同，一臉不在乎，偏過身讓開在身後的無線電機：「請隨便使用！」
耀明：「陸仔去用無線電聯絡老闆。」
「好！」陸仔應了一聲後上前開啟已關閉的無線電機，一邊喃喃自語：「不知為何關閉無線電，現在是等待救援嗎！一點訊息也收不到。」
陸仔重複按動開關，但無線電機一點反應也沒有，指示燈也不亮。
陸仔叫罵：「壞了！你兩個人渣弄壞無線電機。」




阿謙：「無線電剛剛壞了。你說話要檢點一些，甚麼人渣！稱呼我船長。」
陸仔沿電源線檢查，電源沒有問題，機身滿佈塵埃唯獨機背，安裝保險絲的蓋上一點灰塵也沒有，打開蓋保險絲不見了。
陸仔：「他們取走了保險絲。」
阿喜勉強擠出笑容：「阿謙，這玩笑似乎大了一點，交出來好嗎？」
阿謙道：「你甚麼身份？你沒有資格發言，下次有話對我說要稱乎我船長。」
耀明微笑道：「大家合力在駕駛室找回保險幾。」
陸仔、阿喜、樂凱，三人在駕駛室內翻動桌上物件，拉開抽屜搜查。
「停下來！」阿正喝止：「你們沒有權搜查駕駛室！」
三人沒因為他的喝令而停下來，他走近陸仔將已拉開了的抽屜一手拍回，抽屜嘭一聲彈回。陸仔的手及時縮回，手指差點給夾斷。
陸仔立即罵道：「你差點夾斷我的手指！阿正，你這個人渣是有意！」




陸仔瞪眼怒目而視，向阿正逼近。
阿正向後退舉起手指，指向陸仔道：「你想怎樣？想打我？」
阿正意圖用手推開陸仔，兩人舜間糾纏扭打，阿喜及樂凱上前分開，不停勸阻。
阿謙大聲質問：「耀明！你是否有心帶他們來駕駛室倒亂？」
耀明問：「你認為是倒亂嗎？」
「是！」
現場靜下來。
「好！」耀明道：「按照你的指示開船，我們走！」
耀明等人離開駕駛室，走到甲板停下來。
陸仔怒道：「剛才不是你們阻止我，一定打死那個人渣。」
阿喜：「我知道你能夠打死他，但為了這種人要背上殺人罪名不值得。不如想一想，有甚麼辦法應付當前情況。」
耀明：「大家不要圍在這裡，上面駕駛室可能正在監看我們，返回機房再商討。」
眾人走下木樓梯返回機房。
樂凱焦急問：「現在怎辦？按照船長指示開船？」
阿喜：「你鎮定一些，開船有機會下沉，只是有機會不是一定。」




陸仔：「上面兩個人收起保險絲，其實機房之內應該有後備保險絲，耀明能找到嗎？」
耀明：「大家要明白事情關鍵不在保險絲，即使沒有保險絲找一條銅線也可以代替。關鍵是要與他們搶奪無線電機，一定會再打起來，即是我們成功制服上面兩個人，今次能平安無事回到岸上。老闆會怎樣想？即使我們目的正確，但手段是武力叛變。」
陸仔：「這艘又不是軍艦，說到叛變！」
耀明：「以武力推翻老闆指派的人……。我們忘記了關上機房門，關上門再談。阿喜，幫忙去關上門。」
阿喜走上木樓梯，關門同時將門閂上。
阿喜道：「我想到一個辦法，應付那兩個麻煩人，不用直接衝突，只要將機房的門閂上。我們留在機房之內，不開動機器，船就不能動，即使他們撬門及撞門，只要我們四人合力抵擋直至救援隊到來，事情就完結。」
「唔……」耀明想了一會道：「我們一定不會開動機器，但是這道木門不知能抵擋多久？始終會打起來。」
「呀！我又想到方法。」阿喜道：「用他們的方法，將發動機弄壞，船就不能開動。」
耀明：「我是大偈，可以做到要發動機暫時失效。但是，這種行為是鬥無賴，我不願這樣做。」
樂凱焦急問：「你們已談了很久，還未有結論。現在怎樣呀？」
「唉……！」阿喜長嘆一聲道：「已經告訴過你要鎮定，不要慌張。」
耀明道：「樂凱也說得對，我們實在商討了太久。阿喜與樂凱分開出去機房，到船尾偷偷放下木艇落海，再用繩聯繫拖在船後，若情況惡化用那艘小艇逃生。我在發動機做手腳，陸仔去機房門外把風。開始行動！」
三人分別回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