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震住了,畢竟這個時間正是孩子們治癒周五夜未眠所帶來的損害的時候。



我僵直地站著,試圖保持著仰望的角度,它能為我們彼此爭取到些許的冷靜。



我感到了一陣僥倖偷懶的後悔莫及。耶和華還是贏了。或許,為時不晚的教堂禱告就是今日了。







我嗎?我嗎?我嗎?再等等。



我吞咽了一口。我的心臟像是困在籠中的鳥兒拼命地拍打著翅膀,想要趕快逃離。







我的大腦飛快地找到了某個塵封已久的劇本,而我的耳朵因為心裡不斷地複誦著女主角的台詞而發出了巨大的聲響。我能做到的,這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演戲,我一直很想來個一回。我鼓舞了自己,沒有『3卡』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嗨!妳好!”,一個男孩像蛇一樣滑行衝過來和我說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僅管在這麼小的村子裡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偶遇。



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轉過身去。我不能肯定我的表情是否會洩漏我的驚訝。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挺直了背脊,抬起頭注視著他。



我不假思索地皺起了眉頭。當我發現時,我試著再張開些嘴唇,大部份的原因是為了營造懸疑的氛圍,要能自然一點,有説服力一點,更有魄力一點。而壓低的帽子帶來的神秘感助了我一臂之力,是PROGRESS,我再次地肯定。



懸,是誰,你是誰。

疑,是誰,而我又應該是誰。







他的身材高挑,俊秀的五官像是精心雕刻而成,一頭亞麻棕色的短髮隨意地垂落在額前,柔和的光澤在陽光下彷彿灑下了一層金色的微光。他的眼睛深邃並帶有一絲的溫柔,微笑的臉龐透著些許的稚氣。



他的雙眼緊緊地抓住了我的目光,可愛又危險的萌猛感,硬是奪走了我的注意力,拯救了我緊張不安的心情,平息了不斷湧來的腎上腺素。



忽然,



他低下了頭,靠了過來。







帽檐阻止了他的再次靠近。他瞇縫起眼睛,仔細地審視著我的臉。而他突然的接近讓我的心臟有了反應,所以,我後退了一步,移走目光,以免引火燒身,畢竟都説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我忍住了吞口水的動作。



“喔~抱歉,我認錯人了!”,他飛快地説道,在我試著翻閱所有保存在大腦裡男孩們的履歷表的時候,儘管這種彩色版的,並不是太多。好吧,只有一張。



他後退了一步。他胸前的銀色墜飾外圓光滑且有質感,反射出冷冽的光澤,簡潔而優雅,內鑲著的倒三角形設計增加了幾分獨特與前衛的味道,象徵著與眾不同和反叛的精神。這樣的墜飾既時尚又具有象徵意義,增添了一種低調且獨特的魅力。







而那閃爍不定的金色圓形小耳環強化了叛逆的屬性。



他似乎看見了關鍵的線索,一個能代表他認識的《林雲》的證據,所以他沒能給我開口的機會。我感到一種心虛的寬慰,我還沒開口。



或許,我應該先翻翻《黑色林雲》的記憶。但是,我沒有找到任何仇家的相片。至少,沒有男性的。







我看向他的臉,失望似乎壓倒了快樂,成為了男孩臉上的主要表情。一陣酸楚的內疚感,讓心頭微微一緊,像是被細小的刺扎了一下。我的胃部一陣緊縮,像是有顆小石頭沉在那裡。



我還是沒有反駁他,這樣他就不會聽到我無法上色的聲音了,即使我也很想知道我遺漏了些什麼,畢竟他那能讓雌性猛禽變成萌禽的天賦並不常見。或許,他還是那位小女孩正在尋找的天神。她贏回我些許的信任感了。



我決定放棄自己選的劇本,尊重他已經開始的。或者,結束的。不過,一種奇妙的感覺竄了出來。《李朱》房裡的女性雜誌説過,‘化妝後,女人們猶如換上了全新的面孔,每一次轉身都如同一場迷人的變身秀,讓人驚豔於她們每一個不同的面貌~’。所以,我微微一笑。



忽然,他頓了頓,有一瞬間他足以蠱惑人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意料之外的脆弱的神情。



我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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