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臨安不愧人間天堂,千般綺麗,萬種繁華,盡在柳三變筆下栩栩如生。」西湖堤上,一男一女徐徐而行,男的瀟灑,女的美,時而含情相向,時而輕聲 細語,不時引來路人注目。 這兩人正是「江湖四家」之一的曲家公子曲凌風及其子白聖依。

武林大會上,曲凌風不敵夏金傑,受了些許內傷,本打算回歸建康(今南京)家中養傷,龍在天卻道夫兩人難得來趟都城,本應帶他們外出好好遊玩一番, 以盡地主之誼,不意曲凌風受傷,心中實在過意不去,硬是將他倆挽留下來。

經過幾天療養,看看已經無事,在龍在天再三攛掇下,趁著風和麗,夫倆由龍飛揚作嚮導,便開始在都城遊賞起來,這遊覽西湖,龍飛揚陪了他們 一段時間,介紹一些待遊景點後就藉口有事走開了。

難得小兩口能獨自遊玩,曲凌風和白聖依爽快地答應了,龍飛揚那雙透著的眼睛總是時不時會落在白聖依玲瓏浮凸的體上,早就讓小兩口感覺不 舒服。 兩人挽手而行,一邊賞景一邊聊天,不知不覺來到白堤。

此時已是申末酉初,夕陽西照,西湖接天碧蓮,映荷花,水光瀟灩,景如畫,讓他們連其中,陶醉不已,情不自相擁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好一對恩愛鴛鴦!”



一聲嘲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方驚醒如痴如醉鴛鴦夢。 曲凌風和白聖依迴轉頭,赫見夏金傑正望著他倆,嘴角邊帶著一抹嘲笑。

不遠處,完顏凝燕和韓冰背對他們,手指遠方,似乎是在賞景,並沒有十分留意這邊的情景。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曲凌風閃身擋在白聖依跟前,衝著夏金傑怒目而視,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勢。

「不服氣麼?」夏金傑捋捋衣袖,「什麼‘四大世家’,武功也不過爾爾!若要再打一架,老子奉陪!「場面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這股殺氣引起完顏凝燕的注意,她向夏金傑說道:“夏將軍,西湖勝景,人家小兩口好好的沒招惹誰,你這不是太煞風景嗎?”

她衝曲凌風和白聖依莞爾一笑:「小兩口難得來趟京城,應多到處走走。聽說前方不遠處豚寺有塊三生石,是夫盟約之地,值得前往一看。 「言畢,三人自往他處去了。

一場武鬥消弭於無形。 曲凌風和白聖依情知完顏凝燕是給他倆台階下,若是真打起來,他們絕不是對方對手。



三生石聞名已久,龍飛揚在介紹景點時也曾著意講過,經完顏凝燕這麼一提醒,夫倆覺得不去倒是虛來一遭了,問過路人後,兩人當即前往,棄馬入豚 ,順著道旁清可見底的小溪由小路上山,行不片刻,就到了三生石。

這時夕陽已經西斜,三生石所在之處,地勢偏僻,附近已少有遊人,只有形狀各異的大石頭散落在沉沉的綠色裡。 三生石並不起眼,約有三丈多高,石體巉岩如削,峭拔玲瓏,上刻「三生石」三個碗口大小的篆書及碑文,記述該石的由來。

曲凌風和白聖依佇立石前,細讀碑文。 感於蘇東坡筆下李源與僧圓澤的故事,心情久久難以平靜。

看著這塊傳說中代表「前世、今世、後世」的三生石,曲凌風凝視著白聖依的美眸,輕撫愛纖,深情說道:「身前身後事茫茫,話因緣恐斷腸。

依依,我對你的愛,便如這三生石,前世、今生、後世,與你永不分離! 」白聖依「嚤嚀」一聲,縱體入懷,緊抱著曲凌風,深情呢喃道:「風哥,我與你海枯石爛,至死不渝! 」



兩人濃情意,深情相擁,四目投,久久端詳,聆聽著彼此的心跳,但覺此時無聲勝有聲,人生以此時為最美。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體味彼此的體溫,享受這難得的寧靜,不知時光之流逝。

「哈哈,好一對不知廉的夫婦!」一陣夜梟般「桀桀」的聲音響起,打破這寂靜的黃昏。 聲音未歇,不遠處一塊大石頭後,踱出一個臉帶面具的青衣人,那人略顯清瘦,有些仙風道骨。

