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睡著了嗎。
 
平靜的音樂傳入耳邊,我不自覺看向那聲音的源頭。
 
是妳啊。
 
「再彈這一首,恐怕我會一睡不起啊~」貼著她一起坐在鋼琴椅上,隨意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雖然好像很礙手礙腳,不過音樂一分秒也未有停下。她的手指仍然熟練彈出那首,那首奪取我心靈的樂曲。
 




...
 
「如何?」
 
「完美」最愛的人彈著最愛的曲...世一。沒有甚麼比這個更好。
 
「不過上課時間在音樂室彈琴,可以嗎?」
 
「沒問題,沒人會來的」她輕易把我拉近並收入懷內。
 




溫暖...柔軟...被日落的陽光沐浴,加上那令人安心的擁抱......
 
「可以維持—」「嗯」明明已經不是年少時期了,青澀的行為不應再有。但是...忍不住。
 
可以讓我拋下包袱的,就只有妳一個而已。對不起...
 
...
 
我讓她躺在我的身上,大家有說有笑在沙發上休息。溫暖而又嬌小的身軀,配上似羽毛的重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飛走。內心不自然地糾結一番,想要抱緊,但又不想她辛苦。
 




她知道我的想法。一定。她一刻也未有放鬆過,緊緊的,像樹熊一樣抱住我。這份的安心感,只有她能夠給我。真是的...叫我如何忍心不愛她一番。
 
「最近你也不常來了」她在我的耳邊低聲耳語:
 
「我好想你」
 
「對不起啦」即使是噘嘴的模樣仍然可愛萬分,害我不禁好像對待小動物一樣輕撫她的頭:
 
「最近都比較忙,妳懂的」
 
「嘛...也是知道啦。而且我也在忙就是了」她把臉都差不多完全貼過來:
 
「要不是我們早就黏在一起,嘻嘻~」
 
「我可是沒有那麼黏人哦?」




 
「是哦~那是我吧~」她把頭伏在我的胸口,在上面用手指打圈圈。
 
啊,對了。
 
「最近,我遇到了兩個人,相當相當有趣」
 
「嗯?說來聽聽」
 
「她們是—」「「Supsup~優...你們在做甚麼啊」」不好—
 
為了不讓她們兩個見到我們在打情罵俏,我們都想快速變回正常坐姿,不過...她都趕不及離開,變成只是坐在我身上,我也動彈不得。
 
「她...失平衡跌到我這邊去啦,哈哈」「抱歉抱歉」從那臉蛋上的紅暈可以知道她是多麼的害羞:
 




「妳們...下一次可以先敲敲門嗎?」
 
「反正又不是做見不得光的事呢~」「而且我們可是有好好敲門哦~」夏明顯在逗弄我們,春也加入了戰火。
 
「那至少也等到我們有回應吧...妳們為甚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直覺」」欸—可怕。
 
「話說~」「...怎麼啦妳們」
 
夏輕輕聞了聞我們的衣服都咯咯地笑起來,而且示意春過來。同樣地春也聞了衣服過後也笑起來:
 
「優的身上可是有妳的香水味道啊~」「嘿嘿...Something suspicious is brewing here~」
 
被輕鬆看穿的她都變得臉紅耳赤,而且好像惱羞成怒,雙手抱胸,頭也轉向另一面:




 
「妳們兩個傢伙—切...還有那句子錯得離譜,完完全全,夏」
 
「妳認識她們啊?」
 
「欸—我?嗯...」聽到我的話後她馬上把頭轉回來,而且也變回那熟悉的態度。
 
「剛才想要說的就是她們啦,原本還打算給妳介紹」
 
「士媽......筆腰再由禾的臉啦妳門倆...(是嗎......不要再揉我的臉啦妳們倆...)
 
