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慾録 <18+>: 一百二十二 (問題不是如何做, 而是做了會如何)

“你是否看過我寫的故事?” 商善突然問思韻.

“阿霞推薦我看的, 補習奇緣.” 思韻回答道. 思韻本來還想説看過另一部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貓>, 想想忍住沒有説. 

“覺得如何” 商善神情有些狡詐地問道. 

“結構很好, 文筆一般, 錯字百出.” 思韻老老實實地回答, 她覺得商善不像是一個虛偽的人, 而且自己表現得越真實, 越容易獲得他的指點. 這也是她事無鉅細一股腦將自己的一段風流往事全部說給商善聽的原因.

“哈, 哈, 哈, 好, 孺女可教也.” 商善大笑起來, 被別人指責自己的文章有問題不怒反笑, 要不是大姦大惡的小人, 要不就是光明磊落的君子. 商善當然知道自己的文章裡錯別字不計其數, 語句前後顛倒, 段落不清, 排版混亂, 標點符號太過於隨意, 一方面是他自己電腦輸入法用的不是那麽流暢, 其次這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文學創作, 也就是想到什麼寫什麽, 寫完也不會刻意去校對一番. 思韻的評語已經算是十分給面子了, 能夠客觀地評論一篇文章, 足見思韻敘說的故事裡不會有太多的水分, 商善覺得這個女孩子有意思, 值得拉她一把.



“商老師, 我也看過您的大作 <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貓>, 您說得事情是真的嗎?” 思韻有點戰戰兢兢地問道. 開始思韻不敢説看過這篇文章, 因為她覺得這是人家的私事, 但心底裡很想知道商善是如何面對倩兒的離去. 在交流中思韻感覺商善不是那麽高不可攀, 甚至可以説比較平易近人, 也就斗膽地問了起來.

“關於倩兒當然是真的, 至於貓嗎, 哈哈.” 商善笑道, 仿佛倩兒和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商善當時寫貓的時候當然是為了寫倩兒, 但同時不可否認受到了莊周夢蝶的影響, 所謂莊周是蝶, 蝶是莊周也.

“您是如何走出倩兒離去的痛苦呢?” 思韻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這是人家畢生的痛.

“你想知道嗎?” 商善顯得異常地平靜, “這樣罷, 我有一篇故事説這個的, 叫 <逃離愛情>, 還沒有發表, 先給你看看罷, 希望你能從其中感悟些什麽!”

“謝謝商老師.” 思韻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畢竟這是第一次有人給她看未公開的原始稿件. “這是我的電子郵箱, 如果您方便的話, 可以發給我.”



“不說我了, 看完你就知道了, 至少我希望你能看得明白!” 商善說道: “關於你的問題, 我的忠告是, 關鍵不是你選擇做什麽, 而是做了以後會產生什麽. 我有一個研究自然科學的朋友, 曾經告訴我一個蝴蝶效應的理論 (The Butterfly Effect), 反正我算是科盲, 也聽不明白原理是什麽, 我體會到的應該説就是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動作都會引起一連串的巨大反應.” 

“問題不是如何做, 而是做了會怎樣.” 思韻低聲地重複道, 她似乎略有所感, 同時也覺得商善有些誇大, 關於倩兒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自己為何看不明白? 

“其實你的故事就是一場情慾的糾葛, 我再説幾句.” 商善有點嚴肅地說道: “不在情慾中苦惱, 就在情慾中流連; 不在情慾中爆發, 就在情慾中滅亡; 不在情慾中迷茫，就在情慾中昇華.” 

思韻覺得商善說的話好像有道理, 好像有些玄妙, 但也有覺得有點似是而非,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為好. 回家後再次仔細地閱讀了商善貓的故事才發現人家是學哲學的, 難怪說話有些讓人似是而非了.

“我想我大概瞭解你們幾個人的性格, 我想用故事的方式去虛構今後你們之間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或許你可以從故事的發展中找到你應該走的路.” 商善說道.



"玄, 還是很玄." 思韻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