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跡: 第五章 大舉南下 Everything goes south(一)
人生不會一帆風順,所以不需要過分的計劃。反正總會出現預料之外的事,一開始的時候就不用周詳地思考。曾經何時的我定過數千百萬的計劃,又那有一份是真真正正預期中完成呢?是當初知道這個想法之後,便變得不會那樣積極計劃?還是經歷了數次失敗之後心灰意冷呢?我忘掉了。但同樣拜那世事難料所賜,有時候會遇上比原定的更好的事。
「真是倒霉啊,真的有魔力風暴」夏把吹到長髮上的樹葉弄走,春則放下了她頭上的團子,用毛巾擦乾還滴著水的頭髮:
「嘛~其實都意料之中吧?優」她遞了一條毛巾給最後進房的我。
「感謝。話說不直接洗澡嗎?還有,他們給了我們替換的衣服」把背囊放在地上,我也擦乾自己的頭髮。
「那...又是呢」夏和春對望了數秒:
「你先吧?都濕透了」
「不不不。Lady first」
「也不用這麼客氣啦。剛才的雨傘你基本上都用來遮住我們,現在你先洗澡很正常吧?」春也勸說著。
「我的心可是過意不去呢。與其這樣沒完沒了地禮讓,不如妳們快一點洗完然後到我囉?」
「「...」」
「那春吧」「嗯」從袋子裡拿走一套衣服之後,她便走入浴室。夏和我一樣站在門口附近,輪候使用房內唯一浴室。
我們現在位於北部城市—柯達古。根據她們的解說,這邊是較接近大自然的城市,其中一大段的山脈把這邊和另一個國家分開。地圖上一大部分是森林,湖泊或者是河流。在這邊有許多相當吸引的活動:乘坐熱氣球,魔物去遊走整個森林,參觀古代遺蹟,坐船去湖面近距離觀賞那宏偉壯觀,數百萬年也不失霸氣的睡火山—熅達。那座沉睡已久的超級火山和其他山脈連結,成為了國家間都認定的分隔線。
我們到這裡的目的?啊~就是想做剛才提到的事。本來今天可以至少去體驗一項活動的,不過天有不測之風雲,遇上了魔力風暴。所以我們的計劃完美地延誤了,不但趕不上去原來的酒店,而且全部交通工具停止服務。狂風暴雨之下我們走進了好幾間旅館希望可以臨時入住,可恨的是全都沒有空房。正當要作最壞打算的時候我們找到了唯一的空房。真真正正,字面上的唯一。
魔力風暴的緣故,旅館方面也特別容許三個人入住一間單床雙人房,只是價格上會有所調整。她們二話不說同意之後辦好手績,我們來到房間裡面了。
題外話,魔力風暴並不是真的風暴,而是指大自然中流動的魔力有變動引致惡劣天氣。春和夏都用了高氣壓和低氣壓來做例子,我也暸解了多少...好吧我不會裝的,我也不太懂。聽她們的解釋反而聯想到太陽風暴和暗物質。周期性和不可觀測呢...嗯?好像又不是......
...
「優?到你了。慢一點來也可以哦」
「啊,好吧」
夏都已經洗好從浴室走出來,我便拿起袋子走到裡面。脫下全身衣服,我便享受暖水淋浴。
「啊...」好舒服啊...經歷風吹雨打之後洗澡讓我感覺更為良好,雖說可以浸熱水浴的話就更好。可以親身體驗異世界的惡劣天氣真是獨特的經驗,大概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我對惡劣天氣有一份特別的感情,大概這很奇怪和中二病吧?不過即使是普普通通的下雨天,對我而言已經是個好日子。那份開心,雀躍的情感,就連我自己也解釋不了。所以這個的魔力風暴完全沒有影響我的心情和行程,何況我們有時間。
任由暖水打在身上,前前後後差不多二十分鐘才洗好,可笑的是真正要花的時間根本不過數分鐘。換好衣服,我便從浴室走出來去客廳,打算和她們再聊聊行程,和其他的事。
「...」
不,其實我早就留意到了。只不過不覺得會出現這個情況,所以才沒有太過在意。
春和夏現在坐在面前沙發上背向我看電視,大概是很專注的緣故所以她們沒有出聲音吧?加上剛洗完澡和不會再外出,她們都把頭髮放下來...