她被春和夏玩弄於股掌之上,臉蛋好像麵團般被好好揉搓一番。
 
「哎!走開走開!不要打擾我們」「「欸~」」
 




她把春夏兩人都推到門口,夏在被推出去之前轉頭過來:
 
「優,我們在出面等你的哦」
 
「不用啦,妳們可以先走」「一定,要出來哦?我們會等你的,不論多久—」
 
春的說話後半部分因為她把門關上了所以聽不到,不過應該是不重要的事。沒關係吧?只是稍為比平常遲一點點離開學校而已,怎麼變得那麼戲劇性。
 
「唉~真是的...」
 
「想不到妳認識她們兩個啊?而且那麼熟絡」
 
「欸?一般般吧?」她走了過來,我們又再一次坐在同一張沙發上。用手輕拍自己大腿,她示意我躺下去。當然我也二話不說把頭放在軟軟的大腿上。輕撫著我的頭,聽著她的低聲說話,整個人再一次放鬆下來:
 
「我跟她們只是認識幾個星期」
 
「是嗎?怎樣跟我一樣」太安心了,開始變得有點睏。
 
「這個當然啦...我的認知也僅限於你的」
 
「...等一下我要去找她們兩個。妳一起去嗎?」
 
她微笑著搖搖頭,凝視我的雙眼:
 
「她們想要的...只是你而已」
 
「不要這樣說,好嗎?」
 
那憂傷可憐的面容...儘管悽美迷人,真的不想再看到。
 
「要不我留在這吧?反正...也不想走...我想跟妳在一起」
 
「啊哈哈...這可問題大了」雙眼被她的手蓋起來,此刻只感覺到她那溫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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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春坐在床邊看著優的臉,沒有展露太多感情。夏也沒有太大反應,反而是等待著春。
 
對。是春。是一個和自己樣貌相同,但想法又有出入的人。她提議忽略那些字在優面前戰鬥,更提出自己不會特別保護他,說想要看看他受傷會不會有甚麼特別事發生。這是瘋狂,不道德。即使優真的有任何特殊能力,也不應該有這個想法。
 
沒有,甚麼也沒有。優就這樣倒下了。按春剛才的說法,那石頭是她刻意不打碎的。因為不在場的緣故,夏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普通受傷的程度,尤其上一刻優還伏在血泊上。
 
「最少證明他真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吧?而且那些字...就單純是給我們的訊息」
 
「之後如何?離開他了?」
 
春的回答,決定夏的下一步的行動。即使沒有記憶,不太知道對方的背景但又能夠相處融合,很大程度是因為春的樣貌和自己一樣。但是夏明白有些事不能夠混為一談。
 
道不同,不相為謀,有些事不能妥協。倘若不是心中的答案,夏會立即離開春。
 
「怎麼可能?優是我第一個朋友,絕對不會虧待他的...雖說讓他受傷的是我就是了」
 
「唉」夏放下心頭大石嘆一口氣,幸好春的回答是夏所希望的。剛才還做了一些心理準備。
 
「慢著,要是優是妳的第一個朋友,那我是甚麼?」
 
「...自已想想吧」
 
「欸...嘛,開玩笑就到此為止吧。我們已經知道那些字的是甚麼一回事了,接下來呢?」
 
「看來也是時候...調查一下我們的事吧?」春看著還躺臥在床優的臉:
 
「老實說,我覺得優是我們的唯一線索」
 
「我覺得也是啦~但是也跟妳講的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會有甚麼線索—慢著?」
 
夏走床邊靠近優,打算把手放在優的頭上:
 
「或許他的記憶會有啊?」「別—」
 
正當想讀取優的記憶,手被春緊緊抓住:
 
「如果是外人我大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他可是我們的朋友啊?給他一些尊重和私隱」
 
