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泰坦下集(第二十七章以後請到此閲讀）: 第三十四章：復仇女神
5月30日 1305 三藩市漁人碼頭附近 勒金大道
「堅持著，前面就是切斯諾斯大街。」海德把一台屬於陸戰隊的聖騎士泰坦攙扶起來，可是當他看到聖騎士完全破碎貫穿的座艙時，才發現裏面的乘員已經化成灰燼。
「小心著…提防埋伏！」面對突然而來的埋伏，跟隨在泰坦後面的數台AAV7兩栖裝甲車紛紛提高警覺，車上的自動炮塔紛紛射出紅外綫探測著兩旁大街上面可能存在的敵人。
「三點鐘方向，接觸！」負責殿後的邁克高呼，從一旁的商住樓宇上，突然射出一條長長的煙柱。
未等堆在一起的裝甲車做出迴避，火箭推進榴彈已經擊中了走在最前頭的那台AAV7，轟隆一聲，裝甲車就如同紙皮一樣被貫穿，爆炸，燃燒。
駕駛著AAV7裝甲車，搭載著隊員前進的艾利斯，看著就是觸目驚心。
「可惡，他們幾乎躲藏在每一個地方。」海德一邊說，一邊把MP5機槍的準心隨著生命監測器的信號方向掃射。
跟隨著部隊的泰坦幾乎都在做同樣的事情，沒有時間分辨是否平民或者敵人，他們只有把旁邊大廈的幾乎所有窗戶，還有裏面的人全部毀滅。
可是，俄軍四處流動的遊擊隊伍仍然能夠把握機會，利用手上的RPG發射筒，繼續為隊伍造成傷亡。
三四條的煙柱，在勒金大道四周的窗戶冒出，徑直擊中視爲目標的裝甲車，泰坦，在如此距離被擊中的目標單位幾乎難以幸存。
相同的，發射完武器的俄軍士兵，很快就成爲衆多裝甲車砲火的目標，被掃成碎片。
「我們損失太慘重了…」指揮海軍陸戰隊，杉樹泰坦小組的隊長，艾巴驚呼，回頭一顧，幾乎勒金大道上都塞滿了被摧毀的裝甲車和泰坦。
「沒有辦法…我們得讓步兵隨行…」海德還沒有說完，又一枚的火箭推進榴彈從街口發射直接擊中執行者的盾牌。
「把分鐘人送上來吧。」海德高呼，走在隊伍最後的泰坦，擁有著奇特的外形，慢慢朝著隊伍的前方走上來。
那時被稱爲分鐘人的重型泰坦，不同於執行者或者是聖騎士，這台泰坦卻沒有一般泰坦的人形外形，相反，它只擁有著泰坦的雙腳，腹部是類似聖騎士初期型的透明半圓形駕駛艙。
而相比其各台泰坦的頭部監視器，其腹部以上均為平坦的砲臺，微微向前俯的頂端，搭載著阿帕奇直升機的M230三十公釐機炮，而背著的則是和壓制者同級的兩門無後座力炮，炮塔的兩側裝設了托式導彈的發射器。而雙手則直接被兩門復仇者機炮所取代。
強大的火力，使這台兩人操控的泰坦猶如開路的先鋒，在巷戰中負責清理躲藏的步兵，摧毀碉堡，成爲海軍陸戰隊鞏固灘頭防綫和繼續向前推進的利刃。
被俄國稱爲步行坦克的重型泰坦分鐘人，可以説是步兵的克星。炮塔自動探測著敵軍的心跳磁場信號，對著高樓窄巷當中躲藏著的敵軍猛烈掃射。
在分鐘人的開路，向前推進的同時，剩下的四台海軍陸戰隊聖騎士和兩台的游騎兵，則站在分鐘人後方的死角，瞄準著高樓大廈的天花死角。
從AAV7上下來的海軍陸戰隊員和特種部隊海豹的隊員，則展開著步坦隨行的隊形，跟隨著緩慢移動的裝甲車輛，在街道的兩旁展開警戒，對於任何打算突襲的敵人展開猛烈的還擊。
「探測到泰坦的信號，三台…可惡，是蝮蛇。」分鐘人的駕駛員驚惶地報告。
突然從俄羅斯山公園闖出的數台BTR-60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敵軍的砲彈不斷落到泰坦部隊的四周，然而分鐘人卻因爲對方擁有著山丘綫的掩護而未能造成有效傷害。
「泰坦交給我們吧…你們得繼續向前推進。」海德命令道，他知道如此的進攻已經令隊伍失去奇襲的機會，只能夠透過分鐘人的火力直接撕開對方在漁人碼頭四周的防守。
「王冠完成了任務，堡點鞏固了。」艾利斯按著耳機，聽到來自格力戈利奧的報告。
「那麽我們一定得快一點…漁人碼頭的炮兵很快就會把金門大橋炸斷。」邁克心想，這時候，三台攔截車隊的蝮蛇已經出現在雷達的屏幕上。
不過，從蝮蛇大腿上發射的反裝甲導彈卻首先來襲，第一枚的導彈瓦解了游騎兵的防守，第二枚直接命中盾牌的脆弱點，巨大的爆炸把游騎兵炸開，邁克無力地倒在地上。
就在第三枚導彈掠過監視器，擊中旁邊街道的瞬間，蝮蛇已經出現在眼前，手持著AKS步槍的敵機猛烈地掃射著地面。
慶幸執行者突然從旁殺出阻擋大部分的子彈，可是在一台蝮蛇的火力掩護下，其餘的兩台，沿著典型的俄國突擊隊型，朝兩旁向孤立無援的執行者殺來。
「小心…」連續的射擊立刻把執行者的盾牌瓦解，首先來到的蝮蛇拔出了刺刀，眼看就要桶進執行者的腹部。
畢竟，執行者還是有技術上的優勢，海德的反射動作立刻投射到執行者的動作系統上面，一個彎身避開了敵機，同時順勢拔出了MK.6重劍，一記直接把敵機一刀兩斷。
「當心。」邁克立刻就操控機體重新站立起來，俄國的泰坦還沒有來得及換上機槍應敵，邁克準確的射擊就把爲首的一台蝮蛇擊墜。
