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一百三十二話：《真相大白》
橙, 綠, 藍, 紅, 黃, 五種顏色的光, 緩緩從衛主席的身體, 沿著Miss Miu的血管被吸收著。
「哈...哈哈...哈哈哈, 我永遠都係會係最後既贏家! 」她語帶亢奮地叫著, 旁若無人。
我們等人看著這個情況, 也是無能為力。
我只能怔在原地。
Martin則在芠芯旁呆看著, 芠芯則還在哭。
峻熙跟阿宛掩著嘴巴, 不敢直視。
景希也微微地張了嘴, 露出訝色。
敖欣簡直連斧頭也嚇得跌在地上。
「嘿。」突然, 衛主席就這樣笑了笑。
這個笑聲, 是每一次她有把握或是接近勝利的時候, 都會這樣發出。
難道...
「點會咁架....」倏地, Miss Miu臉露難色, 看來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正在發生。
月進浩看著韋海晴, 相視而笑。
為甚麼?
「點解? 」Miss Miu痛苦地按著她那噴著五顏六色鮮血的手。
「一個老師, 竟然唔夠一個評議會主席鬥。」衛主席回了個氣, 勉強地用衣服按著身上的傷口。
月進浩距她最近, 可他們打了眼色而不施以援手的理由, 就只有是月進浩不能讓Miss Miu知道他們私下有默契。
「到底...點解....」Miss Miu神色錯愕, 怔著地看著衛主席。
「你算漏咗個生還者。」衛主席笑了笑, 說道。
「唔會...佢唔會知道....」Miss Miu擰著頭, 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看到她這個驚詫的面目, 簡直讓我心涼得不得了, 真想找個手機拍下這一幕, 不過現在這個千鈞一髮的形勢還是少動為妙。
不是怕傷到自己, 而是怕打亂衛主席的鋪排。
「花園裡面既人, 係你特登安排佢係到, 令到我去24號, 觸發石碑效果, 令到我變成活動媒介。」衛主席從容地說道。
「咁...關咩事...」Miss Miu痛苦地按著自己剛才插在衛主席胸口的手, 我們可以看見血管在皮下活躍地跳動。
「睇黎你唔知佢既能量, 係用咩構成。」衛主席不滿地搖了搖頭。
「你利用我成為內爐, 本身計劃係好完美, 如果方包把持唔住, 真係俾你控死埋, 你更加唔洗親自掂到我已經可以達成目的。可惜, 方包有浚燊既精神喚醒, 而佢既元素能量....」衛主席忽然垂下頭。
「係用5W同5B兩班既人命黎整成架! 你記唔撚記得啊! 」衛主席忽然憤怒地向著她咆哮過去。
「就係因為你太睇少人類, 一日我地係人, 我地就會有自覺。」衛主席眼神銳利地看著Miss Miu。
人的自覺? 聽到這兒, 我微笑了一下。
「佢知道只要令到你既單位唔係『一』既時候, 就已經可以將你既計劃...」衛主席嘴角向上揚了揚, 「徹底破壞...」她滿意地笑了笑。
「冇可能...明明學期初嗰陣已經做咗測試...佢地既精神可塑性已經消耗殆盡....」Miss Miu露著不解之色。
「嘿, 你真係好蠢呀Miss Miu。」衛主席狤地笑了笑, 「你算漏咗石碑既力量。」
「石碑...」Miss Miu瞪大雙眼, 問道。
「石碑固然可以將元素既力量增幅得好強, 同時間入面構成元素既單位亦會同時增強, 亦足夠玩謝你。」衛主席側了側臉, 嘲諷著Miss Miu。
「唔會, 結構咁嚴密, 就算佢地既能量增幅咗, 條式係咁就係咁, 點會錯!? 」她一臉狐疑, 看著衛主席。
「死蠢, 不如你答我你點排五行。」衛主席笑了一笑, 嘲笑著Miss Miu。
「金木水火土囉! 」Miss Miu看似即將撐不住身體般。
「我唔知你地組織中間發生咩問題, 邊個咁玩鳩你呀? 金木水火土係一條錯既式, apply落去自然就會錯啦。」衛主席說到這裡, Martin也像會了意般淺笑了聲。
「阿繆副校, 我諗我明咩事, 想玩人之前唔做功課個結果咪就係咁柒囉, 個五行次序係金水木火土, 你地一直排呢間學校既社制都係錯, 藍色同綠色應該調轉。」Martin也不禁加入訕笑。
「點會咁...」Miss Miu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本來就係金生水, 水生木, 如此類推既, 相剋就隔住咁剋既, 成件事係咪即刻合理好多呢? 柒頭。」衛主席搖著頭, 看著徹底被智商壓制的Miss Miu。
「可惡...」Miss Miu恨得咬牙切齒。
「我係唔會輸...你地睇住黎! 我, 唔係, 我地會返黎! 」突然, Miss Miu邊按著淌著血的傷口, 邊奔向陽台。
「佢想點? 」眾人此時也呆著地看著Miss Miu。
霎地, Miss Miu背上忽然展出一雙機械的滑翔翼。
「退開, 佢引擎會噴到你地。」Martin在追上去的同時, 也煞著制。
就這樣給這個玩了我們足足一整天的人渣逃逸而去? 怎麼也說不通啦!