但一雙的眼睛自出場便落在白聖依高聳的酥上,賊溜溜地在她玲瓏凸翹的體上瞄來瞄去,說不出的。 曲凌風只覺此人有些面,但一時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

他搶擋在愛身前相護,朗聲道:「不要嘴不干不淨,我們是夫,不是你口中的夫婦!」青衣人的話顯然怒了他,他的俊臉因惱怒而漲紅, 把他們夫說成夫婦,這是對他兩人極大的羞辱。

青衣人冷笑道:“什麼夫,真會裝蒜!在這荒山野嶺卿卿我,不是夫婦是什麼?待我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顯然有備而來,不想廢話,臂袖揮動,呼呼呼向曲凌風連攻三招。 這三招雖先後而發,卻似同時而到,乃是極厲害招數。

曲凌風側身閃過,臉上卻給袖風刮得火辣辣的痛,不由暗暗心驚,他沖白聖依喊道:“依依,你先走,由我擋住這廝!”

白聖依瞧見丈夫只幾招便有些左支右絀,情知今已難善了,嬌叱一聲,加入戰團,剎時間也向青衣人連攻數招。 青衣人見她來勢凌厲,只好揮袖相擋。



三人拳來腳往,戰成一團,曲凌風和白聖依畢竟出自名門,武功比起青衣人雖是差了一大截。

但夫同心,青衣人一時也奈何不得。 又拆了數十招,青衣人漸漸心躁,暗忖:「若是再這樣鬥下去,幾百招內恐取勝。此處雖然偏僻,畢竟離豚寺不遠,引來遊人終是不妥 。

他心意已定,瞅準白聖依武功稍弱,一記雄渾的掌風向她掃了過去。 白聖依縱身閃過,青衣人不容其有息之機,如影隨形,連連出拳,招招抓向她酥。

白聖依前那對人的豐,隨著跳動掀起陣陣洶湧波濤,顫巍巍的向人展示她傲然的豐,早已引得青衣人心猿意馬。 曲凌風見子危急,奮力搶攻,但青衣人不為所動,一一將攻勢化解。

白聖依不斷後退,不料已退到石壁懸崖邊,眼見已是退無可退。 青衣人見她身處險境,一個飛縱,魔爪揮出,攫住她的玉臂,一抓一抖,只聽「嘶」的一聲,白聖依雖是被拖離險境,臂袖 卻被撕去了一大截,出瞭如雪如玉的皓臂。

「不愧是江湖四之一,果是天香國!」青衣人將攫取的衣袖放在鼻前一陣猛嗅,「嘖嘖」稱讚出聲,「體香已是如此銷魂,若是小起來,豈不是 死了! 」他緊盯著白聖依身體凹凸之處,眼睛著焰,狠不得即時將她身上衣物撕個光。

白聖依自險境中離,見青衣人中餓鬼的模樣,既羞且惱,雪白的俏臉浮起一層紅暈,更顯嬌俏嫵媚,只把青衣人看得眼都直了, 曲凌風見青衣人對子口污言穢語,一聲怒吼,奮掌向青衣人擊去。



青衣人兀自對白聖依遐思不斷,突覺曲凌風掌到,不及以招數化解,只得還掌擋架。 兩掌相粘,曲凌風但覺對方掌力沉厚,被他震得口隱隱作痛,見白聖依似要過來相助自己,情急喝道:「依依,我住他,你快走!再不走就 來不及了!

白聖依見曲凌風兀自苦苦支撐,說:「我和你夫一體,死活都要跟你在一起。」曲凌風聽她說得深情,長嘆一聲:「你不走,我 倆誰都走不了啦! 般向他「膻中」抓去。

曲凌風躲閃不及,給抓個正著,人便軟軟倒在地上。 白聖依見丈夫倒地,情急來救,卻被青衣人一把攫住,拿住虎口,渾身乏力,難以掙脫。

青衣人連點白聖依周身幾處要,封住她的功力,然後伸手一攬將她摟入懷中,就是一陣嗅吻。 這個女人太惹火了。

自從第一眼見到她,幾天來,青衣人夜難成寐,已經不知為她了多少回,除了那完美得無可挑剔的曲線身材,還有她與生俱來的雪白光潤的肌膚,身上 的緊身勁裝更襯托出她的婀娜多姿、凹凸有致。

