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泰坦下集(第二十七章以後請到此閲讀）: 第二十九章：幸存（下）
機身因爲緊急降落時候的傾側尚未平穩，陣亡的中國士兵還有墜機時候喪生的機員屍體堆在一旁。
透過士兵扭曲的面容，愛德華充分感受到空爆子彈的威力。
「機艙尚未完全清空…」頭盔裏面傳來馬科林的提醒，愛德華小心翼翼地由機艙一旁的通道走出，大腿受傷的他走上斜坡的時候更爲吃力。
「嗒嗒嗒嗒…」在會議室的轉角，是早已埋伏的中國特勤部隊隊員，九五式步槍的子彈在走廊富麗堂皇的牆壁上面不斷留下彈痕。
「轟轟！」馬科林瞄準著機艙一側，又發射了一枚空爆子彈，趕到增援的中國特勤部隊成員和愛德華，都因爲強大的暴風而撞至機身的另一側。
機身因爲突如其來的衝擊而繼續向一邊傾斜，由會議室趕到的另外三名中國士兵，因爲機身的傾側而喪失平衡。
愛德華立刻從防彈背心上拔出一枚震撼彈，朝著會議室的盡頭扔出。猛烈的強光和爆風使敵人難以回個神來。
愛德華把握好時機，沖上了傾斜的會議室，爬上了圓桌上猛烈掃射，經歷一輪的射擊，三具屍體從傾側的會議室滾下。
在會議室的盡頭，愛德華已經聽到嘈雜的聲音，當中不乏英語的對話還有中文的叱喝。他為免失去救人的黃金時機，把另外兩枚的震撼彈，從會議室扔出走廊後面的普通客艙的兩條通道上。
原本瞄準了走廊的方向準備射擊的中國士兵，瞬間失去了準頭，把子彈全部射上了客艙的天花。
成功爭取主動的愛德華立刻乘敵人難以回神之際，沖到一排的座椅後面獲得掩護，瞄準敵人掃射。
一陣猛烈的交火在客艙上面上演，五名中國士兵和愛德華的子彈在客艙的座椅上面橫飛，不斷被擊中的座椅迸發出棉花，散滿客艙。
「他們擁有炸彈！他們要炸毀這裡。」愛德華突然聽到一把女聲高呼，他的神經瞬間緊張起來。
愛德華立刻橫顧四周，便發現客艙的地上已經連接好了引爆索，跟隨著電線追溯下去，愛德華幾乎可以肯定是油艙的位置。
把彈夾打完了的愛德華，瞬間被壓制起來，幾名的中國士兵立刻從走廊沖前到愛德華所在的位置，要把他了結。
「烏哇！！」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勇氣，愛德華徑直抓緊步槍撞向連續兩名從走廊上來的敵兵。
敵兵對於愛德華突然從旁沖出都是大吃一驚，可是當他們回個神來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一陣衝擊波從另一邊向衆人襲來。
愛德華乘勢把兩名敵兵都推向了客艙一側躺開著的逃生門，把他們從高處摔下。
「其餘的人都在上層！！」坐在客艙最後排的數十名人質，非死即傷，可是他們都非常願意向愛德華透露餘下人質的去向。
愛德華不容有失，迅速裝填了SCAR的彈夾就從客艙的樓梯沖上上層。
「怎麽了！」在客艙前往上層的樓梯上，愛德華和一名敵兵碰個正著，不消瞄準就把正在裝填子彈的敵人射殺。
「下層失守了！！」上層的特勤隊員，看到了在樓梯口揚起的血霧時都大吃一驚，轉眼間就是上十條的火綫瞄準著樓梯口發射。
「可惡，快給我想方法。」被困在樓梯之間，難以上下的愛德華向馬科林求救。
「人質就在上層…我可不能亂用射擊。」馬科林回答。這時候愛德華轉向下層一看，部分人質們已經各自協助之下離開機艙。