「...輪不到妳站在道德高地說我吧?之前提議殺守衛,現在又讓他受傷」儘管夏駁斥春的言論,不過也把手收回。
 
兩人再次感到震動,連床邊小櫃上的花瓶也跌落在地四分五裂。房內部分天花板掉下,險些落在優的頭上,不過夏輕鬆地在半空接著。
 
「場館這邊好像不太安全啊」把瓦礫隨意扔在地上,夏拍拍手掌上的灰塵。
 
「主持人也叫了大家往南邊避難—慢著?剛才妳是去了哪?」
 
「記得我說過魔力流動有點奇怪嗎?因為太在意了所以出去調查啦,結果跑到熅達火山那邊去。然後就看到勞狄在火山裡面大肆破壞,那些飛到場內的巨石都是牠弄的哦」
 
「勞狄...?哈?為甚麼?」「妳覺得我會知道嗎?」
 
春同樣感到詫異,不過夏也沒法提供滿足到她的回覆。
 
「要不去"看看"牠?」
 
「...嘛」春本來不想答應的,不過想起優因為那些石頭而受傷,不禁想要幫他報仇。雖說那些傷某程度是她造成... 撇除這個,最少可以調查勞狄的出現。
 
「先把他帶到安全地方之後再決定吧?反正我們—」「嗯...」「啊—醒了」
 
談到要如何安置優的同時,他便醒過來坐在床上。不過從昏迷到清醒還沒恢復過來,整個人昏昏沉沉:
 
「...我是在哪裡了?」
 
「場館裡面的醫療室。剛才你受傷昏過去了,春就把你移到這裡,沒事吧?」看到優有意識,夏也稍為安心。
 
「沒事沒事...其他人—妮絲娜呢?」
 
「她跟隨其他人離開了,不用擔心。頭還覺得痛嗎?有沒有地方不舒服?」
 
「還好吧」雖說優知道自己應該是受傷昏迷了,但是現在都沒有任何痛楚。而春坐在旁邊再一次檢查他的情況,儘管早早已經用了魔法治療,不過有點放不下心。
 
一次快速的測試,確認沒有大礙過後,優便站起來伸展手腳:
 
「現在我們是去避難是吧?主持人都說了要往南方那邊走」
 
「啊~關於這個呢...」「嗯...」本來想要確保優的安全之後再去找勞狄,但是人都醒過來,要是帶他去避難再回來火山,也不知道牠還會不會乖乖的待在原地。雖說可以直接抬走優做一個快速來回,但是這樣留他一個在那兒好像很不近人情...
 
「要一起去嗎?」「呃—春?」「欸?」
 
「熅達火山,那邊出現了一頭叫勞狄的魔獸,地震和那些石頭就是牠造成。本來打算把你送到安全地方再去調查,不過你都醒來了,跟我們走好像比較安全啊?」
 
「...嘛就是這樣了,最少不會自己一個人迷路對吧?我們也會好好保護你的」本來還煩惱魔獸的事要不隱藏,不料春已經說出口了,既然如此夏都順水推舟接著說服已經感到困惑的他。
 
「嗯嗯...不過調查是指遠距離觀察?還是討伐,殺掉牠?」
 
「視乎情況而定。走吧,牠應該還沒走開」春打開了房門,示意優跟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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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起來是幼體呢。按傳說中描述,完全體可是整個火山的大小啊?」
 
「說來又是呢~單是看到牠就想著不太正常,剛才也沒有仔細研究一下」
 
「妳們知道還有甚麼是不正常嗎?」
 
「「甚麼?」」
 
「我還在被夏公主抱著?腳底下有魔法陣應該可以放我下來吧?」
 
「就多享受一下嘛~」
 
我們來到火山口上面數百米的高空,她們張開了魔法陣之後,春便俯瞰在腳底之下的魔獸。問我為甚麼會在夏懷內?她們都說怕來不及這裡,所以直接把我抱起跑過來。
 
她們那速度...算了。反正是異世界,遇上這些事大概應是意料之內的。我們在數分鐘內已經抵達距離場館十多公里外的火山,之後夏?或者是春在高空連續弄出魔法陣,好讓她們跳上高處再觀察。感受到自己距離地面一秒比一秒遠,手心也不禁出冷汗起來。這可不是正常人可以到達的高度啊?
 
現在我們一同站在魔法陣上,觀察在火山裡頭的兇猛魔獸。我的天啊,這超高的好嗎?
 
「夏,有留意到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是周圍沒有奇怪的事吧?牠就這樣憑空出現了?」
 
她們兩個看著底下的森林,而且似乎在討論勞狄的事。看過那麼多的漫畫動漫,我不自覺地插嘴:
 
「是不是有人召喚牠出來了?」
 
「這個可能性有考慮過,但是也想不通呢?這樣的魔獸可不是召喚使可以召喚出來的。就假設可以召喚牠吧?也只有超大量魔力的人才可以召喚,一代,大師?不...一代也很勉強...」前部分夏很快就作出了說明,而最後部分她咕噥咕噥地說著...嗯?
 