高聳而堅,肢柔軟纖細,玉渾圓凸翹,配上一張精緻的瓜子臉,柳葉彎彎的新眉,瓊瑤剔透的玉鼻,綴丹紅的櫻,一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簡直 就是每個男人心中渴望的尤物。

思夜想的佳人已成自己的獵物,軟玉溫香在懷。 陣陣醉人的芳馥體香撲鼻,讓青衣人更是神魂顛倒,他呼呼急,暴漲的分身緊緊頂在白聖依兩腿間凹陷處,不斷摩擦拱動。

雖然隔著衣,白聖依仍感覺到下面的熱力,她一聲尖叫,拼命反抗,只是身子被青衣人牢牢箍住,無法動彈。 她兩隻粉拳不斷揮動,打在青衣人身上,卻如撓般,毫無用處,身體拼命的扭動卻只是更助長對方高漲的。



「嘶」的一聲,白聖依前衣襟已被暴地撕開,出了深深的溝和那晶瑩賽雪的肌膚。 青衣人火如焚,口唾出,氣如牛,笑著用髒手在白聖依雪白細膩的身軀上肆意捏,大嘴落在豐的雙間拱,不斷聲語道:「貨,你真 夠,長得這麼惹火,欠我們男人幹!

他邊拱邊“嘖嘖”出聲:“不愧是名江湖的美嬌娘,前凸後翹中間凹,欠老子,就是牡丹花下死,老子每天也要在你美里幾回!”

曲凌風委頓在地,看著青衣人在子身上摸拱,雙眼如要火,喝道:“快放開她!你這禽獸不如的畜生!”

「我是畜生?對,我就是畜生!專玩你老婆的畜生!」青衣人埋首於白聖依的美間,雙手緊抓著她的翹,足地發出一聲嘶吼。

彷彿為報復曲凌風的怒罵,青衣人一把拽下白聖依前粉紅的抹,一對白的球應聲彈跳而出,堅渾圓,令他一陣眩暈,血上沖,忍不住猛咂 一口,含住那粉柔滑的頭軟,就是一陣狂。

「喔」的一聲驚叫,白聖依劇烈地顫抖起來,她扭動嬌軀,試圖躲開青衣人的侵犯,被丈夫以外的男人上下肆,她只感到一陣陣辱。

「住手,放開她!」一聲清脆而冷峻的叱聲響起,這聲音縈繞耳邊,似近實遠,彷彿說話人就在跟前,令青衣人覷然一驚,暗懼於發聲人的深厚 內功。 他倉皇抬頭。



只見前方百來丈遠處走來二女一男,正是完顏凝燕和夏金傑她們,完顏凝燕和韓冰尚自在後緩走,夏金傑已放開腳步,飛速趕來。

剛才在西湖畔偶遇曲凌風夫婦,想起跟他們講到的三生石這一景點尚未觀賞,完顏凝燕三人便乘興前來,不料卻在此見到這令人不齒的一幕。 青衣人見到完顏凝燕一行,暗暗心驚,忖道:「在魔女的手下,恐難討到好處,還是早走為妙。

今天到嘴的美看來吃不成,還是留待他,不怕她飛出五指山。 「他老謀深算,心意已決。

雖然捨下白聖依這個到嘴的美人兒有些可惜,但仍毫不遲疑,迅即逃逸。 青衣人對這帶的地形似乎很,動作迅捷,幾個飛縱,已是消失於茫茫灌木叢中。 見青衣人逃遁,夏金傑追趕不及,只好作罷。 完顏凝燕和韓冰來到白聖依身旁,拍開她被封道。

功力一得恢復,白聖依站了起來,羞紅著臉,整了整破裂的衣衫,輕聲對完顏凝燕說道:“多謝相救”

那邊夏金傑要替曲凌風解,曲凌風卻一扭臉,對他並不買帳。 白聖依見狀,來到丈夫身邊,解開他被封道,兩人四目相對,似有千言萬語,卻什麼都沒有說,手牽手,一同來到完顏凝燕跟前,對她們三人 一揖行禮,算是謝過。

