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波影像系統」下達指示要阿爾法他們佈陣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衝出了安全室。
 
這快速的突襲,使得阿爾法他們來不及在待好的位置現身,連心理準備都未有,重生的位置便被我們封殺。
 
不要說阿爾法他們,就連喪屍都未做好準備,全部喪屍都以為自己看到幻覺,一臉呆住,臉上全寫着「噫?現在開始了嗎?」這一句。
 
還未等喪屍反應過來,我們就展開了攻擊,速戰速決地把喪屍射殺。
 
阿爾法他們能夠在這個位置現身的地方,就只剩一下附近一架土黃色的軍用車後邊。
 




若果「腦波影像系統」還打算在這一刻向我們發動攻擊,它應該會讓阿爾法他們在那邊現身。
 
然而,在那裡現身並發動攻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若在那個位置向我們進攻,就只能是一條直線。
 
而且,那架土黃色的軍車,與我們也有一定的距離,這距離可不近呢。
 
直線進攻再加上不近的距離,就算我們現在只使用基本的槍械,也可以把衝出來的特感射殺,足夠應付有餘。
 
知道了那邊是阿爾法他們在這邊唯一的重生點,我們四個人更不會靠近過去,再說那邊也不是必經的路。
 




「腦波影像系統」雖然不會變通,但它也不是白痴,它應該計算到從土黃色軍車後方現身再發動攻擊能成功的機率。
 
因此,它一定會在之後會經過的地方展開攻擊,而那個地方,我們都推測是公園的入口處。
 
在公園入口處的的前邊,其實是有個要拐一小段彎的路要走,程現出一個「Z」,左右各有一個,兩個都能通到入口。
 
爬滿了花草的牆讓通路程「Z」,這地型給了感染者很好的埋伏點,我們都認為「腦波影像系統」會在裡展開攻擊。
 
除了地型有利的原因之外,也是因為之後我們會走的路線之故。
 




之前提及過公園的地型,幸存者有三邊路線走,左、中、右,三條路。
 
其中,左右兩邊比較安全,但要繞圈子,所以走得比較慢,中間是最快的路線,但因為途經草叢迷宮,所以比較危險。
 
理智的人都不會走中間,所以我們走左右兩旁的機會很大。
 
左右兩旁的通路比較廣闊,障礙物也比較少,對特感的重生和攻擊是非常不利,若果我們會走左右兩旁的話,阿爾法他們就沒有太多機會去攻擊我們。
 
試想想,安全室前的位置已經沒法去攻擊,在公園那邊又不能攻擊,這不就等於讓路給我們走嗎?這白白錯失了兩次攻擊機會呢。
 
「腦波影像系統」才不會讓路給我們,所以我都推測它一定會讓阿爾法在公園前的入口處進行埋伏,向我們進行攻擊。
 
「注意點!他們會在入口那邊攻擊呀!」
 
已經知道了對方會在那邊發動攻擊的兆億,不忘向我們提醒一下,雖然我們都知道那邊會有埋伏。




 
我留意到教授在聽到兆億叫出這句話後的表情,他咬了咬牙,一臉「為什麼他們會知道」的表情,看樣子我們果然猜對了。
 
要猜對實在是不難,畢竟「腦波影像系統」還只不過是一個電腦系統。
 
「你們這班傢伙!給我幹掉他們!」
 
既然已經被我們知道會在那個位發動攻擊,教授也不再作掩飾了,他發着沙啞的聲音,扯盡聲線對阿爾法他們叫喊。
 
阿爾法他們沒有回應,沒有更加集中,或者分心,他們只知道要執行「腦波影像系統」傳遞下來的指示。
 
收拾過在附近的喪屍之後,我們就向着公園的入口處前進。
 
入口處程「Z」形的位置,左右各有兩個,到底阿爾法他們會埋伏在左邊還是右邊,我們是無法得知。
 




但根據教區這第二張地圖玩家們的行走習慣,通常都是會選左邊,「腦波影像系統」應該會根據玩家的行動習慣而在左邊佈陣。
 
猜測到「腦波影像系統」高可能性的行動,我們大可以走右邊,以避開攻擊,但我相信,就算我們選右邊,這系統也能讓執行力高的阿爾法他們在右邊勉強佈陣,然後攻擊。
 
或許有人會想,分兩組人走左右兩邊,然後在公園裡匯合。
 
這個方法我不曾沒想過,但萬一阿爾法他們集中火力攻擊其中一邊,兩個人對四隻特感,這只會被打慘。
 
因此,我們只能明知也有虎,偏向虎山行,盡力去突破阿爾法他們的攻擊,所以我們會依照習慣走左邊。
 
話雖如此,但這並不代表我們會跟阿爾法他們硬碰,我們當然有我們的方法。
 
「各位,跟計劃行動。」
 
「是!」




 
兆億一聲令下,我們以行動和說話作為回應,處之擺出An Arrow的陣式。
 
教授看到就覺得無聊,說甚麼跟計劃行動,原來又是擺出An Arrow陣式,根本是在大聲嚇人,他都想不理我們了。
 
擺出陣式之後,我們着直衝向公園入處,在「Z」的尾端開始前進,不用一會就已經走到要轉彎的位置,而這個位置就會是被攻擊的位置。
 
在此刻,特感合唱的聲音就如我們猜測的一樣響起,由阿爾法他們扮演的四隻特感在同一秒現身,分毫不差。
 
Spitter的聲音夾雜Boomer的聲音,Boomer的聲音夾雜Charger的聲音,Charger的聲音夾雜Jockey的聲音,Jockey的聲音夾雜着Spitter的聲音。
 
