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陽喝了一口熱茶後便向眾人敘述當時的狀況。
 
接到寒一鳴的電話後,胡炎陽便打算外出買點東西吃,而當時他也感覺到街上的氣氛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一踏出大廈門口便遇到同樣剛出門的莫子謙,兩人都喜歡光顧附近的一間麵包店,故此經常會遇到。
 
二人邊走邊閒聊著,不一會便到了,只可惜麵包店的大門是緊閉的,門外沒有張貼任何的公告,而且附近的商店同樣沒有開店。
 
正當二人打算走到遠一點的便利商店時,街上隱約傳出了一點吵鬧聲。當時二人並沒有為意,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本來就是日常,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奇就奇在整個旺角彷彿變得與世隔絕一樣,沒有以往的汽車引擎聲,沒有店舖傳出的叫賣聲,更沒有人來人往的聊天以及走路聲。
 
但街上並非只有二人,還是有一少部分人沒有看到政府的報導,仍然照平常一樣出門上學上班,只是人數少得可憐,就連平常那一堆小巴,巴士也不見蹤影,僅有寥寥可數的幾輛私家車在道路上行走。
 




「屌!」兩人異口同聲罵道。
 
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竟然也是關著的,盡管二人嘗試拍門,店內就是一個聲音也沒有。正當二人準備離開繼續尋找可以買到吃的地方時,一個堅硬的玻璃瓶從天而降,剛好打在莫子謙的頭頂令他當場暈倒過去。
 
胡炎陽即時往上望去,一連好幾個玻璃瓶正相繼而落,幸好他反應快,用迴旋踢把它們踢開。眼見莫子謙頭破血流,也顧不得上樓跟凶手理論,急忘打電話報警,只可惜電話的另一頭只有持續的「嘟嘟」響聲,根本就接不通,而且附近剛好沒有任何途人。
 
「喂!子謙,子謙你點呀?」胡炎陽輕輕檢查著莫子謙的傷口。
 
眼見求救無助,胡炎陽只好背著莫子謙準備走到附近的醫院。好死不死的,在轉角處有好幾個人迎面跑來,當他以為出現求星時,其中一人便向他呼喊。
 




「喂!走啦,有個痴線婆咬人呀!」
 
未等胡炎陽反應過來,他眼前一個老婦人剛好絆倒在地,接著就是老婦人被一個滿口爛肉和鮮血的女人咬住腳踝。
 
那個女人頭髮散亂,雙眼通紅,臉上凸出多條藍紫色的青筋,彷彿像個吸了毒品的瘋子般。女人瞪了胡炎陽一眼後,活生生把老婦人的腳踝用力撕咬出一個小孩拳頭大的傷口,傷口處頓時露出白骨和被咬斷的血管以及肌肉組織。
 
胡炎陽頓時被嚇得呆若木雞原地發抖,就算是多強壯的男人也是會有弱點的!
 
一個正從後方逃跑的男人立即拉著胡炎陽一同向前跑,直到另一個街口才分道揚鑣。胡炎陽深呼吸了一口氣,待自己稍微冷靜後就立即往拳館的方向跑去。
 




「原來發生啲噉嘅事!好彩你兩個走得甩咋!」寒一鳴感嘆道。
 
「師父,你有冇街口張醫生個電話?我想叫佢幫子謙睇睇,佢頭先流咗好多血……」胡炎陽擔心著道。
 
「我試吓打俾佢,你唞吓先。」
 
胡炎陽已經跟隨寒一鳴在拳館習武有十多年,在寒天龍中學時期就加入,現任總教練一職,而且寒天龍跟他就好像兄弟一樣,世紀拳賽更擔任他私人教練。對於拳賽那天,一直感到非常自責,覺得寒天龍會變成這樣都要怪自己當時做事不夠決斷,不應為了冠軍的名譽而堅持。
 
「師兄,唔洗咁擔心,阿爸已經幫佢止咗血……」寒天龍頓了頓再說「政府尋晚已經宣報叫所有人唔好出去,你兩個冇理由唔知㗎!」
 
「尋晚食飯唔係話盡量留喺屋企咋咩?幾時話唔好出去?」胡炎陽感到非常疑惑。
 
「你哋臨走嗰陣囉!Uncle仲叫你哋小心啲!」羅悅佩回應。
 
「不過可能尋晚大家都飲多咗唔記得,阿爸都話佢瞓醒先醒起。」寒天龍補充。




 
羅悅佩到廚房拿了一個蘋果遞給胡炎陽後,便坐到沙發上用手機繼續查看剛才討論區的留言。
 
「熄電腦未㗎妳?」寒天龍望向沒有想要回房間的羅悅佩問道。
 
羅悅佩只點了點頭就埋首尋找相關的文章。
 
不一會,羅悅佩又找到更多類似的發文,而且有部份還附帶著相片和影片。
 
「喂……呢個會唔會就係你講嗰個咬人癲婆?唔止佢添呀,仲有咬人癲佬同咬人細路……會唔會真係有喪屍吖嗱?」羅悅佩拿著手機走到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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