「那我得靠自己。」愛德華把最後一枚震撼手榴彈的撞針拔掉，往樓梯口的方向扔出。
在上層廣闊的空間中，震撼彈並未能夠對離開樓梯口較遠的敵人起什麽作用，他們繼續瞄準著樓梯不斷射擊。
在強光之中，愛德華成功衝刺一段，距離數級就踏上上層，突然，他感受到一陣強烈的推力把自己推向客機的一側。
馬科林的聖騎士，把巨大的客機殘骸當成圓筒一樣向另一個方面緩緩推動。在向心力的作用下，上層上面的人質，敵人，還有登上上層的愛德華都如同太空人一樣，懸浮在無重狀態。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改成點發式射擊的愛德華，比起一片慌張胡亂掃射的敵人做出更精准的射擊。
被迫離開掩體，連同雜物，機員的屍體懸浮在半空中的敵人，一個又一個被子彈擊中。
愛德華學習太空人的動作，在牆壁上一踏，瞬間就來到了機艙的盡頭，他清楚看到，上層連接著駕駛室的門上，裝設著的是一堆黃色炸藥。
不用問，愛德華就肯定是連接整台客機的起爆系統。
「不要過來！」懸浮在半空中的陳分隊長，在人質中隨意抓起一個男人作爲盾牌，拔出手槍向愛德華射擊。
子彈沿著向心力運動的方向，在無重狀態中拉出一條條絢麗的曲綫，愛德華也繼續利用SCAR還火，可是在強大的向心力影響下，雙方的子彈都偏離了目標。
突然，客機的圓筒運動停止了，剛好上下旋轉了一周的客機在草坪上停住了，愛德華還有陳分隊長和多位人質都從半空中狠狠摔到地面上。
一頭撞上玻璃屏幕上面的陳分隊長，瞬間失去了知覺，愛德華在混沌和昏眩之間很快重新獲得平衡，和多位人質一同慢慢重新站立起來。
愛德華把彈膛上最後的一枚子彈，送進了陳分隊長的腦袋裏。整個客艙當中，只剩下陳分隊長的無綫電耳機發出沙啞的靜電聲音。
「小心！！」一位國會議員高聲提醒，愛德華就要轉個身去，可是動作敏捷的張立人已經使出純熟的格鬥伎倆，卡住了愛德華的喉嚨。
「你要下去替陳同志填命！」張立人如同野獸一樣睜開雙眼，被強壯的臂彎扣住咽喉的愛德華，雙腿不斷掙扎，可是卻掙不開兇狠的對方。
「看著吧…我們一起歸天吧。」張立人拿出了炸彈的起爆裝置，故意在愛德華和人質前面揮動，即使是飽歷生死的人質都按耐不住高聲呼叫。
「想得美！」愛德華用盡平生的力量，一翻身體，利用體型上的優勢把張立人背摔在地上，被甩下的張立人就要抓住愛德華的褲領，愛德華把起爆裝置踢走，卻被對方拉倒。
張立人沿著傾斜的走廊，滑到去樓梯前面，狠狠撞上了圍欄，可是愛德華也沒有想到，奮地一踢卻同時把起爆器沿著傾斜的走廊送到對方的手上。
張立人抓住起爆器，扶著欄杆緩緩站立起來：「始終還是我贏。」
愛德華就要從地上躍起，把對方撞到樓梯下面，可是他低頭一看，卻發現大腿被彈珠所傷的地方，仍然是迸發著黑紫色的淤血，無法用力。
「接著！」在上層客艙的盡頭，因爲受傷而被遺留下來的副總統，把地板上面陳分隊長的手槍，沿著傾斜的地板往愛德華的方向一送。
「你這只美國狗！！」憤怒的張立人按下起爆器中心的紅色按鈕，可是愛德華比他更快，一手抓起手槍，同時就發射了三枚的子彈，分別擊碎張立人手持的起爆器，手掌，還有右邊的胸骨。