「還有一台…」海德心想，話音未落，就把手上的重劍利用餘下的肌肉力量投射出去，沿著一條直綫，鋒利的刀刃直接貫穿準備拔槍瞄準的敵機，把蝮蛇狠狠地釘在水泥地上。
「中國人！」艾巴的聲音在無綫電傳來，執行者拔出了重劍，立刻回到隊伍赴援。數台天蠍泰坦和99式坦克，暴力地翻過俄羅斯山公園的綠欣草地來到，這些嘴巴冒著火光的猛獸，立刻就按耐不住，朝著勒金大街的車隊吼叫。
砲火猛烈地擊打著勒金大街的隊伍，現在變成前鋒的艾利斯不得不改變行車的方向，轉入切爾諾斯大街，利用葛罕頓商場作爲掩護前進。
「可惡…他們幾乎把這裡都封鎖了。」邁克探測到敵機的信號，不斷從各個方向傳來。
「糟糕！看好了！！！」海德高呼，瞬間，沉重的爆炸聲從切爾諾斯的一旁傳來。
躲藏在葛漢頓大廈的中國特種部隊，在爆炸揚起的沙塵中，搭乘著輪式裝甲車逃離。
艾利斯從潛望鏡擡頭一看，幾乎整座葛漢頓大廈的玻璃都傾瀉到切爾諾斯大街，跟隨著裝甲車前進的步兵紛紛躲在分鐘人或者是AAV7的後面，避開玻璃碎片雨。
「不要停下…他們要把整座大廈都傾瀉到你們上面。」在山搖地動的震撼下，艾利斯還沒有聼清楚海德的聲音，就一踏油門，操控著裝甲車高速向前推進。
街道上的步兵，在天昏地暗之中，只能紛紛抓著裝甲車的邊緣回到車上，不過更多的步兵選擇往回頭跑過去。
不過，他們很快就被煙塵瓦礫所吞沒。
「看好了！」海德的聲音再次隱約地傳到耳機裏面，艾利斯沒有時間聼清楚，就閉上了眼睛。
就如災難電影一樣的情節，滾滾沙塵當中，玻璃，雜物，還有崩潰當中的大廈結構，斜斜地以四十五度角落到自己的頭頂上面。
「穿過去！穿過去！」艾利斯重新張開眼睛，就得操控笨重的裝甲車，避開往自己傾倒而下的那台泰坦，還有避開落到馬路中心的水泥柱。
最好，在鋼鐵瓦礫，水泥暴雨把最後一絲陽光遮蓋之前，在鋼根和破碎的玻璃幕墻當中穿過。
可惜，只有兩台的裝甲車，還有少數的步兵得以逃過一劫。
「這次沒了…」艾巴抱頭大喊，在隆隆的煙塵當中，六台的裝甲車還有街道上來回奔走的二十多名步兵就被淹沒。
「艾利斯！！」海德幾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艾利斯，還有一半的車隊人員，隊伍中三台的泰坦，包括分鐘人完全消失在倒塌的瓦礫當中。
「我們被完全隔絕開去了…」邁克一邊說，滾滾煙塵就完全把監視器覆蓋，山搖地動一樣的搖晃使路面斷裂，游騎兵無力地倒在地上。
在混混沌沌當中，邁克也不清楚過了多久，不絕於耳的依然是槍砲的交火，玻璃碎裂，還有無綫電當中緊急求援的聲音。
被安全索帶束綁著的邁克，感覺到自己懸挂在半空當中，頭部懸空，雙腳高挂使靜脈血幾乎全部集中在腳上。
雙腳沉重而腦袋不能思考是一件極爲痛苦的事情，邁克想盡辦法掙扎，可是命令總是不能通過中樞神經系統傳達到雙手上面。
「上來吧，夥伴！」突然一記強大的拉扯使他瞬間清醒過來，被緊綁的胃部突然放鬆，被擠壓在食道的胃酸幾乎就要從口腔裏面吐出來。
待視覺重新調節過來的時候，他才看清楚攙扶自己上來的是艾巴，海軍陸戰隊杉樹小隊最後的隊員。滿臉塵灰的艾巴向邁克遞上了SCAR-H步槍，沒有穿上外骨骼裝甲的邁克，就被迫跟隨著剩下的六名海軍陸戰隊員守衛著部隊的後方。
海德的執行者換上了榴彈散彈槍，利用強大的火力制壓著從法蘭斯高大道進攻到勒金大道上的敵人。
地面上幸存的士兵幾乎都散佈在裝甲車的四周，躲避來自泰坦的砲火，隊伍剩下的最後四台AAV7裝甲車猛烈開火，驅趕著沿著勒金大道進攻的中俄步兵還有泰坦。
「我聽到坦克的聲音…是兩點鐘方向。」海德報告著，同時接過艾巴抛出的最後數枚155口徑榴彈。
話音未落，撞開了勒金大道上面的小洋房，把花園，建築物輾碎的怪物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艾巴的聖騎士猛烈不斷地使用手上的AM-4A步槍發射著穿甲榴彈，可是強大的火力雖然把勒金大道所有的建築物殘骸，燃燒的車輛炸成碎片，可是99式坦克卻仍然健在。
冒著煙霧的炮塔緩緩移動，無視著四處彈跳的子彈。
「操炮，開火。」一度在華北平原上橫行的解放軍裝甲兵，在三藩市的街道仍然展現出純熟的技巧，一枚貧鈾砲彈擊落在裝甲車群的前面，炸開了一個大洞。
地底的地下水猛烈迸發而出，煤氣瓦斯暴力地噴發火焰。
坦克輾過了路上漫佈彈痕的車輛，在同伴的屍體旁邊，朝著海德的隊伍繼續移動著。
接著從旁駛出的，是坦克部隊餘下的99式，幸存在海德的榴彈炮下的天蠍，紛紛從高樓大廈的掩護當中，伸出半身，瞄準著後退當中的海德猛烈射擊。
「接過我的。」艾巴來到了一座大廈的轉角，得以在進攻當中一喘，可是裝甲車隊伍和海德卻並沒有脫險，艾巴換過彈夾，就把防彈盾牌丟給了海德。
「剛好！」海德接過盾牌，立刻狠狠地把凃上貧鈾盾牌插在水泥地上，探測到砲彈來襲的盾牌迅速張開抵擋，來自泰坦的射擊立刻就使盾牌猛烈地顫抖著。
