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剛才提及到的漏洞只是可以贏出的機會之一而還有另一個機會,兆億他們不禁呆住。
 
這一個機會,多得兆億好不小心擊中我的一拳,我才靈感大開的想到出來。
 
但這依然是一個機會,沒辦法達到百份百的成功,而且這一個機會更是與L4D無關係。
 
我這麼跟兆億他們說,聽到了這個機會是跟L4D無關,大家又是一臉呆住的,兆億更說道:
 
「海淮是不是我剛剛的一拳打傻你了還是我打你另一邊臉頰會對你更有幫忙?」
 




雖然聖人說被人打了左邊,右邊也要給人打,或者我應該讓兆億打打我另一邊,好讓我想出更多事來,但實在是不要了。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就把話繼續說下去,把這一個同樣是沒有辦法百份百之引領我們勝利的機會說明清楚。
 
「這是一個針對阿爾法他們的攻擊。」
 
沒錯,我是這麼說,而聽到我這麼說之後,兆億立即投來了「該不會是打阿爾法他們打暈吧?」的眼神,而恭誠投來的眼神則比較合理,他投來了「難道你想要破壞腦波影像系統?」的眼神。
 
利用水潑向「腦波影像系統」,使其壞掉,這是個方法之一,但並不是有效的方法,但我想出來的方法,與破壞「腦波影像系統」的方法原則無異。
 




一直以來的戰鬥,阿爾法他們都是依靠「腦波影像系統」。
 
之所以會做到防守滴水不漏,完全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經過了計算而給了他們陣式所致。
 
面對我們的攻擊,阿爾法能夠準確地用近戰武器把撲來的Hunter打死,德爾塔能夠當衝鋒終結者,也是因為「腦波影像系統」。
 
阿爾法他們現在的成績,基本上是「腦波影像系統」的成績,而絕大部份都不是屬於他們自己的成績。
 
他們四個人本來的實力是如何,我們全不知情,是強是弱,是容易還是困難,我們一概不知道。
 




所以我以阿爾法他們失去了「腦波影像系統」便會變弱作為前題考慮,打算讓阿爾法他們失去「腦波影像系統」。
 
當然我是不會拿一杯水向着「腦波影像系統」潑過,因為這除了會被取消比賽資格,更有可能會要求賠錢。
 
破壞這種事是不可以做,但如果不破壞「腦波影像系統」,如何才能讓阿爾法他們失去呢?
 
方法只有一個,就是讓阿爾法他們自己把「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脫下來,恢復成人類,而不再是系統的傀儡。
 
所以,另一個機會,使我們可以贏的方法,就是說服阿爾法他們,讓他們把頭盔脫下來。
 
話雖如此,先不說他們脫下了頭盔之後可能會變得更強,要說服他們脫下來這一件事,能不能做到也是難中之難。
 
不過即使這個機會很渺茫,但也是我們現在能夠做的事情,待在絕望谷底的我,即使放下來的是蜘蛛絲,我們也得要捉住它向上爬。
 
我把話告知了兆億他們,兆億他們都明白到我的想法和意思,都點頭同意我這個想法。




 
「阿淮,雖然我們多少都想要幫忙,但我認為這件事由你去做更為適合。」
 
恭誠望着的阿爾法如此說道,他很清楚即使他有千言萬語,也不及我一句說話。
 
我們四個人都在鳳凰山受過了阿爾法他的恩惠,而當中,我受到的恩惠比誰都要多,我與阿爾法交流也比兆億他們要多。
 
比起由聰明有禮的恭誠去說服阿爾法脫下「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由我去說服一定會比較有機會。
 
我心裡很清楚知道這一點,所以一早就有心理準備,由我去說服阿爾法,因此我對恭誠露出了「除我之外還誰能做」的眼神。
 
無需去說服德爾塔他們,因為他們對阿爾法是馬首是瞻,阿爾法把頭盔脫下來,他們也自然會脫下來。
 
在這一刻,教區最後一張地圖已經載入完成,阿爾法他們已經依照了「腦波影像系統」的指示展開了行動。
 




上一個回合他們的總分反超前,所以這一個回合先由他們來當幸存者,我們來當感染者。
 
在安全室內,阿爾法他們已經拿取過了急救包和槍械,並推開了安全室的門,展開了行動。
 
阿爾法用連發步槍以及近戰武器,貝塔用的是連發步槍及麥格濃手槍,伽馬的配備跟貝塔相同,而德爾塔則跟阿爾法相同。
 
在安全室裡有着氣油彈和土製炸彈,但「腦波影像系統」並沒有讓阿爾法他們拿取。
 
大概是因為這一張救援地圖與別不同,是要以火力來向前衝,所以「腦波影像系統」才會讓阿爾法他們用這樣的配備吧?
 
阿爾法他們已經離開了安全室,接下來就走到附近的一具屍體旁去,利用屍體旁邊的對講機向軍方進行聯絡,要求即將要離開的直昇機等待他們。
 
走在最前邊的阿爾法已經向對講機按下了「E」鍵,而接下來得要聽一段遊戲的對白。
 
在對白過後才能把本來被升高了的架空大橋降下來,讓幸存者繼續前進,所以得多等一點時間。




 
「海淮說服就交給你了我們去準備戰鬥。」
 
兆億望了望我,他留下了這一句說話之後,便集中精神於控制上,開始進行着佈陣,而肥壁和恭誠也緊隨其後。
 
說服阿爾法,讓他把「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脫下,談何容易?
 