「立人已經捨身報國！」張立人不顧身上的傷口，使出他最後的一著，慢慢從欄杆滑到樓梯下面的他，同時從槍套拔出手槍，瞄準著走廊盡頭的副總統發射。
愛德華未及阻止，已經看到三發的子彈，擊中副總統的身體，在客艙迸發出一陣的血霧，轉眼間，一陣巨響之中，副總統倒在血泊之中。
「不用理會我，我沒救的了…」愛德華和機上其他的人質使命按著副總統的傷口，卻無法阻止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傷口迸發出來。
「副總統先生，總統先生在哪裏？」愛德華焦急地問。
「總統…總統…」副總統欲言欲止，最後只吐出一口鮮血，說：「總統他不在這台飛機上面…你們必須繼續推進到總統指揮中心，剩餘的俄國人正在那裏頑抗著...。」
「他...」副總統用最後的力氣指著倒在血泡之中的張立人：「他下令了要發動另一次的動能武器襲擊。」
「目標是?」愛德華焦急地問道。
「這裡...DC.」副總統說完以後，塞在喉嚨的血液很快令他窒息斷氣。
「不！不！副總統先生！」愛德華眼瞪瞪看著副總統英勇捨身，在他眼前氣絕。「不好了…我看到了更多的直升機…他們剛剛在高爾夫球場起飛…他們把剩下的人質都帶走了。」耳機裏面傳來的，是馬科林絕望的聲音。
「沒有辦法了，馬科林，副總統先生剛剛去世，是時候通知一下紅牛，把他們帶走吧。」愛德華看著上層機艙上面，滿面塵灰的多位人質，説道。
「我們這裡的事情都處理掉了…」安東尼奧的泰坦在埃西林的攙扶下，從半毀的掩體中站立起來。
「剛剛聯絡上美國空軍，他們很快會派出救援直升機送走V-25蒼鷹的成員。」史派克報告。
「可是卻不包括我們？」斯坦尼問道。
「連補給都沒有答應。」史派克狠狠地回答。
「我想我們剛剛把所有的彈藥都用完了。」埃西林插嘴，安東尼奧看看儀表上的燃料，電池耗量，心想：「每一個人都用盡了補給。」
「也許我們向南走，在李斯堡的殘骸可以找到一台家用的燃料電池替泰坦充電。」桑達斯説道。
「可是我們必須把事情完成。」安東尼奧說，這時候他的泰坦只剩下不到兩個小時的電力存量。重新在南草坪會合的紅牛小組，轉身走向了白宮的建築物。
從壓制者發射的自動榴彈，擊中了白宮橢圓形的拱頂，破碎的白色磚瓦連同上面的上合旗幟掉進火海裏面。
泰坦踏過了白宮外面臨時挖起的散兵坑，推倒了中俄部隊臨時堆砌的沙包，輕鬆地用手上剩餘的彈藥摧毀了在白宮東翼上面的反坦克碉堡，機槍陣地。
原本只是計劃抵抗步兵的防禦在泰坦面前不值一提。
「我們下去奪回白宮吧。」愛德華啓動了泰坦的自動行動模式，在電腦系統的自動操作下，愛德華拉起了座艙罩，一個漂亮的翻滾來到了地面。繼續自動向前行走的聖騎士來到了白宮的外圍，就如有人操作一樣，原地進行警戒。
自動行動模式，是讓駕駛員離開泰坦以後，泰坦可以自主進行簡單的行動，比如行走，跨過障礙物；或者在駕駛員離開以後，進行簡單的警戒，防止泰坦被敵軍步兵奪取。
紅牛小組的駕駛員，紛紛拿起了SCAR突擊步槍，從破壞熏黑的白宮入口進入到熊熊燃燒的白宮内。
建築各處散佈著美國步兵，特工，和中俄部隊的屍體，可見先前戰鬥的慘烈，然而他們都會在這座歷史悠久的權力核心進行火葬。
同一時間 總統指揮中心
「進去。進去！」領頭的美國士兵，約翰中尉作了一個手勢，在總統地堡裏面白色而且高科技的建築中，二十多名穿上外骨骼裝甲的美國部隊迅速在走廊互相掩護前進。
