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的目光的集中在碧翠斯身上,她頓時被嚇得打震,手掌猛地出汗,整個人心臟飛快地跳動。
 
威已普團長走近了碧翠斯,碧翠斯看到眼前兩米多高的威已普團長,感到壓力異常的巨大。
 
這就是蛋們看到碧翠斯時的感覺嗎?
 
威已普團長對碧翠斯吹了個口哨,對她的青春表示欣賞。
 
碧翠斯想要對這種渣男行為感到噁心,可是恐懼的感覺佔據她的全身,她滿腦子只擔心着自己的後果。
 




「唏,小姑娘,你很生面口,我好像從未見過你這種物種,你是甚麼物種?」
 
「我是人類。」
 
「人類?我從未見過你這種黃皮膚的人類。」
 
「我是外地人。」
 
「好啦,好啦,小姑娘別太緊張,就簡簡單單告訴我,誰是反賊就好。」
 




「我…不知道。」
 
碧翠斯心裡很清楚知道誰是反賊,因為跟她講那句反語的是一個西瓜,她不可能忘記那張臉。
 
然而她不可以把西瓜供出來,因為那會把西瓜害死。
 
她甚至不知道威已普團長會不會以窩藏反賊為理由把整條村給滅了,像威已普團長這種狐假虎威的人實在有可能做得出這種事。
 
聽到碧翠斯的回答,威已普團長笑了笑。
 




他把身子彎下來,把臉貼近到碧翠斯面前,近到鼻子快要互相觸碰到的距離。
 
他盯着碧翠斯的眼睛,從孔裡頭審視着自己帥氣的年輕臉孔。
 
「你真的不知道嗎?小姑娘。」
 
「不知道。」
 
「那好吧。」
 
然後,碧翠斯整個人飛了出去,跌落在附近的地面上去。
 
天旋地轉,眼冒金星,碧翠斯還未搞清楚發生甚麼事,她的一邊臉頰就感到一陣極強烈的劇痛。
 
她的眼淚流出來,舒緩着心理,但卻緩解不了劇痛。




 
同時她一邊臉通紅腫大,猶如被一隻劇毒無比的大蚊叮了一大口。
 
這刻她才明白到,自己剛剛被抽了一下巴掌,她被威已普團長抽了一下巴掌。
 
在她理解到一切的時候,已經是抱着被巴掌打紅了的臉頰在起上邊大哭邊打滾的時候了。
 
「我給過你說實話的機會了,小姑娘,可是你沒對我說實話。」
 
是軍人的直覺也好,是敏銳的觀察能力也罷,威已普團長就是知道碧翠斯有實情沒有告訴他知道。
 
他慢步到被巴掌打飛的碧翠斯身旁,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揪起,猶如拿起一包米一樣輕鬆。
 
碧翠斯奮力掙扎着,左搖又擺,跟條被釣上來的魚一樣,並大哭過不停。
 




「好了!小姑娘,告訴我知道,到底誰是反賊!」
 
碧翠斯根本思考不了,她只懂得大叫大哭,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威已普團長對於哭哭吵吵的女性不抱有任何憐憫的心,他舉起長槍,直接塞進碧翠斯的口腔裡去。
 
槍管直入喉嚨,一陣快要吐的感覺直迫全身,使碧翠斯整個人非常痛苦。
 
正因為這種痛苦,以及生命受要嚴重威脅的感覺,才讓她冷靜下來,止住了哭喊。
 
看到碧翠斯停止了哭喊,威已普團長終於滿意起來。
 
他把碧翠斯像垃圾一樣甩到地面上去,並同時用長槍抵着碧翠斯的腦門,迫令她開口:
 
