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Time 🔞: 落葉3

這濕吻維持了半分鐘之久，直至連牡丹也受不下去了，才把我們叫著，玫瑰一臉疑惑，而我則是嘲笑她說：

「妳這傻瓜，我根本沒有吃下甚麼『黑果』。」

「啊？所以你們…」

「我們有做愛啦，這點妳可以放心。」牡丹沾沾自喜地笑着玫瑰。

玫瑰露出僵硬的笑容，向我問道：「所以剛才你是假裝服用了藥丸，趁機偷走我的香吻嗎？」



「欸，我哪有偷呀？這叫做妳情我願。」

「唓，不跟你講話了！」

玫瑰故作生氣地離開房間，我笑了笑，明白她的用意。穿回褲子，回頭看一眼牡丹，她向我報以微笑：

「下次再玩吧。」

「嗯，謝啦。」



一方面感謝她讓我經歷這獨特的體驗，另一方面是感激她間接恢復了，我和玫瑰的關係。


關上房門，我進入玫瑰的房間，只見她將兩個枕頭豎立在床頭，希望她沒把那晚吵架的事情放在心上。我脫下鞋子，挨靠着柔軟的枕頭，回想起牡丹的那一對巨乳…還是她比較軟綿綿一些。

跟以往不同的是，玫瑰並沒有挨貼着我，我們的肩膀之間，相隔了半隻手指的距離。千萬不要小看，這就是我們之間，最遙遠的距離。

「你是過來特地找牡丹的嗎？」玫瑰不忿地問。

「當然是來見妳一面的啦，只是剛好牡丹在趴姐房間，然後就被她拉走了…」我輕描淡寫的解釋。



「這樣子啊……」

玫瑰似乎想不到其他話題，的確現在我們的關係，是比較尷尬複雜一些。玫瑰喜歡着我，我喜歡着玫瑰，和小姬。

如果…如果真的要我二擇其一，我大概也會選擇放棄玫瑰，與小姬繼續走未來的路。但是，在我放棄、忘掉玫瑰之前，有件事我必須搞清楚！

「那晚妳說的話，我都一直耿耿於懷…」

「嗯？」

「就是關於我講過的『不就是為了錢嗎，我包養妳嘛』的話，這段無法見妳的日子，我都好好反省過了。」我誠懇地對她說：「對不起，當晚是我太狂妄了。」

玫瑰瞥視我的臉龐，半信半疑地問：「你真的，知道自己在為甚麼事而道歉？你知道那夜我如此說的原因嗎？」



「應該是…因為我太輕易許下承諾，明明未做好『承擔的覺悟』，卻把包養這種措詞掛在口邊，妳是在氣我為人太輕浮吧？」

我認真地將腦海裏，所有的想法都搬出來，怎料，玫瑰反倒笑咪咪地對我說：

「抱歉，全錯。」她笑言：「其實不完全怪你，是我的前任給我留下的陰影，以致我對當晚的你有所警惕而已。」

「妳的…前任？」

「嗯，我只交往過一次，從初中開始，直至一年前分手。他和你一樣是個富二代，也同樣講過包養我的說話，想我一直留在家中陪他，不用花時間忙碌工作…」

我苦笑道：「妳還真是厲害，有多少人在他們的一生中，能遇上兩個會對自己說出『包養』這種話？」

玫瑰肯定地用力點頭，笑着說：「所以你就明白為甚麼那晚，我會說『我總是會遇到你們這種人』，就是因為我的前度也是如此。」

「抱歉，讓妳把那傷害妳心的男人，影射到我身上了。」我不好意思的說。



玫瑰長嘆一聲，溫柔地罵我：「你可不可以別再胡亂道歉了？搞到我好像必須要原諒你甚麼，但事實上你並沒有任何錯呀。」

我點點頭，內心鬆一口氣，至少玫瑰沒有再為那夜的事情生氣了。

「在我開始講故事之前，你可以……摟着我嗎？」她別過視線，害羞地對我說。

我伸手摟抱著她，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貼近我的胸膛。指尖感受着她肌膚上的餘溫、髮絲間所散發的香味，使一切都如此完美。

隨後，玫瑰才娓娓道來，有關她的過往。

「以前年少無知，覺得有一個高富帥做男朋友等同於人生勝利了，事業不用擔憂、愛情美滿，但原來…我忽視了自己。」

我聽得一臉霧水，但還是先繼續聽玫瑰講下去吧。



「我在中學畢業之後，沒有考上大學，而是整天陪着男友出外旅遊、花天酒地、所有瘋狂的事都做盡了。但這樣只會迎來一個結局：沉悶。

「當內心覺得沉悶時，自然會找更多新鮮的事情，我不單單是在說活動、還有人物也一樣。我們的愛情漸趨沉悶，如何重新刺激它，使愛情再一次活過來？就是找個新對象。」

我點點頭，玫瑰只是平淡地說着這些痛心的往事，應該是早就看開了吧？又或是單純無奈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而已，反正也反抗不了。

玫瑰深呼吸後，繼續憶述道：「其實在感情變淡的時候，我已經預料到分手的結局，我對前度已經沒有感情，但你知道為甚麼當時的我，仍嘗試盡最後努力，去挽留這段關係嗎？」

「是因為，妳已經一無所有了。」

玫瑰的身體打了個顫抖，眼泛淚光，但仍然忍著沒有哭出來。

「沒錯，因為所有生活上的物質享受，都是他給予我的，若然分手，我根本沒有任何學歷、經驗去找工作，以及獨立生活。所以我只能依附在前度的身邊，捨棄尊嚴去舔他的金錢…」

「既然如此，他應該會對妳做出許多過分的事，而妳則是敢怒不敢言吧。」我推測道。



「嗯，你講得沒錯，我的人生漸漸被他掌控了。所以到了某個時間點，我終於忍受不著要逃離這一切，重新奪回『自己』！最後，你便遇見今天的我咯。」玫瑰擺出一個甜笑，賣弄可愛。

原來如此，終於搞懂了玫瑰當晚生氣的原因，以及為何繼續在這性服務行業工作了。我也從來沒想過「包養」這一美妙誘人的詞語，背後卻是暗藏危機。

我們常說「求包養」、「姨姨，我不想努力了」，覺得不用工作、靠別人的金錢過活會很爽，但是這同時意味着，我們在生活中失去了地位。

因為阿姨包養了自己、她給錢我去生活，所以若然我不乖乖待候她，她隨時會斷絕金錢供應，從而脅迫我們做事、聽阿姨的話。如此一來，我們便喪失話語權、選擇權、甚至乎生活的權利。

所以各位，千萬不要上當，以為被一位有錢人包養是幸福美滿，人生勝利的事情。除非，你能確保他/她愛你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