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偶像事件簿》──城市少女: （二十七）
地點是中央車站，失物招領處的貨倉的門前，紗希帶著瑪莉娜、古玉美和西爾比亞來到這裡，瑪莉娜當然也拉著張螢雪來。有了一大堆事實，現在需要的是好好想一想，還有什麼需要。因為瑪莉娜說要找一個比較寧靜的地方才能想到事情，所以紗希才帶眾人來到這裡。
「哇啊啊啊！」才推開門，瑪莉娜就看到一整排的失物，不由得贊歎。雖然曾看過一次，但古玉美還是再次『嘩』了一聲，每次看都覺得宏偉，西爾比亞也贊同：
「喵。」
「放手！別拉著我！妳這個暴力笨蛋女孩！」張螢雪一邊掙扎，一邊被瑪莉娜拉著走進貨倉。瑪莉娜突然發現一樣有趣的東西，便放開手，令掙扎著的張螢雪整個跌倒地上。瑪莉娜指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問：
「那是什麼？」
「失物。」紗希想也不想就回答，一邊和古玉美一起扶起張螢雪，坐在一張有點歷史的椅子上。
「那不是理所當然嗎？」瑪莉娜雙手叉腰，「我是問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
「不知道？」
「對，那一層都是放一些看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瑪莉娜皺著眉頭看著那一層的物品，不知名的東西還真多。瑪莉娜轉頭望向張螢雪，想要問她的意見，卻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過，這裡真的有好多東西。」古玉美雙手交握，狀似感動的說。雖然上次來過一次，但每次看還是一樣感動。
「對，是很多。」
「到底是什麼人的東西？又為了什麼而遺留下來？」
「大多數都是，有人忘記了，然後又沒有來拿。」
「為什麼不來？」
「不知道，」紗希轉頭望向架子，「也許是因為不重要，也許是因為有新的。」
「不重要？但是……」瑪莉娜拿起一個老舊的洋娃娃把玩，上面可以看到毛線散開和重新縫上的痕跡。
「新的？替代品嗎？就像淑美姐說的那樣？」古玉美接著把從淑美聽到的事告訴二人。瑪莉娜聽後默不作聲，雖然之前聽伊玲說時就已經感覺到，但現在卻十分感慨：美夏會不會也有一天是這樣？也是因此，感覺上連張螢雪的臉上也籠罩著一層陰影。
相反，紗希留意到很不尋常的東西：「妳是說，製作薄荷的公司故意消除？」
「是，而且是據說是姐姐錄音後不久的事。」
「然後大半個月後，她就失蹤了。」
「但黃警官不是說，她失蹤前認識了一個男朋友？也許兩者無關。」瑪莉娜說。
「也就是說，妳認為她姐姐的失蹤，和殺死薄荷的惡作劇無關？」
瑪莉娜自信滿滿的點頭，所以紗希便問：「那妳認為發生了什麼事？」
「很簡單，不就是雅蘭做的？」
「雅蘭？」古玉美吃驚說：「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以她的性格她一定會做？」
「我是聽過很多傳聞，但真的有這麼惡劣嗎？」古玉美問。
「當然有。」瑪莉娜氣鼓鼓地說，看來二人之間的衝突不少。紗希和古玉美相視一笑，然後紗希提出異議：
「但是，她不是沒辦法進入電腦房嗎？還是說，妳依舊認為是雪子幫忙？」
「當然是她，不然妳說還會有別人？」
「其他工作人員也可以。」紗希換了口氣，「而且，如果雪子真的是凶手，為什麼要暴露自己和雅蘭之間的關係？沒人知道的話，不就沒人懷疑？」
「這個……不是因為我說漏了嘴？」
「我想，紗希是說演唱會當天，她沒必要去找雅蘭拿簽名，對不對？」
「嗯，那是她們關係曝光的一刻，如果她們有心要在那天惡作劇，根本不可能接觸對方。」
「故意做戲的，是故意。」