我分不出哪一個是春或是夏。
很正常吧?背後看根本是一樣的好嗎?其實平時看到她們都有時候擔心自己認錯,她們真的長得超級像,就連她們的聲音都差不多一樣。幸好的是她們眼睛的顏色是明顯的不同,而且每次春都有綁丸子頭,夏也有好好捲髮,所以我才沒有把她們認錯。
「明天的行程打算怎麼辦?」
「如果魔力風暴減弱的話,就可以去遺蹟和火山那邊...唉~」夏轉頭過來回答,Nice。
「不過我們都會先去酒店吧,那邊的附近可是多觀光景點。還有還有—」春異常興奮地說著:
「我們可以看那個四年一度的競技大會啊!」
「競技大會?運動的那一種嗎?」異世界的奧運會?
「才不是運動那些簡單的事呢!米伊格競技大會是聚集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英進行比試。魔法,槍械,冷熱兵器都可以使用,過百名的選手以一對一形式對決,冠軍就是最後打倒全部對手的人囉!啊—還有是組隊二對二的,比賽形式一樣」
「嚯?好像很有趣噢?」決鬥?武鬥大會那樣嗎?
「唉...我自己就覺得很無聊就是了。但是春剛才在網上買了三張票,現在不得不去啊~」
「難得他們在柯達古舉辦,湊巧我們也在附近,不是我在胡鬧,這是上天的安排。認命吧~」
「那這是上天安排我去取消這個行程吧!嘿!拿來!我來幫妳退票!」「啊—妳給我走開—」我的床啊...只有一張床,我也不會和她們擠在一起睡吧?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已經跟她們說了我會睡沙發,不過她們在上面打鬧了...
...
「...」
「優?」
「啊...好好好」
是第幾次了?我和夏又再一次下棋,因為真的真的很無聊。不過走了一整天,我的體力已經十分低,加上現在暖暖的室內,舒適的沙發,差點在思考下一步棋的時候睡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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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完全是睡著了好嗎...」夏眼見面前的優已經閉上眼毫無反應,便起來為他舖了一條毛毯。
「春?」
「嗯?」坐在床上的春輕聲回應,她在翻揭旅館提供的免費雜誌。其實也沒有認真看,只是拿來打發時間而已。
「接力吧~」
「...妳想我說多少次不要?」春沒有太過理會,繼續翻開另一本雜誌。
「春~」
「...不......唉...」夏已經把整個棋盤拿到上床,好讓春代替優繼續棋局。
「「...」」
「我還需要下嗎?」春看了棋局之後望向身邊展露得意笑容的夏。
「...還是算了」「欸~不要啦」
「不,妳在期待甚麼啊...」春合上手中的雜誌:
「這局已經是輸定了,七步之後直接將死。就算是讓我來也沒用吧?」
「哼~那妳是說優下得很差?」
「差是正常吧?他是初學者,懂得基本規則和走法...好像沒了。之前一起下過就知道」
「我也是知道就是了~」
「那妳在挖他苦嗎?而且明顯妳沒有用真實力吧?」春躺下來,而夏則重新放好棋盤:
「反正也是消磨時間,沒所謂啦~」
「優可是慘呢」轉身後拿起一枚棋子,春便和夏再一次下棋,儘管兩個人都知道最後結果。
...
...