我自己不是甚麼演說家,也不是甚麼談判專家,我只是一個L4D玩家,而且又是阿爾法的人生後輩,想要說服他我實在沒信心。
 
但我還是要做,這不單單只是為了讓我們有勝利的機會,也是為了把阿爾法從「腦波影像系統」的魔掌中救出來,讓他變回有思考能力的人類。
 
所以我站了起來,大叫道:
 
「阿爾法!聽我說!」
 




這一下叫聲,最先是把教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教授雖然不知道我想做甚麼,但他立即就叫喊起來,把我的聲音蓋過去。
 
「阿爾法!不論那小鬼講甚麼說甚麼都不可以理會!你現在只需要專心於指示上的執行便可!」
 
「阿爾法,這就是你的Left 4 Dead嗎?一個被控制着的你,這就是你嗎?你甘心一直依照所謂的指示行動嗎?」
 
我嘗試發出我能發出的最大聲,好讓我的話聲能衝破教授的遮蓋,傳到阿爾法的耳中去。
 
「我不甘心,我們不甘心,對於現在的情況我們好不甘心,面對因為教授那卑鄙極的行為而使得情況變成如此的我們好不甘心!」
 
「…………」
 
在一旁的教授依照吵鬧地叫喊着,一直命令阿爾法只要執行指示就好,而我則繼續叫喊道。
 
阿爾法沒有回應,他也沒有望我,他的雙眼和雙耳依然在「腦波影像系統」的頭盔裡面,他的隊友也沒有任何回應和反應。
 
「我們不甘心,所以我們不放棄,即使面對教授那卑鄙極了的招數,我們會戰鬥下去,用正規的方式戰鬥下去!因為這才是我們的L4D啊。」
 
「…………」
 
「你呢!阿爾法!你打算一直被那系統控制嗎?打算一直被狡猾的教授利用嗎?」
 
「…………」
 
「我不知道阿爾法和你的朋友在學校裡的成績是怎樣,我不知道你們跟教授有過的事情,但這些都不是可以讓自己停止思考接受別人操控的理由,那是藉口而已!」
 
「…………」
 
「擺脫那該死的系統操控,用自己的腦袋去思考,思考應該怎樣做,玩出屬於自己的玩法吧!」
 
只依照指去行動而不去思考,根本不可以玩得出屬於自己的玩法,同樣,只依照別人的指示或期望去過生活,也不可能活得出屬於自己的生人。
 
甚麼是對,甚麼是錯,不應該是由自己以外的人去決定,自己要去思考。
 
「所以,阿爾法!看着我們吧!」
 
「…………」
 
「就算敵人再用怎樣的卑鄙手段,我們都會堂堂正正全力以赴地迎擊,這就是我們的玩法,這就是我們的Left 4 Dead!」
 
一句話後,本來站起身的我立即坐回去,集中精神於眼前的螢光幕上,開始進行操縱,與兆億他們一同行動。
 
我不知道自己的說話有沒有傳到阿爾法的耳中去,畢竟阿爾法連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過。
 
他沒有因為我的說話而立即脫下頭盔,依然保持原來的狀態,視線從沒有移開過,只集中於他眼前的螢光幕之中。
 
我的說話沒起效嗎?我在心裡向自己問道。
 
說話沒效果,其實自己也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畢竟剛才那些說話,都是我自己即興地說出來,想到就說,沒經過甚麼組織。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竟然會講出那些不尋常的說話,實在是叫我害羞又尷尬。
 
單獨對阿爾法說還好,但現場卻有着十多個人,嗚……早知道還是別說好了。
 
「海淮。」
 
就在我追上了兆億他們,與他們一同進行佈陣時,兆億突然叫了叫我。
 
「雖然你剛才的說話奇奇怪怪也似乎沒有效果,但卻在我心裡迴響着呢。」
 
我以為兆億是想要說作戰計劃之類的事,誰知道他竟然是在講我剛才的說話,被自己的朋友這麼一說,我更覺尷尬了。
 
「嘿,雖然不是很懂海淮在講甚麼鬼,但感覺就是很厲害的。」
 
「我就知道阿淮會這麼說了。」
 
肥壁充滿了幹勁的回應着我,連恭誠也一臉自豪的回應着我,明明是對阿爾法他說的話,竟然在自己的朋友心中迴響着,實在是奇妙。
 
我不知道應該說怎樣的話來回答他們,我自己不是很善長這種事,不過我卻先苦笑了一聲,然後說:
 
「能夠做到的事已經做完,輸也好贏也好,我們也要戰鬥到最後一刻,堂堂正正地戰鬥下去。」
 
「耶!我們上吧!」
 
「我就知道會這樣。」
 
「可惡啊這應該是作為領隊的我的對白呀。」
 
這刻,遊戲內的軍隊與幸存者對白已經完結,被提升了的架空橋也降下了來,前進的閘門打開了。
 
由阿爾法他們扮演幸存者,與扮演感染者的我們的對抗戰,教區最後一張地圖,現在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