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血淚錄: 9
此後,連續幾天,鐘承先和冷明、阿秀三人閒來無事,便在都城中閒逛。 鐘承先到樞密院探問,但得到的答覆卻是奏摺已上報朝廷,皇上正忙於與金國議和,尚未批示。
這,三人逛到禦街中段,此地有文娛活動集中的「瓦子」乃是三教九活躍之地。 冷明和阿秀見到四處有擺攤的、跑江湖賣藝的、占卜算卦的、表演雜技的,等等,都是平時難見的熱鬧景象,直是眼花繚亂。
三人穿梭街市,甚是開心,此時,便聽得一片喧鬧,只見街上無數男女,都是衣衫光鮮,向南湧去,人人嘻嘻哈哈,比過年還要熱鬧。 炮仗之聲,四面八方地響個不停。 冷明和阿秀乃是愛熱鬧之人,便道:“咱們也瞧瞧去。”
拉起鐘承先,隨著人,往南而去。 其時方當巳末午初,禦街南段衙署區已是人山人海,幾無立足之地。 鐘承先雙臂前伸,輕輕推開人眾開道,和冷明、阿秀三人擠到前面。 站定不久,便聽得鑼聲噹噹。 眾百姓齊呼:「來啦,來啦!」人人延頸而望。 鑼聲漸近漸響,來到近處,只見一隊長大漢子,一青衣,左手各提一面徑長三尺的大鑼,右手鑼錘齊起齊落。 幾十面大鑼當的一聲同時響了出來,直是震耳聾。
鑼隊過去,跟著是鼓隊,其後是細樂吹打隊、號角隊,每一隊少則幾十人,多則百餘人。 樂隊行完,只見兩面紅緞大旗高擎而至。 一面旗上書著「大宋護國」一面旗上書著「大金使者」旁附許多金光閃閃的女真文。
大旗前後各有二百兵衛護,長刀勝雪,鐵矛如雲,四百人騎的一白馬。 眾百姓見了這等威武氣勢,都大聲歡呼起來,馬隊經過,兩面紅緞大旗下,兩名美貌女子英氣,策馬前行,吸引了眾人眼光,不斷有人嘖嘖稱。
鍾承先和冷明三人睜眼細看,卻見其中一名女子竟是龍飛霜,而另一名女子一身女真服,高貴冷,卻不認識,想是女真使者,便沒有多加留意,其實 此人正是完顏凝燕。 鐘承先曾與她在陣前鋒,但當時兩人相隔甚遠,又是匆匆較量,故而不識。
馬隊經過鐘承先等人跟前,龍飛霜瞅見他,眼有異彩,眼波轉,對他揮一揮手,嫣然一笑,直如鮮花綻放,把眾人瞧得眼都直了,完顏凝燕見龍飛霜與 鐘承先打招呼,轉頭來看,一見他玉樹臨風,在人群中如鶴立群,也是雙眼一亮。
冷明眼睛雪亮,看到雙姝對鐘承先的神情,「哼」了一聲,大為氣惱。 馬隊過後,三人迴轉客棧,店家擺上酒菜,冷明舉筷吃了幾口,越想越是氣惱,連午飯也不吃,回到自己房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倒到 上,蒙頭大睡。
鍾承先見他神情,大惑不解,問阿秀道:「冷兄弟這是怎麼了?難道酒菜不合胃口?」阿秀努了努嘴,道:「這是他的心事,我也不知。你若要 問,自己問他好了。
鐘承先吃了幾口,見冷明遲遲不出來,終是放心不下,來到他房間,敲了敲門,見他不應,便推門而入。