我立馬追了上前, 希望可以把她扯下來。
「唔好, 你會比佢扯上去。」在我身旁的景希抓住我。
「記住最後既任務, 你地班垃圾! 」Miss Miu在半空中, 向回我們說道
「啊!!!」我看著愈離我們愈遠的人渣敗類, 逐漸化為一粒黑點消失於邈遠的天際, 心裡只有無盡的不忿。
殺了這麼多人....
「喝! 」Candy此時還在把握時間殺掉Cory。
「你真係唔攰。」Cory控著泥冰, 奮力抵擋著。
「言歸正傳, 任務。」衛主席言簡意駭地向著我們說道, 而他亦沒有想管Candy跟中三那邊的意思。
在臨死之前, 我希望可以先知道真相。
「究竟成件事係點? 」我問道。
「嗯。」景希也看著衛主席, 「嗯」了聲。
「你想由邊到講起? 」衛主席苦笑著。
「任務。」Martin一臉認真地答道。
「我地俾人落毒落咗好耐, 佢係老師, 係空氣等等既媒介落。然後, 係監控監住我地, 邊個冇做到就死邊個, 而佢直程可以控埋毒發既狀況, 所以所謂天使特權就係用黎抑制住個毒發。個控制權係佢到, 所以我地幾個依然係要做最後既任務。」衛主席淡然跟我們解釋道。
「點解Miss Miu可以咁陰毒? 」敖欣不悅地問著, 同時亦隱隱感受到她對這最後任務的不安。
「唔係得佢一個, 主持人係男聲黎。」Martin果然是Martin, 每一個細節位也不會放過。
「佢地係一個組織, 目的好宏大亦好無聊。」衛主席面露不屑, 看著陽台外的夜空。
「就係追求長生不死, 好鬼死老土, 但偏偏就係咁。」衛主席半抿著雙眼, 說道。
不是嘛? 這種橋段怎麼只是不停不停地在歷史上演, 古有帝王為追求長生而派遺方士出洋製丹, 今有繆副為追求不死而玩謝全校?
「點解好揀唔揀我地? 仲有, 佢點勁都冇可能整到我地成班x men咁架。」阿宛問道。
「我地係正醫院隔離, 24號有實驗室, 一條龍服務, 仲有我地身體狀況仲係屬於年輕, 咁近咁多sample又咁高質素, 唔搵我地搵咩人。」衛主席答道。
「佢地個組織唔係近期先有, 已經有好耐歷史, 由呢間學校創校到而家已經係為咗等呢一日, 飲血係為咗改變我地既身體狀況去玩特權, 亦即係我地係白老鼠睇吓會唔會製造到一啲不死既線索, 例如G班既治療。R係紅色, 代表火, 火主攻擊, B係藍色, 代表水, 主防禦, G係綠色, 代表自然既力量, 主治療, 而W係白色, 係佢地眼中既control group, 用黎輔助。」衛主席把我們心中的疑問都一併解答。
衛主席果然是衛主席。
「仲有...」忽然, 衛主席煞有介事地垂下頭, 弄致氣氛繃了弦。
「起碼唔止一個組織做緊類似既野。」衛主席嚴肅地說著這句。
「你又會知咁多野? 」中二那個公主不容氣地這樣問著。
衛主席聽罷, 看著月進浩笑了笑。
「有啲靠我自己搵, 有啲就係個生還者講比我知, 而組織既背景資料就係月進浩講既。」衛主席答道。
「冇錯。」此時, 依亭也走了過來。
「你唔幫Cory手? 」Martin問著。
「佢地兩個拉据, 晒時間。」依亭悻然看著衛主席, 還有他的堂弟。
據他們說, 原來月家這個家族一直在幕後替政府一些所謂暗部參與這一連串的計劃, 而他們亦是管理實驗的其中一個重要的齒輪。
狡兔死, 走狗烹。當然, 中六那些棋子更加不用多說, 他們可謂用完即棄。
他們的家人下落不明, 就只剩月進浩跟月依亭兩人。
幸而就是月家各自有遠房親戚接濟他們, 可他倆都是生自兩個不同的家庭當中。
可惜, 他倆其實一早就被鋪排就讀於這所中學, 一切還是逃不過...