一枚震撼彈被美國士兵抛向了指揮中心外圍的檢查站，迸發出來的火花令防守的中俄士兵昏眩起來。
來自M-8突擊步槍和scar卡賓槍的子彈在一輪亂掃以後，三名俄國特種兵迅速倒下，背後精良的電子屏幕被打得粉碎。
突然，在破碎的玻璃可以看到走廊房間的盡頭出現一堆人影。隊伍中的新兵迅速舉起了步槍卻被指揮官壓下去。
「閃光！」
「雷霆！」對方成功回答了戰鬥口號，另一隊屬於第一步兵師的步兵排出現在隊伍前面。他們的外骨骼裝甲上面滿佈彈孔，碎片和血塊可見戰鬥的激烈。
「我們該往哪裏去！」約翰問道，進入到房間裏面以後，受傷的隊員躺在座椅旁邊接受約翰部隊醫療兵的簡單包札。
「我們需要到樓上去」對方回答。這時候，通信兵開始連接上房間裏面的電腦系統，他並沒有猜錯，這裡是指揮中心外面的保安中樞，來自指揮中心的保密地圖信息陸續上載到他的平板電腦上面。
「繼續前進，然後右轉。」一副三維建築圖出現在各士兵頭盔的HMD顯示器上。這次換成第一步兵師的部隊領頭，他們拿起了防彈盾牌，從負責維修的樓梯通道小心來到了指揮中心所在的層數。五名中俄部隊打算在樓梯口埋伏，卻直接被美軍發射的M-25空爆的紅外探測發現了結。
美軍部隊在盾牌後面散開繼續前進，發現指揮中心外面滿佈了更多的美俄部隊屍體。他們看起來像俄軍奪取地堡的時候留下的，然而部分屍體的外骨骼裝甲上面卻有大紅一的標誌，明顯地，這是首先透過秘道偷襲地堡，最後卻失去聯絡的部隊。
他們有一些整齊地躺在奶白色的走廊牆壁上面，後腦被子彈打穿，明顯地他們是首先來到了地堡，然後遭到包圍，最後投降，然後被迅速處決。
部隊通過了金屬探測器以後，來到了指揮中心的第一層外圍。
「這裡就是入寇。」一個鋁合金制的金屬門出現在部隊面前，旁邊躺著一具美國特工的屍體。
「誰來幫我打開這破玩意？」領頭的約翰中尉看著門的電子系統說道。
「我可以破解，最多一分鐘。」來自電子戰部隊的隊員迅速來到前面，他手上還包札著，令人質疑他的承諾。
「別開玩笑了，敵人隨時可以發射另一枚的動能武器！」約翰吹了聲口哨，「爆破，閃光彈突襲。」
「明白！」穿著重型外骨骼裝甲的工兵從後面跟上來，手裡拿的是土黃色的爆破條，他刷的一聲掀掉表面的油性紙，把厚厚的爆破條貼在合金密碼門上，他一共貼了三條，成倒「凹」字型分佈，「倒計時三秒！」
「三……」約翰拉開了閃光震爆彈的插銷，吩咐道，「一組先上。」
「開始！」約翰喊道，爆破手摁動了遙控開關，轟隆一聲，伴者灰塵和煙霧，密碼門的中間部分被整個炸掉。約翰將閃光震爆彈從破洞中丟入，劇烈的響聲——至少超過200分貝的巨響以及劇烈閃光足以使敵人失去反抗能力。
門的對面有六個中俄的士兵，此時，他們捂著雙眼，痛苦的半跪在地下——這是被閃光彈瞬間致盲了。
約翰用M-8步槍打出一個三點射，子彈穿過一人的上身，血液跟著子彈孔飛濺出來，染紅了銀白的走廊艙壁。我盯上了另一個，也是一個三點射，三發子彈依次穿過脖子和頭顱，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子彈就如同打爆了一個西瓜，血液和腦漿幾乎佈滿了面前的空間，顱骨碎片和紅白相間的液體是全向飛濺的，自然也包括我的身上。
