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花順」部署了好一段長時間的「碧翠斯奪還作戰」取得大成功,不單單把目標人物碧翠斯帶回到同「花順」的據點,還把皇后的獅團好好教訓了一番,實在大快人心。
 
這一個晚上,他們在「讓你好漢」酒館的地下倉庫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慶功宴。
 
其實整個酒館的客人,或者是老闆本人,都是反抗軍的一員,在酒館中堂堂正正舉行宴會絕對無問題,但紅后決定小心唯上,所以在地下倉庫舉起宴會。
 
地下倉庫佔地相當大,比起酒館的面積更大,原本是倉庫的地方,現在成為反抗軍的秘密據點,再也不擺放存貨,只用作當「同花順」的秘密會議廳。
 
蜥蝪棒着老闆燒好了的串燒到倉庫去,一陣陣香味傳到大家的鼻子中。
 




同樣身在宴會中的碧翠斯想要取一串品嚐,但蜥蝪才剛棒過來,就已經被一眾人搶走,一串都不留下。
 
在宴會中除了三月兔和二月貓之外,還有其實「同花順」的成員,每個人都有很特別,也都一樣古古怪怪。
 
她之前遇到載着極為誇張的帽子的男人,那頂帽子竟然是用便箋貼成,便箋上寫滿了靈感和代辦事情,不過它的主人似乎把便箋貼起來就算,從沒執行過。
 
「唏,看看是誰,是大名頂頂的碧翠斯耶。」
 
男子每過十分鐘左右就會這樣對碧翠斯大叫,像是第一次見到她一樣,明明她已經在宴會中出現了超過三十分鐘。
 




「幸會啊,象徵希望的碧翠斯,我是代表紅心十的帽匠。」
 
「你好,我是碧翠斯。」
 
「如果把肉串造成帽子送給你,你覺得怎樣?」
 
「呃…謝謝?」
 
「不謝謝,因為我沒打算送你。我爸爸從來就教我不要為別人免費做自己擅長做的事。」
 




碧翠斯本來想回答一句「既然你不打算送我,那幹嘛要問我覺我怎樣」,但她發現帽匠瘋瘋癲癲,所以不太想跟他聊下去,她只對他苦笑,然後就走開了。
 
之後,她遇到了一個血肉和機械齒輪結合的男人,碧翠斯實在分不清他是人類或是機械人。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以「紅心皇的代表」向碧翠斯進行自我介紹,請稱呼他為錶匠。
 
碧翠斯知道紅心皇,因為她在玩偶城遇見過,但她很清楚記得紅心皇已經被打敗,還在結尾進行自爆,不單只重創了義務團,還毀滅了玩偶城。
 
碧翠斯問了問錶匠關於紅心皇的事,他笑了笑,告訴碧翠斯知道一天裡二十四小時,有十二時晨,也有凌晨、早上、正午、午後、黃昏、傍晚、晚上、深夜、午夜等等,所以紅心皇也不只有一個。
 
當天在玩偶城自爆的紅心皇,只不過是個二號機,是為了強化戰力而拜託位於玩偶城的反抗軍成員們製作。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惜不知為何走流了風聲,被義務團走好運查得出來。
 
玩偶城反抗軍的工廠是碧翠斯發現的,要不是她當時被太加團長跟蹤,玩偶城事件也不會發生。




 
她當然不敢講出這真相,也不想被錶匠發現事情原來如自己相關,所以她就沒跟錶匠聊這麼多。
 
「這場對獅團發動突襲的爆炸是由我準備,你有察覺到嗎?每一下爆炸都是分秒不差的,不會遲,不會早,時間剛剛好,只要所有事情都準確準時運作,就能夠達到最完美的結局,猶如齒輪-------」
 
碧翠斯出於禮貌地聽着他講話,但發現他完全沉醉於長篇大論的演說之中,內容滔滔不絕。
 
若果不及時離開,只會被他的演說淹沒,所以碧翠斯只好失陪離開。
 
隨後碧翠斯遇見了一對兄弟,那對兄弟圓得就像一隻雞蛋,仔細看才發現他們是人類,她差點以為在早安谷的蛋們得到了全新的進化。
 
這對兄弟如影隨身,吋步不離,甚至連說一句話也是同聲同氣,互相和音,更甚是他們的樣子是一模一樣。
 
「你好,碧翠斯,很高興見到你。」「你好,碧翠斯,很高興見到你。」
 




「你們好,請問你們那個是哥哥,那個是弟弟?」
 
「我們無分彼此。」「我們無分彼此。」
 
「但總有一個是先出生的吧?」
 
「為何必須要分先後?這種事情很重要嗎?」「這種事情很重要嗎?為何必須分先後?」
 
「倒也不是很重要,就只不過是打開聊天的一個話題。」
 
「雖然左手和右手各有不同,但它們都是身體的一部份,如影隨形,作為兄弟我們不分左手右手,我們一心同體。」「我們一心同體,作為兄分我們不分左手右手,如影隨形,它們都是身體的一部份,雖然左手和右手各有不同。」
 