「來了!」
 
兆億瞬時呼喊,以提示我們特感已經登場,在眨眼後的一刻就要攻擊我們,不過不用兆億提示,我們都知道了。
 




全部在這一刻做好迎擊的準備…不,在那前一秒我們就已經做好迎擊準備了。
 
向我們率先展開攻擊的是由貝塔扮演的Jockey,從轉角位衝出的Jockey帶着瘋狂的笑聲向我們隊伍中最前邊的人作出攻擊。
 
貝塔一下快速按下左鍵,Jockey整隻就跳躍起來,向着An Arrow陣式中最前邊的人跳過去,目標就是雙肩。
 
整個攻擊的過程相當的快,由出現到衝出再到發動攻擊,只不過是用上了一秒多幾毫秒的時間。
 
如迅雷一樣的攻擊速度,再加上完美的攻擊角度,由貝塔扮演的Jockey無疑是能夠跳到雙肩之上。
 
看到這個場面,教授發出了一下恥笑般的哼笑聲,是在對我們的表現的恥笑聲,他更說道:
 
「話就說得那麼動聽,到頭來還只不過是這種程度,就像上一個回合一樣,完全沒有變耶!」
 
教授無聊地聳着肩,也攤着手,對我們的表現表示無奈。
 
這種沒有改變過的陣式,這種沒有改變過的行動模式,這種沒有改過的戰鬥方法,壓根是贏不了「腦波影像系統」,教授是如此認為。
 
而就在教授的話聲都未曾完全落下,另一道笑聲卻響起來,那是嘲笑着自作聰明的人的笑聲。
 
「阿伯你還真是老眼紛花該去配個老花眼鏡啦!」
 
一句說話,就把教授那無奈的表情換下來,為他換上「你說甚麼」的表情,那是來自兆億的一句說話。
 
教授還未回過神,他還未搞清楚發生了甚麼,突然間的一聲「磅咣」就讓他落在兆億身上的視線轉到螢光幕上。
 
「怎!怎麼可能!」
 
一瞬間,映入畫面眼中的是Jockey被平底鍋一擊敲爆了頭顱的畫面,Jockey的整個頭顱被打爆,腦漿四濺,立即死亡。
 
「我就知會這樣。」
 
然後就是一句口頭蟬的響起,瞬間擊殺Jockey的兇手就此登場。
 
手持着平底鍋的恭誠,站在隊伍陣式的最前邊,維持着像是打了個網球殺球的動作,揚起着嘴角說出他的口頭蟬。
 
「不可能!為什麼會是你!你們An Arrow的陣式不是這樣排列的,你應該是隊伍中最後邊的一個!更不可能是用近戰武器的一個啊。」
 
教授整雙老人眼猛地瞪大,他肯定是以為自己眼花,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然而,這並不是假的,恭誠現在是An Arrow裡當先鋒的人,由他來為我們開路,衝鋒陷陣。
 
教授猛地找資料,不知道從那裡找來了一大堆文件猛找着關於恭誠的資料,在找到他而要的資料之後開始細讀起來。
 
他確認着文件上的一切,恭誠使用槍械的機率、恭誠使用近戰武器的機率、恭誠在An Arrow中的位置、恭誠各種武器的命中率………
 
「狙擊槍是百份之……衝鋒槍是百份之……霰彈槍是百份之……近戰武器沒有資料顯示使用過…在陣式中的位置是最後方…這沒有錯……這沒有錯…」
 
看着教授這個算得上是狼狽的表情,兆億不禁笑了,連我也有點不好心的笑了。
 
「阿伯我告訴你一件事。」
 
兆億的一句,讓仔細確資料教授把眼睛望向兆億。
 
「我們是人而不是機械人是會隨各種情況而改變的你這老糊塗!」
 
兆億罵得好兇,教授被他的怒罵聲嚇得退後了好幾步,拿出來的文件全都被他撞得散落到滿地。
 
一個大學教授,而且是有這麼上下的老年紀,被兆億這種年輕小子罵道,我想他自尊真傷得不輕呢。
 
兆億真的說得沒錯,我們可是人,而不是機械人,會隨各種情況而改變行動,不像「腦波影像系統」只跟隨數據行動,也不像阿爾法他們只跟隨指示行動。
 
在面對各種情況,我們會思考,思考應對的方法,思考解決的方法,思考行動的方法,會思考才是人的作為人的最佳證明。
 
因此我們才會作出改變,讓本來應該是在隊伍最後邊的恭誠,來到上邊衝鋒陷陣,當個開路者,更手持近戰武器,一反他那個狙擊手的形象。
 
所以,一剩不變的「腦波影像系統」才會被騙到,從輸入的數據中判斷在An Arrow陣式中最前邊的人是我或肥壁。
 
它怎也沒料到最前頭的人是恭誠,而且是手持近戰武器的恭誠,恭誠憑着他狙擊手的快速反應,一下子就把近來攻擊的Jockey打死了。
 
「阿伯!給我瞪大雙眼看清楚!人之所以為人的證據!」
 
兆億再次大叫起來,然後與我們繼續迎擊阿爾法他們接下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