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裡面, 只能有一班生還》: 第五十六話：《感官》
「而家根本咩都見唔到...」阿昌這麼說。
「用其他感官。」J東這樣說道。
白霧愈見愈濃, 我只能看見令雪提著槍在我身邊走過。
「方包, 我會係後面cover, 我已經完成咗任務。」令雪看見我看著她, 這樣跟我說道。
「有人黎緊。」我聽到賢浚這樣說, 其後就聽到射飛鏢的聲音。
「嘿。」我聽到是云佬的聲音, 在前面傳過來。
我想起在我們旁是借還書服務台, 再拐入去則是藏書室, 往常只有老師還有圖書館助理員才可以進入。
「唔係戰力嗰啲, 不如入去借書嗰到。」我輕聲跟在我旁的數位說著。
「嗯...」Candy跟芠芯都回應著我。
我跟她們都俯下身子, 向著服務台方向邁進。
「方包師姐...我留係到幫手...定入去好...」我聽到浚燊在我身後問著。
他說他殺了一個瀕死的女生, 如果他是說真的, 也就無必要去拼。
「你話你殺咗人嘛, 冇謂出去阻住佢地, 快啲入黎啦。」我這樣跟他說著。
「你地再亂黎! 我就射死一個先! 」忽地, 我聽到阿權這麼說著。
我基本上探出頭看, 是除了一團又一團的白煙之外, 就甚麼都看不到。
「入咗去先...」芠芯抓著我, 說道。
我心裡只能祈求男生們能夠戰勝他們。
我很辛苦地從手機屏幕看到時間, 只有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間。
「打開道門, 入去藏書室...咳...」Candy在後方跟我說著。
我摸了很久才摸到門柄, 推開了大門。
「快...」Candy在後推著我。
「刪返道門, 唔好畀啲煙漏入黎。」芠芯向我說著。
其實即使她不說我都會關上大門。
藏書室空間不算大, 應該只有半個課室般的大小。
「好彩呢到啲煙入唔到黎。」浚燊用著興奮的聲線說著。
「唔洗咁hi既。」我笑著跟他說。
「但係我地三個...」Candy指著她自己, 芠芯跟我。
「出面咁, 唔通出去送死...」芠芯答著。
我自知自己此時不宜多說話, 萬一到最後她們真的不幸受罰... 我不 想她們臨終前責怪我「老點」她們。
這就是人性, 羞恥, 慚愧, 自己已上岸說話當然輕鬆。
「方包師姐? 」浚燊看著我 似是等待著我的答覆。
「吓...隨緣啦...」我支吾以對。
我把視線投回在這間藏書室, 希望可以使他意識到我不想正面回答他吧。
「有好多英文書啊! 」芠芯用著類似發現新大陸的聲調說著。
「有幾出奇, 個圖書館老師係教英文既, 仲要小三就已經過咗去外國浸鹹水, 浸到讀完大學先返學, 佢平時都要將中文譯返做英文先睇得明。」我說著。
說實話, 我是圖書館的常客, 可又不是常借書, 你們可理解我為路過。
故此, 我跟圖書館徐老師跟她的助理蘇小姐都聊到兩嘴。
「芠芯, 你睇吓啲英文啦, 幫到你下年上台講opening speech。」Candy這麼說道。
「Opening speech? 」我聽到Candy這樣說, 大感疑惑。
「喂! 」芠芯忽然斜盯著Candy。
「sorry, 冇...冇野吖方包...睇書啦...哈...好多書睇...」Candy對著我笑著說。
下年, Opening speech, 雖然還轉不到她們在說甚麼, 可我們能有命活過今天才說吧。
「哇, 呢到有個file, 鋪晒塵。」Candy從抽屜下格搬出了一個看起來很沉的文件夾。
「我一直都想睇吓學校啲內政, 個校長做緊啲咩。」Candy雙眼彷彿發著光, 打量著文件夾。
「師姐, 學校有咩秘密都唔會收係到, 入晒電腦啦。」浚燊坐在椅子上, 並轉動著坐椅, 說道。
「係咯, 細路仲清醒過你。」我加入揶揄。
「好多塵呀咪搞啦。」坐在她旁閱著英文書的芠芯, 邊埋首看著書邊罵著Candy。
我沒有理會他們, 只是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白煙彌漫, 如果那個阿權真的開槍, 這裡肯定聽到, 而令雪的狙擊槍聲, 則未必能夠聽到。
「啊....」忽然, 後方傳來Candy的喊聲。
「你又搞咩? 」芠芯不耐煩地看著她。
芠芯只有對著Candy, 才會那麼真。
「絕密...file... 半年前....」Candy跌倒在地板上, 臉色蒼白。
「學校唔係真係將啲機密野放係圖書館咁濕鳩吓? 」我這麼說道, 並走到中間的大書桌前。
「哦? 」浚燊見狀, 也從座椅上跳了下來, 跟我和芠芯看著這個很沉的文件夾。
「半年前, 要把死亡定成失蹤。」我看到這數隻字, 頓感不寒而憟。
「政府為了掩蓋埋藏在24號的秘密, 決定取消跟我校的合作關係, 並把24號收回, 直轄於政府。」我跟芠芯面面相覻。
「24號? 係咪姐係東翼隔離嗰到? 」浚燊問著我, 可我沒理會他。
「試驗, 共...中...社會...大一統....第三次....病毒....陰...陽....半年前, 一年前, 打為失蹤, 復活....」我跟芠芯看著這數隻字, 眉頭不禁皺著。
「中間嗰啲字一係刪咗一係矇咗。」Candy在地上顫抖著。
「下一版...下一版...」Candy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