「假設呢,優想要知道我們的事,妳會如實說出來嗎?」夏拿起了一枚棋子,在思考的同時拋了一道問題給春。
「這是甚麼問題啊」春回答之際下了一步棋。
「之前他也有問到我們本來是在忙甚麼,就是在想如果他再問的話怎樣回答囉?」
「只是無聊的時候問出來的問題吧,不用太認真」
「是嗎?」
「「...」」
兩人都同時沉默,不過不是在思考棋局上的博弈。
「假如真的要回答,也要看情況...?」春玩弄一枚已經收入嚢中的黑棋。
「甚麼情況?」
「嗯...按著這樣下去,甚麼事也沒有發生的話,就不需要?何況我們也沒有記憶,沒有甚麼可以分享吧?」
「有趣的是,他還記得啊?我們沒有很常提及私事,頂多也只是幾次而已。他不是在問我們的事,而是特別的問在忙著甚麼」夏也拿起了白棋玩弄於手指間。
「不過沒有問我們的事,很大機會是一開始見面的時侯我說了那些吧」回想起第一次遇到優的時候,春有好好地按水晶給她們的字去確認他的身份。雖然知道那些的字眼可以完全獲得他的信任,可是她也不知道背後的意義。
「不過啊,他也是一個滿古—有趣的人?」「古怪?妳剛才想說古怪是吧?」
「...妳好煩耶,不閉上那嘴巴我就讓妳一輩子發不出聲」被夏針對性地追撃,春都感到些許煩躁。
「我可是被他,第一次見面的人問我們是不是情侶啊?不奇怪嗎?」
「啊哈哈...不過不好嗎?若果不是那些的指示,我們也不會遇到他吧?正正常常,普通通通的」
「好是好,但是就是這樣我才想不通。一個完完全全隱蔽,有嚴謹,致命保安系統的地方,保留下來的,就只有去找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這些指示...嗯~」春說出自己的疑惑之後伸伸懶腰,並且打了個呵欠: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哈?我們剛才開始現在就不玩了?真沒趣」
夏眼見對手中途突然棄局不禁感到納悶。眼見她都嘟著嘴巴,春無奈嘆了小一口氣之後解釋:
「唉...這個局面,二十一步之後我們就會和棋,再繼續下去也沒有意思吧」
「看破不說破啊。而且也可能局勢有變吧—妳還真的收好了?!」正當夏交叉雙臂抱怨的同時,春把棋盤收好放在床邊小櫃上面便躺下來:
「睡吧」
「妳真的很沒情調呢。讓開一點~」夏關好小桌燈之後也躺下。
「話說我也不太累,雖說今天走了一整天的路。妳呢?很累嗎?剛才都打呵欠了」
「...」
「春?睡了嗎?」
「不是啦...」「?」旁邊傳來嗤嗤笑聲,夏不禁轉身看春。
「我都不...噗...我只是覺得下棋無聊所以打呵欠而已...噗噗...」春用手壓著嘴巴忍著笑。
「妳—啊...算了」「嗯」
「「...」」
「「...」」
「「...」」
「「比想像中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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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裡是...
嗯?!現在是幾點鐘?!我睡過頭嗎?!糟糕!我沒有做測驗—
...
[02:28]
凌晨嗎...啊~我可是在異世界...看來是睡迷糊令到自己慌張起來了,不過房內的時鐘幫了我定定驚。擦擦眼,伸伸懶腰,我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哎呀...這可是另一方面的糟糕。
不小心小睡一會,而且完完全全清醒過來,加上我本來在睡眠方面有點問題,看來回籠睡覺的成功機率很低。算了,與其在沙發上翻來覆去,不如出去散步再睡。
站起來以後,便看到在床上熟睡的二人。她們好像小貓咪那樣半擁抱式睡覺,一位躲在另一位的懷內睡著,而另一位的手也疊在懷內人的身上。沒辦法吧?她們是擠在單人床,要是睡相差一點大概其中一位就要出現在地上了。本來還在想著會不會太勉強她們,不過看到她們睡得很甜的樣子這個想法也消失了。
必須承認的是,那迷人臉龐,她們大概是我自出生以來見過,最適合冠上絕世美女的人選。不過這不是一個籍口讓我那麼樣專心致致看著別人毫無防備的睡臉,就連自己也覺得自己很變態。趁還未出現污穢思想之前我把視線移開,並準備換衣服。
唉,感覺自己都侮辱了十多年的教育。
...