「別停下。」約翰提醒道，他快步向前，按下了紅色的按鈕，電子閘門緩緩打開，眼看由玻璃包圍的指揮中心就在眼前，步槍四處瞄著以防止危險。
迅速補上的美軍士兵通過了走廊，然而中俄部隊埋伏著的詭雷卻把首先通過走廊的美軍炸成碎片，走廊另一頭埋伏的敵軍迅速從掩體中猛烈射擊。
架設起來的九五班式重機槍猛烈掃射，又是三名的美軍倒地。約翰在防彈盾牌的保護下，慢慢移動到走廊兩則的陷入位置得到掩護。
「關門！關門！」操作重機槍的中國士兵大喊，這時候探頭出去的約翰看到在走廊盡頭的電子大門緩緩地關上。
而指揮中心再次被密封起來，從佈滿彈痕和血液，肉塊的防彈玻璃上，約翰可以看到剩餘的中俄部隊集結在原本屬於總統指揮的電腦屏幕前面，而旁邊放著的就是上帝之仗的操作系統。
羅梭爾，縱使約翰並不認識他，卻可以猜到他是剩餘中俄部隊的指揮，把電子鎖插進了手提箱。
「攻上去！他們要發射武器了！」約翰歇斯底里地喊道，並把中俄部隊扔過來的手榴彈扔過去。俄制的破片手榴彈在原本堅固的防彈玻璃上炸開一個大洞。意思到再次置身槍林彈雨之下的羅梭爾迅速趴下，旁邊的一名中國士兵被空爆彈擊中被炸開到五米開外。
「進攻！進攻！」憤怒的情緒在美軍的眼睛内燃燒著，無視著敵軍的子彈，美軍沖出了掩體，撲向指揮中心。
在重機槍的壓制射擊下，約翰身邊的隊員陸續倒下，呼嘯而過的子彈和拍打在防彈盾牌上面的子彈發出蕭蕭的聲音，當隊員扔出的手榴彈把敵軍的重機槍炸飛以後，更多的部隊來到了指揮中心外，原先打算埋伏的中俄部隊前面。
這個距離令瞄準射擊毫無意義，美軍和中俄部隊很快陷入了白兵戰，手槍，衝鋒槍，匕首，甚至頭盔都被用上。
血液，腦漿不斷飛濺在約翰和隊員的身上，中俄特種兵受的訓練令他們得以取得上風，然而有如洪水一樣湧到的二十多名美軍很快就把這個優勢抵消。
「報告！江城，普希金他們的部隊已經回到了潛艇上面。」通信兵一面利用AK-74抵擋著敵人，一面向羅梭爾報告。
「完成祖國給我們最後的使命吧。」羅梭爾手動啓動了發射系統，仍然在東岸上空同步的動能武器，很快就朝著切薩皮克灣發射了最後一枚的鎢彈頭。
當美軍在地鐵站打開了一條防綫以後，從巴爾的摩湧至的第一步兵師及國民警衛軍殘餘部隊很快就和地鐵站防綫匯合，對著國會山莊及白宮附近的俄軍展開全面反攻。
在毫無空中掩護和支援下，俄軍的防綫被迅速突破，潰敗的俄軍成爲了華盛頓特區的殘兵散勇，可是他們已經完成了最重要的任務，確保了動能武器的發射。
金屬鎢彈頭穿過了大氣層，因爲摩擦力而熊熊燃燒的金屬鎢開始在高溫之下出現小型的核融合反應，那刺耳的呼嘯和刺眼的強光令美軍和急忙離開城市的難民都統統擡頭望向半空。
地動天搖，火團在華盛頓特區擴散，點燃爆炸範圍内的一切可燃物，包括紙張，樹木，建築物，人體，泰坦，甚至在坦克裏面的燃油，砲彈。
金屬鎢落在華盛頓西北的洛歇國家公園，第一步兵師和裝甲部隊集結的位置。穿越地表的金屬鎢很快就把這個公園全部的泥土和樹木，以及上面的美兵，泰坦，坦克，步兵戰車翻到半空。
斷裂綫沿著彈著點朝著四方八面蔓延，猶如地震一樣，斷層綫貫穿過華盛頓幾乎所有的街道，建築物，車輛，難民紛紛隨著他們站立的地表陷入到十幾米的深坑裏面。
即使是可以抵擋核彈攻擊的總統地堡還是因爲爆炸而猛烈晃動，電燈斷斷續續閃動，書架上的文件夾散落一地，電腦屏幕被震至粉碎...
