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豪趁著夜急趕,他只想早點找到劍神獨孤無情。 在他想來,越慢誅殺魔丁殘,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女子慘遭辱。 沈雪霜就是前車之鑑。

一想起沈雪霜,他的心中就不一熱,也許是一見鍾情吧,從第一眼看到她,他的一顆心就不由得繞在她身上。

剛才的驚鴻一瞥,透過沈雪霜被撕得破破爛爛的褻衣,他第一次見到女子的體,那是多麼驚心動魄啊,那雪白的肌膚,豐盛的玉峰,翹的香, 還有那螢芳草叢中的一條,水氾亮,竟是那麼的惑,那麼的令人消魂。

他只覺渾身發熱,越想越是火起,儘管山風颮颼,卻一點也驅散不走他身上的火熱。 他的腳步不知不覺慢了下來。 走了大半夜,他也覺得有些累了。

透過月,遠遠的,他看見半山有間茅草房,那是這裡的鄉民為了打獵歇腳,隨便搭的,並沒有人居住,他想趕到那,找個地方瞇上一覺,明天 再趕去黑龍潭找劍神。 還沒接近草房,突然,一聲既痛苦又快樂的嬌高亢地傳了過來,在這寂寥寥的夜空里特別清晰。



張豪嚇了一跳:難道這時候還有山野村夫村婦在此野合? 但這裡已遠離村莊,難道…他越想越覺得不可能,驀地,心中一靈:莫非是丁殘? 他決定看個究竟。

張豪掩手掩腳潛行,越接近草房,裡面的呻吟聲越大,有男人的息聲,女人的嬌哼聲,體的碰撞聲,聲語聲聲入耳,攪得張豪檔部霎時 硬,甚是不舒服。 他偷偷從地下的垂草扒開一條,透過昏暗的月光往裡面看,不錯,正是丁殘!

他正以背後位騎在一個女子身上,賣力地聳動著。 那女子麵對著張豪,長相嬌美,白膚勝雪,前一對豐晃著,竟是說不出的勾人魂魄。 張豪定睛細看,嚇了一跳,這女子竟是沈雪霜的師姐,「衡山三嬌」大師姐莊夢蝶。

莊夢蝶並不是易與之輩,乃湘北大俠陳慕天之。 她自己武功不弱,更在沈雪霜之上,在江湖上與兩大世家邵家大媳婦鳳清清、曲家少白聖依、張豪師姐程立雪馳名,素有「南蝶北鳳」、「 東依西雪」之稱,這都是武林中人閒來無事,品評江湖美少婦出來的名堂,殊不知,正是因為這一品評,竟招來無數狂蜂蝶,要一親芳澤。

好在這四美本身都是高手,夫君也赫赫有名,才使一眾賊有所顧忌,只能望美興嘆。 沒想到莊夢蝶今天竟落入魔爪,在這荒山野嶺被丁殘得媚態畢,叫連連。



原來今天獨孤超見沈雪霜被丁殘所俘,自知不是對手,急回衡山派搬救兵,莊夢蝶這兩天正巧回來探師,便跟著慈雲師太率領一眾師弟師妹,兵分二 路前來找沈雪霜。 沒想到半路碰上丁殘。

而丁殘因懾於鍾承先之名,不敢對月如霜無禮,棄美而逃,他那被沈雪霜勾起的高漲情正無處發,撞見莊夢蝶,見她美貌不遜沈雪霜,身材 更是惹火,二話不說,便順手擄來。

走到這半山,瞅見茅屋,又見此地偏僻,遠離人煙,想必鐘承先決難走至此處,便把莊夢蝶按在地上就地解決。 初時莊夢蝶尚拼命反抗,怎奈道受制。

漸漸無力,丁殘又是此道老手,不稍片刻便被剝得赤條條,那夾緊的玉腿被丁殘一扯,門乍,被壯具瞅準一,知道反抗無門,便徒留 哀泣的份。

丁殘今晚情特別高漲,他嘗不到沈雪霜的鮮,便把腔熱情全傾瀉到莊夢蝶身上。 當張豪見到莊夢蝶高聲叫時,其實丁殘已在她身上連了五次。



此時,張豪見丁殘雙眼緊閉,甚是舒,把注意力全放在莊夢蝶美妙的體上,具也陶醉在那人的桃源裡,進進出出帶出一片水,渾不知 旁邊有他的存在,心中不由尋思:“若是我此時奮起一擊,他正仙死,絕難反抗。只要時機拿捏得當,定可製他於死地。”