「宗師?」
 
「啊哈哈...這個沒甚麼可能」春輕笑了一下:
 
「現在都沒有宗師,或是有相當水平的人。自古以來只有一位,而且已經早早已經不存在」
 
「名存實亡?」按照這個說法,大概只有大師級的人可以召喚?
 
「嗯嗯」「即使是有人刻意召喚,目的是甚麼呢?想要大肆破壞柯達古?那直接在城市入面召喚就可以了,一下子死數千上萬的人,是吧?」夏轉過來看著我。
 
「嘛...你說得對?」
 
「排除破壞柯達古的可能,而是去殺指定的人或是一群人...不,也不合理。先不說選址在荒郊野外,牠可是沒有被人控制的跡象啊?怎麼去殺指定的人呢?」春補充夏的說明再作補充。
 
「所以,無緣無故憑空出現了?For no reason?」
 
「「大概吧~」」兩人都聳聳肩,給了一個滿符合現況的回應。
 
 *轟隆*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嚇得我心臟漏跳一拍,耳膜也感到劇痛,下意識用手大力按住耳朵。在數百米底下的勞狄對著我們用火焰嘖射?那攻擊無視物理定律,穿越一定距離也完全沒有減弱。萬幸,再重申一篇,萬幸,有她們在這裡。春剛才反應過來,馬上轉身展開魔法陣,擋住那持續攻擊的火焰嘖射。
 
「嚯...」春瞪著在底下的牠。比起驚訝她似乎感到惱火,儘管現在臉上沒有太大表現。夏的話...在打哈欠。她是不知道現況是那麼險峻?還是她知道自己有相當的實力所以從容不迫?直覺告訴我是後者。
 
「這應該是妳擋的啊?」「反應不來反應不來~好棒棒耶~」夏在大力拍打春的肩膀。不覺得我們要讓她專注防禦嗎?很早的時候已經覺得她們是非凡之輩,只是...現在很誇張。春看來完全不吃力,而且跟夏在打鬧—啊,攻擊停下來了。勞狄怒吼之後在火山裡面走動,又拍起自己的翅膀,翻起一波波熔岩。
 
「我們都在這裡,順便殺掉牠吧?」「嘛...也可以啦」
 
「為甚麼說得好像一件平常事啊?」夏的提議是意料之外,春的接受是意料之外之外。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明白她們可以那麼冷靜,明明差點死在這裡。異世界價值觀偏差?
 
「地震持續下去只會造成更多傷害吧,而且也不知道討伐隊伍甚麼時候過來。要是牠走掉了怎麼辦」夏拋出一道好問題。
 
「...妳說得也是對。但是,真的要殺牠嗎?有沒有除了殺死之外的解決辦法?」要是在遊戲,我不用三思而後行,馬上就把怪獸親手殺死。但在面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生物...怎麼說呢...看到牠的死相心裡肯定很難捱。親身見證動物被人殺的次數寥寥可數,而且也只是煮食用途。自己殺動物的次數...不,我沒有。為了食物而殺,和為了制止破壞而殺,對我來說有點不同。這應該是唯一,別無他選情況下的最後手段。
 
「這類的魔獸沒有辦法可以把牠馴服,即使是當時的英雄也做不到,最後才把牠殺死」春話後左看看,右看看:
 
「這附近...應該沒人。我們偷偷地把牠殺掉再拿去研究吧」
 
「慢著慢著,真的?去殺那隻東西?妳們可以嗎?而且偷偷地?為甚麼?」
 
「...我們全部會告訴你的,在不久將來」不同上次,春直視我的雙眼說著相約的話。她的語氣,眼神,我確信了。直覺也告訴我短期內會有想要的答案。
 
「所以今天單純是"火山爆發"引發地震囉,不要忘記呢~」「啊~明白明白」不需要夏的擠眉弄眼也知道要怎樣做,我會把這件事好好保密。
 
「就希望上面看不到我們了」
 
「這個規模的火山灰,衛星也不太可能」夏回覆春的同時也跟她一樣抬頭仰望天空。她們想得太仔細吧?
 