「快說,到底誰是反賊。」




 
「是一個西瓜!是一個西瓜!」
 
明明之前還考慮着對方的生命,還考慮着會不會被滅村,但是現在卻豪毫不猶豫地供出西瓜為反賊這一件事。
 
那是因為她最近過得太自由,最近實在過得太快樂了,以致她忘記了權力與服從這件事。
 
面對權力,她清楚地明白到違抗的結果,她明明心裡清楚得很,但卻因為最近過得實在太自由,所以忘記了違抗權力的恐懼。
 
現在她真真實實地體會到,那種肉體上的傷,比起母親心理上的懲罰還要使她感到幾千萬倍的恐懼。
 
因此她豪不猶豫地講出西瓜是反賊這個事實。
 
威已普團長笑了,他放下了槍,摸了摸碧翠斯的頭髮,頓時像極了個溫柔的大哥哥。
 




而士兵們都知道,其實剛才那個巴掌,已經是很溫柔的舉動了。
 
「這才乖嘛,小姑娘。要是你從剛開始就告訴我,我就不必動粗了。」
 
是的,碧翠斯很清楚,面對強權她應該要乖乖服從,這是她母親就從小訓練她的事情。
 
只是她最近過太爽,以致忘記了自己應該要服從權力這件事。
 
對於碧翠斯供出反賊這件事,威已普團長笑了,二月貓和三月兔呆了,而村長荒了。
 
「喂!村長,你村裡怎麼會出現反賊?你剛剛不是說過大家都深愛皇后陛下嗎?」
 
「這…這…這一點…」
 
「我現在可是在懷疑你的村子正密謀造反啊,看來得把這村子滅了。」
 
「不不不,威已普團長大人,我們村子絕無此打算啊。」
 
「那為什麼會有反賊出現呢?你說說看。」
 
「這…這個嘛…」
 
「吓?說大聲點!我聽不到啊!」
 
「這…這…我懷疑那個女孩才是真正的反賊!」
 
突然,榴槤村長把矛頭直指向碧翠斯,還在抽泣着的碧翠斯當場吃了一驚,快要忘記了呼吸。
 
「威已普團長大人,你別被她騙了,她說她是外地人,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本村有西瓜呢?」
 
「我可是親耳聽到有個西瓜在講那句說話!」
 
「再說,威已普團長大人,本村有數百種的水果,光是西瓜都有三四十多個,她隨隨便便喊一種水果出來說是反賊,絕對是無
根無據啊!」
 
「你胡說!我真的聽到有個西瓜在芭菲塔頂上講說那句反語!」
 
「你才胡說。威已普團長大人,本村芭菲塔今天沒在營運,如果大人不相信的話可以派人去查明,那裡肯定是空無一人,商店都全關了。」
 
碧翠斯愣住,因為現在芭菲塔的狀況的確如榴槤村長所說。
 
稍早之前在芭菲塔裡的商人們,因為得知道獅團正前往果物村,所以跑的都跑,商店關門的關門,現在根本就沒有商人會在芭菲塔裡。
 
榴槤村長給出強而有力的證詞,即使那是一句謊言,但也無法被任何事物拆穿。
 
碧翠斯憤怒了,她心中的恐懼轉變成盛怒。
 
她咬着牙齒,站了起來,衝向榴槤村長,決要把牠撕開兩半。
 
榴槤村長嚇了一跳,作了虧心事的牠立即就拔腿逃跑,然而碧翠斯的暴怒立即就被在旁的士兵壓止,一位犀牛型的士兵把她用力壓制在地面上。
 
犀牛士兵氣力之大,猶如把齊天大聖壓住的五指山,碧翠斯根本無法動一厘米,她只能咆哮地大叫着,把心中的盛怒全部傾瀉出來: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這個騙子!」
 
聲嘶力竭的程度使得碧翠斯花容失色,醜態盡出,那絕對不是一個女生應該要露出的表情。
 
威已普團長禁不住婉惜,他扶了扶額頭,決定給碧翠斯一點點公平,說:
 
「小姑娘,你聲稱牠是騙子,我就公平一點吧,我現在派人去芭菲塔調查。如果榴槤所講的屬實,那我就會相信榴槤的說詞,
 
並認為你才是反賊。相反,要是芭菲塔狀況有一點與榴槤所講的不同,我就相信小姑娘你所有的說詞,並認為榴槤在說謊。」
 
當中有公平存在嗎?榴槤村長可是已經掌握了整條村目前的所有狀況,芭菲塔裡確實如牠所說的一樣。
 
看到榴槤村長自信滿滿的樣子,牠根本不會認為自己的謊言會被揭穿,碧翠斯是當定替死鬼了。
 
對於榴槤村長來說,犧牲一個不明來歷的外地人,總好比犧牲了整條村。
 
以理性來說,犧牲碧翠斯是成本最低的選擇,某程度上碧翠斯是這條村的英雄,她應該要覺得光榮。
 
在沒有人反對提案的情況下,威已普團長彈了一下手指,便指示了幾位士兵前往芭菲塔檢視狀況。
 
「榴槤,你應該很清楚對獅團說謊,就等同於對皇后陛下說謊,後果你很清楚了吧?」
 
「是的,威已普團長大人,我很清楚。」
 
「只要任何一點狀況和你所講的不同,我都會把你視在為說謊,清楚沒?」
 
「是的,威已普團長大人,我很清楚。」
 
這句話聽起來極像廢話,因為大家都很清楚獅團與皇后的關係,但碧翠斯卻聽得出威已普團長正給她一個反殺榴槤的機會。
 
是的,即使榴槤村長對村裡目前的狀況瞭如指掌,而所有村民都會協助村長來說這個謊話,但在這裡卻有一個變數存在着。
二月貓和三月兔。
 
牠們是碧翠斯的同伴,也是現在於這裡能夠證明得到芭菲塔今天有營運的存在。
 
威已普團長說過,只有狀況有一點與榴槤村長所講的不同,村長都會被視作為對皇后說謊而定罪。
 
只要二月貓和三月兔為碧翠斯作證,就可以把村長的的謊言攻破。
 
碧翠斯不是沒有反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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