「做戲給誰看？一開始就沒可能有人知道她們的關係。」
「但，不是也沒有人知道我會說漏嘴？跟本沒人知道我是美夏對吧。」
「是沒人知道，但妳認為她們要惡作劇之前，不會小心一點嗎？」
「也對……」瑪莉娜裝傻，突然變臉反問：「那妳覺得呢？」
「我認為是史蒂芬。他是公司的員工，說不定認識小玉的姐姐，」紗希舉起一隻手指，語音也提高了，「而且不是說，小玉的姐姐失蹤前認識了一個男朋友？」
「妳是說，她的男朋友就是史蒂芬？」
「不是有可能嗎？」
「是有可能……」瑪莉娜勉強承認，然後又否認反問：「不！也可以是古怪行進曲或愛麗斯‧克莉斯汀娜，不是嗎？」
「但史蒂芬卻有憎恨薄荷的理由，其他兩人沒有動機。」紗希下意識地調整眼鏡，一邊說，「史蒂芬是作曲家，也許也曾經以當歌手為目標，不是說有很多作曲的人也兼任歌手？只不過他不成功罷了。」
「但為什麼要憎恨虛擬偶像薄荷？」古玉美像個小學生似的，猶猶豫豫地舉手問。
「因為薄荷是虛擬的。如果是別人成功也沒辦法，才華比不上人嘛。但輸給虛擬的卻不可接受，而且還要自己寫歌給她？」
「但是，史蒂芬在進公司之前，已有過用薄荷軟體。」古玉美說。
「是嗎？」
「嗯，我曾聽翠華姐提起過。那時我和翠華姐先到，等待史蒂芬他們的時候她說過。」
「是這樣啊。」紗希失落地說。到現在瑪莉娜也只見過她失落的樣子兩次，另一次是她被迫要去模特兒試演會那次。
「那麼妳呢，小玉？」瑪莉娜問。
「我？我不知道。」
「不能這麼瀨皮，我和紗希都已經說過了。」瑪莉娜和紗希同時望著古玉美，令她有點措手不及：
「但是……我……之前猜翠華姐是犯人就已經錯了，我才不要猜多一次。」
「為什麼妳會覺得小蝶的姐姐的犯人？」紗希沒有笑，反問。
「因為……」古玉美看了看西爾比亞一眼，「妳看，偵探小說不都這樣演？最不可能的人就是凶手……」
「最不可能嗎……」紗希沉思著。
「不過，我覺得兩件事之間有關。」這時，西爾比亞正好喵了一聲，令古玉美想到：
「對了，會不會是因愛生恨？」
「因愛生恨？」紗希和瑪莉娜齊聲問。
「對，姐姐失蹤前不是認識了男朋友？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妳是說，有人恨妳姐姐，所以連帶薄荷也遭受牽連？」紗希整理了一下，問。
古玉美點頭。
「誰人會做這種事？」
「例如冰雪風暴，她不是認識我姐姐？」
「拜託，冰雪風暴是女的耶。」瑪莉娜嘆了口氣。
「但……也……也許是三角關係？」
「小玉不是說，公司後來突然把她姐姐的紀錄全部刪除？也許那時發生了什麼事，而冰雪風暴卻一點也沒提及過，妳不覺得非常可疑？」紗希幫古玉美的忙說。
「那，就像妳之前所說，如果她完全不提及自己見過小玉的姐姐，不也沒人知道？」瑪莉娜說，難得紗希和古玉美都點頭：
「嗯，也對呢。」
瑪莉娜說完就沒繼續再說，但紗希和古玉美都在等瑪莉娜繼續說下去。沉默了一會，瑪莉娜卻轉而問張螢雪：
「輪到妳了。」
「我什麼。」張螢雪白了眾人一眼。
「妳認為誰是凶手？」
「凶手？找到又如何？」張螢雪反問。
「也許可以找到小玉的姐姐。」
「靠警察不是更快？」
「但警察不會知道薄荷的事吧。」瑪莉娜也提高聲音說。
「妳是笨蛋嗎？」
「妳說什麼！」
紗希有時覺得，平時張螢雪好像不很起眼，也不愛說話，但一說話時還真毒，比阿月還毒。不過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還是先阻止二人吵下去。
「小雪，妳是意思是……」
「為什麼兩件事一定會關係？」
「因為小玉的姐姐是薄荷的聲音提供者，而且兩件事發生的時間很接近。」
同樣問題之前也討論過，所以張螢雪沒有反駁，只是不很認同。
「那不是和我一樣？」瑪莉娜反問。