果然一個人也沒有呢。燈火通明的旅館大堂空空如也,只有數部的汽水販賣機靜靜站在角落。反正口乾了,買點東西來喝也好。
呃...真的倒霉,全都售罄。看到那瓶100%芒桃異果香玫汁還想嘗一嘗呢。不知道剛才經過的便利店有沒有呢?反正出面雨勢也似乎減弱了,直接去看看吧。就這樣我拿起了在櫃檯上免費借用的摺疊傘離開了旅館。
...還是沒有。便利店內左右來回看過也不見那瓶果汁,隨意挑了一瓶看起來有趣的付錢就走了。我不急著要回去旅館,所以打算在街上找一個位置好好享受在凌晨時份買下的飲料。幸好的是,看來已經天氣變好,雨也停下來。天空之上除了那皎潔的明月之外......開玩笑而已,我還是不知道那個是月球或是甚麼。
街道上空蕩蕩,整個世界彷彿只有我一個人。應睡的人七分醒,該醒的人三分清。剛才的店員要不是我去付款的話,可能他早就在櫃檯前呼呼大睡。隨意順著小路走,我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公園。還想著長凳會是濕漉漉,誰料到會是那麼乾爽。
...
...
這個味道...有點難形容呢,是後悔的味道。不難喝就是了。
*沙沙* *沙沙*
嗯...
*沙沙*
是風啊...附近那麼多草叢,難免有點聲音吧?
*沙沙* *沙沙*
...
*沙沙* *沙沙*
罕有地沒有戴上耳機出街了,身邊的聲音忽略我的感受全都傳入耳內。沒有了輕快節奏和動人歌詞霸佔腦袋,沒有了必須要處理的學業,沒有了必須要聆聽的說話,沒有了可以逃離現實的網絡遊戲,甚麼也沒有。一直保持著處理大量資訊的腦袋突然停下休息,一時之間自己也不知道要想甚麼好。
我不討厭這種的感覺,放空自己緊繃的腦袋暫時把一切忘卻,頭也好像輕了幾公斤。只是把一切都暫時拋諸腦後,就唯獨麻煩的心事會慢慢浮現。
...
從來沒有前進,一直以來都是走兩步退三步。
我是在期望甚麼了...
這次,我又真的可以—
*沙沙* *沙沙* *沙沙* *沙沙*
...?
*沙沙* *沙沙*
我好歹也是一個獨自夜裡上山幾次的人,風吹草動是我已經習慣的事,儘管心裡還是有一絲害怕有甚麼會跑出來。不過每一次也沒有事情發生,這次也是如此。
*沙沙*
聲音傳入耳朵之際,我馬上轉過頭望向那個方向。不會看錯的,我對自己的眼力有相當信心...
...