完顏凝燕剛要發言詢問,曲凌風卻一言不發,拉著子,迅速離開,身後傳來的是夏金傑忿忿的聲音。

回到龍府,夜幕已經降臨。 龍在天在大廳接待來賓,朦朧中,可見那是一個年輕的俠士,但臉胡楂,極是憔悴。 瞧見曲凌風夫婦,龍在天便揮手招呼兩人過去。

走近細看,三人都一陣驚喜。 「許兄,你怎麼來啦?」曲凌風緊抱著年輕俠士,拍打著他的肩膀,不勝欣喜。 「秦師姐呢?怎麼沒有見到她?」白聖依也急切問道。 “說來話長,還是先坐下聽我細說。”

年輕俠士拉著曲凌風坐下,他雙眼佈紅絲,已經好些天沒有睡過安穩覺了,此刻,曲凌風夫婦方注意到他多不見,人彷彿蒼老很多,一臉淒然,渾 不似以往瀟灑和沈穩泰然。 這位年輕俠士正是許英傑,自從與子秦瑩瑩失散後,他就像瘋了一樣。

四處尋找,卻如大海撈針,什麼線索都找不到。 這忽想起武林盟主龍在天就家住臨安城,便前來拜訪,以尋求幫助,不料卻在此遇上曲凌風夫婦。 白聖依和秦瑩瑩乃是同門師姊妹,兩人都出自「玉女門」未嫁時也一同闖江湖,年紀輕輕就都闖下不賴的名堂。

直至後來各自和江湖的後起之秀曲凌風、許英傑結婚,兩人仍然姐妹情深,經常來往。 白聖依一聽師姐失蹤,不由心焦,問道:「在哪裡失蹤的?給什麼人擄去了?」她自己也剛剛遇險,一想起那青衣人中餓鬼的嘴臉,直至現在仍心有餘悸。

見白聖依詢問,許英傑嘆了口氣,於是將他和秦瑩瑩如何遇到面具人擄掠婦女,兩人又如何追踪,在臨安城郊外樹林遇險失散一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龍在天在旁聽說徒在臨安一帶大肆擄掠婦女,大為震怒,「啪」的一聲,一掌重重擊在案桌上,把茶几上的幾個茶杯震碎了,怒道:「真是膽 包天,竟敢在天子腳下做這種齲齒,看來賊猖獗,全不把我這個武林盟主放在眼裡。

賊子不除,江湖永無寧! 「他義憤填膺,衝許英傑說:「許少俠請寬心,我這就吩咐人手下去,保證不出幾天,定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否則我這位武林盟主就是失職,愧對武林同道! 」

曲凌風見龍在天準備出手相幫,忠肝義膽,頗有豪俠之風,大為心折,安慰許英傑道:「許兄,有龍盟主這句話,盡可放心。我和依依 也絕不坐視,定要救出秦師姐!

於是,在龍在天盛情相邀下,三人作伴就在龍府住了下來,靜候消息。 許英傑因愛情侶失踪,一想起花容月貌的嬌一旦落入賊手中,後果不堪設想,終茶飯不思,度如年,時不時長籲籲短嘆。

曲凌風和白聖依夫婦陪伴在側,不時安慰於他。 幾天後的一個黃昏,龍在天邁著沉穩的步伐,踱了進來,他臉有喜告知許英傑他們。 據他手下查探的結果,在蓮花峰一帶,發現賊的魔蹤。

但這群人平行蹤隱秘,自稱「摧花門」時聚時散,來頭不小,聽說是「九魔」的門下。

「九魔門下?九魔不是已被'神劍天驕'鐘承先收服了麼?」曲凌風夫婦曾在蓮花峰三生石附近遇險,對窟在那一帶深信不疑,但對方是否是“九魔” 門下,仍將信將疑。

「傳聞歸傳聞,眼見才為憑。九魔非等閒之輩,大意不得,我們務須小心謹慎,集合人手,聽我號令。

可惜玉音子前輩已經回歸括蒼,少一硬手,要不你們三人,加上湘北陳慕天大俠、雪山派嚴萬鈞掌門,一同深入窩,搗毀窟,救出秦女俠,那就更增幾 分勝算。 「龍在天即刻調派人手。