見冷明躺在上蒙頭大睡,便拉開被角,伸手來摸他額頭,觸手處但覺滑膩柔,並無異常。 冷明一把將他的手推開,紅著臉道:“你這是乾嗎?”鐘承先見他氣惱,道:“我見冷兄弟連飯也不吃,怕你有恙,特來探望。”
見鐘承先關心,冷明大為開顏,說道:「我只是沒胃口,並無他事,若你關心,今晚請我到別處大一頓補償補償,我自然什麼事都沒有了。」為逗 他開心,鐘承先便應諾下來。
暮色未臨,冷明便嚷肚餓,於是,三人便往和寧門方向而來。 此處乃是臨安城的繁華之地,茶坊、酒肆遍布。 冷明在前帶路,很快來到“至尊茶坊”三人剛踏進門,店家便畢恭畢敬了上來,看到冷明,趕忙道:“少宮主…”
鐘承先一聽,有些拿到異,阿秀在後使了個眼色,店家甚為機靈,趕緊改口,把手往二樓一伸,道:“幾位少公子請。”
三人上樓,揀了個臨街之處坐了下來,早有店中夥計上前招呼。 酒菜很快擺上,三人邊吃邊聊,甚是開心,此時,但聽幾聲「噔噔」腳步聲。
只見兩名文士步了上來,其中前面那人手拿折扇,雍容高貴,風倜儻,俊美無儔,後面跟著的書童打扮,也長得清秀耐看。 那行首文士看到鐘承先,雙眼一亮,對他微微一笑,出一排細細皓齒。
鐘承先見他客套,也沖他一笑,回了一禮。 那兩人在旁邊揀了個座位,便呷起茶來,動作優雅,煞是好看。 兩人不時抬起頭,看到鐘承先三人注意他們,便沖他們笑了笑。
鐘承先見他風度翩翩,雙眼澄瑩,步伐沉穩,想是會家子,武功定然不弱,便大起結納之意。 道:「兩位兄台,何不一起用餐?」兩人見他熱忱,也不客氣,便坐了過來。
大家互通姓名,原來這文士名叫王延彥,而書童打扮的喚韓兵。 冷明就近細看,見這兩人玉面含嬌,紅齒白,娥眉遠黛,星眸漾波,卻是活美女胚子。
他心中略加尋思,已知這兩人乃是女扮男裝。 鐘承先自也看穿,但只衝冷明一笑,卻不點破。 這兩人正是完顏凝燕和她的婢女韓冰所扮,取名王延彥,乃是與「完顏燕」諧音之意。
兩人這次來到宋都,稍加安頓後便趁機出來,察看民情。 不意在此巧遇鐘承先三人,也是天意。 幾人聊起各地風俗人情,武林人物,不知不覺中就扯到這次即將召開的武林大會。
武林大會乃是近來臨安城中的大事,儘管尚未召開,但已沸沸揚揚,人人皆知。 完顏凝燕雙眼望著鍾承先,問道:「易兄,這次武林大會,聽聞乃是推選新的武林盟主。
而所限對象,只有年輕一輩方能參加,中原武林素來高手輩出,其中更以‘神劍天驕’為翹楚,不知此次他是否會前來? 」冷明一聽扯到武林大會,也是興高采烈。
他此次前來臨安,就是要觀看熱鬧,趕緊道:“這等大事,乃是揚名江湖的好機會,定能吸引各門各派的後起之秀。到時龍爭虎鬥,必定好看。”
完顏凝燕見鐘承先意興闌珊,神情缺缺,又問道:「江湖盛傳'統兵須學岳鵬舉,嫁夫當嫁鐘承先',不知易兄是否見過這位近十年來新崛起的高手,聽聞他人 品武功皆是人中龍鳳,不知是真是假?