...走。快速把東西拿好,我半跑半走地離開。飲料都喝完,沒有原因再逗留。
不需要去確定,也不需要執著是甚麼。忘記吧,甚麼也沒有發生。反正過去我已經有些心理陰影,這次也只是被過往的恐懼影響。
漆黑當中,甚麼也沒有。
想著想著我便回到旅館的房間內,喘息的同時意識到剛才的走動都讓自己滿身是汗,便決定再一次淋浴。躺在沙發之前,即使知道這樣是很奇怪,甚或是變態,我看著在床上那兩人甜美的睡臉,心裡的波動才慢慢平伏下來。
睡吧,優。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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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哈啊~」」
春夏兩人同一時間醒來,在床上打了個小呵欠。不需要任何言語,兩個都靜悄悄地前往梳洗,免得吵醒在沙發上休息的優。
「「...」」
儘管用了冷水洗臉,但兩個人還是感到迷迷糊糊的。腦袋和身體的連接好像有點延遲,手腳動作都變得緩慢。春叼起髮圈閉著眼,慢慢用雙手束起平常的丸子髮型;夏半開著眼,拿起捲髮器把長髮微微捲曲。
「...」「...」
「妳還真想一整天這樣子啊?」「我才想說妳」春看到夏那半亂翹的頭髮,不禁說出了口。夏也看到春那風吹即散的丸子頭,作出即時的回應。
讓春坐在梳妝台前,夏深呼吸重整自己的狀態。打好十分精神便開始幫春重新弄好頭髮。把長髮拿起,夏用梳子細心梳好。拿起小束的頭髮,靈巧地為春的側面綁起小辮子。再用餘下的頭髮,她完美地重建平常看到的丸子。
在這以後,春便讓座給夏,準備繼續整理那半完成的作品。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她便開始梳理夏的頭髮。手指慢慢伸入髮間,溫柔地抓梳散亂的頭髮。數分鐘的抓梳,確保好相當的蓬鬆,春便把部分長髮捲在手指之間,利用魔法弄成微捲。同樣地,她也為夏的側面綁起小辮子。
「不要睡啦」「呃—」力度恰恰好,而且被平靜柔和的氣氛影響,夏的意識短暫離開了身體。不過被春戳了一下臉頰,頓時醒神過來。
「下次,下下次和下下下次都可以請妳幫我嗎?」夏望向鏡中那完美無瑕的髮型。
「妳也幫我弄,怎樣?」「欸~那很麻煩耶」
「...要不我們都剪短髮好了?」
「先保留這個念頭吧...」夏捉起了春那想要拿起剪刀的手。
輕輕揭開布簾,窗外的曙光輕微照明了房間。夏遠眺著外面的景況;春則弄好床上的被子;優因為光線而自然地用毛毯掩住臉。
「嗯...看來今天的天氣不錯」
「嘻嘻~希望米伊格今天可以順利舉行」春那小朋友等待不及去旅行的心情,全都展現在那臉上的笑容。
「妳真的很期待呢~看來我也期待一下好了」
「這邊沒有咖啡呢...妳要不要一杯?我現在去買」
「啊,我也一起」
...
...
兩人在附近的店舖買了三杯咖啡後回到房間,坐在小餐桌前慢用熱飲。沒有打破平靜的氣氛,她們都沒有說話並享受著現在的時間。
「嗯...」
「早安啊,醒來了?」夏看到沙發上的優伸懶腰,率先開了口。
「早安...咖啡的味道讓我醒了」
優搔搔頭之後就去了梳洗。
「不覺得他好像有點累嗎?」喝完一小口後春放下了紙杯。
「他才剛剛醒過來,每個人都是這樣吧?」
「是嗎?」
數分鐘後,優也加入在小餐桌前。
「你還好嗎?感覺你還是很累啊?」春望到優的臉,感覺他好像還沒從昨天的疲勞中回復過來。
「我?不,只是還沒喝咖啡」他拿起了紙杯喝起來。
「被咖啡弄醒的人我第一次見呢~嘻嘻~」這也太有趣吧?夏對於優因為咖啡香味而醒來的事實不禁輕聲笑。
「哈啊...」優嘆了一口氣:
「妳們沒有半點頭緒,我是那麼慶幸現在安安全全地喝著咖啡啦...」話說過後,他便接著喝手中的咖啡並低語:
「Man...」
夏和春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也不打算追問下來。反正也只是閒聊,對吧?
