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恭誠未必能夠使用近戰武器把Jockey的頭打爆,但現在能夠做到,都是因為包租公他們的特訓。
 
記得在特訓的時候,包租公讓我們使用自己不習慣使用的武器來進行專家級的戰役,一概禁止使用善長的武器和槍械。
 
善長用霰彈槍的我不能用霰彈槍,善長用近戰武器的肥壁不能用近戰武器,善長用衝鋒槍的兆億不能用衝鋒槍,善長用狙擊槍的恭誠不能用狙擊槍。
 
正因為沒辦法使用自己善長的武器和槍械,當時的特訓簡直是地獄級的辛苦。
 
無數次的失敗,無數次的戰死,無數次的死亡,真是叫人受不了。
 




但是當我們開始掌握了技巧,開始習慣使用,甚至開始配合各種情況而改變行動,難關就一一被擊破。
 
最後,我們終於把自己不善長使用的槍械和武器,摸得了解,恭誠能夠把近戰武器用得純熟到能近距離狙擊特感,也是因為這個特訓。
 
學會了使用各種槍械和武器,我們就能擔當在隊伍中的各種位置,這樣我們的陣式變化就能夠更多樣。
 
本以為我們會在這種電競比賽上,只會用自己最善長的槍械和武器與對手一較高下,但萬萬沒想到,現在竟然要把特訓學到的事派上呢。
 
所以我才說,要是沒有包租公他們的特訓,我們這次說不定只有被打慘的份。
 




Jockey瞬間被恭誠收拾掉,情況突然超出「腦波影像系統」的計算,阿爾法他們所接收到的指示,因為Jockey的部份出錯,而全部停下來,像是當機。
 
電腦系統就是這樣,只要前面的部份出錯,後邊的部份便無法行動,實在有夠笨。
 
這個情況就像是看盜版光碟的一樣,其中一部份播放卡了,後邊的就不會自動播。
 
本來兆億想捉緊這個情況叫恭誠繼續用近戰武器來一個大屠殺,但兆億知道「腦波影像系統」運轉之快。
 
前一秒當了機,下一秒就已經重新啟動,並運算出答案,所以兆億才沒有立即就叫恭誠攻擊,並讓大家衝上去。
 




Jockey死了,那向我們作出攻擊的位置,就只好交到Charger的身上。
 
由伽馬扮演的Charger收到立即給過來的攻擊指示後,便發動高速的執行力,在眨眼的一下,Charger就已經發出着咆哮的聲音,向恭誠撞過來。
 
即使使用近戰武器的恭誠,有近距離肉搏的狙擊能力,但是攻速快如Charger的衝鋒攻擊,就難以成功。
 
而且,Charger發動攻擊的距離與恭誠相差不多,可能連兩米都不到,試問在這個距離又怎能輕易殺死Charger呢,連「腦波影像系統」也未必會成功。
 
記得在特訓的時候,恭誠最多只是成功當過衝鋒終結者幾次,而且這幾次Charger都是從遠距離衝過來。
 
反而,面對Hunter,恭誠的成功率卻比面對Charger時要高,可能是因為恭誠對Hunter的速度,早有了個掌握。
 
話雖如此,但恭誠也有失敗的時候,所以近距離狙擊並不見得每次也能成功。
 
再怎說恭誠也是人啊,不像「腦波影像系統」這種電腦系統,不是只要計算好,想做就能做得到。




 
現在面對Charger衝鋒攻擊的恭誠,多少也掙扎一下,不過不出所料的失敗了,沒能成功當上衝鋒終結者。
 
一下子,恭誠在轉角位被撞了出來,直撞上牆壁,然後被猛撞向地面。
 
這個情況,已經盡是我們預料的內,所以兆億立即展開下一步行動,他大叫道:
 
「退後點!Boomer露出個頭就立即射爆我支援恭誠!」
 
話後,兆億就先舉槍向Charger猛掃射過去,開始解救恭誠,而他把收拾Boomer的任務交給我和肥壁。
 
如無意外,「腦波影像系統」在Charger撞上了恭誠之後,就一定會讓Spitter和Boomer發動攻擊。
 
Spitter的酸液我們可沒辦法阻止到被吐出,但是因為Charger撞開了恭誠,把恭誠帶離了一段距離,剛好超出Boomer的射程。
 




為了攻擊恭誠,Boomer一定會從轉角位走出來,探出整個身子,這樣恭誠才進入了Boomer射程內。
 
我和肥壁被就交付了收拾Boomer的任務,阻止Boomer噴吐出嘔吐物。
 
而結果正如我們所料的一樣,「腦波影像系統」展開着我們預計中的行動。
 
Spitter螢光綠色的酸液在轉角位後邊飛出,直落在恭誠和Charger所在的位置,並擴散開去。
 
隨即,恭誠受到了來自Charger和Spitter的傷害,血量扣減得很快。
 
下一刻,扮演着Boomer的阿爾法就探出身子,從轉角位走出來,向着射程範圍走去。
 
「來了耶!你這歪種!」
 
看到了Boomer的出現,肥壁猶如一個看到了珍貴獵物的獵人一樣,興奮得大叫起來。




 
我都還未來得及反應,肥壁就已經讓衝鋒子彈一窩蜂的掃射過去,密集如同暴雨,他是把衝鋒槍的三十發子彈全部射出嗎?
 