然而戰鬥卻仍然繼續進行著，約翰用盾牌撞翻了希望利用爆炸的契機重新拿起手槍的中國士兵，被重擊的中國兵吐出了一堆鮮血和門牙。
約翰把沉重的盾牌壓向了對方躺下的身軀，一手按著對方的頭顱，一手把匕首插進了對方的眼睛。
解決一個敵人以後，約翰轉頭一看，他的隊伍只剩下不到十名的隊員，而原本手上的M-8突擊步槍已經失去蹤影，於是他拔出了格洛克手槍，繼續帶領隊伍朝著負隅頑抗的中俄部隊逼近。
推翻了指揮中心的三維指揮桌作爲掩護的，是四名中俄部隊，約翰的射擊把一名探出頭來的俄兵擊殺，擁有數量優勢的美軍很快壓制著剩下三名的敵兵，並且緩慢地從左右兩側逼近敵人。
「投降就饒你們一命！」隊伍中的俄語翻譯喊道，卻沒有想到敵人突然沖出拿起了手上的步槍亂掃，俄語翻譯中槍倒地，乘這個機會另一名的俄兵打算沖出重圍，卻被打成蜂巢。
「清空！」約翰緊張地持著手槍，踢開了俄兵的屍體，連同其餘七名的士兵，迅速越過了指揮桌，卻只是看見中槍的羅梭爾捂著自己的傷口，手上已經沒有槍械。
「上前檢查他！反正他命不久以了。」約翰命令兩名的醫護兵，兩名的醫護兵首先踢開了他旁邊的AK-74，然後開始檢查他的脈搏。
「不要！離開那具屍體！」指揮中心的另一邊傳來叫喊，那是和他們一樣穿著外骨骼裝甲的美軍士兵，約翰還沒有來得及確認他們的身份，羅梭爾的身體轟然爆炸。
約翰眼前一片漆黑。
當他重新張開雙眼的時候，看見羅梭爾和他兩名的同胞已經遍佈了指揮中心的每個角落。
而壓在他身上的，是一名他不認識的美國士兵。金髮碧眼，留著短鬍子，臉上卻佔滿油污血污。
「他媽的！你沒事吧。」約翰推開了那名士兵，慶幸的是，那名士兵也緩慢地重新站起來，他身上的外骨骼裝甲保護了他。
「呵呵，這真夠嗆。」那名士兵説笑地，在他的隊友幫助下緩慢地站起來：「我是愛德華，第一泰坦師泰坦火力連。」
「叫我約翰。」約翰也被隊友扶站，他手下剩餘的五名隊員很快就和紅牛小組握手談笑。
十五分鐘后
約翰的部隊和紅牛小組離開了地面，卻發現白宮，甚至華盛頓特區已經不復存在。原本在周圍警戒的泰坦被轟飛到半公里開外，被炸飛的坦克，裝甲車橫臥在完全毀滅的白宮敗瓦之上，猶如一幅印象派畫家的超現實作品。
因爲氣爆而造成的火警在波多馬克河上仍然燃燒著，燃燒和炸上半空的微塵在散射作用下，在空中形成一片火紅。
「這裡是愛德華，紅牛小組，請回答，」桑達斯啓動著俄軍留下的無綫電，試圖聯絡在地鐵站防綫的隊友。
「埃西林，愛德華，大牛一號，史派克，馬科林...他們都已經...」史派克派著桑達斯的肩膀。
「我們已經是華盛頓特區唯一的一批幸存者了，」約翰一邊說，一邊在曾經的白宮南草坪點燃起綠色，紅色的燃燒彈，配合煙氣上騰，有如燒窯一樣被毀滅的城市，火紅的天際，衆人已經再説不出話來，只是無力地躺在熏黑的草坪上，等待救援。
接近大半天以後，他們才被進城偵察的直升機發現。就如他們預料的一樣，華盛頓特區内再沒有其他的生還者。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