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之大, 不止有多個課室還有特別室, 不同的樓座, 當中以地下花園的規模更為之浩大。

    他按著摔倒頭的位置, 不太清醒。

   「要了結一切...」他喃喃地唸著。

   「根本唔應該...唔應該...要全校人都要玩....」他拖著疲憊的身軀, 在花園裡匐匍爬行著。


    在連接著北翼一樓跟花園的樓梯, 慢慢冒著一個黑影。





    在黑夜之中, 他不能清楚看見到底是誰站在樓梯之上。

   「明明呢到就唔會有人落黎...」他絮唸著。

    「果然有人係到。」她沿著樓梯走到花園地面, 看著這名疲累的人。


    「到底, 你知道啲咩? 」在月光映照下, 一個長著花容月貌, 卻穿著男生校服的女子呈現在那人面前。





    「我...」他用著他那乾癟的嘴唇, 回應著韋海晴。

    「點解得返你一個生還? 其他人去晒邊到? 」韋海晴一手揪起他的衣領。

    「唔好...」忽然, 在他的衣領冒著橙色的光。


    「shit。」韋海晴馬上架好她的連臂盾。

     「砰! 」一下光束, 把韋海晴重重摔在花園牆上。





     「唔好意思...我都...唔想....」他失去平衡, 跌倒在地上。

     「我都知。」韋海晴稍稍抖擻一下, 便再次走到他身前。


     「到底其他人去晒邊? 」韋海晴用著她的連臂盾, 幾乎抵著他的下巴位置。

      花園水池, 波光粼粼, 流水淙淙。

     「佢地唔係失蹤...係死晒....」他答著。

     「我就係問你點撚解佢地死晒啊? 你係都要逼我發惡既? 」韋海晴用著狠狠地怒視著眼前伏在地上的人, 罵道。

     「呢間學校由一開始就咁樣比人整法! 」他使盡氣力, 答著韋海晴。






     「點解要係我地? 仲關咩人事? 我地到最後會點樣? 」韋海晴那雙流盼也就更流露出忿怒的情緒。

    「老師...學校既老師...」佢結著巴地說著。

    「邊個? 可以點拆? 」她繼續兇惡地盤著話。

    「我唔知...但係...我估...只要破壞到佢個計劃...就可以...」他眼神閃縮, 生怕被其他人聽到他說的話。

   「你盡...盡力...聽我感應。」忽然, 在韋海晴腦中傳來前方男生的聲音。


    韋海晴微微地點了點頭。





    晚風徐徐吹過彌敦道的街上, 繁華的街道, 途人依常地趕著自己的生活。這個時份, 有些人可能趕著回家吃晚飯, 享受親子時光。也可能會有學生剛剛放補習, 或是去補習, 過程中討論為何今天少了這間中學的學生? 
   
    到底這班人的命運會是如何? 

    「係咪一定要咁...」韋海晴忽然洩了氣, 煞有介事地看著前方人。


    「除咗咁...就冇其他辦法...」他回應著。

   「你既然感應到我係到...或者你....」他微笑著說。

   「只要破壞到佢地個計劃...」韋海晴垂下頭, 雙手握得緊緊。

   「佢地重生惡死....」前方人沒有說話, 繼續跟韋海晴感應著。






   「我唔想深究佢地既濕鳩理論...」韋海晴半抿著雙眼。

   「睇黎點都要去嗰到一趟。」韋海晴說著。

   「但係佢地一定會阻住你...」前方人痛苦地唸著, 看來感應也實在太費神。

    只見韋海晴嘴角向上揚了揚, 斜著臉孔, 使月光都能照出她白晳無瑕的皮膚。

   「從來冇人可以阻到我。」她冷冷地說著。

   「你就係到休息多陣啦。」她說罷, 就消失於那人視點。

    這夜, 彌敦道上, 看似跟往常一樣, 卻已經靜悄悄地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