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我又突然想起我媽媽,一刻間閉月也出現在我的腦海中。霎時我明白了,原來我的心中早已被媽媽和閉月這兩個女人填滿,實在再容不下另一人。

        但我想我對媽媽是親愛、是思念、是悔疚;對閉月應是愧疚、友愛,但我是喜歡閉月嗎?

        霎時我將安娜和閉月兩人比較,兩人都美麗,閉月是温柔,總能令人平靜、安穩,安娜是爽朗活潑、果斷聰慧。一個楚楚可憐,一個堅毅獨立,兩人各有各的好,一時間我也無從選擇。

        正在掙扎時,我又想到維達這人中之龍已對安娜展開追求,我實在連半點機會也沒有,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呢?何況我怎能如維達般能給予安娜幸福。本來兩位女性在我腦海中穿插,但一刻間,媽媽又回到我的腦海中,想起媽媽伏屍血泊中,我立志要為媽媽報仇,這刻實在難以再多想兒女之情,況且過幾天就是地球存亡的大日子,自己再有沒有明天還未知道,現在實在不宜多想。

        就這樣胡思亂想,實在睡不著,所以起來走到大廳中逛逛,希望打發時間,或到飯堂找點東西吃,一會兒再睡。





        哪知我還在走廊中,就遠遠看到保羅也獨自坐在飯堂的一角,靜靜看著手中的一張照片,這次我還看到他在聽電話,只是那電話看來殘舊,似是不知多少年前的產品。我不禁想,這樣的電話還能和人通話嗎?即使遠看,我也可以看到他哀傷的表情,在飯桌上還有酒瓶和酒杯。看到他的表情,我實在不想打擾他,但我還是被他發覺了。

        他收起照片,也掛了電話收起,搖手招我過去。我就走過去:「你也睡不著嗎?」

        「啊!既然你我也睡不著,一起喝一杯吧!我好為你餞行。」保羅說。

        我坐下,他斟了一杯酒給我:「祝你一戰成功,我在地球等你凱旋而歸!」我倆碰杯,一飲而盡。我內心糾結,只盼望殺掉狼人的首領為母報仇,但我又能否成功呢?原本我一心只想報仇,摩比跟我說只要打敗土武士就能找出我的殺母仇人,但我又能否打敗土武士呢?現在我的命運就好像和地球的命運糾纒在一起,究竟此戰我們有多少勝算?地球又能否保存呢?此戰我還有命回來嗎?這些問題,我實在沒有答案,所以我也不多想,一飲而盡。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