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阿宏比試之後,展露的那不尋常的表情。

我此終感到忐忑不安,一陣莫名其妙的內疚感湧上心頭。

我從回憶中翻來覆去,也弄不清楚到底所謂何事。

不行,總需要問個明白!

我從原本空無一物的房間,以數天時候改造成自我獨特風格的客房裏,





穿上以真皮製成,簡潔外型的家用拖鞋,

向阿宏家的客大廳走去。

眼見假裝若無其事的阿宏,閒悠的躺坐在墨緣色沙發上。

阿宏將幽藍寶石色的長劍,平臥在大腿之上。

以抹布細膩的擦拭著劍身每處角落。





如仁慈和藹的父親,呵護著珍而重之的孩兒般。

「你的劍?」我問道。

「沒錯,其名為聖羅剎之劍。」他以手掌按捺著劍身,鬱鬱寡歡地說道。

「你聽說過聖羅剎家族吧?此劍,是家族所繼承下來的寶劍。」

「聖羅剎家族,難道是那歷史上著名的武藝世家?」我驚嘖。





「沒錯。」阿宏的臉色更為差劣。

我並不感到意外,那駭人的武藝,怪力足以亂神的力量,的確是大有來頭。

雖說阿宏面帶難色,但如果放棄向他弄清楚,我想我大概會胡思亂想到瘋掉吧。

總不能在此退縮,我堅定心神,對阿宏詢問,結果得知到他悲痛的「過去」。

阿宏出生於武術世家,父親是劍術高手,母親是拳法高法。

阿宏的戰鬥技巧都是父母親自授教,虎父無犬子,阿宏成為紅遍武界一時的年輕高手。

直至某天深夜時分。家中突然闖入數名陌生人,父母皆驚醒,他們都同時感覺到陰寒滿溢,強烈無比的殺氣。狠手把阿宏掉進陰霾黑暗的衣櫃之中,並命令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半步。

此時阿宏只對父母的行為感到無比怨恨,卻不理解到父母的愛子之切。





他從木櫃間幼細隙縫中凝神細看,兩名身佈黑衣,黑布蒙上下巴半邊臉頰,只剩餘一雙充斥冷寒狠毒的眼眸,雙方正在互相對峙!

父親右手橫舉利刃,左手雙指貼近劍身。母親架起拳勢,其架式就知道絕非泛泛之輩!說起來,阿宏還次初看到父母雙劍合壁的情景。

阿宏目光炯炯地輕說:「不會輸的,絕對。」

四人劍拔驽張,這場腥風血雨的殺戮一觸即發!

奇怪的是,只有其中一位黑衣刺客迎戰,另一人則退至後方。

「不自量力,太少看我父母了。」阿宏暗想。

阿宏父親率先踏步衝出,極限的拉近距離,轉身下蹲,帶動右手利刃,橫掃黑衣人雙足。





黑衣剌客不帶絲毫畏懼,隨意躍過刀鋒,卻迎來宏母親洪濤的一拳,猛然的重擊,使刺客退飛數步。

--這不就是,阿宏與我一戰時所運用到的招數!阿宏竟將此等高難度的動作,組合成連貫的招式!

陣前刺客連連吐出幾口鮮血,跪倒在冰冷的地上。

果然!母親的伏虎拳法,明不虛傳!

以連貫作為基礎,在極短時間內給予對方致死的一擊!

外表看似若無其事,但作為拳法傳人的母親知道-

「你,已經死了」宏母親細語。

陣後刺客見狀,反而不為所動,於後方默唸有詞的樣子。





感到事態不妙的宏父親,對在前方的妻子喊叫「快!退後!」

宏父親不斷地觀察剌客,他終於愰然大悟,一切,只是為發動魔法的時間拖延而生。

刺客嘴角上揚,掌心對準宏父母,掌內魔法陣式已隨房間展開!避無可避!

「重力力場!」刺客猛然睜大原本閉合的雙眸,顯露出血管張裂的藍色眼瞳!害我汗毛直豎起來!

一切已為時已晚,父母雙雙倒在地上,父親奮力以單手撐地,擋在母親的面前。

-這,是魔法?

阿宏不甘心,想衝出去營救父母,但雙腳卻不住發抖,身軀亦被力場所影響。





「可惡!該死的!給我動起來啊!」阿宏眼眶早已激動得被淚水所沾溼,依然不斷拍動自己麻木的雙腿。

眼見陣後刺客緩緩向父母舉刀相向,痠軟乏力的父親雖一能力所及的,就是以自己覆蓋著母親的身體,作出最後一絲無力的反抗。

「停手!你們給我停手阿!!!」阿宏歇斯抵里地大喊,並衝出木櫃!

可惜,刺客手起刀落,一劍貫穿了雙親!

頃刻間,血濺滿地,阿宏跪倒在雙親血肉淋漓的血泊之中,手中染滿腥臭的混濁血漿。

他痛不欲生般失聲痛哭。

猝然頸部遭到一擊,一陣暈眩感襲來,阿宏便昏厥過去。

醒來以後,就被帶到這所學院來。

但阿宏,卻沒有任何魔法底質。

--
當哲海得知道同伴的過去,不禁心裏一沉。

「原來我們都一樣,背負著沉重悲痛的過去。」

「所以,你不甘心被魔法擊敗,對吧。」我默然問道。

他點頭。

「那你為甚麼還留在這裏?」我不解。

「一切只是為了...」阿宏眼眸中只有無盡的恨意,一個無盡頭的深淵。

一切只是為了...

一切都只是為了...!



-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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