「那下去?」「嗯,你們去囉?」
 
「欸?哈?我和春?」「妳在說甚麼啊?」
 
「殺雞...焉用牛刀?之類?」
 
「我是雞刀?欠揍?」「拜託先讓我解釋」春的手已經放在夏的頭上面,看怕隨時可以像夾娃娃那樣把她整個人抓起單手扔下去。
 
「反正我們其中一位也可以應付,就當然是妳去吧?而且...嘛~妳懂我的。痛快一點?」
 
「.......好吧。我就不跟你計較」春拿開了手,似乎已經告一段落...才怪。
 
「等等,那我呢?為甚麼我也要去?」
 
「首先呢~在上面呆著可是很悶哦?接著要是附近有人的話,你可以很快察覺到再告訴我們嗎?」不要歪頭若無其事說服我,不會聽夏妳的。
 
「妳也說了其中一個人去就好了,無謂加上我吧?」
 
「...當是體驗一下異世界?春也會好好保護你的喔?」
 
呃...異世界...最少跟我想像的體驗方式不同。我真的想要在生命中體驗這種經驗嗎?和比賽不同,真的可能會死掉啊?不過是她們...沒問題...?
 
「好吧...?」
 
「嗯。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春拍拍我的肩膀。可能是我剛才已經見識過她的實力,現在有點安心。
 
「好~安心上路囉~」夏俏皮地向我敬禮,而春更是搭住我肩膀:
 
「You ready?」「Wait—no wait wait,我們怎樣下去—」
 
「...」「...」
 
「你很冷靜嘛」「我相信妳,所以不要讓我死,求求妳」我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春推了下去,她也馬上跳下來。現在我們都在半空之中自由落體。太緊張太害怕了,大叫的念頭都浮不出來。
 
快要跌入熔岩之前,春在半空把我拉近抱住一同降落在她展開的魔法陣。拜那魔法所賜,這樣高的地方跌下來一點衝擊力也感受不到。眼前的龐然大物,比想像中大大大大大得多。已經滿足到我好奇心了,可以上回去嗎?還有火山口裡面超熱!
 
*轟隆* *轟隆* *轟隆*
 
「春!!!!」「切—」
 
勞狄也注意到我們的存在,馬上不顧一切衝過來,嚇得我大叫春的名字起來。她轉過身來,對迎面而來的利爪揮出一拳。
 
...
 
What the—
 
「甘い(天真)」「哇啊!!—」好痛!?
 
「優,就讓你見識一下這個世界的戰鬥吧。除了魔法攻擊那些之外,有相當實力的人可是會創造有利環境讓自己處於優勢」
 
「這可是大開眼界呢...可...可以幫幫我嗎」「啊~抱歉抱歉~不小心」
 
呃......就整理一下剛剛短時間內發生的事吧。春把勞狄牠整隻,是整隻擊退一段距離。牠似乎痛得吼叫長呼,而且變得超級生氣想再次衝過來。僅僅用手輕輕一揮,我們踩著的魔法陣,熔岩,火山口內牆壁,連同勞狄都被春一同冰凍起來。只是我雙腿也被魔法牽涉,和踩著的冰面連接一起。那一瞬間的刺痛感太強烈了,我真的不禁大喊一聲。
 
「哎喲,比想像中的...」話說春都把冰解開,而且把我放在地上坐下,可是...
 
「慢著?完完全全麻木了?」「冷靜冷靜,我在這裡」
 
她向我雙腿伸出已經展開魔法陣的雙手,那麻木的感覺也慢慢消失。
 
「現在妳對我造成的傷害比牠的還要高呢」
 
「意外可是意料之外呢...」她逃避我眼神,看向被冰住的勞狄。
 
「牠在用魔法掙扎?」
 
「也不完全是。這程度的魔獸會懂得使用相關屬性的魔法,牠只是本能上想要用火魔法攻擊我」
 
冰開始慢慢溶化,牠的頭部漸漸露出。再次的怒吼之後便破冰而出,大力揮動翅膀,飛過來的冰塊都被春擋住。接著又是另一次的暴衝,這次春也衝過去。
 
「小心點喔!」希望她會聽到吧。
 
她敏捷地從撲前的勞狄底下滑走,馬上轉身給牠打了數拳。發出的聲音在火山口裡非常響亮,根本不是打擊應有的聲音。被擊中的勞狄也退後一段距離,準備再次出擊。四個紅色發光的魔法陣在牠背後出現,向春發射光束—
 