接著，就是來自另一台99式的炮擊，貧鈾砲彈在強大的動能下貫穿盾牌的一角，直接擊中在背後的高樓大廈的幕墻上，迸發出無數的玻璃碎片。
看著盾牌上面留下的大洞，執行者上的駕駛員海德就是觸目驚心。
回頭一看，裝甲車隊已經在盾牌的阻擋下慢慢轉入朗伯街，可是海德自己卻清楚自己難以脫身。
從盾牌上的洞口和雷達信號上，海德清楚現在正有五台中國最先進的99式坦克朝自己駛來，後面跟隨著兩台的天蠍。
「轟隆！！」尾隨的四台坦克，整齊一致地把砲口瞄準勒金大街一旁的建築物猛烈發射，在炮擊下，這些建築物很快就被削去了一大段。
在這些建築物後面前進的部分裝甲車，已經得以看清楚後面勒金大街的敵人。正當海德要瞄準敵軍的坦克，予以還火的時候，爲首的坦克並沒有忘記他，朝他送上另一枚的砲彈。
在砲彈強大的動能下，盾牌慢慢往後傾倒，插著盾牌的水泥地，留下一大段蜘蛛網一樣的裂痕。海德只能彎身，利用左肩膀支撐著盾牌，阻擋泰坦的射擊。
「這次沒了…」海德心想，他知道接著下來的這一枚砲彈將會令自己粉身碎骨，砲彈將會穿越盾牌，然後貫穿執行者的機身。
想著對策的時候， 99式卻不約而同把砲口移動到海德的方向，也就是他們的正前方。
「海德，以其人之道…」在隆隆炮響之下，海德聼不清楚邁克接著來的話，不過他十分清楚他將如何使用剩下的砲彈。
「是這樣了…」執行者的電腦分析著旁邊一棟大廈的結構，那棟白色的大廈，在坦克的連番砲轟下已經是搖搖欲墜，在熱成像顯示下，代表著水的藍色區域已經散佈到整座大廈上面。
那説明炮擊已經令水管破裂，鋼根水泥現在是非常脆弱。
透過半倒塌的另一座住宅，海德看到對面街道上的裝甲車隊已經完全通過，「是時候了…希望上面的居民已經疏散了。」在99式的坦克填裝好砲彈的同一刻，執行者把核融合爐的功率調至最高，在各項指標亂冒警告的一刻，執行者躍出掩體，瞄準那棟白色的十五層高大廈就是一記。
155口徑的榴彈，直接貫穿大廈上面的液晶廣告顯示屏，直接把中心的主力結構完全粉碎。
就在車上的坦克指揮官為執行者的高度性能而詫異的時候，白色的水泥碎片就如傾盆而下的暴雨，從炮塔的洞口打到車身裏面。
「哈哈，我喜歡這樣的報復方式。」艾巴一邊說，一邊集中隊員的火力，在裝甲車翻過瓦礫形成的小山坡的一刻，瞄準正在倒塌大樓旁邊的大廈，把剩下的托式導彈，砲彈紛紛傾斜到上面。
海德親眼看著99式坦克在執行者的前面，被大塊大塊的落石碎片，壓成粉碎，準備向後逃逸的其餘三台坦克，也躲不過旁邊往路中央倒塌的另外兩棟大廈的千斤壓頂。
「報復的時候來了。」兩台AAV7裝甲車在艾利斯的指揮下，又敵人後方的法蘭斯高大街中駕出，在路上眼瞪瞪看著坦克車隊被消滅的步兵，或者是背對著艾利斯，剛剛避開一劫的另外兩台天蠍，立刻就被砲彈從後掃成蜂巢。
駛過切爾諾斯大街，99式坦克輾過的區域，重新匯合的車隊，在執行者強大的火力掩護下，正面突破中國精英旅在貝爾大街設立的最後一道防綫。
裝甲車輛上面的鏈炮，把十字路口上面堆砌的沙包炸至半空，邁克和艾巴的AM-4A步槍就如同絞肉機一樣把路口防守的機槍堡，機動車射成蜂巢。
「看好了。」執行者在高空躍起，在極限的動力下，輕易來到另外兩台天蠍頭頂的盲點，輕逸地落下在據點的後方。
仍然因爲裝甲部隊被消滅而不知所措的敵人，並不知道死神已經從高處把鐮刀揮出。
未等敵機轉個頭來，執行者就把Mk.6重劍暴力地揮出，早已失去鋒利的刀刃在強大的肌肉力量和壓力下，仍然能夠在三台敵機的裝甲之前上面撕開一條長長的裂痕。
就在Mk.6重劍斷裂成上百塊碎片的同時，三台敵機也化成三個蘑菇雲。
燃料，碎片，火光一抹撒到執行者彈痕累累，熏黑污染，破碎裂開的裝甲上面，在高精度合金，反應式裝甲和外露的金屬骨架當中不斷反彈，燃燒。
「這就是所謂的新型泰坦吧…太過強橫了吧。」透過冒煙的殘骸，從北點大街上面駛來支援的三台M1坦克剛好能夠目擊執行者在極限狀態時候的最後一擊。
「我還認爲在新聞才能看到它。」操作炮塔的坦克乘員，看到在六百米處右方貝爾大街上面，最後一台的99式坦克在地平綫上消失。
沿著貝爾大街向漁人碼頭推進的執行者，還有裝甲車部隊將會遇到更多的殘骸。
成排的中國坦克，裝甲車，泰坦，在不列顛尼亞號準確的砲火之下，變成排隊橫列於濱海馬路上面的廢鐵。
「這就是所謂的精英部隊？」坐在裝甲車上面的艾利斯，撞開坦克的殘骸，看著大道上面四散的敵軍步兵被裝甲車的鏈炮消滅。
「是空軍的部隊，他們大概消滅了中國空軍的部隊以後，剛好趕到支援。」執行者的履帶繼續帶領機體推進，空軍的超級猛禽不斷在血紅色的天空留下絢麗的凝結雲，同時機艙搭載的聯合攻擊彈藥不斷落到漁人碼頭附近，堆在防禦陣地旁邊的中國坦克，人員上面，爆炸燃燒。
「永遠都是制空權決定戰爭的勝負。」邁克心想。
