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誠看到了貝塔和伽馬的反應,便揚起了嘴角,輕聲地說出他的口頭蟬。
                                 
與此同時,恭誠拍下了空白鍵,使由他化身而成的Jockey做了個非攻擊的跳躍,向着私家車的車頂跳過去。
 
負責應付Jockey的貝塔,這一刻都瞪大眼了,她以為Jockey是要跳到她的肩頭,作出攻擊,但竟然是跳到私家車上去。
 
這一個超出預料的行為,使她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本應該是要發動的推擊當下沒有發動。
 
雖然說這並不是一個正面的表情,但卻是一個很好的表情,貝塔在「腦波影像系統」的控制之下,這樣的表情根本不會出現。
 




「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這一回事,也不可能會出現的,要是她現在還是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她已經執行了下一個指令。
 
她現在是不知所措,但在下一瞬間,她已經反應過來,有快速執行力的人腦部運轉就是比較快嗎?
 
「又是那一種騙局嗎!?」
 
貝塔說的騙局,就是指恭誠最近幾次攻擊中的一個小手段,是以「腦波影像系統」的行為模式設計出的小手段。
 
首先,恭誠會快速展開攻擊,向着一個目標襲擊過去,在這時,正常人都會認為恭誠是要攻擊自己,因而做好應戰的準備。
 




在旁人眼裡,就更加是如此,恭誠的目標並不是自己,所以警戒相對來說會少一點。
 
例如恭誠衝向貝塔,那麼貝塔便會做好應戰準備,而伽馬則會做很少甚至不做準備。
 
然而,兵不厭詐,攻其不備,恭誠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他便會在適當的時候急速轉向,向沒有做準備的人發動攻擊,來一個偷襲,而現在就正正是這樣。
 
恭誠向貝塔進攻過去,但其實他心中的目標一早就鎖定成伽馬,他向貝塔進攻只是為了騙到伽馬,製造出煙幕。
 




貝塔的識破使恭誠吃了一驚,但其實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為恭誠也知道這一種騙局對同一班人使用幾次,就自然會被識破。
 
恭誠在此刻笑了笑,而貝塔立即行動,在大叫「伽馬小心!」的同時舉槍要射擊Jockey。
 
騙局被識破,本來是要發動推擊的貝塔現在改為要進行射擊,恭誠知道他即將要面對暴雨一樣的掃射,但他的臉上並沒有流露任何擔心的表情。
 
「不好意思,還是我棋高一着。」
 
恭誠這句話的話聲還未落下,肥壁便「耶呀!」的一聲叫喊起來,同時間,一道黑色的影子急速地向貝塔撲過去。
 
貝塔暗叫了一聲不好,她心知不妙,她知道自己犯下了一個過錯,就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恭誠和Jockey,忽略了Hunter和肥壁。
 
恭誠的騙局中,並不只有他一個人在行騙,其實肥壁也是恭誠的同黨,肥壁最初衝向伽馬,但其實目標是貝塔。
 
盡管肥壁和恭誠根本沒有過相討,甚至是交談,但都清楚了解到對方的行動,這就是所為的默契嗎?




 
曾有人說過,一個好的團隊是應該要看着同伴來行動,而不是向着敵人去行動,或者肥壁和恭誠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貝塔執行力雖快,但在射擊的思維中切換成推擊的思維,而且面對如疾風一樣快的Hunter飛撲,她根本是來不及應對。
 
只是在眨眼過後,貝塔就已經被撲倒在地上,被Hunter騎了上去,失去了自由。
 
本身是要應付Hunter的伽馬,現在見Hunter突然轉向攻擊貝塔,而自己的敵人變成了Jockey,也是來不及反應。
 
在車頂上箭步的Jockey,帶着瘋狂的笑聲,雙腳發力,用力一跳,向着伽馬跳過去。
 
伽馬依然戴着的頭盔,立即就傳來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要他發動推擊,但實在是太遲了,回過神來伽馬已經被捉住。
 
恭誠和肥壁與貝塔和伽馬的戰鬥,只是用了五秒,便分出的勝負。
 




針對天橋的地型特性,恭誠馬上就進行控制,把伽馬向着橋的邊緣拉過去,想要把伽馬拉着海裡去或懸掛在橋的邊緣。
 
正在和我交戰中的德爾塔,看到貝塔和伽馬那邊出意外了,便急忙要衝過去幫手。
 
他知道踏出木板通路,就會被Tank有機可乘,化身成Tank的我便能把私家車打飛,直接把他壓成肉醬。
 
正因為知道了,所以他根本沒辦法衝過去,他現在只能進行射擊,希望可以救到貝塔或者伽馬。
 
要用射擊救貝塔根本是不可能,因為德爾塔和貝塔的中間有很多私家車,成為了瞄準的障礙物。
 
另外因為高度的關係,Hunter的頭都被車頂遮住,除非德爾塔的子射能夠穿牆,否則是無辦法救到貝塔。
 
他現在只能靠着解救伽馬,讓伽馬去救貝塔,這是唯一的辦法。
 
因此,德爾塔立即瞄準騎在伽馬身上的Jockey,準備要開槍射擊,但我決不讓他這樣做。




 
「走開!德爾塔!那石塊飛過來了!」
 
在阿爾法警示般大叫的一聲後,就是德爾塔痛得叫喊出來的聲音,我投擲出去的大石塊第一次命中了。
 
「你們的對手是我啊。」
 
好不容易的命中使我有點自喜自信,我便對着阿爾法他們講話,當作挑釁。
 
因為地型的關係,以及他們的對手是Tank的關係,使阿爾法和德爾塔有點停濟不前,要是隨便前進,絕對會被Tank打飛。
 
但貝塔和伽馬被捉住,使得阿爾法開始沉不住氣,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和德爾塔絕對會被打倒。
 
