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審問室裡,唯一的光源是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地打在房間中央的三角形枱上。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讓人喘不過氣來。這裡密不透風,連時間都似乎停滯了,任何謊言都無法逃脫這間房的束縛。三角形枱的三邊,分別坐着一名身穿灰色衛衣的年輕人,以及兩名警探——一老一嫩,正是警匪片中常見的經典組合。老警探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眼神深邃而沉穩;年輕警探則顯得幹練而銳利,雖然經驗尚淺,卻毫不退讓。

 「我哋重新再錄過口供。」年輕警探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冷靜而堅定。

 「真係唔關我事㗎!」灰色衛衣的年輕人激動地回應,語氣中帶着經典警匪片中那種被冤枉的無奈與焦躁。

 「叫你講多次就講多次啦。」年輕警探不為所動,語氣中透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儘管年資尚淺,他卻不會被嫌疑人的情緒所左右。

年輕人見狀,目光轉向對面的老警探。兩人對視片刻,老警探的眼神如同黑夜下的深海,表面平靜,卻隱藏着無數暗湧與未解的謎團。再多看一眼,彷彿就會被那深邃的目光吞噬,陷入無盡的漩渦之中。老警探用眼神示意他配合警方的要求。





年輕人無奈地嘆了口氣,終於開口:「我叫陳俊偉,今年25歲,而家係無業遊民。8月20號嗰晚,我喺元朗等機會下手⋯⋯」他的聲音在冰冷的房間裡迴盪,彷彿每一個字都被那無情的白光吞噬,成為這場審問中不可磨滅的證據。

8月20號晚上8點,元朗錦田。

陳偉俊站在64K巴士站對面,嘴裡叼着一支萬事發赤肉8,煙霧繚繞間,他的目光游移不定,時而掃視四周,時而凝視遠方,彷彿在等人,又彷彿只是漫無目的地打發時間。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十分鐘過去,64K巴士緩緩駛來,他卻毫無上車的意思,只是從左邊褲袋裡掏出一支新的香煙,點燃,深吸一口,尼古丁的苦澀在舌尖蔓延。過了十分鐘,指間的香煙已燃至盡頭,煙灰隨風飄散。他再次伸手入袋,重複着同樣的動作——掏煙、點火、吞吐,彷彿這是他與時間對抗的唯一方式。又過了10分鐘,陳偉俊再次掏出香煙,抽食尼古丁。又過了分鐘,陳偉俊再次掏出香煙,抽食尼古丁。又過了分鐘,陳偉俊再次掏出香煙,抽食尼古丁。又過了分鐘,陳偉俊再次掏出香煙,抽食尼古丁。等待的過程無聊而沉悶,無論是否有明確的目的。直到他再次伸手入袋,才猛然發現,煙盒已空。陳偉俊的臉上閃過一絲煩躁與無奈,心灰意冷地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離開。

那時,一陣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他猛地抬頭,耳朵捕捉着聲音的來源,目光迅速鎖定對面行人路上的一道身影——那是一名27、8歲的女子,臉上妝容精緻,步履從容。她拖着一隻白色的大型行李箱,身姿挺拔,氣質非凡。她身穿一襲黑色修身掛脖上衣,細膩的布料貼合着她優雅的肩頸線條,露出一抹若隱若現的鎖骨,既含蓄又帶着一絲撩人的神秘。下身是一條黑色高腰後開叉長裙,裙擺隨着她的步伐輕輕搖曳,開叉處偶爾露出一截雪白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外搭一件棕色西裝式風衣外套,為她的整體造型增添了幾分幹練與灑脫,彷彿每一步都散發着
撩人的荷爾蒙。

陳偉俊的目光緊緊追隨着她的身影,喉嚨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吞下口水,
滋潤乾涸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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