同一時間 漁人碼頭 第49空軍聯隊下轄第7戰鬥機中隊
天空執行任務的飛行員，卻過得沒有邁克想象的容易。
「我是最後的一枚了…」肯寧頓按下操縱杆上的紅色炮鈕，俯衝而下的F/A-22把火綫吐射到漁人碼頭上面，散佈著的人員載具。
貧鈾子彈，炸彈，導彈，從空軍聯隊的戰鬥機上面傾瀉到漁人碼頭上面的俄國炮擊陣地，龍捲風火箭炮，自走炮，還有慢慢從泰勒街轉移陣地而來的哥薩克，紛紛難逃一劫。
部處在漁人碼頭四周的ZSU高射機炮還有泰坦紛紛猛烈開火。
「可惡，避不了。」一台天蠍舉起一四式步槍準確地擊中低飛的一台A-10攻擊機，在連續的掃射下，笨重的A-10再擡不起機頭來，機翼拍上海面，粉碎解體。
「好險…」肯寧頓心想，一枚聖杯導彈冒出的煙柱就在自己的腳底下面經過，未等下一波的高射火砲射來，他就狠狠地把操縱杆拉起來，瞬間，把F/A-22戰鬥機推升到高處。
回頭一看，美國空軍的部隊，就如同燈蛾一樣撲向熊熊燃燒的漁人碼頭，雖然跟隨著中國船隊而來的垂直起降戰鬥機殲-31已經被完全肅清，可是地面編織的火望卻繼續把三藩市的天空撕裂，一副倫敦大空襲那樣的場面。
「那是什麽？」肯寧頓帶著殘缺的聯隊準備返航，可是卻注意到在熊熊燃燒的金門大橋下面，有幾十條長長的水綫。
當肯寧頓的部隊，準備低飛巡視的時候，船隊立刻在周圍編織出彈幕。
那是形形式式的船隻所組成的船隊，從遠洋貨輪，油輪，以至補給艦和運兵艦從金門海峽駛進燃燒得像火爐一樣的三藩市灣區。
負責護航的只剩下三艏江衛護航艦和一首燃燒起火的重慶號導彈驅逐艦。可是站立在船隻上面的天蠍，和高射機炮仍然為戰鬥機帶來很大的麻煩。
「彈幕太密集了…我們不能得手。」實際上機炮的掃射對於如此巨型的遠洋船所造成的損毀也是微不足道。
於是肯寧頓決定在沖進火網之前的一刻把機頭拉起，無奈他的一個隊友，卻先被背負著四管防空機炮的驢子首先擊中，拖著黑煙，壯烈地撞向爲首的一首遠洋貨船。
「今天我們損失的已經太多了…交給不列顛尼亞號料理吧。」肯寧頓把F/A-22戰鬥機重新拉起到1000米的高空，透過淺薄的雲層，三藩市所冒起的濃煙，火光仍然是清晰可見。
轉眼一看燃料計量，後備燃料才剛好足夠這只銀色鐡鷹回航。
1406 三藩市灣區 不列顛尼亞號 戰情室
「我們剛剛接收到船隊進港的消息，」仍然佩戴著耳筒的成員向亨利森報告。
亨利森摸一摸下巴，說：「劍客他們的狀況？」
「他們開始和傑佛遜大街的敵軍接觸。」另一名傳令兵報告。
「那麽他們一定趕不及…」亨利森心想。
「王冠的部隊和海軍陸戰隊的裝甲師正開赴漁人碼頭支援。」尼爾說。
「不好了…奧克蘭前綫的部隊報告奧克蘭大橋…糟糕，已經在炮擊當中倒塌。」傳令兵說罷，嘆息，憤怒的咒駡此起彼落。
「炮擊的來襲方位？」
「漁人碼頭的炮擊基地…先鋒公園，還有…來自中國艦隊。」尼爾立刻把地點表示出來。
「先鋒公園交給陸軍的兄弟處理，至於…中國的艦隊，糟糕，是艦隊上面的炮擊型驢子嗎？那是個他媽的移動炮擊陣地。」亨利森終於了解中國艦隊強行進港的原因。因爲戰鬥而沒有完全裝卸的中國部隊，直接把運輸船内的炮擊型泰坦擡到甲板，作爲移動的炮擊陣地，支援三藩市戰役。
「空軍的連隊現在大多油料耗盡，要求返航了。」
「這是第二次的炮擊…瞄準的是紅衫森林的第二裝甲師。」尼爾一邊說，一邊把紅杉森林的衛星影像傳送到地圖桌上。
在來自艦隊和漁人碼頭的哥薩克炮兵的轟炸下，準備度過金門大橋的坦克部隊變成了黑色一片的焦土。
「洛克山的炮擊部隊正向他們還擊。陸戰型的戰斧導彈已經發射…」
「那是不足夠的。現在中國人把他們的遠洋貨輪變成主力艦一樣，擁有導彈巡航艦的保護，巡航導彈休想動他一條汗毛，接下來是金門大橋，然後就是梅森堡的登陸場。」亨利森一邊說，一邊來回踱步。
「雷神之槌的充電比率…」亨利森問。
「25%，上次我們在梅森堡的支援炮擊幾乎用盡了之前儲存下來的電力。」尼爾報告。
「也許我們可以等待洛杉磯級潛艇…他們正從法羅群島趕來。」
「沒有時間了…155榴彈炮組準備。」亨利森下達命令。
「可是…這必須關閉光學迷彩。」
「要一擊即中。」亨利森對著通話器堅定地重復命令。
不列顛尼亞號的超導體凃層，慢慢停止了充電，灰黑色的外殼出現在三藩市灣區的上空。
在幽靈一樣的外形底下，左面一排六門的155口徑榴彈炮和25毫米機炮紛紛從圓滑的表面伸出，對準著在三藩市灣巡戈的敵艦…
轟隆一聲，砲彈轟然發射。
「位置太高了…很難命中。」風阻和其他因素，紛紛使砲彈偏離軌道，只是零零星星的落到船隊中央，激起千層浪花，就如同幾十秒之前洛克山射來的炮擊一樣。
「下降高度到1500。」亨利森向艦橋的托馬克下達命令。
「太低了，我們會被防空導彈擊中的。」托馬克抗議。
「沒有辦法，他們快要炸毀金門大橋了。」亨利森堅持下，托馬克慢慢降低不列顛尼亞號的高度。
比亨利森預期的更快，導彈的警報立刻傳來。