組織的手掌心。
而原本月這個姓氏已經罕有非常, 在香港已知的也只得一源, 斷了這源, 也幾乎沒有人姓月。
「為咗逼個仆街繆睦敏出黎, 我同進浩就將計就計。」衛主席看著進浩, 笑了笑。
「咁你頭先又燒落黎? 」我不解問著。
「所以咪燒咁歪。」聽得出進浩很不屑地答我這道問題。
「知唔知個組織背景? 」我還是較想知道那個組織的龍與鳳, 雖說據月進浩跟月依亭所說有政府配合, 可還是不尋常得很。
「唔太清楚, 唯一可以肯定既係, 佢地個歷史關宗教事。」衛主席說道。
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來, 經驗告訴我, 每逢染指宗教的事也多數不好。
「係道, 道家個道。」依亭忽然響著這麼的一句。
「我查到一啲進浩查唔到既野, 係教員室牆壁既圖案, 以及我係月家搵到既檔案...」依亭說道。
「佢地想玩返嗰啲咩修煉嗰啲野, 而其中一個條件就係嗰個人要完成大週天, 好似話係血氣要運行全身唔知幾多次。」依亭不耐煩地按著電話, 向我們展示著圖案。
「所以衛主席你頭先嗰個內爐, 就係指煉內丹既爐? 佢地想將你既身體變成一個爐去令到佢地長生不死。」景希托著下巴, 分析著。
「一點就明, 叻仔。」我跟衛主席也欣慰地看著景希, 笑著。
「係呢? 你地又會上晒黎既? 」我問著景希。
「見你地咁耐都未落黎, 咪覺得有唔妥。」景希用著他那冷漠, 但有感情的腔調答著我。
「講呢啲。」我拍了拍他肩, 說著。
很難得, 才擁有這份友誼。
「好奇怪呢個唔似我地認識既道教內容, 你睇吓呢樣野? 」依亭把屏幕展示給衛主席。
「嘿, 咩黎?」衛主席笑了笑, 看著依亭。
「係印度教入面, 一棵種係天堂既樹, 亦即係頭先你係石碑見到既圖案。」依亭說道。
「係通道。」衛主席說道。
「生命與存在之樹。」景希也搭到話。
顯然, 我聽得一頭霧水, 聰明人的對話果然很不同。
「通往每上既住所, 都可能只係佢地既第一步, 你太睇少佢地, 佢地個目的唔止係長生不死。」依亭說道。
「頭先同艾芠芯講咗陣, 歸納埋你地藏書室見到既野....」依亭看著衛主席, 兩人像已經有了答案般。
「教堂裡面有七個人, 唔係道教或者印度教既野, 我冇估錯的話....」依亭跟衛主席說著, 而我們周圍的各人也屏息靜氣, 注視著他們。
彷彿一呼吸就會錯過了重點。
「數據仲要包含呢七個人, 佢應該亦都收集咗。」依亭說著。
「個生還者同我講過, 的確如此, 如果冇呢七個人, 我唔會觸發到嗰塊石碑。」衛主席說著。
「而最不堪設想既係, 佢地可以攞住呢七個人既數據去....」依亭說道。
「帶住不死既身體...」衛主席接口。
「永遠統治世界....」依亭再一個接話。
甚麼? 我忽然想起其中一頁, 就是展示著世界地圖。
這個繆睦敏, 到底在耍甚麼把戲?
可是以她的年紀, 她顯然不到中年之齡, 大概只是約三四十出頭, 年紀並不老。
可是這所學校由接近創校以來已是沿用元素改社名制度, 而我們學校算上今年則有五十五年歷史。
這肯定不只是繆睦敏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