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五十九話：《二爭一》

「真係感人既一幕。」我聽到在遠方傳來這樣的聲音。


      「方包... 仲未完....」令雪在我耳畔唸著。


       我稍稍拭一拭眼眶裡的淚水, 看著前方。

       是腳毛知己, 云佬。





 
       「點呀? 」我大罵著。

       「當初你親手送腳毛一程既時候, 又唔見你喊成咁。」云佬舞著刀, 在中六群跟我說道。


       「我連屌你都費事...」我這樣說著。

       「係費事? 定理虧所以唔敢搏啊? 」云佬破口大罵著我。






         云佬往常理應是沉著冷靜, 是思考型的人, 我跟他們在學會幫手時已知曉這點, 他現在這麼躁動, 可能是我觸動到他的引導點, 即是殺掉腳毛。
   
       「你有冇睇晒全局? 」我問。


       「我剩係親眼見到你殺佢, 我只係信我對眼! 」雖他語氣很凶, 可他還是面不改容, 是一個典型的冷面匠。

    「我一定要幫腳毛報仇! 」云佬言談之間, 散發著陣陣怒火。






    「此言差矣, 方包呢個人頭, 我一定要親自拿下。」倚在其中一個書架的OG亦發著言。

    「你呢啲兒女私情...」云佬說。

    「公平競爭。」OG盯著我, 說著。


    「方包...你今期搶手喎...」令雪跟我說道。

     我不能讓自己死, 我看著已經沒有氣息的浚燊, 心裡只是想起要承載著他的意志, 渡過這場「遊戲」。


    「你覺得你地可以咩? 」湯宛說道。





    「咁就要睇吓你地想呢兩個已經暈咗既細路點喇。」豉油說著。


    「雖然佢地係混亂之中殺咗雙余....好彩Kelvin截得住佢地仲打暈佢地。」一名身型略肥似球的中六女生說著。

     以我記憶中, 她應該被世人稱呼為「波波」。


    「冇任一身輕。」Martin亦走到我們這邊, 說著。

     我再打量全場, 除了一堆中六, 阿昌跟浚燊外, 就沒有其他損亡。
    

     原來我們戰力是這麼大, 不過其實有特權又是讓我們佔上風的因數。





    「芠芯, 你同Candy搞掂咗? 」我還哽著咽地問著。


    「咁就係因為我喇, 我一拖二, 一個好似叫蟲仔, 仲有個Jasper, 我就送佢地兩個比佢地搞掂。」賢浚自信地說道。

   「你點一拖二? 」我問著。


   「佢觸發咗特權。」Candy答著我。

    連賢浚也觸發特權了。


    「係荊棘, 一路造成傷害, 一路拖佢地埋黎, 送佢地入我地口。」芠芯淡然說著。






    芠芯又會落得手, 這又不足怪, 她現在這麼平淡的反應, 也即是告訴我她需要時間平復剛才殺人那種躁動的思緒。


    我同樣。

    我看著浚燊... 

    一個曾經使我冰層融化的人.... 

    一個使我赤裸裸地面對自己有多醜陋的人.... 


    我不能死...也絕對不能讓OG跟云佬兩人能夠得逞。





   
    「就等我攞咗佢個人頭先! 」OG離開了書架, 向著我的方向衝過去。


    「邊個阻頭阻勢, 我地就即刻殺人質! 」波波用著槍, 指著峻熙的頭。

    「我地而家冇任在身, 方包, 你搞唔搞得掂? 」Martin在身後喊著。


     照剛才江強耍的跆拳道, 還有他教過我數招, 當然還有以前腳毛教過我的那些甚麼粘手念頭, 我又有童軍底子, 對著前方那沒甚強勢的人, 我想我還是可以招架得住... 


     還有峻熙, 和景希的命子, 我不想再有人無辜而死。

     至少不是在這個場面。
   「偷步? 」云佬在一邊亦提著刀子, 向我衝去。

    我立時抽出袖間小刀, 接住了OG一記。


   「喝! 」我比OG矮, 自然要取他下盤佔他優勢, 要切法讓他失重心。

    我立時蹲下身子, 使出了一個類似掃堂腿的招式, 總之是要讓他跌倒。


    「原來方包都幾打得...」我聽到背後的花生友在說著。

     當我稍微打退了OG之後, 云佬已來到我身旁。


    「死啦! 」云佬一刀劃到我的臉前。

     幸而我避得過。


     我沒有失重心, 用著同樣方法, 雙拳打出希望可以拆他祠堂。
 
     「嘿。」他迅捷地歸位, 用刀子擋了我一下, 並使出一個轉身。


      糟了, 他轉身之後準會斬下來, 而我蹲下了根本避無可避, 再加上我的格鬥技其實跟所謂「爛仔交」沒甚分別, 沒了... 

    「啊! 」我下意識地尖叫。


    「呼! 」我感覺到有一下殺氣從窗邊傳來。


     雖然蹲得更低仍然會被云佬劈頭, 可這下殺氣... 

     我相信這一下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