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哥,可不可以跟我說說你的童年?」

        「有甚麼好說的,還不過是些男孩子的頑皮事!記得從前有個老師常常針對我,有一次我和坐在隔鄰的同學,一起捉了些臭屁蟲來捉弄他。還有一次我和大頭文打賭,看誰在戶外堆雪人能堅持較久!」

        「堆雪人?」

        「雖說是堆雪人,但其實是把雪堆在一個真人上。我和那同學打賭,輪流被堆成雪人,看看誰先抵受不住。我先把他堆成雪人,他勉強撐住了3分鐘,但輪到我時,我就直接認輸,沒有被他堆成雪人,我原先就只是想作弄他!」

        「我現在相信你了。」安娜說





        「相信甚麼?」
 
       「你從前不是說過你是壞人嗎?我現在信了!」

        說罷兩人都大笑。

        「你問過我了,也讓我問問你的事。」

        「我只是鄉村姑娘一個,從小到大也沒有遇上甚麼新奇有趣事,有甚麼好問?」





        「你回到地球會選維達做你的男友嗎?」我竟不由自主問她這件事,我實在不知道自己盼望甚麼樣的答案,或許若她說會接受維達,我反而可以不再胡思亂想。

        「你為甚麼關心這個問題?我不是說過這刻我不會去想兒女私情嗎!」
 
       「我想,若你將來成為世界首富的太太,我或能謀一高薪厚職吧!」

        「那你想我聘請你做甚麼?」

        我想了想:「我可以做你的私人保標。」





        「那你不要再多想了,你本來就承諾了保護我,為甚麼我還要付錢聘請你!」

        「你還真小氣!只是我還是不明白,維達的條件這麼卓越,很多人都想成為他的女友,求也求不得,為甚麼你那次還要猶豫呢?」 其實這問題也是當時在場眾人的心底話。

        安娜支吾以對,隔了一會才道:「這問題我現在不答!或許下次再答!」安娜本甚爽朗,但這刻也如一般少女般腼腆。

        「那下次即是甚麼時候?」

        「下次就是下次,我們不要再談這件事,不如說說你家中的舊事?」安娜把話題一轉。

        我也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說:「也不過是一般的家庭事,還有甚麼好說!」但我忽然想起一些往事,還是跟安娜說了,我年青時爸媽會在家播音樂跳舞,我和哥哥在傍也會學著一併兒跳。一會兒,爸爸會退下,哥哥和我會輪流和媽媽共舞,這刻我就想起這些歡樂時光。突然我向安娜說:「May I?」

        於是安娜就和我在大堂翩翩起舞,沒有音樂、沒有觀眾,仿佛世間只餘下我們兩人,我們不再想明日的危機、之後的生死。我們就沉醉在此刻之中,這刻只屬於我倆。突然安娜停下來,把掛在頸上的一條項鏈取下,項鏈吊著一個十字架吊墜。她把這條十字架項鏈圈過我的頸,給我繫上。

        我連忙問:「這是甚麼?是禮物嗎?」





        「這是爸爸在我7歲生日時買給我的禮物,我一直佩戴著。現在送給你,我相信它能保佑你平安歸來。」

        「既然是你爸爸給你的禮物,我如何能收呢!」這可能是她爸爸的遺物,我如何能收下呢?我著意退回給她。

        哪知她比我更固執:「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對你的一點祝福,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在她的堅執下,我終於收起了她的十字架項鏈,把它收在衛衣下。

        之後我們還跳了幾支舞,再說著些無聊事,兩人笑笑談談,渾忘了明天一戰,我真興幸安娜在此。

        說著,說著,藍色星球已越來越明亮,不知不覺就日出了。

        吃過早點,軍方回報說,有極大量的飛船會在約兩小時後到達月球。





        我和三百名光戰士整裝待發,但這時我望向他們,卻看見大部分都面有懼色,有些更是身體發抖。

        我早已豁出去,置生死於度外,所以不再關注勝敗存亡。但看到他們的模樣,我感到憂傷難受,我不禁再次默禱,祈求上天保守安娜和這伙人平安。
 
       就在此時,突然收到總基地傳來的消息,有大批太空船突然飛近月球基地,這一批不像之前偵察到的那批大量,但為數也不少。總部通知我們,當太空船再接近基地時就會開火攻擊。

        大概距離開火攻擊還有3分鐘的時間,大伙人都極緊張地倒數,不久總部傳來倒數廣播,我雖然身經百戰,但卻也在冒汗!「十、九、八、七……」

        我突然按下按鈕,急喚總部:「不要開火!千萬不要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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