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部手機好好地,我無珍惜,當知道撞鬼時竟然掉爛咗佢,塵世間最痛苦嘅莫過於此;如果可以俾我再揀,我寧願繼續俾隻女鬼搞,都唔想無手機用。

依家真喺無辧法啦,生果機嗰殼根本開唔到,想睇下入面壞咗啲咩,又或者換舊電試下都唔得。唯有聽朝再去先達睇下整唔整得番先算。

估唔到搞到咁嘅田地,我先有覺好瞓。

其實成晚都唔喺瞓得咁好,醒下......瞓下......諗番原來咁大嗰人,都好少同女仔傾過電話,主要咪喺Facebook Like 吓,再唔喺就 WhatApps吹水,從來無深入認識過對方。雖然,手機嗰女仔用咁嘅方式出現真喺嚇死我,但喺......點解我好想再聽一次佢把聲,再了解吓佢嘅故事,問一問妳喺邊嗰?妳叫咩名?妳幾大架?妳......點解會死......

依家明明合埋咗雙眼,不過眼皮裡面就好似變成咗嗰手機屏幕,一張張自拍照,一次次地重現。





總之俾陽光照醒果陣,己經又到咗下晝,生理時鐘喺咁我控制唔到囉。

匆匆洗面刷牙,但喺又用番好長時間去臘頭換衫,唔喺我貪靚,因為唔需要。而喺每次去先達整機, 我一定要搵傳說中嘅整機神手:「潮玩達人」潮哥。佢被人稱為業界嘅加藤鷹,無論幾乾幾霉,幾幼幾老,只要俾佢隻金手指輕輕一挖!保證有水出。

啊!唔好意思,應該話無論部機幾殘幾爛,幾新幾舊,只要俾佢把小鋼鋏一篤!保證用得番。

不過,加藤潮唔喺嗰嗰拎部機俾佢都會整,只有佢覺得你啱睇,先會出手。不過,所謂「啱睇」嘅標準就次次都唔同,我唯有盡力而為。

當我嚟到先達二樓時,遠遠聽到有群人喺潮哥舖面前起哄:「Yo!Yo!Peace!」





我慢慢穿過人牆,見到企咗喺舖面櫃枱上嘅潮哥,己經領略到今日自已幾咁唔「啱睇」。

原來,喺hip hop 呀。

潮哥一身板仔造型,頸上邊唔數都見到有十幾條鍊,正喺到勁歌熱舞。見到咁嘅情況,避免俾潮哥見到我錯造型留低嗰壞印像,我只好失望走人。

估唔到咁都俾高高在上嘅潮哥見到我,指住我一路Rap住唱:「Yo!青頭仔你今日有啲嗡,話比哥哥知What Up!」

喺咁嘅環境俾潮哥叫住唔係掉面,喺Face呀。





我即刻返轉頭,然後好似抽筋咁跟住Rap:「Yo!我部手機唔用得,連......開機都唔得!Yo!」

潮哥眉頭皺到可以夾斷筷子,不過好快佢就跳番落地大叫話:「好啦,有嘢做今日concert收場,聽日再玩。」人群就開始散退。

潮哥返埋嗰位,示意叫我拎部機佢睇。佢拎住部機轉嚟轉去,一邊好似醫生睇症咁念:「無咩表面傷痕,花左少少唔致命,不過插電無反應,可能喺燒咗底板。」

然後潮哥笑住咁話:「阿宅你都有料到,生果機好少可以死到咁,我可以幫你開咗嗰殼睇下咩事,不過事先聲明,殼一開無咗原廠保養,機身一定花,仲會留低接口條痕架。」

「完全無問題,如果救唔番,花唔花有咩關係。」我攤開雙手,扮哂瀟灑,無人知我幾肉痛。

潮哥微笑一下,拎住一支尖頭鑿,一下下咁喺電話機身好細心咁挑;而我因為好奇唔覺唔覺越烘越埋,點知「啲噠」一聲,電殼應聲拆開,而我同潮哥兩嗰人都被眼前嘅情境嚇到彈開咗。

潮哥率先笑住咁插我:「挑!宅哥,唔喺無事搵我嚟玩呀?依部電話仲用得?」

我都唔知點答,只喺眼定定咁睇住果部被撬開嘅手機,手機成嗰底板都已經生哂銹,仲有好多鐵屑碎片瀉滿成嗰工作枱,唔好話維修,貼錢都無人收啦。如果唔喺前果兩晚用過,連我自已都唔會相信部手機曾經可以用得到。





依刻喺我腦入邊所諗,己經完全唔喺錢銀問題......

「咁......我以後仲點樣搵番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