「當然不是。」張螢雪冷笑一下，氣得瑪莉娜七孔生煙，「薄荷的事，誰是最大受益者？」
「雅蘭！」瑪莉娜搶先說。但張螢雪根本沒理會她。過了一會，見沒有回答，張螢雪便說：
「當然是老闆！事件令薄荷在網上人氣急升。」
「那葬禮的是又如何？」紗希問，「如果只是要提升人氣，用不著真的弄一個葬禮出來吧。」
「那是另外一個人做的，和老闆無關。」
「那是誰？」
「我哪知道！」
「如果小雪說是正確，那會是誰？」紗希轉而問瑪莉娜和古玉美。
「恨薄荷的人？」古玉美嘗試提議。
「所以，又回到同一個問題，一定要有一個恨薄荷或小玉的姐姐的人？」
「接下來輪到……」瑪莉娜突然想起什麼，露出惡作劇的笑容，「不對，應該是輪到西爾比亞。」
「西爾比亞？」
「不是說輪流嗎？」什麼時候說輪流？紗希想，卻識趣沒打斷瑪莉娜的話，「牠也是吧，至少小玉聽得懂牠說什麼？」
「我？」古玉美指著自己，「其實我也不太明白。」
「但妳會貓語對不對？時常看妳和小貓好像在對話。」紗希也托了托眼鏡，好奇問。
「貓語嗎？嗯……我不會……」古玉美用存的想了一會才說。
「但是……」
「我是聽不懂，但是我卻明白西爾比亞想說什麼。」
「直覺嗎？」瑪莉娜嘆氣說，一邊轉頭望著紗希，紗希別開臉，她才不想承認是什麼直覺，反而覺得是魔法。把疑問說出來，眾人一起望向張螢雪。她只皺了皺眉頭說：
「別望著我，信不信我咒死妳們。」
「妳不是有個外祖母曾經是魔女？」瑪莉娜說出了其他三人的心聲，「妳應該知道更多魔法的事？」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是魔女。」
「今晚問一下吧。」
「我今晚見不到外婆。」
「為什麼？」
「我們又不是同住，我只是偶爾去玩。」張螢雪不耐煩說。
「哇啊呀──，真受不了。」瑪莉娜抱怨，「說實話，那間魔女學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上網查找過，但完全找不到任何資料。所謂的官網就只有學校的徽章，到現在又沒有什麼聯絡，唯一一次就只是寄個道具過來……」
「是是是，」紗希安撫瑪莉娜說，並嘗試把話題拉回來，「那麼小玉，西爾比亞有沒有什麼想法？」
「牠的意思是：『我剛剛不是說了喵？』，這樣子。」古玉美看著西爾比亞說，中間還故意尖聲說話，彷彿電視卡通常見的貓說話的聲音。
「剛才？」
「『是喵。』」
「是喵？」
「喔，對不起。是，剛剛是西爾比亞提議，說對方是恨姐姐才恨薄荷。」
「原來如此！」瑪莉娜恍然大悟，「那妳不是還未說？」
「我？……」古玉美又開始慌張起來。
「沒錯，輪到妳。」
「我……」古玉美閉起雙眼，用力地想，「我想不到。」
「不行，一定要說一個。」
「呃……那……那就……愛麗斯‧克莉斯汀娜。」古玉美把第一個想到的人名說出來。
「為什麼？」
「我不知道……」
「呵呵，不知道？」瑪莉娜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又是妳要人一定要說，我哪知道！」一向溫馴的古玉美突然發火。瑪莉娜嚇得連忙抱頭，像是要躲開古玉美的怒氣。古玉美舉起拳頭，作勢要搥打瑪莉娜，結果卻打在一直沒動的紗希的頭上。
「好痛。」紗希的眼鏡被打跌，雙手按著被打倒的地方跪下來。
「沒事嗎？紗希。」古玉美和瑪莉娜一同跪下去慰問。
「沒事。」紗希接過古玉美拾起的眼鏡，戴回臉上。
「我剛剛在想，如果愛麗斯‧克莉斯汀娜是凶手，他有什麼理由要這樣作？」
「因愛生恨？」古玉美提議，瑪莉娜聽後受到啟發：
「對，例如他很喜歡薄荷，所以殺了她？還虜走小玉的姐姐好據為己有？妳看，電視不是有說過嗎？歌迷因為愛偶像而殺了他，那個叫什麼藍連的不是這樣嗎？」
「約翰‧連儂。」張螢雪糾正說。
「是是是。」瑪莉娜敷衍一下，「妳說這有沒有可能？」