從奧克蘭，拉法葉公園等地升起的煙柱，在橙紅色的火焰牽引下高速爬升，那是令人恐懼的S300轟鳴防空導彈。
在有效射高達到30000米的S300防空導彈前面，擊中不列顛尼亞號這樣巨大的目標幾乎説是易如反掌。
「迴避運動！」亨利森一邊說一邊抓著臺面的邊緣，很快，戰情室的物件很快就往一邊傾斜，人員紛紛跌倒在地。
「標準一型導彈…攔截失敗。第二次導彈…命中目標。」艦橋傳來攔截成功的報告，可是亨利森和衆人都知道外面仍然有一枚1600公斤的導彈迎面襲來。
「所有標準導彈攔截失敗，進入近接防禦階段。」
「不要怕，只是…只是旋轉的離心力。」房間裏面的瑪娜坦現在肩負起安慰拉尼的任務，她抱著這美貌黑髮少女，不斷喃喃地說。
拉尼非常清楚，這樣的急速旋轉運動並不正常，可是她除了不斷地禱告，並沒有什麽能夠做的。
「快完結了…快完結了…」突然艦上的離心力在一下子加大，房間裏面的紙張，物件，枕頭，座椅，以致兩人都被抛向半空。
「公羊導彈…好！！」艦橋上面的托馬克，看著RAM近距離防禦導彈，在S300的彈體命中之前的一刻，把來襲的導彈引爆。
這枚長度七米多的防空導彈，瞬間在艦橋前面迸發開來，破片，爆炸的衝擊力猛烈地傳送到艦橋上面。
旋轉角度達到四十五度半的不列顛尼亞號，無可避免地撞上了空中的這一個火球，在爆心的附近，機身猛烈地顫抖，可是幸好，還不至於淩空解體。
「沒有辦法…重新提升高度。」托馬克無奈地拉起操縱陀。
「光學迷彩，緊急啓動，核融合爐啓動超限運作模式吧，同時替光學迷彩和電磁炮充電。」亨利森拿起話筒，命令道。
「超限運作時間三分鐘…」
「三分鐘之後，無論如何，要把彈體從雷神之槌投射出去。」亨利森心想，三分鐘也太久了，現在一切的希望，都落到了海德的特遣部隊上面。
同一時間 前三藩市海事中心 傑佛遜大道
沿著傑佛遜大道在濱海繼續前進，看到的都是一片廢墟。
有些，是俄軍攻佔漁人碼頭之後留下的，有的，是爲了設置炮擊基地而被迫摧毀的，另外有些則是毀滅於之前的空襲。
「漁人碼頭就在前面，堅持下去！！」海德一邊說，一邊看著最後幾批的空軍部隊撲向漁人碼頭，然後紛紛墜落。現在他們再次孤軍作戰。
「坦克…十二點方向。」話音未落，一輪的炮擊，首先把領頭的一台M1A1坦克炸至半空。
「我看到雪崩型…」連續不斷的機炮砲彈不斷落到車隊的前方，另外的一台M1A1坦克立刻被掃成蜂巢，在艾利斯前面爆炸，焚毀。
「料理了！」海德瞄準著擋路的雪崩，連續發射了三枚的155榴彈，把雪崩的監視器，還有座艙炸開一個大洞，無力站立的雪崩慢慢倒下，壓毀海濱的行人通道。
「我這邊…也是。」艾利斯把最後一枚的托式導彈發射出去，導彈拖著尾焰，掠過碼頭上傾倒的漁船，擊中在船塢上面的一台99式坦克。
導彈的爆炸力把炮塔也給炸飛，在坦克四周的步兵紛紛墮海。
「好了…前面的反抗會更加強烈。」邁克一邊說，一邊填充最後的一個彈夾，八台AAV7的機炮，不斷瞄準著從道路兩旁沖出的步兵猛烈掃射。
偶爾沖出的BTR裝甲車或者是東風猛士，都逃不過最後一台M1A1的主炮。
「我看到它們了…六台哥薩克，十點方向，朝著漁人碼頭的末端前進。」哥薩克的巨大身影在地平綫上特別吸引注意，從泰勒大街駛出的哥薩克，履帶緩緩拖動著諾大的身軀到達炮擊位置。
爲了保護炮兵部隊最後的這幾台泰坦，中國部隊的天蠍可以説是空群而出，紛紛擋在車隊前進的道路和哥薩克的身邊，用肉體掩護哥薩克完成他們的任務。
轟隆…天蠍發射的榴彈，紛紛擊中在道路上前進的裝甲車，兩台隊伍中央的AAV7被瞬間轟飛，艾利斯看著熏黑的車體從半空掉到海裏，可以説是觸目驚心。
「沒有子彈了。」海德把大腿上面的爆炸小刀投出，三把小刀插在隊尾的哥薩克的裝甲上面猛烈爆炸。
爆炸很快蔓延到那台哥薩克的彈藥庫，造成連鎖反應，一個巨大的火球把近九米高的巨型泰坦炸毀。
無懼隊友的犧牲，剩下的五台哥薩克繼續徑直駛向預定位置，背負在背脊上面接近12米的400毫米口徑砲彈慢慢仰起頭來。
「炮擊！」即使車身内充滿難聞的毒氣，M1A1的車長仍然操控著這冒煙起火的坦克，瞄準著一台哥薩克發射出一枚高爆砲彈。
突然，一台天蠍從旁沖出，擋住了炮擊，幸免於炮擊之下的哥薩克慢慢移動炮身的方向，直至面對火光熊熊的紅衫森林。
很快，來自三台天蠍的集中火力就把裝甲旅最後的一台M1A1消滅掉。
「填充…準備…」哥薩克長機上面的指揮官，親自把砲彈塞進自動填彈器裏面，那枚145口徑的巨型砲彈，很快就滑落到哥薩克炮身的彈膛裏面。
「我瞄準了。」無懼子彈不斷在機身上面彈跳，滿面泥灰的砲手把電子準星對準金門大橋的橋墩，然後，同一時間，五門巨炮同時吼叫著火焰。
五枚砲彈沿著彈道，分別落到兩座橋塔的附近，它們分別都把大橋敲去了一小處，可是金門大橋橙黃色的結構仍然是屹立不倒。
眼看金門大橋並沒有像之前的奧克蘭大橋那樣在第一擊就被瓦解，指揮官的心中有點發慌。