山風陣陣,不時吹來一股寒意,張豪只覺冷汗颮颼,他自知武功與丁殘差了一截,便繼續潛行,掩到丁殘背後,透過草,雙眼眨也 不眨地盯緊丁殘,一顆心怦怦直跳,竟是緊張到了極點。

丁殘渾不知危機接近,他現在全身的注意力正一心一意埋在莊夢蝶身上。 黑亮壯的具正沒入莊夢蝶人的中,輕磨慢,手伸在莊夢蝶下,抓著那兩團,時輕時重,把她搞得呻吟連連。 莊夢蝶櫻高仰,螓首輕搖,櫻桃小嘴發出時有時無的嬌哼,顯是十分受用。

當被丁殘第六次的時候,她已忘了自己所受的屈辱,正全身心投入到這令她如痴如醉的極度銷魂中。 站在丁殘身後的張豪。

只見丁殘每次,都翻出莊夢蝶中的,帶出一片,那「撲哧撲哧」的聲,撞擊的碰擦聲,竟把張豪剛熄滅的火再次帶起,下腹不停,那 竟高高翹了起來。

他狠不得自己此時就是丁殘,在莊夢蝶玲瓏凸翹的體上狠幹著。 “莊女俠,我的你不啊?”

丁殘摸著莊夢蝶的翹,笑著。 正被丁殘得仙死的莊夢蝶扭過俏臉,臉嬌羞,既感屈辱,又是受用,竟不敢看丁殘。 丁殘見她不答,將大具在她內狠狠搗動幾下,惹得莊夢蝶更是高聲。

丁殘將莊夢蝶反轉抱起,摟到身前,手緊抓雪不放,同時伸出舌,吻上那櫻桃小嘴,並乘勢而入,狠狠的著莊夢蝶的丁香小舌 ,不斷在她口裡刁鑽地攪動。



下部也不緊不慢地輕撞著。 莊夢蝶先是左右避讓,但不一會便忘情地回應起來,她緊閉美眸,黛眉微蹙,瑤鼻輕哼,痴痴,竟是陶醉萬分。

張豪看著莊夢蝶的媚態,眼前盡是她的風情萬種,情難自已,迷糊糊間,忍不住掏出間寶貝,拼命起來。

渾忘了自己身前就是勁敵魔丁殘。 丁殘正在莊夢蝶緊窄的中賣力地耕耘,忽聽背後傳來呼呼的急聲,蘗然一驚,慌忙將從人小中拔出,迅即飛身而起,轉到房外,卻 見一壯青年拼命手著,赫然正是間的青年。 他“呵呵”一笑:“既是同道同人,何不進來共賞美景。”

張豪被撞破醜事,又嚇阻於丁殘威,期期艾艾,竟是難以自處。 他本是一甚為機靈的人,見由於一時衝動,喪失製丁殘於死地的大好時機,腦袋急轉:我若此時與他拼命,絕難討到好處,不如且順著他,趁 他不備時,再將其擊斃。 他卻不知,其實丁殘乃是老江湖,他見張豪雙眼閃爍,已知其意,但他藝高膽大,全不把張豪放在眼裡。

張豪一臉尷尬,走也不是,進也不是,被丁殘雙手一帶,便不由自主跟著他走進茅房來。 莊夢蝶赤身體躺在地上,豐微翹,體瑩如白雪,一身羊脂般細白皮,和那隱隱鴻溝,全部暴無遺!

