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它: 十三、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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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的屏幕，仿如天邊的繁星，在一片烏墨中閃耀着無比的光輝；白如雲彩的臉上印着深刻的眼袋，和那雙無神的眸子。厚甸的鏡片折射了那抹亮光，在這寂靜的星夜裏更顯那隻影的孤寂。他踏在石級的末端，跳脱的步伐如舞動般拾級而上。靜止的屏幕有如冰封於深海一樣，只透出那不變的光線。偶爾的一盞街燈，映照了那抹長得過分的黑影，伴隨他的腳步結伴同行。話框裏全是淡淡的翠綠，沒有半點回音；桌布的她正瞧著畫面外的他；他不禁苦笑：
——我在幹什麼呢…
自那轟動的下午，已經兩天沒有半點她的音訊；只有他自個兒的憂心和顧慮——就如從前的她，因為他的了無音訊而茶飯不思；如今的他，忐忑不安的心情正在心中靜靜掀起革命。他笑着，搖了搖頭；關上了光芒的來源，他的眼睛仍未習慣那八方的黑暗。眼前的她仍未從中消逝，心中卻冒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也許太過火了吧…
腳尖忽然踏空，失卻的重心令他向前仆倒；曲起的膝蓋及時伸展，才不至於躺在這熟悉不已的梯級之上。他又再搖了搖頭，左手輕拍腦後，精神卻依舊渾沌；他拖着那抹揮之不去的黑暗，在這個孤獨的城市中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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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所繁華鬧市裏的餐廳，她安靜的坐在角落，依在牆壁上。她沒有絲毫情緒，看着外頭的他：日漸消瘦的體格令他失卻了從前的生氣；肚腹卻反其常道的微微隆起。她知道這並非出於自然；可她卻從不敢過問：至少，她沒忘記那次暗房之中，他幾近把她給摔下床的經歷。那血絲滿佈的瞳孔，和平日那個嬉皮笑臉的他並不相襯。看着手上的帶子，她卻不期然的萌生奇怪的想法：
——怎麼他突然願意公然的承認我們的關係啦…




她從不懷疑他的丹心，也不願懷疑；可自從那故人的歸來，他卻一反常態的待她好得過分。她當然受寵若驚；但那愉快的過後，隨之的是冷澈入骨的不安；她不願再經歷那不快的回憶。那座高聳的城牆，又再悄然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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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是妳呀！嗯，怎那麼巧！那我在這等妳嘍！”她甫放下電話，對座的他正好放下手中的碗筷；嘴角仍黏着點點飯粒，含糊的道：“那是誰？”她微笑的道：“是她呀！你那舊同學；她正好在附近，我便邀她來聚聚舊嘛。你不介意吧？”卻見他眼神忽爾化成地獄的使者，異常凌厲；一瞬，他又回復現實的平靜。他拾起手邊的紙杯，輕啜一口冷冰的汽水；爾後仍然濕潤的唇輕吻她的前額，輕婉的道：“那你和她慢慢聊吧。我先走了。”沒待她的挽留，他早已沒入人海，不留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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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陪你走了好遠好遠
連眼睛紅了都沒有發現
聽著你說你現在的改變
看著我依然最愛你的笑臉
這條舊路依然沒有改變
以往的每次路過都是晴天




想起我們有過的從前
淚水就一點一點開始蔓延

我吻過你的臉　你雙手曾在我的雙肩
感覺有那麼甜　我那麼依戀
每當我閉上眼　我總是可以看見
失信的諾言全部都會實現
我吻過你的臉　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
我還是祝福你過得好一點
斷開的感情線　我不要做斷點




只想在睡前　再聽見你的　蜜語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