「呃?已經喝完了?」春聽到優放下了空紙杯的聲音,她和夏才喝到一半。
「嗯。話說在哪裡買的?超好喝啊?」
「你該不會想待一會再買一杯吧?」
「對啊?」
夏只是在開玩笑,想不到自己還真的猜到優的回答:
「你真的很喜歡咖啡耶...」
「可能吧?咖啡...對我來說大概是海洛英般的存在吧」
「「海洛...英?」」兩人聽到新的字眼都不禁好奇起來。
「好吧,不如談談今天的行程吧?」雖然是自己開的玩笑,不過覺得解釋很麻煩優便直接扯開話題。
「我們會...」春也順他的意略過了前一段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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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大約想像到那些比試情況,不過在現場觀看的震撼感還是抵擋不住。大概和動漫,電影那些的打鬥差不多吧?不過全都不是特效而是確實—
「嘩啊!」火魔法飛到我的面前被場內的防護罩擋下來,只有「轟啊」?的聲音傳到罩的另一面。
今天意想不到的是我們能夠坐在觀眾席最前排,就連春和夏也覺得驚訝。翻查昨天的購買紀錄才發現春買了三張特等席門票,除了要在工會內有一定等級之外,還需要比一般門票十倍的價錢購買。也是對啦,這麼有名的競技大會又怎可能在前夕還有門票呢?
得知這件事之後,夏當刻只用手捂臉,甚麼也沒有說;春則在旁安慰心靈上被暴擊的夏,不斷勸說門票是值得的。只不過現在的情況是...
「上啊呀!加油加油!!」夏基本上都沒有坐下來,全程為每位選手打氣。我也被她的熱情感染,相當投入地觀看賽事。
「啊~加油加油~...啊,沒了」春半敷衍式打氣,嘴巴沒有離開過杯上的飲管。
「你們要些甚麼?我出去一下」
「特大焦爆甜糖爆谷!還有三客熔岩芝士辣熱狗和橙汁!」夏的頭馬上轉來並毫不留情下了一張大單,又馬上轉回去留意賽事。
「爆谷...炸熱狗和水是吧」
「對!對!...這完全對不上啊?春—哈?」
「她已經出去了。我去找她吧?也順便去洗手間」反正我也喝了海量的汽水,解決之後可以順道去找春。
「快點回來哦?聽說最後四強之前有特別環節」
...
「春?」
「你也出來嗎?」
和春站在小賣部的前面,看著菜單的她似乎思考著些甚麼。
「剛才夏想要的,妳記得嗎?」
「當然了,我只是在逗她而已。你有想要的嗎?」
示意不需要之後,她就去了點單。嗯...白擔心了。完完全全的正確,當中也混入了應該是她想要的飲料。不過還是怪怪的:
「早上的時候不是說著好期待的嗎?感覺妳已經沒了興致,怎麼了?」
「嗯...現實沒有想像的那麼激烈,有點期望落差啦」
「競技大會不都是這樣的嗎?」
「也是呢。是我私自有過高期望。謝謝」春接過店員的托盤,我也上前幫她拿起另一個托盤。在返回位置之前和春討論了一下今天那些的比賽,以為她失去了興趣會不太留意過程,意外地她記得相當詳細。
「不過剛才真的嚇我一跳,那個男直接被火球打中也沒事,還想著會重傷呢~」那一下差點以為男人會直接當場倒下,不過他沒有受太大的傷而且繼續戰鬥。
「話說魔法和我想像的不同啊?」
「嗯?」春聽到我的言論之後看了過來。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魔法是那些有超強殺傷力,或是一些較為華麗的攻擊?剛才的攻擊於我而言,和電影的特效差不多。可能我去挨一下也可以呢,哈哈~」
「大概,可能?」「欸—真的?」
「僅限於競技大會呢~」春笑呵呵地說著,不過也很快收起了俏皮的態度:
「不過,部分正確哦」
「那一個部分?」
「知道甚麼程度可以撃倒對手,但又不會造成太大傷害是他們的利害之處。但是啊...魔法,甚或剛才的槍械,機械,從來都不單是便利生活。只要他們想,隨時可以重創,殺死另一位對手。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在魔王還沒出現的年份,人,精靈,不同種族之間已經有各種鬥爭。魔法攻擊是最早期常用的攻擊手段」
嗯...看來這邊也是一樣。
「只是魔王的出現,令到大陸上的人都統一起來抵抗魔王魔族他們。直到英雄殺死了魔王之後,世界才慢慢和平起來,人們也變得不會互相傷害共存起來」
「英雄,是指肯特?殺了魔王之後凱旋歸來,被各國的國王譽為神予龍騎的男人?」
「對對,是之前提到的—」「啊~找到了!果然是我呢~」
春的說話被一個手持小扇子的女人打斷了,她的身旁有另一個身形較小的女孩跟隨著。
