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 第八章 屍體

駕駛室的門響起敲門聲，駕駛室內兩人同時望向門上的玻璃，站在門外身材矮小的耀明雖然身穿厚衣，仍冷得縮起身子及低下頭。其實低下頭是他一向說話時的習慣，經常帶在頭上的鴨舌帽，說話時遮蓋了面目，也許是不想對方看到自己的眼神。
阿謙對耀明突然到來有點緊張，像一隻有領土觀念的動物，當有不速之客走近自己認為是領土範圍的反應。
阿正轉面望向阿謙，見他面上沒表情的看着門外的耀明，沒有出聲叫對方進來，忍不住上前開門。
耀明進來，阿正隨即關上門。
阿謙問：「你上來有甚麼事？」
耀明：「我們想穿上救生衣，想先問準你。」
阿謙微笑：「呀！沒有你提醒差點忘了要穿上救生衣。全部船員立即穿上救生衣，你們各自去甲板那層船艙取救生衣。耀明，你送兩件救生衣上來駕駛室，給我與阿正。」
耀明：「哦，好呀！如果沒有其他事吩咐我回去工作。」
阿謙點頭「唔」了一聲。
耀明關上了駕駛室的門，走下樓梯聽到背後的門再次打開的聲音，轉身仰望，阿正急步從樓梯走下來。




耀明：「甚麼事？」
阿正：「剛才投票的事，無意與你作對，我們相識多年原本應該支你，但是陸仔站在你這邊。陸仔意見多多，其實全都是鬼主意，不要再相信他。」
耀明微微點頭：「明白。」
阿正：「你明白就好，我返回駕駛室。」
耀明返回機房。
陸仔：「上面三人怎樣？」
耀明：「我不見樂凱在駕駛室，可能真是去了船尾。」
陸仔有點尷尬只應了一聲：「哦。」
耀明：「阿喜去提取救生衣給大家。」
阿喜喜道：「好！我去。」




阿喜動作很快，不到一會就從甲板層的船艙取出救生衣，雙手抱住一大疊救生衣，走上駕駛室。
阿喜一走進駕駛室就叫道：「救生衣到。」
阿正以嘲笑的態度回應：「阿謙你看看阿喜抱住一大疊救生衣開心到這樣，船艙還有很多，穿多幾件在身上！」
阿喜以笑聲回應：「哈！哈！來幫幫忙在上面取兩件。」
阿正沒有按照他的說話做：「你放下啦！」
阿喜將那疊救生衣放在一旁的桌上。
阿謙面上流露出不悅的表情，冷冷問道：「是否耀明叫你送上來？」
阿喜看對方的面色及說話的語氣差想到事情大概：「哦！是我要上來，天氣太冷四處走走暖暖身體。取得救生衣第一時間送上來。」
阿謙轉過面沒有看他，仍是冷冷的語氣道：「唔！你放下兩件救生衣就走，這裡沒有你的事。」
阿喜面帶笑容，點頭道：「是，我回機房。」




阿喜離開駕駛室沒有直接返回機房，是走向船尾。
「幹甚麼一個人站在船尾？」阿喜：「你也要一件救生衣。」
樂凱上前接過整疊救生衣放在地上，兩人各自穿上救生衣。
樂凱：「我之前上去駕駛室，其實只想問阿正認為耀明暫代船長好不好，他們兩人認識日子比效長，阿正應該會支持耀明，哪知道一提起陸仔名字就發癲，大聲到阿謙也聽到。我之後聽阿謙講，耀明比較……」
阿喜道：「好了！我明白不用說，反正事情已過去。」
樂凱：「陸仔是否還在生氣？之前瞪着我的眼神很凶惡。」
阿喜嘆氣道：「唉！不要緊，都說了事情己過去。現在由阿謙暫代船長，很快有人來救我們。」
樂凱問：「我是否不應該投票給阿謙，應該支持耀明？」
阿喜：「現在阿謙做了船長，說話態度及嘴臉完全變了，不能說是囂張，總是討厭。」
「他一向都是那樣，對着我們總是說……」樂凱扮聲：「你們應該這樣……應該那樣。」
阿喜笑道：「你扮得很似，他這種行為稱為扮代表，他現在比已往更討厭。不過若耀明做了船長也許未必會好，身份不同人就變得不一樣。」
樂凱：「你想講耀明有了權一樣會變臉。」
阿喜：「不一定，一塊面皮之下有很多個自己。」
樂凱看着對方一臉不解的樣子：「你講甚麼？愈聽愈難明。很少見到你如此認真說話。」
「嘻！」阿喜一笑道：「不要再講這些事，應該很快有人來救大家，天氣那麼寒冷一起返回機房，不要在這裡吃西北風。」




兩人帶着餘下的救生衣返回機房，途經通往駕駛室的木樓梯，樂凱停下腳步。
阿喜：「甚麼事？」
樂凱指向橫躺甲板上的船長屍體：「我們將他搬在一旁，任由他躺在樓梯前不大好。」
阿喜：「這個是案發現場，不要移動他。」
樂凱：「我們之前翻轉他，查看是否死了，已經移動過啦！」
阿喜：「你偏要理會那些沒有人理會的事，你想怎樣？」
樂凱：「最少都找幅布為他蓋上。」
阿喜：「這個時候去找一幅布？不要理會，返回船艙吧！」
樂凱一臉無奈：「哦，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