「咳...咳咳...」好...至少春都擋下來了。灰塵和一陣衝擊波傳過來了,眼都差點張不開,呼吸更是辛苦。
 
攻擊持續了數十秒,牠附近的冰都因為光束的熱能而急速溶化。春則依然在防禦光束,而且慢慢走前拉近距離...停下來了...哇?!
 
「春?!沒事吧?」停止攻擊之際,勞狄以不尋常的速度突然前沖爪擊,把她整個人飛到附近的牆再反彈這邊來。雖說看到春有擋下攻擊,但是也不肯定她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她慢慢站起來,輕輕拍走身上的灰塵。話說還真沒事,普通人的話早已經死了。
 
「是我錯覺嗎?牠的動作好像快了一點」
 
「啊~牠在戰鬥中途會不斷成長,而且會慢慢對部分攻擊產生抗性。所以你是沒有錯哦~」
 
她簡單說明之後又再上前,把飛來的火球全打回去,繼而跳起揮拳打在勞狄的頭頂,使牠直接倒下。
 
...總感覺她很享受戰鬥?剛才的語氣感覺她很開心,完全不是在認真。
 
...
 
...
       
「為了不掃興我也預先通知一下,有六個人在過來。春妳就趕快完事吧」耳機傳來了夏的聲音。不過春似乎不是太接受:
 
「欸~」
 
啊,我們可是要偷偷把牠殺掉去研究的,差點也忘記了。
 
「還有多久?」春把勞狄打飛到對面的牆之後翻個筋斗便站在我的旁邊。
 
「十五分鐘左右吧。因為我們也要收拾一下才可以走」
 
「有點可惜呢...算了。優?問問你哦」「嗯?」
 
「就殺戮而言,你會選擇哪種方式?」大概這輩子也不會被問到的問題被春問到了。
 
「...」「如何?」
 
「倘若要殺死的話...無痛?一下子殺死?避免讓其死前承受不必要的痛苦?最少在我眼中這是對生命的尊重」
 
雖然是怪誕問題,不過我也早有答案。不要問為甚麼。
 
「這樣啊」她輕輕舉起右手:
 
「大概這是你第一次親身在殺戮現場吧?我儘量配合一下」
 
在勞狄頭上出現四個巨大冰錐盤旋著,之後快速飛插地面,以叉字式把牠的頭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也反抗不了,勞狄力竭聲嘶吼叫和瘋狂掙扎。
 
這...怎麼說。我料到會有這個場面。但是也按不住自己的同情心,感覺牠滿可憐的。
 
「想遮住眼睛的話就現在囉優?」「妳就繼續嘛,我不介意」
 
一個更巨大的冰錐筆直地浮在牠的頭頂之上,跟隨著春的手勢冰錐向下飛插。
 
...
 
血淋淋的場面近在眼前。網上的意外死亡短片,手術片,類似的我也看過四五次,可是也不及現在目睹的嘔心。沒有甚麼比現實衝擊更大。
 
勞狄的頭顱直接被冰錐插爆,腦?和血都飛濺一段距離。腥臭難聞的氣味直逼過來,我也不禁捂住鼻子改為用口呼吸。真希望這不會是一件畢生難忘的事。
 
「嗯?欸?」「甚麼?」春的反應,似乎有甚麼奇怪。
 
「牠...糟糕。優快點!一點點也好拿走一小部分做樣本!」「啊—好」怎麼了?春急忙衝前,我也跟隨在後。
 
屍體...在消失?好像變成了一些發光的灰塵隨風慢慢消散在半空中。話說我甚麼都沒有怎樣拿樣本—不理了徒手吧。
 
...
 
