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襟》: 聖誕－３

　　當時我懷疑，這個打籃球的女生，可能跟籃球隊校花之謎有關聯，於是便躲進女更衣室。因為根據七大不思議事件的傳說，校花最後在女更衣室中消失；如果在操場打球的女生跟那消失的校花有關係，她必然會再度從反鎖的更衣室內失去蹤影。

　　在更衣室的廁格內靜候了一會，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女生拎住籃球和書包，大汗淋漓地走進更衣室，並將更衣室的大門鎖上。

　　我心裡暗喜，猜想終於可以揭開這個校花失蹤之謎。我悄悄爬上馬桶蓋，視線僅僅越過牆壁，靜心觀察更衣室內的情況。

　　只見那女生背對著我，徐徐脫掉上衣，又除下運動褲，身上只穿著粉紅色的運動內衣跟白色的內褲。從背面看來，她應該有運動的習慣。由小腿到大腿，一直到臀部，感覺肌膚結實之餘卻不會過於粗壯。腰間誘人的曲線更讓我幾乎要跳出廁格，伸手摸上幾把。

　　她從書包裡取出校裙，頓了一頓，卻又把它放下，轉身坐下，拿著毛巾往身上各處抹汗。





　　此時我終於看清那女生的正面。她臉容清秀，雙頰可能因剛運動完所以泛紅，額頭冒出的汗水黏住了幾根頭髮，略為凌亂的妝容卻更添野性的魅惑。雙胸雖然被運動內衣完全包裹住，但中間仍隱約可見一道陰影。

　　我不禁舔舔嘴唇，誇張地吞吞口水，抑制住內心翻騰的衝動。

　　女生抹抹粉頸，指尖輕輕掃過乳房。或許是汗水悶在內衣裡，讓她感覺不舒服。原來看似不經意的拂拭，漸漸變成主動的搔癢，女生的左手在自己的胸脯上又搓又揉，活像成人影片裡女優自慰的畫面，看得我面紅耳熱。

　　搓揉了一會，女生似乎意猶未盡。她拉拉內衣，作勢要將其脫下。

　　我瞪大雙眼，嚇了一跳，沒想到居然會看到如此春光。我的右手開始向下移動，輕撫我逐漸腫脹的部位。





　　正當她雙手抓住運動內衣的下緣、準備向上拉之際，那個原本靜止的籃球突然自己動了起來，不住撞擊地面，發生啪啪聲響。



　　我們都大吃一驚，女生尖叫一聲，馬上停下動作，退縮到更衣室的角落。可是那籃球彷彿長了眼睛，一直緊追那女生，就像有隻無形的手在運球向前一樣。

　　我暗呼不妙，要是再不出手，恐怕悲劇又會重演。於是我猛然打開廁所門，箭步上前阻撓那籃球的進逼。

　　廁所門與牆壁重重踫撞，呯的一聲，那籃球好像被突然的聲響震懾住，一時止住去勢。





　　我奮力一躍，像籃球員面對一顆快要出界的球一樣，將滯在半空的籃球往後一撈，不讓它繼續前進。然而我卻順著慣性，向前仆倒，剛好伏在那個僅穿著內衣褲的女生之上。

　　女生臉頰通紅，不知是剛才運動過後未及散熱所致，抑或是因與我有肌膚之親而大感尷尬。我一時反應不來，就這樣伏在她的胸前，感受彼此的呼吸心跳。

　　過了片刻，那女生才打破冷場，怯生生地道：「……多謝你。」

　　「啊……不用、不用客氣。我－－」我的思緒開始混亂，不知所云：「我剛好路過，聽見有人尖叫，所以……那……妳沒事就好了。」我回過神來，終於離開女生的玉體，重新站起來。

　　「那籃球……到底……？」女生似乎心有餘悸，沒有理會我為何出現在女更衣室的不合情理。

　　「我相信是跟七大不思議事件有關。」話音剛落，那顆籃球又再動起來。我不加思索，雙手抱住籃球，一路奔往更衣室門口，迅速打開大門，然後使勁將球拋出，再俐落地關上門。

　　那籃球仍不死心，不斷撞擊更衣室大門。幸好我已鎖上大門，而且籃球撞擊力不大，留在更衣室內的我們應該安全。

　　「這次……真的多虧了你。」那女生比剛才鎮定不少，她清澈的雙眸直視我，卻還未察覺自己衣不蔽體。





　　「不客氣，最重要是妳人沒事。那籃球……還真的挺駭人的。」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掃視。她順著我的目光，終於發現自己原來還只穿著內衣褲，雙手馬上遮掩重要部位，在我看來卻更加誘人。

　　「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連忙道歉，免得她把我當成色狼。

　　「沒關係，我明白的……事態嚴重……」她喃喃自語，開始說服自己我是不得已才會窺視到她的身體。「欸，你可以把我的書包跟衣服，拿過來給我嗎？」她指指我身旁的書包，以及散落在周圍的體育服和校裙。看來她不願以這樣的裝束，過於接近一名陌生男子。

　　我一手拿起她的書包，另一隻手逐一拾起每件衣物，雖然都只是外衣，但依然為我帶來無張的想像空間。尤其是那套體育服，上面還殘留著那女生的餘溫，以及些微未乾透的汗水。

　　「謝謝。」當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她時，她嫣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想先換上衣服……」她欲言又止，盯著我的表情有點難為情。

　　我們四目交投，我一時意會不過來，呆了一呆，才明白她的意思。「噢！真的－－很抱歉。對，妳先換衣服吧。」說罷立即轉過身來。

　　身後衣物磨擦的唰唰聲，令我腦海中自動配上相應的畫面。更衣室內的吊扇高速運轉著，吹來的勁風卻無法熄滅我身體內油然而生的慾火。





　　唯一大煞風景的，就是門外不住砰砰作響的撞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