碧翠斯快要被他們同步但內容不同的說話聲迫瘋,她實在不知道應該聽那一個人說話才好。
 
「你們應該是『同花順』的成員,應該有各自的編號吧?這樣就可以分到兄和弟了」




 
「啊?我可以是紅心九。」「我可以是紅心六。啊?」
 
「我也可以是紅心六。」「我也可是是紅心九。」
 
碧翠斯已經不想理他們兩個了,因為再這樣與他們對話下去,她真的要瘋掉,盡管很失禮但她立即就離開兩人身邊。
 
對於「同花順」的成員,碧翠斯都見過了,除了最核心的人物紅后。
 
以第一印象來說,碧翠斯覺得他們基本上都是瘋瘋癲癲,非常難捉摸,而且全不按規則來做事。
 
例如帽匠會用便箋做帽子,寫過的便箋直接貼到帽子上去,然後從不執行。
 
而別人講過的事情不好好記住,只寫在便箋上,但又從不去看便箋憶起事情。
 




至於錶匠,光是他那身軀就已經極不正常,那是齒輪和血肉組成的身軀,完全規反了自然和正常科學。
 
而那一對雙胞胎,外觀除了胖了一些之外都沒有甚麼問題,正正常常的。
 
但那種同步的說話方式,二重奏同時和唱,都快要把人迫瘋,難道他們就不能每次一個一個來慢慢講嗎?
 
如果皇后是規則的守護者,那反抗軍就是規則的破壞者。
 
皇后旗下各個軍團的威已普團長們,都正正常常,而紅后旗下的部隊將領們,每個都瘋獨癲癲,對比甚大。
 
所以碧翠斯光是待在宴會上三十分鐘,就已經覺得疲累不堪,畢竟她是一個從小到大就活在規規舉舉的世界之中,不曾接觸瘋狂。
 
碧翠斯想要離開宴會,她想到外頭靜一靜,但這時有一個撲克牌士兵來到她面前。
 
撲克牌士兵雖然像人類一樣站立,以撲克牌為身並長出手腳和頭,也有人類的五官長在頭部,但它們不會說話。
 
撲克牌士兵這次沒有手持武器,它不是被命令來戰鬥,它是來把一封信交給碧翠斯。
 
碧翠斯接過封信,並打開來閱讀,發現這是紅后寫給她的一封短信。
 
字體優雅,端正秀麗,碧翠斯立即就感覺得出紅后與「同花順」的其他人是全然不同的存在。
 
而紅后在信上寫着:
 
「他們不是很懂規舉和禮貌,希望你不要介意。除了大部份時間都在衣袋裡睡覺的紅心J之外,想必你已經與大家見過面,而且已經疲累不堪,想盡早離開宴會會場。所以我想邀請你與我單獨見面。希望你能跟隨我派來的撲克牌士兵,前來與我單獨會面。另外,我為你準備了點食物,我猜你應該一口串燒都沒吃得上吧?」
 
讀過了信件的碧翠斯很是震驚,因為紅后對她現在的狀態幾乎是瞭如指掌,難題道紅后一直在暗中觀察着自己嗎?
 
碧翠斯收好了信件,然後站起來,並請撲克牌士兵為她帶路。
 
撲克牌士兵帶領她走出倉庫,遠離了吵鬧聲響過不停的宴會,並來到了外邊的走道上,沿着道路前行。
 
最後這條道路竟然把她帶領到一個遺跡去,這一個遺跡像是個宮殿,似乎是國王會見臣子們的大廳。
 
紅后就坐在最深處的破破爛爛的石造皇坐上,任由月光灑落在身上,而在紅后面前則放着一張滿是美食的桌子。
 
看到碧翠斯跟隨撲克牌士兵來到了大廳,紅后滿心歡喜的站了起來,並從台階上踩着石梯下來迎接她。
 
「歡迎你,碧翠斯。」
 
「你好,紅后陛下。」
 
「我希望能夠與大家親近一些,所以不加上尊稱,叫我紅后就可以。」
 
「是的,紅后。」
 
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面對反抗軍中最高權力的人,竟然不需要加上尊稱。
 
「不必拘謹,請到餐桌前,我為你準備了一些美食。」
 
紅后彈了一下手指,撲克牌士兵便變回了一張撲克牌,並飛到紅后的卡盒裡去。
 
這是魔法嗎?還是與生俱來的能力?就像老將軍能夠噴火及控制水流一樣?
 
如果這是紅后的能力,怪不得她敢於對抗皇后,因為紅后隨時就可以召喚出千千萬萬個撲克牌士兵,只要紅后有撲克牌。
 
製作撲克牌的成本不高,隨隨便便就可以做出幾百套出來。
 
即使化身成士兵的撲克牌戰力不高,但勝在數量眾多,難怪在突襲獅團的那一戰中打獅團打得落花流水。
 
「那個,紅后,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有甚麼事?」
 
「你不擔心我在這裡殺了你嗎?再怎麼說我也是被皇后收編進獅團的人。」
 
「你有打算取我首級嗎?」
 
「沒有。」
 
「那就沒甚麼好擔心了。」
 
「你對其他外來人士也是這樣接見的嗎?」
 
「不,只有對你是這樣,其他外來人士有機會是皇后派來暗殺我,基本上我只會交代『同花順』成員們去接見。」
 
「那你為什麼對相信我不會暗殺你?」
 
「你不是已經說了沒打算取我首級了嗎?」
 
「如果我說謊呢?」
 
「你說你會說謊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說謊的事情。」
 
「確實…我沒想過要說謊。」
 
「來吧,食物快要涼了,我們邊吃邊聊吧,我想多認識一下你。」
 
不知道應該說紅后神經粗,還是對碧翠斯充滿信心,她只覺得紅后在某程度來說比皇后還要難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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