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再分組,但輸的人可以指定另一人一起吃玉黍丸。沒錯,這是一場破壞友誼的遊戲!

我們大概玩了二十場小遊戲,都是參照人間的那些聚會遊戲來玩,所以下面就不贅述了。

雖然我沒怎麼輸過,卻要吃上七顆玉黍丸,我也是挺無奈的。

吃最多的當然是綠瑤啦,誰叫她今天生日嘛,基本上我們遊戲輸了都是指她來陪吃玉黍丸,但最意外的是小次郎,只吃六顆,居然比我還少?

而且六顆都是他輸遊戲的,根本沒有人指定小次郎,簡直是新人的特權。





當然同一時間,小次郎也不敢指定誰去吃玉黍丸,還不是綠瑤逞強說自己能頂得著,結果指定了綠瑤四次。


約莫二十分鐘後,綠瑤已經無法離開沙發了,因為她光是站着便感到天旋地轉,只能軟攤在沙發上,慢慢等待藥效完全發揮。

川流和我一樣吃了七顆玉黍丸,但他很快便把持不著,開始胡言亂語,這種時候的他是最可愛的。

然後楠木是吃最少的,他直接脫去上衣,離開我們去找那些跳着舞的幽鬼。

服用少量的玉黍丸是件好事,它可以幫你到達維持自我意識的臨界點而不會喪失意識,但服用過量的話,藥效發作後,即便是照着鏡子也不會認出自己。





「美夜子…妳的臉怎麼了,越看越模糊啊?」

川流輕撫着我的臉,這傢伙,眼睛也湊得太近了吧!都快要貼上來了。

「也對呢,越美的東西,越是朦朧…」

我把他的臉推回去,然後不知甚麼時候,川流已經握着我的左手。

「欸,前輩,妳方便過一過來嗎?」小次郎突然輕聲對我說。





「去哪?」

「到上面聊幾句。」

他清醒地站起來,似乎藥效還沒發作。

「可以啊,你等我一下。」我拼命掙開川流的手掌,澄清道:「他的藥效發作,所以才會這樣。」

小次郎沒有理會我,自顧自的走上樓梯,他是以為我在說笑嗎?我可不想又多一個幽鬼誤會我跟川流的關係。

我跟著他離開地窖,儘管聲音已經隔絕了不少,但我的腦海還迴盪着那吵鬧的音樂和歡呼聲。

「噢!我不行了,剛才玩遊戲的時候有多尷尬妳知道嗎?」小次郎捂着臉說。





「我知道啊,由綠瑤邀請你來的那刻便知道了,她不應該拉你來的。」

「就是說嘛,妳們的朋友我一個都不認識,況且我跟綠瑤又不熟,為甚麼要叫我來?」

我想包括川流他們三個,都搞不懂綠瑤在想甚麼。

「前輩,對不起。」

「為甚麼要道歉?」我問。

「剛剛在遊戲中,我…摸了妳。」

雖然我是不放在心上啦,但也要欺負一下他。

「對啊,你也太大膽了吧,連自己是後輩的身份都忘了。」





「對不起…」他認真說。

「這一定要罰啊,啊對了,你別以為昨天不等我下班,就可以避過懲罰!」

小次郎無奈的笑着說:「這很重要嗎?那我跟妳鄭重道歉吧。」

「那又不必啦。不過說真的…下次,不要不等我下班。」

我認真的看着小次郎,他沒有作聲,似乎在這一剎那間,我們彼此都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感覺。

「你知道,昨天我回到辦公場後沒看見你,有多失望嗎?」

糟了!我在說甚麼?是藥效發作了嗎?





「我答應妳,從明天開始,我會等妳一起下班的,無論如何。」

我用力的眨着眼睛,地面開始轉了,得趕緊回去。

「好吧,我們回去再說……」

突然一個站不穩,我準備往旁邊跌倒,幸好及時扶着身旁的椅子。

小次郎想上前來關心我,但就在他踏出第一步後,便整個人往下倒。

他嘗試用雙手把自己撐起來,卻失敗了。

不是吧?要是在這裏失去意識,之後每個進入派對屋的幽鬼不就全看見了嗎?

我雙腿吃力的支撐着身子,走到小次郎身邊,用盡我所有力氣把他拖去樓梯處,而他自己也在用力向前爬着。





來到樓梯處,我把他推下樓梯,任由他滾下去,雖然我很想笑,但我笑不出來,因為我覺得自己的情況比小次郎更滑稽。

我雙手抱着欄杆,一級一級的極度小心地走下去,好像走錯一步便會從萬尺高空墜下那般。

終於回到地窖了,正當我高興了短短一秒,便被小次郎攤在地上的身軀絆倒,整個人向前跌去。

我坐起來的一瞬間,突然身處在沙發上,腰間的皮帶不知被誰解開了,但是我向下摸了摸,內褲沒有濕啊?

我大惑不解地扣回皮帶,然後用僅餘的意識觀察周圍,小次郎、川流和楠木都不在,只有村正和綠瑤在對面親暱。

等等!小次郎還在樓梯那裏躺着!我趕緊站起來,準備救他,才剛走一步便再次跌倒了,我的臉完完全全撞到地板上。

但怎麼會是軟的?地板有這麼舒服嗎?

糟糕了,看來藥效已經完全發揮,連地板是硬還是軟的觸覺都分辨錯了……

隨後,我便臉貼地板,失去意識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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