她見突然多出一壯青年,立時俏臉暈紅,不勝嬌羞,趕忙把螓首埋入皓臂中,不敢抬頭再看。 丁殘見莊夢蝶扭捏嬌態,心中突起一奇怪念頭:「這青年雖是正道中人。

但魔深植,只要稍加調教,必能光大我魔門,我何不…」他打定主意,對著張豪呵呵笑道:「小兄弟,美在前,何不一起享用? 「張豪扭過俊臉,一臉不屑,顯是對丁殘極為鄙視。丁殘不以為忤:「既然小兄弟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客氣了。 」



他瞅著莊夢蝶一身細白,又是火起,檔部那可更加大了,他懶得再理會張豪,立時又埋首在莊夢蝶的美豐間。 莊夢蝶見多了一人在旁,粉拳輕捶,推推拒拒,就是不讓丁殘近身。

丁殘火起,側躺在旁,扛起她一隻玉腿,對準,從旁門便捅了進去。 被丁殘強行進入,莊夢蝶「啊」的一聲嬌嗲,美顰輕蹙,既是痛苦,又是足,那火熱的在她裡進進出出,燙得她舒萬分。

但一想起多了一個陌生人在旁邊觀看,既感屈辱,又是無奈,心中五味雜陳,竟是叫也不是,哭也不是。

唯有緊閉櫻,不讓呻吟從口中發出,保持著淑女形象,以免被張豪瞧見她的媚態,但喉間不時輕哼,卻道出她無盡的渴求。 張豪站在旁邊,把頭扭向一邊,並不想觀看這靡的戲。

但丁殘好像故意與他作對,不斷變換著各種姿勢,使出看家本領,只得莊夢蝶媚眼如絲,嬌連連。

她起初還想強忍著不發出呻吟,但丁殘那大的男象徵不斷在她裡攪動,上頂下,左沖右突,更要命的是他那雙手,彷彿有著無限魔力,從背後抓 著她的豐,得她焚身似火,得她道深處水不斷咕咕湧出。

隨著丁殘的,飛濺四周,惑無限。 她覺得只有高聲叫出來,才會更舒服,才能釋放她被壓抑的熱情。 莊夢蝶再也忍不住,高聲著,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一聲嬌嗲,一聲比一聲銷魂。

聲語入耳,張豪再也忍不住,下衣,掏出碩大的具,拼命套動起來,丁殘見張豪雙眼赤紅,知其已經入彥,心中冷笑:「什麼正道人物,全是他 媽的臭狗!



個個都是偽君子,在赤身體的感女人面前,還不是像聞到羶味的蒼蠅,原形畢。 「他拔出,翻過莊夢蝶人的體,成為女上男下,然後招呼著張豪過來,起初張豪還躑躅躅。

但當他瞧見莊夢蝶那渾圓高翹的香正對著他,其間一痕透酥,芳草螢萋,漬斑斑,只覺熱血上湧,膽頓壯,走上前扶住硬得發 痛的具,湊上,了一,對準桃源,便準備刺進去。

莊夢蝶張口似要哀求,被躺在下面的丁殘伸出長舌,入櫻口,徒剩嗚之聲。 她扭擺,竭力躲讓,被張豪雙手扣住翹,立時動彈不得,張豪見她不再反抗,一沖而入,了個密實。

張豪初次,只覺莊夢蝶中層層疊疊,夾得甚是舒。 他有樣學樣,學著先前丁殘的,將在裡進進出出。

莊夢蝶儘管結婚多年,道仍然緊窄如處女。 緊包著,強力的擠,把張豪得神魂顛倒,輕顫連連,只覺人生樂事,無非在此。 比起丁殘,張豪的技巧還不夠老到,但他年青英俊,具更加壯有力,給莊夢蝶的是心理上更大的滿足感。

那碩大的在裡,漲得實實,即使沒有聳動,也能讓莊夢蝶感受到極大的充實感。

她只感覺到那火燙的緊緊抵在中最深處,燙得她裡不由得湧現出一種難言的酥感覺,如萬千蟲蟻輕咬細,莊夢蝶忍不住輕擺,用桃源內 的去磨那,藉以消除感。



躺在下面的丁殘見張豪未解其意,立即出言點破:「傻小子,莊女俠裡,你還不快點發威。」他說歸說,嘴卻沒閒著,叼住莊夢蝶 那對在眼前晃的雪,「嘖嘖」地起來。

張豪被他一言提醒,部發力,深入到莊夢蝶的最深處,招招見,直得莊夢蝶哀哀 ,「啊」叫個不停。

張豪瞧見莊夢蝶發情媚態,更是衝動,只覺在桃花中不斷躍動,漲得更更長了,他猶如一隻兇猛的野獸,發了狂地蹂躪著美麗的女俠。 如鐵的緊貼著豐聳的玉,狠著的桃花源,此時的莊夢蝶高仰螓首,紅微啟,發出了無法自控的呻吟聲:“嗯…”