「普柳什金同志…我們快堅持不住防綫了，要求使用紅色216，完畢。」
「…這裡是…批准使用紅色216…完畢…」普柳什金的聲音透過嘈雜的靜電干擾傳來。
機内的三人你眼望我眼，心裏仍然充滿疑慮：「要求重復命令。」
「…都叫你使用紅色216…要不我們全都死在這裡…明白嗎？」普柳什金的聲音隱約傳來，可是，無綫電的另一端同時響起了爭吵的聲音。
身經百戰的指揮官不是笨蛋，他知道普柳什金正和最高指揮官羅曼諾夫起了爭執。
「…確認使用紅色216…」普柳什金的聲音再次傳來以後，無綫電通信中斷了。
這時候，指揮官下達了命令：「啓用紅色216吧。」
指揮官和砲手同時拿出了各自的密碼卡，打開了獨立放在砲彈箱旁邊的一個黑色大箱。
「就是這東西。」指揮官心想，滿懷恐懼地，把這枚接近2000噸當量的400毫米口徑原子砲彈，從箱裏面擡出來。
「不要停下來，你們得繼續前進。」無綫電傳來莫伊奇的聲音，他和海豹部隊的狙擊手在阿庫拉監獄上面，瞄準漁人碼頭的油庫，把末端的一台哥薩克擊墜。
從泰勒大街趕來支援的99式坦克和天蠍都逃不過猛烈的爆炸，變成路上的一堆廢鐵。
「要快…他們的炮身再次升起了。」艾巴高呼，可是突然闖出的一台天蠍，卻把聖騎士射成一堆廢鐵。
「沒有辦法了…沖過去！」邁克一邊說，一邊推開艾巴機體的殘骸，剩下的三台AAV7避開路上零星的反抗，沖過泰勒大街，直接駛向漁人碼頭的射擊陣地。
漁人碼頭上面，只剩下一大堆的廢鐵殘骸，偶爾出現的天蠍立刻就被狙擊手擊中監視器，然後被推進的海軍陸戰隊及JSOF混合集團補刀，可是中國精英旅的步兵仍然據守著沙包的陣地。
艾利斯首先把裝甲車駛到漁人碼頭的末端，沖過步兵設立的防禦陣地，車頂的炮塔輕易地把散兵坑裏面躲藏的游兵散勇肅清。
「去去去去！」裝甲車的車門打開以後，勇敢的海豹隊員立刻沖出，然後車外激烈的戰鬥不斷把肉泥，子彈濺滿打開的車身裏面，讓艾利斯感受到戰鬥的激烈。
「讓我來吧…」艾利斯拾起屬於自己的M-8步槍，跟隨著隊伍沖出車外。
來自機槍陣地的掃射首先使爲首的幾名隊員倒下，猛烈的掃射使衆人都被迫留下裝甲車的掩護後面。
自動掃描目標射擊的M240很快解決了整個機槍陣地，這時候，從各台裝甲車上卸下的海豹，陸戰隊員勇往直前，紛紛沖向各台哥薩克。
「上去！！」海豹的空爆彈射擊一次過解決了哥薩克附近把手的中國步兵，艾利斯爲首的隊員則沿著還沒有來得及收起的樓梯直上座艙。
「準備！引爆！」海豹把C4炸藥貼在哥薩克位於背部的座艙入口，當座艙被炸開以後，一擁而入的隊員紛紛把機内的三名成員，射殺。
一片狼藉的駕駛艙立刻被重新整理過來，曾經受過訓練的海豹特種部隊立刻接管座艙，慢慢把砲口移開金門大橋，然後對準剛剛入港的中國船隊。
「慢著…還有一台。」艾利斯想起三台裝甲車各自解決了三台哥薩克，然而，卻尚有一台哥薩克未被處理。
「太遲了…」邁克看著那台哥薩克長機已經開始調整發射角度，炮身採取更高的發射仰角，眼看致命的炮擊就要展開。
「不！」海德抓著碼頭的起降吊臂，從地面爬升起來，然後猛然躍下，直接落到那台哥薩克的身上。
被執行者直接的捨身撞擊，哥薩克的履帶因爲慣性而突然向前運動，車上的指揮官被迫暫停射擊，拉動操縱閥，卡住履帶避免哥薩克直接滑進海裏面，然而這卻使機體動彈不得。艾利斯，邁克和一名海豹隊員迅速發射了攀爬用的勾索，扣上了哥薩克背部打開的座艙外面。
「是時候了！」落到地面的艾利斯，還有另外兩名的海豹隊員，利用簡單的垂直攀爬來到了哥薩克座艙罩的外面，並利用靜電攀爬手套狠狠地把自己固定在肥胖的機身外。
「給你們開門吧。」海德轉移用身體壓住炮管，然後左手壓著哥薩克細小的監視器，右手則拔出軍用匕首，沿著哥薩克的裝甲，切開座艙罩。
「卡啦…」哥薩克的座艙罩突然被切開，機上的三名乘員都被突然闖入的強光弄得昏眩，率先登機的海豹立刻用MP5衝鋒槍把其中兩人打成肉泥。
「不管了！！」身中多槍的指揮官，不管三七二十一，撲向操縱炮身的控制臺，無奈還是遲了一步。
闖到他身旁的海豹隊員，純熟地把他推開，失去平衡的指揮官，透過打開的座艙罩，垂直掉到外面去。
「快點。」還沒有來得及收拾滿地的屍體，艾利斯就首先坐上了操縱哥薩克的座椅上，把手臂穿上脊椎反射控制界面，慢慢把哥薩克的身體，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瞄準了一首中國船。」另一名海豹，一抹屏幕上的血污，把十字準星調到了三番市灣區的一首中國遠洋貨輪。
透過水平修正界面，可以清晰可見貨輪上面整齊排列的驢子，正在等待命令，對金門大橋進行炮擊。
「發炮吧！」艾利斯急不及待向敵人採取報復。
「不！」眼明手快的邁克，立刻從自動填彈器，撈起了準備進入炮身填裝的原子砲彈。
「天呀！」艾利斯，還有機上的海豹都不約而同驚呼。而機外的海德，則透過監視器高倍率的鏡頭，看到了砲彈上面的原子輻射標誌。