Boomer的肥肚子才剛凸出了半過,就忽然爆炸起來,發出響亮的爆炸聲,下一刻,就只剩下Boomer一雙肥短腿倒出了來。
 
阿爾法突然顫了一顫,像是被嚇到,在他都還未搞清楚狀況,所扮演的Boomer就已經死了。
 
「耶!海淮!我比你快耶,這獵物是我的了。」
 
「是,是,你好厲害啊。」
 
肥壁認為他是在與我比賽「誰能搶下Boomer的命」,成功狩獵到Boomer的肥壁,高興得對我露出高興的笑容,更豎起大姆指指着自己。
 
肥壁就是肥壁,這種充滿幹勁的性格,就是喜歡甚麼都跟人比一比,我只好苦笑幾下,然後敷衍了事。
 




Boomer的爆炸聲落下,但另一種慘叫聲就立即響起,那是來自Charger的慘叫聲。
 
兆億衝鋒槍裡全數三十發子彈射光,把Charger的身體貫穿得一個又一個彈孔。
 
Charger已經失去了氣力,手一鬆,恭誠隨即被解救,重奪自由的恭誠,當下這一刻首先做得當然是離開Spitter的酸液。
 
然後,Charger就跪在地面,然後倒在地上,動也不再動,宣布死亡。
 
我們打算用糖果陷阱來對付還未被殺死的Spitter,但Spitter卻沒有選擇逃走,反而向我們直衝過來。
 
Spitter從轉角位衝出,接着就立即被拉着火線的衝鋒槍子彈掃射。
 
雙抓甚麼都沒碰到,連慘叫都來不及,就已經被射成蜂窩,倒在地上死亡。
 
「哈,肥壁,這次是我贏呢!」
 
這次換成我向肥壁露出高興極了的笑容,我也學他一樣豎起大姆指對自己指着。
 
「誰在跟你比了海淮,你這小學雞。」
 
「甚…甚麼!?」
 
這次被我搶先一步,肥壁竟然不認數,說根本沒有和我在比,這太賴皮了,這可是小朋友的招數啊!
 
「我說你們兩個都是小學雞耶,哈哈。」
 
我和肥壁說着說着,然後兆億又插一嘴過來,我們這邊頓時變成三方大混戰,恭誠只好對我們三個無奈地搖頭。
 
對阿爾法他們的第一波攻擊,前後合共用了十秒左右,而他們對我們造成的傷害,就只有對恭誠減少二十多血量的傷害。
 
雖然我們沒能以零傷害擊破第一波攻擊,但只有造成這樣的傷害,成績已經叫我們都滿意。
 
而且,通過了這一波攻擊,我們也肯定了「腦波影像系統」扮演幸存者時的弱點,它的弱點便是「數據」。
 
「腦波影像系統」只能根據被輸入的數據,進行運算,進行分析,進行計劃,只要我們所做的事超出它的運數,我們就能贏過它了。
 
對於現在的我,教授只有我們過去的資料,對於已經進行過特訓的我,對於已經「更新」了的我們,他全不知曉,我們就像是個未知數的一樣。
 
面對我們這一個未知數,由以前輸入的數據,已經不適用於我們的身上了。
 
要對「腦波影像系統」立即作出修改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我們未知的成份太多,教授根本沒有足夠的數據可以輸入。
 
再說,教授也根本沒有這一個時間,要輸入數據,要設定過新的運算算式,就得停止系統的運作。
 
只依賴這種不會變通的電腦系統的教授,當然不會讓「腦波影像系統」停止運作。
 
這一刻我完全明白到,之前說我們會百份之一百贏出這場比賽的原因,雖然我覺得他是有誇張之說,但這與事實也相差無幾。
 
「腦波影像系統」在扮演感染者的弱點是「數據」,而在扮演幸存者的時候是「IF」。
 
這兩個弱點,看清楚一點,其實都是同一個弱點,就是「一乘不變」。
 
L4D這部遊戲,並不是可以一首歌可以唱到老的遊戲,隨着狀況的變化,隨着情況的改變,玩家也得要改變自己來應對情況。
 
特感是怎樣進攻,幸存者要怎樣應對,這些都是會隨着情況而改變,若只是一乘不變的行動,下場就只有一個。
 
要作出改變,就要思考,思考現在應該怎樣行動,思考下一步要怎樣行動,思考出現意料情況之後要怎樣行動,而不是指示給了,就全依指示行動。
 
或許人生也是這樣,世界會不停地改變,若是故步自封,一味保持老舊的原則,這只會被世界打慘。
 
昨天的對,或許變成今天的錯,昨天是錯,或許又變成今天的對。
 
所以人就需要思考,思考甚麼是對,甚麼是錯,應該要讓自己去決定,而不是別人去告訴自己,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人能夠「思考」。
 
就如我自己一樣,老爸一直認為我玩L4D是「錯」,但我卻認為我現在是做「對」了。
 
時代經過幾千年的變化,某些古書上的智慧和道理或許在今時今日已經不適用,我們都得靠自己去尋找道理和智慧。
 
真搞笑,忽然間就好像領略到甚麼事而講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果然是跟包租公他們太多了。
 
總之,每件事,就自己去思考,我們才不是機械人,不會乖乖去執行指示,自己要去思考。
 
「走吧!乘着這股氣勢!一口氣贏下去!」
 
兆億情緒高脹地大叫起來,我們這邊的士氣一時間變得極高,感覺沒有難關可以難到我們了。
 
「走吧!」
 
我們四人異口同聲喊道,然後繼續前進,繼續與阿爾法他們進行這場對抗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