在她呻吟的鼓勵下,張豪瘋狂地,完全沉醉在這人的雪白體中。 整整一夜,張豪和丁殘瘋狂地蹂躪著莊夢蝶,在美麗女俠雪白人的體上發著他們過剩的精力。

莊夢蝶被得通體酥麻,既感舒服,又是羞愧,到最後,連哀泣的氣力都沒有,只有大張玉腿,出人的,任由他們兩人予取予奪。

當清晨的太陽升起,照進這間茅草房時,莊夢蝶猶大字張開,癱在地上,一對堅的峰上,鮮紅的頭仍舊興奮地翹著,因被頻繁而無法合攏的 紅腫道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滴著男人的,下體到處污跡斑斑,竟是無比靡。

張豪一夜在莊夢蝶身上連了七次,到後來頭腦昏昏沉沉,便貼,股疊股,枕在她綿軟的體上睡了過去。

迷糊糊中,突被一陣輕啜聲擾醒,睜開雙眼,正見莊夢蝶躲在一角穿衣,邊穿邊哭,香肩聳動,顯是十分傷心。 張豪頭腦立時清醒了許多,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又是懊惱,又是傷心,沒想到自己糊里糊塗竟做出此等不齒事來。

他瞥見丁殘正瞇在一邊打呼嚕,不由得怒向膽邊生,自己一個正派人士,竟著了魔的道,此事傳到江湖,以後自己如何抬起頭來? 他躡手躡腳,走近丁殘,運功在掌,照著他的天靈蓋便擊了下去。

沒想突然一陣風,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丁殘已飄至一邊,瞪著嘲笑的雙眼,彷彿耍猴一樣望著他,原來當莊夢蝶泣的時候,他便醒了,若是連這點 警醒都沒有,又如何在江湖闖?

張豪呼喝聲聲,運起雪山掌法,連連向丁殘狂攻,看似雄渾的掌風到了丁殘面前卻如石沉大海,他站在原地,輕描淡寫,一一化解了張豪的攻勢, 他邊擋來掌邊勸道:「張兄弟,你我昨晚何等風快活,怎麼轉眼就不認人?何必一早就拼個你死我活,若你看上這個女人,我讓你便是。

呵呵…」莊夢蝶躲在一角,眼邊淚痕點點,臉上紅暈還沒完全消退,破破爛爛的褻衣褻遮不住股間春光,高聳的酥仍出大半截白,她不知這兩 個賊為什麼突然打了起來,一臉的莫名其妙。

「誰跟你稱兄道弟了!誰又跟你爭風吃醋!你害我今後難以在江湖立足,我今天定要與你拼個魚死網破!」張豪一邊說,一邊狂攻不已,丁殘「呵呵」笑: “張兄弟,你哪裡是我對手。我若要殺你,那是不費吹灰之力。”

彷彿為了證明他的實力,丁殘搶前一步,便向張豪前抓來,這一抓速度奇快,角度奇準,張豪躲閃不及,被抓住羶口,立時全身酸軟,癱在地下,動彈 不得。

丁殘提起張豪,捏了捏他的筋骨,口中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這小子竟是一塊學武的好材料。可惜哦…可惜。”

這聲可惜,卻是為張豪未遇明師而發。 張豪破口大罵,自從昨晚辱莊夢蝶,做出這種武林人士人人不齒的事情出來後,他便自怨自艾,只求速死。

丁殘見張豪罵得難聽,不由火起,制住他的武功,拖著他,步出茅房,邊走邊扇他耳光,獨自撇下莊夢蝶。 一路上,兩人互罵個不停,罵得起,張豪把丁殘祖宗十八代的話也嚷了出來。

