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位使者: 金球爭奪戰6
在北區的山丘上,站於頂點的二人正在進行激戰……不,應該是說,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
貝爾阿衝上前去,重重擊出右拳,班在千鈞一髮間成功躲開,然而下一秒,對方的一個掃堂腿,將班跘倒在草地上。一瞬間,鮮血四濺!只見貝爾阿手持彈簧刀,而班的身上盡是刀痕和血跡。
「老實說,你的身手沒我想像中差…」貝爾阿一邊笑、一邊拔出右臂上的鎅刀:「竟然也能刺中我一刀…不過,你是拼死才能刺上我一刀。」
說罷,他將鎅刀隨手丟掉,而班則是趴在草地上、奄奄一息。
「使者,是屬於勝利的人。」
貝爾阿上前,在班的口袋裏找出兩顆金球,收歸囊中。現在班的身上沒有任何金球,等同於考試零分。
「好好休息吧,免得失血過多死掉。」
貝爾阿走到祭壇前面,觸碰它,隨後拿出自己的5星金球看看,但是…它沒有多出星紋來,他感到震驚,右手摸在祭壇上久久不移開。
「這是怎麼回事……」
山腳下的學生都說這石造祭壇是星紋的位置,但是,為何自己手上的金球沒有變成6星?他回頭望向班,只見對方臉上仍掛着那令人不爽的笑容,貝爾阿立時意識到!一定是班在搞鬼。
靜下心來,思考着對方到底設下甚麼詭計…貝爾阿盯着前面的石壇、上面的裂縫,似乎想到了甚麼,便用力拿起角落的尖石,若然自己沒猜錯的話……
貝爾阿使勁地踹出一腳,面前祭壇上的石頭瞬間被踢散!這個是,假的祭壇,是由班莫明臨時堆砌而成的東西!
「切…盡做一些煩人的舉動。」貝爾阿環顧四周,尋找真正的祭壇。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哦,即使你手持5星金球,沒有在時限前離開考場,這場考試你就等於和我一樣零分…」班用虛弱的微笑說道。
然而下一秒,貝爾阿一手掐著班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腳尖離地數吋,班只感到一陣致命的窒息感撲臉而來!
「真正的祭壇,在哪?」
「咳…哈,你也有慌張的時候呢……咳咳!」
「死到臨頭還嘴硬。」貝爾阿加強力度,感覺脖子裏的骨頭也快被他掐斷了:「我與身俱來的特殊五感,可以知曉用怎樣的力度來讓你進入瀕死狀態,甚至可以破壞你的頸椎但不讓你死亡。」
被緊緊掐著脖子的班,無法把話說出,只能用嘴形挑釁對方:你倒是試試啊。
這傢伙,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決心了嗎?
正當貝爾阿疑惑之際,突然間!心臟怦怦作響、動脈裏的血液流動變得急促起來,右手的力氣變弱,他連忙鬆手放開班。
貝爾阿看着顫抖中的手掌,不理解現時身體裏的異常情況,此時,班則笑着對他說:
「果然我沒猜錯,你的身體不是一般人類啊!在樹林區的那時候,我便察覺到了。」
貝爾阿不屑一顧,揭示道:「不錯,我就是貓和人的混血兒,我體內擁有比你這種凡人更優越的基因和細胞。」
「可惜啊,你這種所謂的優等基因,對你而言才是最致命的…」班邊笑、邊解釋說:「由於你體內的細胞在戰鬥時會十分活躍,血液的流動、輸送,使破傷風桿菌以極快的速度擴散至你全身!」
破傷風?是甚麼時候……難道是!?
貝爾阿睜大雙眼,意識到當時班拼死刺在自己手臂上的那把鎅刀,因為被鮮血沾滿而看不出,其實那些刀片全部都生鏽、並滋生大量細菌了。
「正常人被破傷風桿菌感染了,短時間也不會出現嚴重症狀,但是你不一樣,你是細胞活躍的半獸人啊!此刻你一定十分痛苦吧?」班笑言。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貝爾阿的臉上滑落,身體感到極度不適、胃部開始出現痙攣、就連四肢的肌肉也漸漸出現僵硬和疼痛感…
「你真是很煩人啊,班莫明!」貝爾阿怒吼道。
他握緊手中的彈簧刀,凶神惡煞的衝往班的方向,只見班露出惶恐的臉色,因為他心知,貝爾阿要下死手了!
就在同一時間,一個人影閃至班的身後,抓著他的衣領並甩到後面安全的地方,令貝爾阿捅了個空。
「萊斯!?」班掛上驚訝的表情,因為按照原定計劃,萊斯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
趁着貝爾阿肌肉酸痛之際,萊斯一腳踢飛對方手上的彈簧刀!隨後送出一記上勾拳,重重打在貝爾阿的下顎,使他倒在草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從剛才我就一直很不放心,還好決定趕過來了,班。」萊斯帥氣地說。
「唓…」貝爾阿緊緊拳頭,青筋暴露,以極快的速度奔向萊斯發動攻勢!很難想像他是頂着不適的狀態下,敏捷度仍然不減。
當然萊斯也不敢輕敵,謹慎避開貝爾阿的右拳,並且使勁一踹在對方的腹部;貝爾阿也不甘示弱,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萊斯的臉上!二人的攻擊同一時間命中對方,互相都被擊退數米。
貝爾阿捂著自己的腹部,一時忍不著、單膝下跪,隨即吐出一口鮮血!萊斯擦擦嘴角,說道:
「別勉強自己了吧,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
然而,貝爾阿臉上絲毫沒有驚慌的神情,反倒虛弱地笑言:「右邊外套、下方的暗袋……」
聽罷,萊斯震驚!馬上查看自己外套上的口袋,原本藏在裏面的一顆3星金球不翼而飛,這還得多謝班所給予的靈感,貝爾阿深知自己不敵萊斯,便採取聲東擊西的手法,佯裝攻擊、實際上是奪走金球。
畢竟考試的重點是金球,而非打架。
當萊斯抬頭一看,貝爾阿早就跑走,準備攜帶着自己的5星金球結束考試,即使沒有6星,只要確保班和萊斯二人身上沒有金球,自己就是勝利的一方。
只見班一拐、一拐地走到萊斯身邊,滿臉平靜地說:
「那傢伙上勾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