「也不是沒有。」紗紗勉強承認。
「但薄荷不是一個虛擬偶像？可以殺死虛擬人物嗎？」古玉美問。
「那段影片不是已經殺了嗎？還有葬禮。」
「但我還可以繼續製作薄荷的音樂，也可以繼續要她跳舞。」
「那妳說凶手是誰？」
「這個……」
「還有誰尚未討論過？」紗希提議：「不如逐一討論？」
「應該還剩古怪行進曲。」然後紗希想起，「還有小蝶的姐姐。」
「是不是房間的人都要討論？」
「還有曾進入過房間的人，例如負責跑腿的工作人員。」
「但不是說他們不可能碰到電腦嗎？」
「那警衛也不用？」
「對，那就只剩下老闆。」
「艾倫先生也曾經進入過。」紗希補充。
「他不是說誤以為是洗手間，所以走錯路？」瑪莉娜憤憤然地說，「而且他也不可能碰到電腦吧，為什麼他要這樣作？」
「為了妳？」紗希指著瑪莉娜說，「薄荷也是妳的對手對吧。」
「但他不可能碰電腦吧，他進去才十數秒。」
「手腳快也可能吧。」紗希說，然後想起手腳快的艾倫先生？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瑪莉娜和古玉美也跟著一起笑。
「還有可兒也有嫌疑。」瑪莉娜說。
「她被守衛擋在門外，沒進去。」
「是沒進去，但也可能是給予內裡的某人訊號吧。」
「那動機呢？感覺上她應該不會恨薄荷。」
「惡作劇。」
「我寧願妳說她和小玉的姐姐的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紗希嘆了口氣，「惡作劇會弄出後來的葬禮嗎？」
「那也是個動機啊！」
「但有可能嗎？小玉的姐姐是在酒吧內認識男朋友的，可兒有可能去那些酒吧嗎？」
「嗯……」瑪莉娜努力想了一會，然後又放棄，「算了。」
「有沒有可能是黑客？」
「應該不太可能，除非對方非常厲害。」
「那就先討論古怪行進曲？他有什麼動機？」
「因愛生恨？」瑪莉娜再次提議。
「那不是每個人都有可能？小蝶的姐姐也可以。」
紗希會提議在貨倉的討論的原因，除了寧靜沒人打擾外，而且也有電腦，可以上網的。電腦原本是用來整理貨倉的資料，但紗希的爹地媽咪卻不常用，所以就讓給紗希上網。
在四人的討論開始走進死胡同，無聊之下，瑪莉娜便上網到處去看薄荷的短片，張螢雪自個自坐在一旁，留下紗希和古玉美繼續沒意義的討論。瑪莉娜找到有人把美夏的出道歌改成薄荷主唱的版本，便毫不猶豫點下去，還邊聽邊跟著小聲唱歌。
「還是回到最初，」紗希決定從頭整理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事情的發生是，首先小玉的姐姐為薄荷錄音，後來資料被刪除，而且她也失蹤了。」
古玉美點頭，紗希便繼續說下去：「之後就是薄荷的演唱會，途中發生了放出她被人殺死的片段，令演唱中止。然後又過了幾天，網上出現一段薄荷的葬禮的影片。大概就是這樣，有沒有問題？」
「我想問一下，」古玉美像小學生一樣舉手，問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為什麼要刪除我姐姐的資料？」
紗希也想起，並認為這是個好問題，不過沒有答案，「但我認為那是妳姐姐失蹤的原因，也是破案關鍵。」
「為什麼？」張螢雪突然插話問。
「應該是什麼事令公司作出這種決定，也是那件事令小玉的姐姐失蹤……」
「為什麼她姐姐失蹤的原因會是破案關鍵。」
「因為……」
「為什麼兩件事不可以無關？」
「因為時間點很近？」古玉美提出她的見解。
「那其他事呢？」
「其他事？」
「例如為什麼因愛就會生恨？例如為什麼要把她姐姐和薄荷扯上關係？又例如雅蘭和她的狂熱粉絲……」
紗希突然雙眼發光，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問瑪莉娜：
