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除了源自內心,亦來自四周;只見唐樓那古青色的大門前停泊了一輛衝鋒車和消防車,大街裡裡外外的人群堆得水洩不通;警察則不斷向外推散一層又一層團觀的記者和好事市民,感覺就好像抵抗病毒的白血球。 

由於我是住客,與警員表明身份後,有兩名警員幾經艱辛為我開出一條返回大堂的路,本以為可以先回單位休息一下,晚一點才找孟叔,不料警員大方讓我進來只為了問話。

 一名高大健碩的軍裝警察,自稱是今次行動的指揮督察,詢問我認不認識三樓某單位的一對母子;由於我搬來時間尚短,且早出晚歸,正想回答不認識時,那督察繼續解說那母子的特徵,母親是一名寡婦,性格有點孤癖,但非常痛愛兒子,甚至可算是溺愛!而她的兒子,督察只提起一個字:「胖」,我馬上就知道他所指的就是住在三樓,正正是我所居住的單位下方的一家人。

 那名只有七、八歲的小胖子,已經被母人寵懷了,性格暴躁、無禮又霸道,最可怕是他對母親亦可以惡言相向,更何況其他陌生人;他的所作所為已被孟叔稱為魔星。只要魔星一出現,孟叔唯有退避三舍。 

但,沒想到,警方派出一輛衝鋒車到達,竟然就是為了這魔星...魔星失蹤了! 





雖然我對他毫無好感,但他亦只是小孩子,並非大奸大惡,一時我都感到憂心。由於案發時間我正好在醫院實驗室,有人証,物証,充足的不在場証據,簡短錄完証供後,反到我向督察詢問一下案發的經過。 

時間是下午三時多,母子二人正準備外出到超市購物,而魔星繼續貫徹他頑劣的性格,就在母親在鎖上大門期間,剛好升降機到達三樓,他竟不等候母親,獨個兒衝進升降機就不停地按關門,母親追也追不及,眼盯盯看著升降機門關上,而最後只能在門縫間看到兒子的最後一面。 

本來是唯一的升降機,母親亦不太擔心,再按一下等候按鈕;但未免太久了,只見升降機的顯示屏示意已到達大堂,但之後便沒有再攀升。母親心想可能是大堂有人搬貨或是升降機故障 ,為了不讓兒子等著太久又發脾氣,她只好走樓梯到大堂。 

到達大堂,仍未見兒子踪影,母親開始著急,向孟叔查問,但是孟叔卻說沒有見到她的兒子;母親實在急得連眼淚都掉下來,慌忙之間按了一下升降機的按鈕,鐵門除除打開,內裡空無一下,卻在地上遺下了一件印有英雄戰隊的襯衣。 

母親呆住了,剛才還穿在兒子身上的襯衣,現在卻被掉在冰冷的金屬地板,而且沾滿了一層極噁心的沾綢液體.... 





孟叔知道事態嚴重,馬上報警求助;警方雖然比記者遲有三分鐘才到達,但一來到便盡力控制現場,並派出警員由大廈頂層地毯性搜索,可惜至今仍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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