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 十四、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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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m.youtube.com/watch?v=8Q9SVzhwjus
————————————————————————昏暗的燈光，寂寥的人影。他靠在高背的椅子，稍作歇息；上方的燈泡忽爾熄滅，仿如舞蝶撲火般，稍瞬即逝。他把手擱在額前，悠長的鼻息猶如安睡的嬰兒般平穩；可心裏的情緒卻如狂濤般洶湧，如猛獸般放肆。午後的情景又再飛逝；他一再懷疑自己的決定：
——我到底在怕個屁啊…
那時錯開的情緒，沒有半絲喜悅，有的只是失惜，恐懼。他曾許下的承諾，如今卻變得如牆上那幅琉璃吊畫般，脆弱不堪。從前的對象，今天的戀人…對待兩人的情緒，如今連自己都再難捨割；或是說，正因昨天的她，他才會戀上今天的她…也許，他害怕的並不是她的來臨，而是面對二人的決擇。他自覺難再留在這煙霧濔漫的現實，回首向後方的樂隊揮了揮手，徑自立起。結他把上的手握得發白，他回頭望向身後那飄揚的黑色帷幕；撥開眼前的一抹黑暗，他投入了無盡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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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木紋上的繩結，末端仍沾染了點點淺淺的血花；她盯著那抹鮮艷，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之感。水汪汪的明目投出的是不解，還有更多的惋惜；她又再想起那個午後的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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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講廳中，他倆身在喧囂的人群，緊扣的指掌有如窂不可摧的枷鎖一樣相連着；他騰空的手撥開如潮的人群，希望脱出這個擁擠的空間。忽然，不知何方傳來一聲呼喝：“把他給抬起來啦！”散亂的手從四方而來，抓緊那略瘦的左臂；下盤忽爾掠過的一陣陰風，逼得她後踏左腿；可那長臂只在她的腳踁輕輕滑過，隨即緊握她身旁的小腿。交疊的人浪慢慢以她身旁的人作中心，衝擊着這寂寥的二人。“一！二！起～”相握的手忽然傳來無形的扯力，她不禁加上了手上的力度；可那纖細的臂膀終難敵這人群的力量，那緊扣的手終於從中裂開。看着手忙腳亂的他如詭奇的祭品般抬過頂頭，嘴角不期然的微微上掀；可失去了温度的手心，卻令她的內心泛起點點漣漪：
——有一天，死亡的爪牙也會如斯的把他從我的世界裏，完全給抹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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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滯的目光移到一旁的電話；一幀合照在發光的屏幕中映照而來。他說過，不喜歡合照，因為自己不是個完整的存在；眼前的一幀，也是她半推半哄下的妥協。玩世不恭的微笑，和昨天那抹凶相，難以重疊；她那圈圈緊扣的漣漪，如今正以無以匹敵的程度，極速擴散：
——結果，連他也殘酷的，毫不留情的遺下我，孤身一人…
微抖的指尖在他的面容上輕撫着。忽爾振動的電話，彈出一串難以忘懷的號碼。她的手懸在半空，遲疑不決：
接聽？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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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平面遠方開始陰霾 悲傷要怎麼平靜純白
我的臉上 始終夾帶 一抹淺淺的無奈





你用唇語說你要離開 (心不在)
那難過無聲慢了下來
洶湧潮水 你聽明白
不是浪而是淚海

轉身離開 (你有話說不出來) 分手說不出來
海鳥跟魚相愛 只是一場意外
我們的愛 (給的愛) 差異一直存在 (回不來)
風中塵埃 等待竟累積成傷害





轉身離開 分手說不出來
蔚藍的珊瑚海 錯過瞬間蒼白

當初彼此(妳我都) 不夠成熟坦白 (不應該)
熱情不在 你的笑容勉強不來
愛深埋珊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