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屌,失戀呀,今晚九點海旁飲酒,就咁,再見大家。」未待我兩個朋友回應,我便已掛掉電話,原因無他,因為我不可以給機會他們拒絕我。

畢竟,我相信他們聽到好朋友失戀,應該會有點人性,依時赴約的。

失戀就是這麼慘,整個腦袋都想著她,做甚麼也沒心機,長期呼吸困難,確切來說是有塊石頭壓著自己的心,每天叫天叫地也沒人回應,在各個朋友群組之中叫春也只能換來一句你好撚煩然後便個個已讀不回,因此找人陪自己出外走走是很重要的,至少他們總不能一走了之不理我嘛。

時間一轉到了晚上,我買了幾支酒便到了海旁等候著他們,而他們亦沒有令我失望,一個遲到了十五分鐘,另一個則遲了一個小時。

「點呀哲哲,又做乜事呀,夜媽媽叫我地兩個出嚟。」足足遲了一個小時的燒山抱怨道。





喔對了,你可能會疑惑為什麼他會被我叫作燒山,皆因他與香港一位著名燈神有著同樣能力,但凡他使出燈力,所有他說過的話現實都會朝相反方向發展,因此被全班賜予外號燒山。

 「屌,咪話咗失戀囉。」我平生最討厭人不認真聽別人說話,偏偏他又是這樣的人,長期左耳入右耳出,人家才剛剛跟他說完,他可以五分鐘後便忘記得一乾二淨,然後抱著頭裝作受害者說「哎呀我真的老了,記憶力有限呀...現在很頭痛,真的想不起來。」

「吓,你有戀過㗎咩!?」相對上,另一位朋友便可靠得多,淇姐作為我相識了四年的好朋友,基本上無論甚麼問題她也會替你找到解決方法,只需要說一聲,忘記帶筆的她會借筆給你,忙記帶錢的會借錢給你,不懂怎樣做功課會直接給答案你抄,甚至我因為一次欠帶功課,自此她便每晚都提我明天有甚麼功課要交,絕世好朋友非她莫屬。

「吓你唔知㗎咩?」我跟燒山一臉愕然的看著她問。

「無人同我講我點知呀?」淇姐略帶不滿地說。





「你無同佢講㗎?」燒山看著我問。

「又好似真係無...」我尷尬地笑了笑。

「咁你知唔知我係同邊個拍?」我滿懷希望的看著淇姐問。

「errrr唔知...」

「吓好明顯㗎喎,咁都唔知?」燒山除了不聽人說話之外,另一樣喜歡做的就是在不適當的時機說不適當的話。





「唉屌你收嗲啦,人地咪話咗唔知囉。」

「咁所以係邊個...」

「周楉童。」我強裝平淡地吐出她的名字,然而,但凡你失過戀便會知道,每當你想起跟她有關的事,你的心便會不自覺的痛一下。

「吓!?你會溝到周楉童!?」淇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咳,咁係因為你悲觀...」燒山忍不住插嘴說。

「呀,識啲嘢喎老友。」我拍了拍他的膊頭,露出一個專業連燈仔才有的笑容。

「所以你地係點一齊。」淇姐選擇無視我倆。

「唉,原來你乜都唔知。」





「咁你仲唔快啲講?」她用酒樽輕輕敲了敲我的頭。

「哎呀...而家咪講囉。」我喝了一口啤酒,然後便開始述說我跟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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