「不得了…俄國人幾乎就要用核彈把金門大橋炸毀了。」海德利用長矛作戰系統的同步功能把監視器上載到不列顛尼亞號上。
雖然接收因爲干擾和導彈破片的損毀而斷斷續續，可是戰情室裏面的衆人，對於觸目驚心的核子標誌卻是一清二楚。
「先把核彈退出來吧…你們得繼續炮擊中國的船隊…它們的砲臺剛剛改變了方向，對準金門海峽的方向。」亨利森下達命令。
「給他們狠狠一擊吧。」在隊員的幫助下，沉重的核砲彈被拿開到一旁，暫時存放到黑色的箱子上面。然後，接近400毫米的高爆砲彈，在兩人的合作下被塞進自動填彈器，準備從砲口發射。
「發炮！」在艾利斯的一聲令下，接近12米高400毫米口徑的巨炮猛烈發炮，座艙感受到一陣強烈的震動，就如地震一樣的顫抖，接著金黃色的彈殼被抛出炮身外面，落到漁人碼頭的路面。
二戰的時候，德軍曾經利用相同口徑的巨炮轟擊法國的馬其諾防綫，接著，蘇聯在克里米亞的海岸要塞也裝備了類似的400毫米口徑巨炮，那時候，巨炮由裝甲列車搭載，而哥薩克則把巨炮搭載在巨型的T90坦克底盤，增加了機動性，可是其威懾力和火力卻不減。
在導彈時代，400毫米的砲彈仍然發揮其特別的作用。沿著抛物綫落下的一枚砲彈，一擊就足以把貨輪的甲板炸開，人員，碎片，火焰，濃煙紛紛被抛到半空。在如此的一記重擊下，貨輪上面由十二台驢子組成的炮擊陣地，很快就失去了作用。
「我們的貨輪正在進水！立刻關閉水密倉。」貨輪上面的水手向解放軍軍官報告，在400毫米重炮的轟擊下，整個船隊瞬間亂作一團，放置在甲板上的145口徑砲彈猛烈爆炸起火，船身漸漸開始傾斜，設置在船上的人員，和驢子，天蠍等泰坦慢慢落入海上。
當洛克山的多管火箭和巡航導彈來襲的時候，船隊還沒有如此巨大的破壞。
「快點搞清楚，是不是空襲，是巡航導彈？或者是潛艇？」重慶號導彈驅逐艦的雷達不斷掃描著空域，可是卻沒有敵機的蹤影。
「不不不…是漁人碼頭的俄國人。」
「他們爲什麽會攻擊我們？」這時候，貨船的燃油被水手放走，以免砲彈造成更嚴重的破壞。
「快點向他們發信號…」話音未落，第二枚的400毫米巨型砲彈就往貨船的艦橋方向落下，一陣強烈的震撼，一陣強光，一陣昏眩…艦橋被沉重的砲彈擊至半空，粉碎解體。
「哈哈…漂亮的一擊，我看到它們正在沉沒。」在第二輪的炮擊完結以後，中國船隊位於中央的貨船已經變成海上一堆斷裂沉沒的殘骸。
「真不能想象這些像個人一樣高的砲彈擊中金門大橋的後果。」艾利斯心想，這時候座艙的空調系統因爲座艙罩被破壞而失靈，砲彈的毒煙和冷卻劑沿著填彈器彌漫到座艙裏面。
「好…再往他們送上最後幾枚的砲彈吧。」海豹的隊員，把座艙裏面最後的三箱彈藥全部打開，裏面接近二十多枚的砲彈，幾乎已經足以把整個船隊送進海底裏面。
「劍客…導彈驅逐艦注意到我們了。」莫伊奇和其他三台海豹的泰坦，躲在阿庫拉監獄的殘骸後面，然而驅逐艦的砲火卻不斷襲來。
島上駐守的海軍陸戰隊員紛紛走避，可是密集的艦炮卻準確地把暴露在外的物資人員射成碎片。
「嗯…我們也遇上麻煩。」海德說。莫伊奇注意到重慶號的垂直發射平臺上，冒起了數條的煙柱，徑直往漁人碼頭的方向發射出去。
「這樣不太好。」海德拾起在一台雪崩的殘骸旁邊的兩座NKPU機炮系統，就如操作熟悉的復仇者機炮一樣，把從海上而來的導彈擊落。
可是難以被攔截的艦炮，包括部分驢子的還擊砲火卻仍然一波接一波落到漁人碼頭的四周，哥薩克不得不後退躲避，炮擊瞬間又停止了。
「雷神之槌完全充電。」亨利森心想：「來的剛剛好。」，向艦橋下達命令：「瞄準敵軍旗艦發射！」
不列顛尼亞號滿佈彈痕的光學迷彩慢慢退去，與此同時，位於艦身低處的電磁炮系統伸出三條長長的磁軌。
來自核融合爐超限運作的電力立刻就充滿三條磁軌，磁場的猛烈運動使三條純鋼製造的磁軌不斷顫抖。
就在臨界的一刻，三枚砲彈在羅侖玆力的作用下抛射出去。
強大的動能令砲彈以十倍馬赫的速度，劃破空氣產生令人恐懼的撕裂聲音，在一陣亮光之下，帶著閃電落下的砲彈擊中重慶號導彈驅逐艦。
準確的射擊把三枚砲彈同時擊中重慶號的前，中，後，部分，中國解放軍最新型的導彈驅逐艦在磁軌炮的射擊下異常脆弱，斷裂沉沒。
砲彈命中目標以後，繼續筆直地撞向海床，在船隊的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失去穩定的船隻互相撞擊，靠攏，使原本箭頭形狀的船隊喪失隊形。
這造就了哥薩克巨炮的轟擊，第三輪的轟擊同時在不列顛尼亞號155毫米榴彈炮的轟擊下落到船隊上面，江衛護航艦粉碎爆炸的一刻，注定著剩下的遠洋船隊，只剩下被屠殺殆盡的份兒。
「我看到了兩栖戰車…他們正在放下登陸部隊。」海豹的狙擊手透過狙擊鏡，從阿庫拉目擊著幸免於炮擊的崑崙山號兩栖登陸艦，正駛往三藩市海灣的方向，想盡辦法，從中彈焚燒的船上，把一台接一台的兩栖戰車，兩栖登陸艇放到洶湧的三藩市海灣。
