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拜托，別再見: 25
「拜拜師姐～」「拜拜～」
「師姐下次見啦～」「好呀拜拜～」
三個鐘真係一眨眼就過，師弟師妹好乖咁同我講再見，我都已經唔記得自己初中嘅時候係咩樣
望住師妹蓋到小腿中間嘅校裙，有種「果然係初中生」嘅感覺，當初我嘅校裙係由中一著到中六，中間都只係放過一次裙腳
喺佢地都走晒之後我探頭朝隔離嘅課室望出去，程栩顥嗰班輔導班仲未放咩？人地暑假已經要番嚟做功課，佢仲要遲放人地？
我靜靜地行出去，行到隔離嘅課室門口偷偷探頭望一眼，喺課室門上嘅長方型窗望入去，見到程栩顥比班師弟妹圍住，唔知講緊咩笑得好開心
其中一個師弟咁啱望出嚟同我對上視線，佢伸手拍一拍程栩顥嘅膊頭，朝住我嘅方向指一指
程栩顥望出嚟同我對視，班師妹唔知講咗啲咩，程栩顥笑住搖搖頭，然後揚手示意佢地快啲執嘢放學
我番課室孭番個袋後又行到去隔離嘅課室門前等程栩顥一齊走，程栩顥見我等佢，孭起袋行出課室
「咁早放嘅你地？」程栩顥喺踏出課室門前順手閂晒所有電器
「啱啱講咩講得咁開心？」我即刻拉住佢好奇咁問
「冇咩。」程栩顥帶住笑容搖頭
「冇咩又笑得咁開心？」我半信半疑咁瞇起眼望佢
「之後再話你知。」程栩顥迴避開呢個問題，「食咩呀？」
「隨便啦，茶記好唔好呀？」我同佢一齊行到樓梯口，程栩顥比我行前半個身位
「好呀。」程栩顥微微點頭
喺搭緊巴士嘅時候，我拎住手機覆潘煦言嘅message，佢問我點解要番學校之類
「邊個？」程栩顥坐我隔離，好自然咁瞄咗我嘅手機一眼，「餐廳嗰個男仔？」
「哦係呀～」我只係點點頭，向佢嘅方向側身坐，「上次呢～我咪同你講出咗隻波子汽水味嘅雪糕嘅～我嗰日收工去咗食！」
「我有睇到你嘅story⋯」程栩顥垂頭一個沒好氣嘅輕笑，然後又抬頭望我：「同餐廳嗰個男仔？我估。」
「嗯！」我點點頭，腦海入面又開始描繪出雪糕嘅味道，「有啲甜，但我覺得係還好嘅程度，好想再食一次⋯」
波子汽水甜甜嘅味道好似喺口中滲出嚟，我嘅味蕾都可以喺幻想中感受到雪糕嘅甜味
「嗰日收工前我同佢提起，佢話餐廳樓下嗰間7仔有，所以我同佢一收咗工就即刻去咗食～」我開心咁同佢講起嗰日食到新口味雪糕嘅感受，「好彩餐廳樓下有啫～」
程栩顥只係定睛凝視住我，帶住微微上揚嘅嘴角，安靜咁聽住我興高采烈嘅分享
無論我有幾多嘢想同佢分享，開心事定傷心事都好，佢都會安靜聽我講
佢會帶住淡淡嘅笑意聽我分享開心事，佢嘅笑容就好似係話我知佢可以接受我嘅分享欲，只要我同佢分享佢都會耐心咁聽
「睇得出你食得幾開心。」程栩顥一臉淡然咁點點頭，笑意都變得冇咁明顯，「下次番工再食。」
「咩下次？陣間食完飯我地去睇下呀～」我挺直腰坐好起嚟，「唔好唔高興啦～」
「我邊有唔高興⋯」笑容又一次出現喺程栩顥嘅臉上，佢垂低頭握住手上嘅手機把玩，「我冇咁小氣。」
「陣間去食呀，我都係好想食⋯」我輕嘆一口氣，伸手試探一樣拉住程栩顥嘅衫角
「咁陣間去睇下有冇啦。」程栩顥露出無奈嘅表情點頭
我察覺到程栩顥安靜嘅凝視，我微微側頭表示疑惑，程栩顥帶住欲言又止嘅表情搖搖頭
⋯
食完晏晝，我就急不及待咁拉住程栩顥去7仔，呢間都有新口味嘅雪糕啦！
程栩顥話佢太飽食唔落，我捧住我嘅雪糕邊行邊食
「你真係唔試呀？好食㗎～」我咬住木羹抬眼望佢，「食甜品唔係用另一個胃㗎咩？」
「一啖啦⋯怕咗你⋯！」程栩顥伸手捉住我咬喺口中嘅木羹
「你唔介意食我口水尾就得啦～」我都只係輕輕咬住木羹，喺佢拎住手柄位嘅時候我就已經鬆口
「我唔介意，食完都唔會聽你話。」程栩顥只係喺角落位畢咗一細啖
「好唔好食？」我期待咁望住佢，雙眼中嘅期待程度係會有閃光嗰種
「唔錯，都好食。」程栩顥將木羹遞到我嘅嘴邊輕輕掂我嘅唇一下，「宜家你要聽我話啦。」
「我先唔要！」我當冇聽到佢講嘢，繼續食我未食完嘅雪糕
我轉頭去望佢嘅側面，佢睇起嚟有啲攰，雖然平時佢都係咁安靜，但我都係察覺到佢嘅疲倦
程栩顥向來都係情緒穩定嘅人，平時安靜嘅佢同我地一齊都會被逼變得嘈吵，但只有我同佢嘅時候，佢又會變番嗰個安靜嘅人
「你望住我做咩⋯」程栩顥察覺到我嘅視線，轉頭望嚟望我嘅時候都卡咗幾下
「你做咩lag機？」我望住佢卡嘅動作笑咗出聲
「邊有⋯」程栩顥忽然幾我向外推咗一下，我踉蹌咁向外行咗一步，差啲撞到路邊嘅欄杆
「你做咩推我呀⋯！」我愣咗一下，委屈咁開口問佢
「唔係⋯」程栩顥慌張嘅表情喺臉上快速閃過，然後回頭指住喺地上面嘅窿，「地上面有個窿呀⋯我怕你跌落去⋯」
「你做咩要咁大力推我，我差啲撞到欄杆度啦⋯！」我抬起下巴，理直氣壯咁質問
「我應該拉你過嚟，等你有機會可以跌落個窿入面。」程栩顯朝我伸手，捉住我嘅手踭將我拉番去佢身邊嘅位置
「你好黑心呀⋯！點可以比我跌落個窿度㗎！」我握住拳頭喺佢嘅手臀上打咗一下
「咁到底我要拉你過嚟定推開你？」程栩顥無奈嘅笑容掛喺臉上
有時候，我會感覺到我同程栩顥之間有一種若隱若現嘅距離感，唔太接近亦唔會太遠，係我同佢之間獨有嘅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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