「妳知道這是甚麼一回事嗎?」「一點頭緒都沒有」我手上的一坨血肉,附近的血跡也慢慢消失。所有可以證明勞狄存在的東西都不復存在。
 
「他們快到了...優」「嗯?」夏突然叫我了。
 
「不要動。你的七點鐘方向,兩三米左右。看到嗎?把那個撿起來」
 
「妳在上面那麼高怎麼看到—I take it back」一塊蘋果大小的紅水晶?是吧?就在地上,拿起來意外地重。
 
「魔獸可不會帶著魔力水晶...有想法?夏?」「所以我才叫優撿起來帶走。快點準備離開吧」
 
「...怎麼?」春走近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聽到我的問題她反而感到疑惑:
 
「我們走囉?」「啊~也是呢~...我感受到我的尊嚴在手中流走」上一刻還是腳踏實地的好漢子,下一刻便是雙腳離地,又被公主抱住的軟弱男。
 
在春懷內看她再次揮手,所有被冰凍的地方都回復原狀。腳底下已經不是冰面,而是一早展開的魔法陣。熔岩再次流動,火山口裡的溫度慢慢上升回令人難以忍受的程度。
 
...
 
...
 
「下面發生甚麼事了?」我們在柯達古的邊境大門高空上面,可是春和夏都沒有繼續前進。城市裡頭部分地方出現濃煙,而且傳出炮火聲。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跟妳一樣...先不論沿途的路有魔物走過的跡象,現在大門的守衛也不見」夏走到魔法陣的邊緣蹲下:
 
「剛才的大地震,加上勞狄的出現...大概周邊魔物都嚇壞了,一部分湧進城市裡頭去。守衛他們都去避難,現在就只有步哨和自動防禦炮嗎...最少我是這樣想的,如何?」夏回頭看著我們。
 
「聽起來符合邏輯」「嗯。只是我不認為柯達古的防禦...會是那麼弱?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魔物還在裡面?」
 
「...那下去吧?也就只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
 
...
 
 
「「「!!」」」呃—聲音好大!而且又有地震!正要穿過大門之前我們都停下來。
 
「這個...還真是意外」夏遠望火山的方向,春也轉過身去看:
 
「火山爆發?可是勞狄都已經不在了...」
 
「難道是剛才的戰鬥刺激到火山了?」
 
「這—不。不可能。不可能吧?」「我不是專家,但是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同意優的話」
 
「妳只是想捉弄我而已...好啦回到正題。雖說可以往南方走去避難,不過實際上也沒有這個需要。所以就先回到旅館收抬一下,再繼續行程?」
 
「春?現在可是火山爆發啊?不去避難?」
 
「?」別這樣看我好嗎?好像是我有問題一樣。
 
「妳就不要忘了優不是我們好嗎?」「我—沒有?我的意思是反正我跟妳在嘛,那些小事就不用擔心」原來火山爆發都已經是小事...
 
「真是的~不可以整天想著去玩啊~」「妳好煩啊—不要搭我肩頭,跟妳不熟!」
 
「嘛...春也是對啦~我們兩個都可以保護你。不過也不急於緊接行程出發,在旅館裡待一會兒,直到安全之後再走也可以哦?」
 
「那就這樣決定」她們兩個一定沒有甚麼大礙,不過我只是普通人而已,火山爆發這些天災不得不避難保命。
 
...
 
也許真的跟夏的猜測一樣,大家都去了避難,現在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看到。部分建築物有損毀的痕跡,有些更是一塊巨石坐落在上面。槍聲,炮火聲在我們前進的過程中四方八面傳來。
 
「到底是甚麼東西要那麼猛火力對付?」「就不會是勞狄程度—看吧~我就沒錯」
 
夏回應的時候,數隻面目猙獰的魔物突然跳到面前,而且都準備好攻擊。
 
「讓我來...呃」「不是吧...」
 
是陰陽交錯?七星連珠?還是我犯沖太歲?完全是禍不單行。幸好春及時扶住我,要不然已經被震跌在地上。這次的地震也是相當猛烈,而且也不是短暫的震盪。魔物夾攻加火山爆發外加地震,常道"否極泰來",我真想看看那時候會是有多麼的好運。
 
「要快點哦,夏」「那不成問題」輕笑一聲回應春的話,她便上前處理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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