鍾承先見他當面稱讚自己,微微一笑道:「王兄抬舉,實在折煞在下。若按傳聞,我當然難以與這位高手相提並論。至於與他識否,卻未謀一面,無從說起啊。 「鐘承先是他自己,他自然未謀一面,若要吹捧自己,更是不可能。 聞聽此言,完顏凝燕略略失望。
她不再詢問,便與冷明談起江湖逸聞。 冷明與她話語投機,見她對鍾承先若有情又若無意,也不放在心上。 五人初次相識,開懷暢飲,深夜方歸。 ***武林大會定於七月二十五,預定連開五。
這一正是廿三,距會期已不過兩天,各路英雄好漢猶如百川匯海,紛紛來到臨安。 龍飛霜負責接待賓客,龍飛揚從旁相助。 重要之人,龍在天方親自接待。
這一,湘北大俠陳慕天到了,括蒼名宿玉音子到了,雪山派掌門嚴萬鈞到了…一時臨安城中高手如雲,群賢聚會。
各門各派許多後起之秀因知這次武林大會非比尋常,乃是推選新的武林盟主,實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又知龍在天與當朝宰相秦檜好,若能當上武林 盟主,說不定秦檜看上,立時飛黃騰達,因此,凡是受邀不受邀的,十之八九都趕來赴會。 大會盛況當前。
午餐時分,龍府中正廳、前廳、後廳、廂廳、花廳各處一共開了百餘席,天下成名的年少英傑倒有一大半赴宴。 眾人方舉箸,儐忽報四大世家之一曲家少公子曲凌風偕夫人白聖依來到。
四大世家素來情不匪,除獨孤家因主人生病,邵家忙於抗金未能前來外,曲家居於建康,離都城不遠,故來龍家相賀。
話音方落,一陣香風飄起,曲凌風攜白聖依已翩翩而至。 眾人定睛細看,原本喧鬧的場面立時靜了下來,但見曲凌風年近三旬,白衣士袍,甚是瀟灑。
白聖依二十三四歲光景,黛眉秀眸,櫻桃腮,雪膚滑,一頭柔細秀發,襯著如花般的臉頰,麗秀美。 一襲粉紅的小袖緊身衣,更是勾勒出她前凸後翹,曲線玲瓏。
間繫著的一條繡花裹肚,襯托出她柳纖細,酥異乎尋常高聳,這使得她原本秀麗端莊的神態更顯美絕倫。 好一對璧人! 群雄不約而同,心中都暗讚一聲:不愧是名遠揚的「江湖四」之一!
眾人但覺呼吸急促,竟都陶醉在白聖依中。 其中更有一漢,手中拿碗,一不小心掉到地上,「砰」的一聲,方驚醒眾人遐思。
白聖依黑眸清澄猶如秋水,見到群雄驚神態,不以為意,嫣然一笑,著醉人的模樣。 眾人但覺她水汪汪的眼眸飄過,心中怦怦直跳,俱都想:她在看我了。
龍在天正在大廳與陳慕天、玉音子、嚴萬鈞等人一敘契闊,遠遠看到了白聖依,只感眼前一亮,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他立刻了上去,殷勤地招呼著曲凌風和白聖依,邀請他們夫到大廳主賓桌就座。 看到白聖依,素以正人君子聞名江湖的玉音子前輩也忍不住多注視了幾眼。
龍在天招呼他們入座後,呷過幾口茶,便藉口有事,暫時失陪。 他匆匆往後院飛奔,來到假山群,鑽進密室,關上房門,不住地著氣。
他迅速解開襠,掏出,那話兒早就翹得老高,他用手不斷著起的,面泛紅光,呼呼急,膛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把得既硬又亢奮 。 口中喃喃有詞:“死你,死你,死你這貨…”
他腦子裡不斷浮起白聖依玲瓏浮凸的體,幻想著自己這時就在她那人的體上,她那對子既嬌又豐,顫動起來多叫人目眩神搖!
還有那細細的纖,翹的香,賁起的,玉腿之間那人的,起來一定銷魂! 他不斷聳動身,模擬著的姿勢,口中噢直叫,就像一頭頭髮著情的野獸。
也不知捋了多久,驀地,他一聲低吼,馬眼裡出大量濃稠的白色體,得地都是。 他足地輕哼一聲,拿過紗布,擦去地上的穢物,繫上帶,心滿意足地走了出來,大廳眾人正等他開飯,見他進來,都站了起來,玉音子打趣地對他 說:“龍老弟,你剛才匆匆出去,回來卻神清氣,敢情有甚好事?”
龍在天見他發問,呵呵一笑,說道:「沒啥事,沒啥事!還不是秦相託話,要我趁這次武林大會,多為國家選幾個人才。」眾人聞聽,都 向他投來敬佩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