訓練有素的中國海軍陸戰隊員，無論是坐在兩栖戰車上面的，還是登陸艇上的仍然保持著整齊的隊形，靠著平常的訓練，向漁人碼頭的方向行進登陸。
「它們果然不放棄任何一個的機會。」海德心想，這時候，海上已經漫佈了近三十台的77式水陸兩栖裝甲車，在熊熊燃燒的波濤當中竪起了一面面的紅旗，朝著漁人碼頭前進。
「這是他們的任務…在漁人碼頭上岸支援俄軍，即使在如此的形勢下他們都不會放棄任務的。」邁克一邊說，一邊意識到登陸隊伍的巨大。
同一時間，從泰勒街上，中國精英旅的殘餘部隊，包括幾台的天蠍，還有上十台的九十式步兵戰車繼續朝著漁人碼頭的方向前進接應他們的同胞。
這時候，邁克才想起自己仍然處於敵人陣地的中央，而且在一陣劇烈的戰鬥下，無論在裝備和士氣上，自己的部隊都處於下風。
「既然他們執意堅持…那麽…我們除了把他們殺死，別無他法。」海德一邊說，一邊把雪崩殘骸上的砲彈彈鏈全部拉起，當砲彈確認塞進NKPU系統的時候，就狠狠地扣下扳機。
砲彈橫掃著兩栖戰車的移動路徑上面，飽受訓練的解放軍部隊立刻轉變隊形，然後利用77式的炮塔開火還擊。
瞬間，一度平靜下來的漁人碼頭地區又是烽煙四起，砲彈橫飛。
同一時間 三藩市跨灣隧道内河碼頭出口
原本供三藩市灣區列車行走的跨灣隧道，現在成爲奧克蘭的美軍前往三藩市的唯一途徑。
因爲連續的炮擊而滲水的隧道，加上頭頂的電纜和狹窄的隧道直徑令進入隧道前進的泰坦非常麻煩。
可是在奧克蘭大橋被炸毀以後，紅牛小組的隊員再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跟隨著陸軍的部隊直接抵達三藩市半島支援海軍陸戰隊。
當愛德華的游騎兵首先從内河碼頭的隧道出口伸出頭來的時候，戰鬥的哨煙填滿車站，再次提醒衆人戰鬥仍然持續著。
「隧道被塌陷的路面塞住了，你們得走上地面繼續前進。」愛德華首先站立到路路面，幫助隊員重新回到光明的路面。
從隧道駛出的M1A1坦克也透過傾斜的平面爬上地面。
内河碼頭的車站附近，又是另一番的景象。
地平綫上幾乎沒有一座的建築是完整的，戰死士兵的殘肢散滿一地，焚燒的坦克，泰坦被遺棄在一旁，在這些廢墟的旁邊，通過隧道來到的陸軍部隊正在可以當作掩護的破瓦殘壁後面休息。
而作爲部隊前進先鋒的坦克，泰坦則撞開同伴的殘骸，筆直地朝著蒙哥馬利大道前進。
愛德華幾乎認爲自己來到了歷史書裏面史太林格勒，柏林戰役的裏面，不過這裡的戰況，見得比起以前的慘烈得多。
「不要擋路，堆在一起我們就會被擊中。」其他陸軍泰坦上面的駕駛員提醒愛德華，這時候從龍捲風發射的火箭炮繼續往美軍的陣地落下，不斷被命中的道路，建築物，變成一個又一個的彈坑，水泥，血污被擊飛到半空，濺滿路上每一台機械的裝甲上面。
「前面就是倒塌的泛美金字塔的遺址，然後後面就是市政廰…不過我們的裝甲師…」安東尼奧想要繼續說下去，可是，龍捲風火箭炮不斷落下使他幾乎連自己說的話也聼不清楚。
同一時間，走在道路上面的幾台泰坦被落下的砲火直接命中，被轟飛到半空，變成一大堆熏黑的碎片落到四周。
「我聽到你的話，隊長。」愛德華拍拍安東尼奧的游騎兵裝甲。
「…是，我們的裝甲師必須根據原本的計劃，沿著夏利遜大道，中央高速公路前往雙子山…那裏是俄國最後一個的炮擊陣地，也是三藩市的制高點，俄國人如果從市中心下城區撤退，就必須經過中央高速公路前往達拉斯，南三藩市地區…」從天而降的炮擊再次令隊員間的通信停止了一陣子。
最接近的炮擊幾乎就命中了埃西林，濺起的水泥碎片，水管漏出的水花，焚燒的瓦斯幾乎使衆人的泰坦都被沾汙。
「我們就擁有很好的戰略位置，就如挾持著俄國人的去路一樣。」安東尼奧說。
「那實在太遠了…我寧願到市政廳…我們到雙子山我們幾乎要經過半個三藩市市區。」埃西林投訴：「我們一定沒命。」
「這是命令，我們必須執行，小子。」馬科林不屑地說，這時候，裝甲部隊的推土機，把内河碼頭的地標之一燈塔推倒，以便從隧道駛出的坦克通過，在泰坦，步兵隨行下前進的坦克部隊，正朝著西南方的高速公路前進。
「我們會在中央高速公路和暖水灣登陸的海軍陸戰隊第七師會合，然後直取雙子善…它們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安東尼奧補充。
「不。」埃西林仍然拒絕前進。
「留在這裡，我肯定下一輪的炮擊就會把你變成灰燼…可是前進的話，你則可以活多一會，明白嗎? 」愛德華憤怒地向埃西林說道。
埃西林無可奈克，只得操縱泰坦跟隨著大隊，沿著M1A1坦克組成的鋼鐵洪流駛向高速公路的方向。
砲火，槍彈交雜的聲音不斷響起，看著遙遠而煙幕彌漫的雙子峰，衆人都不清楚自己的生命何時飃緲地逝去於沉重的砲火交響樂當中。
也許，就在這一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