「由—咳咳...是春呢。好久沒見了」
「呃...」春的反應有點異常,似乎不太想和面前的人對話。
「你是優對吧?我是索恩妮.勒克茲,煞卡達工會會長哦~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她都已經伸出手,完全拒絕不了,握手幾下之後便趕緊收回。
「話說夏呢?她也在這裡吧?要是妳們要來的話跟我說嘛~輕輕鬆鬆包來回車程票,包廂特等席,還有—好痛?!」「師傅,話太長了」身旁的女孩踩踏會長的鞋,使她痛得叫起來。
「我是會長的徒弟和秘書艾莉芬蒂蕬.艾華。多多指教」女孩對我微微點頭。名字...就不奢望可以記得了,只記下姓氏吧。艾華趁會長未回神過來對著春說:
「原本要參加表演賽的人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們想找同工會的妳幫忙代替出賽,可以嗎?」
「我?為甚麼—」「挺好嘛~」夏突然出現,從後用手搭春的肩膀:
「沒問題,她會在比賽前十分鐘前準備好」
「拜託了。稍後時間會長再和妳們商討報酬的」「慢—慢著小蕬」會長開口之前艾華拉走了她。
「妳在搞甚麼啊?」「呵呵~這可是對妳的懲罰哦~」
「真的那麼不情願嗎?」看到春的表情,這個玩笑是不是太過份了。
「呃—不是啦。只是...啊呀!可惡!夏妳給我記著!」春似乎有點鬧彆扭,自顧自地走在前面。
「哈?為甚麼?」夏從我手上的盤拿起了橙汁啜飲,而且一臉無知。輕鬆挑撥春的情緒,夏的才能令我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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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可以出一出去嗎?這邊需要幾分鐘」
「Okay」
沒有問任何問題,優離開了選手休息室,輕輕關上門。
...
...
「呃...」「唉...」
「噢喔...又真的有這件事啊...」夏雙手抱頭,後悔自己搞了這個無聊惡作劇。
「我現在去跟會長說取消吧」「慢著,夏」春把她拉回座位:
「我們可以測試一下?」
「甚麼?」
「那些字,是要我們不要在優面前戰鬥?對吧」
夏聽到都點點頭。
「那就試試不理會它吧?看看會發生甚麼事」
「...」夏不禁用手托著下巴思考起來:
「要是出事的話,那些字就是對我們的指示,命令。我們會被這些話所束縛,就不可以好像之前一樣輕視它們了。但是沒有事發生的話,那些的字單純是留言,給我們的訊息...嗎?」
「不論如何,這是個好機會」春凝視地面,腦袋思考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
「還有幾樣可以同時測試—」
「春妳要繼續之前我要問問,妳感覺到嗎?魔力流動好像...有點奇怪」
「魔力風暴的影響...吧?的確是奇怪,不過不是魔族魔物」
「希望不是跟上一次一樣啊...」怎樣好像變得頻密了?在思考的同時春繼續話題,夏也暫時忽略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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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是在談甚麼呢?即使站在門口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不過也沒關係。她們的事就是她們的事,與我無關。
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話說,之前也說過想要在這裡一段時間,但是從來沒想過甚麼時候回去呢。太模糊了,應該要具體一點。不然只會重蹈覆轍,白白浪費了在異世界的時間。
「優先生?」
「啊—是的?」艾華?難道是時候點名?
「抱歉!剛才我忘記說,因為接下來的是二對二,而且是要和一位的初級組隊,所以那個...」
「嗯?不是還有另一位選手嗎?」
「他說怕沒有預先練習會沒有默契,不想跟不認識的人一起組隊。所以就...」
「所以想找我,和春組隊出賽?」艾華一言不發,只有點頭回應。我沒有任何必須答應的理由,拒絕的原因也相當簡單。「施恩於情,絕之有理」,大概如此。
「我不懂得戰鬥,不會有劣勢嗎?」我只是個大學生而已,突然要我去戰鬥,和要我去死沒分別...