丁殘見張豪骨格清奇,一心想收他做徒弟,初時被他罵得七竅生煙,後來見他越罵越起勁,越罵越肆無忌憚,竟覺得十分合胃口,也便不再打他,任 他喚得聲嘶力竭。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丁殘不時勸張豪拜他為師。

但他卻一點不為所動,到後來更是懶得理丁殘。 他甚為機靈,在推推擠中逐漸把丁殘引向黑龍潭。 這午後,兩人行至一峽谷溪邊。

但見峽谷兩側,峭壁懸崖,甚是險峻。 忽又起爭吵,丁殘被罵得起,一拳便沖張豪前打來,張豪側身一讓,「咚」的一聲,從前掉出一塊東西。

丁殘拾起一看,見是拜火神教鋼牌聖火令,臉色立時晴不定。 他嗆著張豪問:“小子,你是不是神教中人?”張豪知他怕鍾承先,隨口胡誅:“正是,你爺爺乃是神教鍾教主座前弟子。”

丁殘觀顏察,已知其假,哈哈大笑:“神教也有你這樣的弟子?那可是倒了祖宗十八代的黴。”

張豪裝假裝到底:「我神教在鍾教主統領下蒸蒸上,何等威風,你今天羞辱於我,他鍾教主知曉,定給你好看。」丁殘見他死撐,哈哈笑了起來 :“就是鐘承先在此,我也不怕他。”

話音剛落,忽聽一朗聲音響起:「是何人在此說我鍾某?」聲音未停,從旁邊岔口樹林裡慢慢踱出兩人。 其中開口之人約摸二十三四歲,豐神俊朗,玉樹臨風,手提碧玉簫,極是瀟灑儒雅。 旁邊一人年近四十,背負一把麒麟劍,身材魁梧,眼光如電,臉滄桑。

兩人這一站,不怒而威,竟把丁殘完全給鎮住了,原來這兩人正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人物,「神劍天驕」鍾承先和「劍神」獨孤無情!

丁殘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這兩個最棘手的人物。 他生平最怕鐘承先,沒想到越怕竟越是碰到。 在鍾承先懾人的神威下,他口中吶吶,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豪一見之下頓時心折。

鍾承先見他臉色煞白,微微一笑:「丁殘,你八個兄弟現已都改歸正,入我神教,受我教規約束,你還是懸崖勒馬,及早回頭是岸。」九魔為禍江湖多年,這 兩年鐘承先下了一翻功夫,逐一收服。 唯有丁殘平素最是獨來獨往,飄忽不定,極是難找。

丁殘自知武功與鍾承先相差太遠,今天在他手下,絕難善了,他原來畏縮,見鐘承先這麼說,壯了壯膽,抬起頭來:「我丁殘平素自由自在慣了。

要我受神教教規約束,不能快意平生,便是死了,我也絕不入神教! 」竟是說十分堅決。鍾承先皺了皺眉,轉對獨孤無情道:「獨孤兄,你看此事如何善了? 」

獨孤無情尚未開口,張豪已搶著說:「丁殘魔,既不歸服,應廢其武功,免得再為禍江湖。」鐘承先雙眼如電,俊目向張豪,點了點頭:「 我平素不喜殺人,這位兄台所言甚是。

丁殘一聽,老臉煞白,他惡狠狠地瞪了張豪一眼,按他脾,早就想揍這小子一頓,可在鐘承先跟前,他卻不敢有半點造次。 獨孤無情見丁殘退縮,似有逃走之意,轉對鍾承先說:“賢弟且慢動手,讓我會一會他。”

丁殘見獨孤無情躍躍,心中升起一股希望,他知這兩人都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劍神」要動手,鍾承先便決不會手,不是鍾承先對手,對付獨孤無情 ,他卻還是有信心的,要不高手排行榜便不會把他的名字排在劍神之前。

鍾承先見獨孤無情要獨會丁殘,不宜拂他的意,對他一笑,語有所指:「既然獨孤兄想下場,我就不便多說,但兄可知丁殘平常所用厲害兵器為何物? 「獨自無情不意鍾承先有此一問,搖了搖頭。