當晚,眾人齊聚龍府後花園,共商抗敵大計。 許英傑得知愛情侶消息,已是心急如焚,緩救嬌一天就多一天兇險,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再催促早上路。 眾人見他伉儷情深,愛心切,均深表同情,不為怪。

龍在天坐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在場五人,眼角偶爾掃過白聖依聳的酥,嘴角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隔天剛濛濛亮,眾人穿著妥當,立刻上路。 蓮花峰位於靈隱寺附近,與飛來峰相連,距離都城臨安並不算遠。

山上青山巍巍,溪澗潺潺,岩樹繁綠,鳥鳴林幽,危崖深岫,古樹老藤,巉岩磊落,怪石嶥嶸,或似矯龍,或似奔象,或似臥虎, 或似驚猿,鬼斧神工,彷如天開圖畫,令人讚嘆。 眾人因一心尋找「摧花門」總舵,無心欣賞沿途如畫風光。

一路上,在龍在天引領下,翻山越嶺,未曾稍歇。 行至晌午,儘管已是八月中旬,天氣仍然悶熱異常,眾人正感口渴難忍,忽聽前方不遠處傳來陣陣女子微弱的呼救聲:「救命!救命啊…」這發聲之 人似乎口鼻被摀,艱難發出的聲音隨風飄送,時有時無,若不用心,極難聽到。

「瑩瑩!是瑩瑩的聲音!」許英傑激動地叫起來,他定神細聽,注意到這聲音傳自前方山旮旯邊一間茅屋。 十多天來第一次聽到失散愛情侶的聲音,他無比激動,立刻飛奔而去。 眾人精神一振,尋找大半天連半個「摧花門」賊的影子都沒有找到,一干人等已經有所懈怠。

一聽到前有敵踪,要救之人就在前面,眾人不敢怠慢,緊隨著許英傑趕去。 不稍片刻,眾人已趕到茅屋前。 屋裡,正傳來陣陣怒罵:「死老頭,快快把家中好吃的東西拿出來!

吃了老子還要趕路,不要惹惱老子,『咔嚓』一聲送你上西天! 「伴隨著「乒乓」一片吵雜聲,凳子倒地、杯子碎裂的聲音響起,顯見屋中人極為兇悍,正在大逞威。

「大爺,老奴家中四壁蕭然,哪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屋中老人懾於威苦苦哀求。

「住手!」眾人破門而入,赫見兩名凶悍的漢子正在威一名白髮蒼蒼的清瘦老頭,秦瑩瑩被捆在一角,口中著破布,臉色蒼白,神情憔悴。

她驟見許英傑等人,口中發出「嗚」之聲,眼淚奔湧而出。 「哪個道的?也敢管『摧花門』的閒事!吃飯沒事撐?你們找死!」「摧花門」在這一帶已經橫行慣了。

儘管見對方人多勢眾,兩名漢子並不畏懼退縮。 他倆抬頭驟見白聖依,雙眼發直,口涎出,「咕嚕咕嚕」狠狠咽了嚥口水,語無倫次說道:「他的…俺的造化…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比過這個更 惹火…”

「放肆!真是膽包天。我們正愁找不到‘摧花門’,你們倒是主動送上門來。」曲凌風見這兩名漢子一見到子便不三不四起來。

樣子委瑣急不由生氣,他臂袖微動,兩手輕抓,迅如流星,一下子就制住兩名漢子酥麻。 許英傑心疼子,急忙來到秦瑩瑩跟前,給她鬆綁。 夫劫後重逢,分外激動,相擁而泣。

「好漢且慢動手!」兇手被制服,見曲凌風似要將他倆斃於掌下,老人立刻出言制止,他心有餘悸說道:「這兩名賊子都是『摧花門』的人,俺老百姓 招惹不得! 還請好漢手下留情,免為老奴招來殺身之禍。

「老人家請寬心,我們這次就是要找到‘摧花門’,為江湖除害。」雪山派掌門嚴萬鈞見老人在旁瑟瑟縮縮,似乎仍很害怕,便安慰起他來。 白聖依見到秦瑩瑩,高興地跑到師姐面前,不時問東問西,安慰她。