「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殺出去。」
 




阿爾法用自己的腦袋去思考,花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他做了一個殺出去的決定,這一句話是他自己說給自己聽的。
 
在話後,他轉向德爾塔,並對他說:
 
「德爾塔,伽馬和貝塔已經救不了,我們現在只前往,突破Tank,掙取更多分數。」
 
「可是!」
 
德爾塔依然是想要救貝塔和伽馬,即使他知道成功救到他們的機會十分渺茫。
 
阿爾法想要說服德爾塔,但貝塔和伽馬已經為阿爾法開口,把德爾塔完全說服。
 
「走吧!」
 
「別再理我們!走吧!!」
 
貝塔和伽馬都這麼說着,要德爾塔和阿爾法捨棄自己前進,掙取更多的分數,那怕只有一兩分。
 
阿爾法他們現在在總分上是領先我們,他們多一分,就多一點機率贏過我們,在這個時候放棄去救人,而去盡力取得更多分數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對呀!阿爾法!德爾塔!取得分數,贏得比賽,這樣的話我也可以………」
 
「喂,老教授你別多講話,省點氣力吧。」
 
這刻就連教授這對阿爾法和德爾塔叫喊着話,不過他馬上又被工作人員拉到一旁去,我們八個人都遮住良心沒見到甚麼。
 
要是在這個時候依然被「腦波影像系統」控制,德爾塔便不會有這樣的決擇煩惱,因為他只需要跟指示行動就可以。
 
但正因為是有這樣的煩惱,才證明了他不是一個傀儡,而是活生生的人,然後,德爾塔選擇了,他決定了,他依照自己的想法去決定了!
 
「上吧!阿爾法!突破這大傢伙。」
 
「好!」
 
話後,他們兩個人因為面對Tank而在臉上露出的不安陰霾一抹而去,兩人隨即展開行動,向我衝過來,像是不怕死。
 
「海淮阻止他們呀!!!」
 
「不用你叫我也會這樣做呀!」
 
兆億大叫,而我立即反應過來,立即行動。
 
再用大石塊已經不可能阻止他們前進,現在能夠用的武器,就只有私家車而已。
 
本來被我用來當掩護的私家車,現在變成了我的最強兵器,我按下左鍵,Tank便一拳打過去,整架有一邊被射得滿是彈孔的私家車隨即飛向了阿爾法他們。
 
他們兩個人都在木板通道內,我知道私家車會因鐵枝而被擋住使得造成不了傷害,但我這樣的攻擊可以把環境搞亂,同時造成一點點的威嚇。
 
「散開吧,兩個被一起壓死便沒戲唱了!」
 
私家車撞上了鐵枝,然後反彈回來,摔到一邊去,此情此景讓阿爾法這麼大叫道。
 
德爾塔「嗯」了一聲,以作回應,然後膽大地衝出木板通路,踏回到橋面去,似是要挑戰我的一樣。
 
兩個人同對一隻Tank而使用分散行動這一招,讓我想起與陽日和陰月決戰的時候,現在的情況與當時的情實在相差無多。
 
唯一的不同時,我是處在防守的姿態,而不是攻擊姿態。
 
只要我去攻擊其中一方,另一方都可以有逃走的機會,所以我不可以隨便去進攻。
 
現在就似是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我是母雞,而氣油車是小雞,阿爾法他們是老鷹,更是可以殺死母雞的老鷹。
 
兩個人在分散開行動的同時,也舉着槍擊發着子彈攻擊我,Tank的血量漸漸地減少,同時他們兩個人與我距離也漸漸減少,與氣油車的距離也一樣。
 
再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突破我去到氣油車那裡,然後向終點奔去。
 
可惡,在必要時我只能把其中一個擊倒好了,總不能讓兩個人都跑走。
 
恭誠他們到底在做甚麼?到底有甚麼計劃?到底成了沒呀?
 
放眼過去恭誠他們那邊,只見恭誠剛剛把伽馬拉到橋的邊緣去,伽馬頓時懸掛在橋邊,而騎在伽馬肩上化身成Jockey的恭誠則掉到海裡去被淹死。
 
至於貝塔,她的血量計已經顯示為虛血,大概不超過三十秒,她就會被Hunter撕成碎片。
 
而在這刻,化身成Boomer的兆億已經展開了行動,他讓Boomer從一架私家車後走出,向着伽馬和貝塔衝過去。
 
他執了個死雞,對已經是無能為力的貝塔和伽馬來了個嘔吐,把嘔吐物全部都噴了上去,立即就引發起喪屍來襲。
 
「行了啊!現在只等時間過而已別讓他們走呀海淮!」
 
完成了嘔吐的兆億對着我這麼大叫道,我看到了眼前的場面,馬上就清楚地知道,到底恭誠的計劃是甚麼,為什麼要我拖延阿爾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