張豪在旁邊也覺得奇怪,平時見丁殘出手,都是赤手空拳,難道他還暗藏厲害後著不成? 他望著鐘承先,臉疑問。 鍾承先不等他倆發問,便自顧自說了起來:「既是武林人士,便都有防身武器。譬如獨孤兄,人人都知兄劍術奇,所使自是寶劍。

但有些人,平時不顯山水,不到緊要關頭,從不亮出殺著。 丁殘既號魔,他的兵器,自是與他外號相符,既可防身,又可作調情用具,在我看來,必是判官筆無疑。 」

他話音未落,丁殘已是大駭,足見鍾承先所言不虛。 獨孤無情和張豪見鍾承先未動手,已將丁殘所使兵器猜得一著不差,甚是佩服。

獨孤無情緊了緊衣,拔出麒麟劍,躍下場來。 兩人知道今天的對手都是平生罕遇,自是十分謹慎,找了塊空曠的地方,便開始動起手來。 丁殘出手如電,輕飄飄拍出一掌,衝著獨孤無情面門而來,這一掌招式尋常,但掌到中途,忽轉向腹部。

獨孤無情久歷戰場,自不會輕易上當,當即呼的一劍揮出,來斬丁殘之手。 丁殘反應極快,身影轉動,已飄至獨孤無情背後,掌影飛舞,呼呼兩掌,改攻後背。 張豪在旁觀看。

但見丁殘掌法變幻莫測,每一掌擊出,甫到中途,已變為好幾個方位,掌法如此奇幻,直是生平所未睹。

而獨孤無情一把麒麟劍也是如影隨形,丁殘到何處,他必隨之變招,攻到何處,看來兩人旗鼓相當,功力悉敵。 兩人鬥了個把時辰,丁殘畢竟以掌對劍,漸漸處於下風。 他顯得有些煩躁,被獨孤無情瞅見破綻,連連進,頓時手忙腳,敗象盡。

獨孤無情不給他息機會,又連刺數劍,把丁殘至水潭邊,此時後無退路,他已難以招架。 獨自無情正準備乘勝追擊,將他斃於劍下,忽聽「當當」兩聲,丁殘已從懷中掏出兩把判官筆,擋開獨孤無情的攻勢。

兵器在手,他如有神助,倏時扭轉頹勢,兩人又復再鬥不休。 時間一刻一刻過去,在丁殘判官筆迅猛攻勢下,獨孤無情連連後退,手背多處受傷,不時濺出幾滴鮮血,情勢極為兇險。 張豪見獨孤無情漸漸不支,焦急地望瞭望鍾承先,盼望他及時出手。

鍾承先並不理會,注視著丁殘的攻勢,對他實力早就了然於心,於是揚聲道:「棄其自救,攻其必救。」獨自無情浸劍道數十載,自是明白其中 道理,今得鐘承先提醒,立即放棄防守,快劍進擊,招招直奔丁殘要害。

丁殘沒想獨孤無情得鍾承先一言點撥,竟比先前厲害數倍,一時難以招架。 又鬥得片刻,忽聽丁殘一聲慘叫,血花飛濺,卻是被獨孤無情刺中“天池”

他雙臂一麻,知道大勢不妙,判官筆擲出,虛晃一招,立即落荒而逃。 獨孤無情正要追擊,鍾承先見得真切,道:「獨孤兄,隨他去吧,你自己也受傷,他的要害被刺,已難再作惡了。」獨孤無情見鍾承先這麼說,停下腳步道 :“但不殺丁殘,終是不放心。”

他臉色蒼白,神情萎靡,顯是也受了極重的內傷,“今天這一戰,直是生平罕遇,真是暢快淋漓。”

張豪聽到丁殘已受極重內傷,從旁扶著獨孤無情坐下,跑前跑後幫忙鍾承先替他療傷,然後自告奮勇道:「還是我去殺他吧。」獨自無情沒想他有 這等勇氣,眼光裡是嘉許之意。

鐘承先心有所動,神情古怪盯著張豪,從他手中拿過聖火令,詢問了一些情況,心中對他的好感增強了。

從交談中,他看出張豪對拜火神教十分神往,對自己也甚為心折,便熱情相邀他加入神教,張豪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於是,鍾承先趁著替獨孤無情療傷的機會,便跟他講起了一些教中事務和教規。 兩人談興甚濃,說起行走江湖的所見所聞,竟是十分投機。 不久暮色來臨,鍾承先想起誅殺丁殘的事,便道:「張兄弟,你此次前去誅殺丁殘,情勢或有兇險。