「這位老人家說得對,我們不能殺這兩人,『摧花門』總舵所在,還要著落在這兩人身上。」龍在天說道。

老人見他們確無殺這兩名漢子之意,對他們幾人千恩萬謝,他見白聖依在旁不斷輕擦香汗,眾人有些疲累。

便從屋裡端出幾碗清水,說道:「老奴家中貧寒,無以為謝,還請幾位好漢別見怪。大熱天趕路,想必渴了,將就一下,喝幾碗清水解解渴吧。 」

他端水到白聖依跟前,眼裡閃出一絲異光,不由多看了幾眼,白聖依見慣不怪,並不在意。 喝水後,眾人稍作休息。 「湘北大俠」陳慕天走到兩名癱在地上的漢子跟前,準備從他們口中盤查「摧花門」總舵所在,還未走近。

突然一個趔趄,一頭栽在地上。 陳慕天並非泛泛之輩,眾人見他倒地,心中吃驚。 「水中被人下毒!」各人都微微有些頭暈,回頭望向老頭,正見他笑瞇瞇看著眾人。 大家心中恍然,不想一時大意,竟著了這老頭的道。

“兀這老頭,我們好心救你,你卻搞這些下三的把戲暗算我們,究是為何?我跟你拚了。”

雪山派掌門嚴萬鈞拔步上前,右掌揚起,剛要揮出,突然全身一軟,掌上勁力已然無影無蹤。 老頭見眾人毒開始發作,斜斜歪歪分倒四周,哈哈大笑說道:「我們早留意你們一行啦。

虧你們枉什麼老江湖,在『摧花門』地盤,還這麼大意,活該被擒。 中了我的‘化功散’,功力消失,一時半刻怕都動不了啦。 他得意洋洋,走到白聖依和秦瑩瑩跟前,捏著白聖依的下巴,說:「小美人,還記得我麼?

三生石一面,老夫對你可是牽腸掛肚,夜相思,上次讓你跑了,這次看你往哪跑! 終於可以到你了! 「老頭伸出舌頭,了乾燥的嘴,迫不及待地把髒手伸到白聖依高聳的酥前,肆意地撫摸起來。

「放開我!」白聖依聽出是青衣人的聲音,又驚又羞,想要躲開,卻渾身乏力,難以挪動分毫。 旁邊的秦瑩瑩瞧看老頭褻的樣子,眼裡不出恐懼的神情。

曲凌風栽倒在旁,聞言方知這老頭正是幾天前在三生石附近調戲白聖依的青衣人,見他旁若無人,對子無禮,他驚怒集,拼命運起內勁, 身體一掙,晃到老頭身前,揮掌拍向他。

不料卻被老頭搶先一步,一指戳在臂上要。 曲凌風只覺渾身一麻,身形一晃,站立不穩,向後便倒,再也不能動彈。

當眾人紛紛倒地之時,龍在天一聲不響,默運內力將毒氣住,趁老頭點倒曲凌風後有些鬆懈,他拚起全身殘餘內力,袍袖一拂攻向老頭。 老頭斜身相避。

只聽得呼呼風響,桌上杯碗、盤碟等物齊被龍在天袖風帶出,摔落在地,片片粉碎。 老頭不料龍在天中毒後還有如此功力,不敢怠慢,大喝一聲,縱身而上,雙拳猶如狂風驟雨,向龍在天疾攻而至。

他動作快速無比,意圖迫使龍在天催動內勁,加快毒發作。 龍在天也是老江湖,知道對方意圖,並不急進,他原地站立,以逸待勞,一一出拳化解對方攻勢,但鬥得片刻,「化功散」毒加快,龍在天步伐漸漸散, 出手越來越顯無力,只聽老頭大叫一聲「著」他虎爪疾抓,龍在天稍一遲滯,躲閃不及,口「膻中」已被老頭緊緊拿住。

眾人見龍在天斜斜倒了下去,唯一的希望破滅,心中登時沮喪無比。 白聖依眼睜睜看著老頭走到其他人身前,一一點了他們的昏睡,向自己走了過來,心中一急,眼前一黑,迷糊糊中只感到纖被攬,一雙手伸進自己的 褻衣內,肆意捏起來。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說道:「大家別急,人人有份,小心駛得萬年船。快活城離此不遠,先把這幾人到那裡,再慢慢風快活不遲。費了一翻 心血,今天終於可以好好這個江湖美嬌娘的銷魂美了。

伴隨著的是一陣陣令人發怵的「嘿嘿」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