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杯酒嚟到我諗緊嘢無飲,佢驚我嬲,撞杯時嘅微笑帶有討好。




佢笑得好多元化,另一個得三個弧度,只有局促。








做人嘅危機感被發仔瘟沖散,唔知好定唔好。




我飲完之後,放鬆笑問:








「咁你而家知道我係邊個未?」




凝視佢所有細節表情,三杯酒精堆疊壓住理性,成功畀咗佢一次機會。








佢收起笑容認真回答:




「知道,係佢主動搵到我,再話畀我知你搭咩車、住邊,叫我做你嘅朋友。」




咁一早就返嚟我身邊嗰個,都係佢派先嚟...








我呢一世打唔過嘅人,永遠都係另一個同胎出世嘅仇人。




酒精無辦法將情緒轉換,只可以加入煲大當刻有嘅情緒。




「你係佢嘅人?定想睇下我定佢落魄啲?想聽結論。」








我等住佢講一貫會出現我身上嘅貶義,點知我聽到係佢陳述事實。




「你知唔知佢扮過你返工,我先覺得奇怪,點解佢可以咁樣做,你哋真係似到無人發現咩?




我識得你哋公司嘅人,所有人都分得佢同你,佢自嗨以為無人發現。








你哋老細、即係我哋師兄同佢哋落咗Order,由得佢嚟,唔好話畀你知,費事你聽到連工都唔返。」




佢無必要呃我,至少有八成係事實...




我思考另外兩成係咩,應該係我本來唔信人所致,萬一輸都留返兩成唔畀自己輸得太盡。








與佢無關,事實同事件經過都係,唔可以入佢數,人哋係過客,唔可以為我嘅人生負責。




由其係人哋眼中嘅小事,可以被全部人無視、包容到遺忘嘅人同事,都係小事。




「咁你而家同我係想建立正常朋友關係?」




我搶過佢杯酒飲完,再拎起我嗰杯乾埋,五杯。




完成任務,可以返屋企喇。




「佢確實想搞你,我可以幫你收集情報,抵消之前我無幫你嘅錯。」




佢叫停本來要上嘅最後兩杯酒,然後捉住我隻手抹乾淨,本來隻杯笠,原來佢知。




係我唔知,掂完又掂,黐立立。




我無抹走過,心態無改變過,所以到最後都係我一個人,無強行改變自己對過去嘅執着,導致自己陷入絕境。




只有剩返一個,先可以解決嘅絕境。




可惜我真係無咁黑心,連諗吓都覺得無謂,提起佢哋嘅晦氣程度,係諗吓都覺得自己要用碌柚葉洗腦。




佢應該要承受返佢畀過我嘅惡意,變老、變得更壞,變到佢自己都憎自己,成為他人嘅反面教材,先係佢今後生存嘅意義。




酒吧唔收卡,現錢啱啱用晒,佢爽快畀完錢就帶我返屋企。




自己安靜慣,有多一個靜埋一份,會有愧疚感。




強行裝上笑容向擔心嘅佢進行勉強式安撫:




「Sorry,你其實唔洗覺得唔好意思,係我要代嗰個唔生性嘅向你道歉,成日都拖啲外人落水。」




「你原諒咗我?」




佢半信半疑,我坦率點頭:




「你起碼有悔意,好過其他人,包括親人...」




衝口而出『親人』我都覺得有啲衝擊,咪係因為呢份矛盾,令到我一直放唔低要承受相應嘅痛苦。




深夜嘅街頭,有半禿嘅樹、半亮嘅燈,同半醒嘅我。




佢唔係畫面裡面,酒精融唔入佢嘅身形去我腦裡面。




另一個都係,我需要呢種自私嘅程度,保護自己,返到屋企。




「你都幾飲得...」




「食藥瞓唔到,尋求外力幫助...」




睇到社交強者被迫手撩我講嘢,真係辛苦晒佢,我仲要差人錢…




啱啱佢拎咗我電話存咗佢手機號碼入去,仲要幼稚到打通咗佢手機存好先畀返部電話我。










本來咩氣氛都無,唔知係咩原來促使佢起勢突襲。




「可唔可以畀個機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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