但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能辦到。 這件大事如能辦妥,回來我便授你為五等長老。 「拜火神教長老共分五等,每等十人,除教主佩金牌聖火令外,其他長老依等級分別佩銀、銅、鍍金鋼、純鋼、鐵牌聖火令,月如霜給張 豪的聖火令等級屬三等長老,她雖非長老,因是教主侍女,在教中卻是位卑人尊。

依教規所定,能被授予長老者,必有極大功勞,五等長老雖位列長老之末,在教中地位已是相當顯赫。

張豪別過鍾承先和獨孤無情,他知道丁殘已受重傷,定難走遠,便順著血跡一路追尋。 走了約兩個多時辰,終於在一棵大樹下見到奄奄一息的丁殘。

丁殘見到他,瞪著渾濁的老眼,冷冷地看著他。 張豪不敢大意,出長劍,指著他,厲聲道:「老賊,今天小爺就送你上西天。」劍雖指著他。

但想起這幾天與他的相處,他儘管要強迫自己做他的徒弟,有時打罵幾句,但對自己畢竟還算不錯。 丁殘嘴動了動,一臉不屑:“小子,我是老賊,那你就是小賊,你也配來殺我,沒得污了你這把好劍!”

他見張豪有所猶豫,忽然想起一事,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對張豪說:「此生我不曾收過徒弟,這次見你脾與我甚是相投,本想收你為 徒。

但沒想到今天竟將命喪於此,平生所學,沒有衣缽傳人,終是遺憾。 此百寶囊之物,皆是我平生絕學,你可自行研習,以慰我懷。 」他想起自己即將不久人世,甚感不捨:「我縱橫江湖數十載,快意人生。

平素做事,隨心所欲,從不受制於人,但此生有幾大憾事,一是武功我本難有敵手,卻平地多出個鐘承先來,使我惶惶,不能快意江湖。 二是此生禦女無數,但想辱之女久難到手。 江湖美少女,近幾年冒出『凝月飛霜,天下無雙』之說。

但這三人皆是厲害角色,我根本不敢染指,而美少婦,首推'江湖四',鳳清清超塵脫俗,莊夢蝶風情萬種,白聖依明眸善青睞,程立雪白膚勝 雪。

此四,直至最近才搞上莊夢蝶,想她一身細皮,小被摸,倏時水潺潺,果真是風情萬種,人間尤物。 呵呵…「一想起那晚瘋玩莊夢蝶的旎,他便不住笑,嘴角不由出口水,竟是十分神往。

儘管四隻上了一,他也覺已可足慰平生了,月冷冷,張豪靜靜地聽他喃喃自語,頓生淒滄之感,心裡不由得同情起他來。 丁殘望著張豪,又說:「大丈夫處身立世,該快意就快意,什麼道德教條,全是放他媽的狗臭!

但你若想獨來獨往,就必須除去鍾承先。 鍾承先此人,是正義的化身,傳統道德的守護神,他的武功是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追不上的,有他在,我們就不可能自由自在,必須想方設法將其除去,方能不受 約束。 」

張豪沒想到他突然說起剷除鐘承先的話,嚇了一跳,他對鍾承先十分佩服,要他殺鐘承先,自是萬萬不能。 丁殘又獨自喃喃語,漸漸地,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氣息時高時低,突然,他雙眼放光,雙足一蹬,就此一命嗚呼。

張豪拿過包裹,翻開來看,卻盡是採花的物件,裡面有武功秘籍和集丁殘採花招奇巧的“禦女寶典”各種調情用品的配製方法以及形式多樣的易容面具, 採花也是一門大學問,看來賊也不是好當的。

他迴轉頭,望著丁殘的屍首,想起一代梟雄就此長眠,倍感淒涼,不由得感慨萬千,細思他的話,竟深有同感,但覺人生如白駒過隙,該快意時就快意,否則 短短幾十年光轉瞬即逝,撒手時就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