「瑪莉娜，可以找到史蒂芬早期用薄荷製作的歌曲嗎？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
「什麼？」瑪莉娜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然後才說：「好，好的。」
操作了一會，影片出現。說是影片並不正確，因為只有歌曲，沒有影像。但作品是上載到大型影片分享網站，所以嚴格來說也可以說是影片。之後四人一貓又繼續看了數段影片，全都是只有歌曲，而且大都是原創，兩者配合得天衣無縫，說非常動聽一點也不過為。
「至少是確認了我的猜測是錯的，史蒂芬不是犯人。」
「可以點回剛剛那首歌嗎？瑪莉娜妳唱得很好聽。」古玉美也探頭望著螢光幕說。
「嗯，當然可以。那可是我的出道作耶。」瑪莉娜得意地說。
「真厲害。」
「嘻嘻。」瑪莉娜罕有地尷尬起來。
「薄荷唱的時候，雖然也很好聽，但總覺得就是差了點。」紗希也認同說。
「也許是製作人的技術不夠？」瑪莉娜說著點了一首由雪子製作的歌，原唱者當然是雅蘭。的確，雪子的製作遠比剛才的好，感覺也比較生動。紗希翻看了雪子的紀錄，的確如她所言，全部是雅蘭的歌。可以聽到薄荷用不同的方法，甚至是刻意用電子的聲音，來重新演繹雅蘭的歌。
在紗希提議之下，她們一個接一個去看關係人製作的薄荷影片。眾人當中就只有冰雪風暴沒有獨立製作影片，合作的都是負責３Ｄ動畫部份。小蝶的姐姐翠華也一如她自己所說是趕流行，製作的全是最新的流行歌曲，美夏的當然也包括在內。感想嘛，該怎樣說呢？翠華的技術沒話說，但聽下來卻小了一份創意，歌曲是好聽，但就是比不上原唱者。
古怪行進曲的歌就什麼類型都有，流行的、古典的、自創的，什麼都包括，有不少甚至重新編曲。他最大的特色是，盡量把聲音中的電子感除去，以還原原本的人聲。
愛麗斯‧克莉斯汀娜做的全是動漫歌曲，所以他不在乎聲音中的電子感，有時反而故意利用這種感覺，來唱一些出名難以理解的動畫主題曲，從而凸顯那種迷幻感。而且愛麗斯‧克莉斯汀娜做的３Ｄ很好，幾乎不輸專業的冰雪風暴，只是，他喜歡為薄荷設計一些動漫服裝來Cosplay。
「怎樣？大偵探小姐，有沒有頭緒？」瑪莉娜轉頭望著一臉認真的紗希笑問，卻見她發呆的望著電腦螢光幕。瑪莉娜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沒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再回過頭，然後伸手到紗希的眼前揮手。
「啊──哎呀──！」紗希回過神來，看到瑪莉娜的手這麼近，嚇了一跳，向後一翻，整個人連人帶椅翻倒地上。
「沒事嗎紗希？」古玉美連忙關心問。
「沒事。」紗希勉力爬起來，並把眼鏡掛正。
「別嚇我們。」
紗希賞了個白眼給瑪莉娜，一邊彎腰把椅子拉起，放回原位，一邊說：
「我剛剛發覺一個事實，我覺得我們一直都弄錯了。」
「弄錯？弄錯什麼？」
「就像小雪所說，薄荷並不等於小玉的姐姐，但我們一直把兩者混淆了。」
「妳是說，兩件事沒有關係？」
「不，我覺得是有關係，首先是小玉的姐姐交到男朋友，然後公司把她的資料移除，小玉的姐姐失蹤，最後是演唱會的虛擬凶案和葬禮，這些事一件接一件，之間不可能沒關係。但我想說的是，我們理所當然認為人們喜歡薄荷就等於喜歡小玉的姐姐，這是錯的。
「老師，可以說得簡單一點嗎？」瑪莉娜舉手發問。
「也就是說，為什麼不可能是一個喜歡小玉的姐姐，卻討厭薄荷的人做的？」
「妳是說……」古玉美掩著嘴巴。
「對，」紗希點頭說，然後轉向瑪莉娜，「我想再看看某個人的影片，可以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