但是,沒有第一步,所追求的未來就必然到達不了。
「沒問題,這場是二對二的表演賽,會有些不同...」艾華很快說明了賽事的規則。
簡單來說,較高級的選手不可以攻擊初級選手,而初級的沒有限制。隊內最高級的選手倒下不能戰鬥,或是投降,另一方則為勝方。跟原來的只有一點點不同,就一點點。
「最後就是有點痛了。不過沒問題!這邊有最專業的醫療團隊,即使出了意外都可以應付。而且我們煞卡達也有私人團隊輔助,你放心吧!」似乎是猜測到我會答應參賽,她的煩惱也沒有了。比起剛才的愁眉苦臉,現在艾華看起來比較高興,語調也充滿能量。
「喔...好吧」被這樣保證,看來沒有甚麼好擔心。聽到出至我口中的回覆她就更開心:
「太好了!我代表煞卡達工會希望你享受米伊格競技大會」她深深地向我鞠躬之後便快步離開。看來要找人參賽是不容易的事,她都小跳步地離開,難以想像這件事對她有多困惑。
然後接下來是我要困惑的時間。
...
「再重覆一次?」
「剛才艾華說接下來的是二對二比賽,想我跟妳組隊。我已經答應了」這是我第三次說一樣的句子,夏在旁忍笑輕搭春的肩膀,彷彿對她說接受現實會比較快。
「如果這是你想的話...好吧。嗯...」似乎是對我私自的決定感到無奈,春她失去點精神:
「下一次先問問我們喔?優??」「—當然!哈哈...當然當然,不會再私下決定的啦...」她搭我肩膀的時候人類的求生本能突然打開了一微秒,怕得我想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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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不用勉強自己也可以哦?」
「嗯...無問題」
「話說真的不要緊嗎?這一身好像很不靈活啊?」
妮絲娜點點頭回應看到她身穿女僕裝而感到疑惑不解的莎維塔。再次確認心意沒有改變,莎維塔便替她做最後整理,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以防萬一...」確保做足了萬全準備,莎維塔拿起似手機的裝置:
「我給妳姐組打個電話,等等我」輕輕摸友人妹妹的頭,她踏出了門外,便致電給令到她要出賽的人。
*...* *...* *...嘟*
「呃...怎麼了...」另一端傳出了古曼菈菈虛弱的聲音,不過莎維塔沒有因此軟心:
「如何?死了沒有?」
「就不可以對我好一點點嗎...」
「因為我已經千叮萬囑妳不要去喝甚麼芒桃異果香玫汁啊!平時都吃粗茶淡飯,還想要試那些奇怪東西!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玻璃肚!」
「對不起...」
「還有,妮絲娜沒有意欲要退賽,等一會兒看直播吧。聽說原本的對手好像轉了,應該可以輕鬆贏下來」
「可惡...本來還打算趁這次加深和娜娜的關係,再樹立一個好形象的…」即使是不在場,也可以感受到她那飲恨心情。同樣地,莎維塔毫不留情發言:
「在新工會第一次接到的工作就要其他人頂替,妳就不怕等級下調嗎。更不說本來都沒甚麼形象可言,整天像個傻子笑呵呵寵著她」
「都—都好幾年沒見,很正常—啊—...好痛...」
「...好好休息吧,吃了藥應該很快沒事的。反正只是腸胃炎」儘管打算冷對待,最終也隱藏不了自己些許擔憂的心情。通話之後她便出回休息室和妮絲娜進行作戰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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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如何?」
「好酷喔?不過—好,無可能」夏遞來的劍太重了,我不太可能揮劍,況且不想用太大殺傷力的武器。要去傷害別人,對還在和平時代溫室長大的我有點困難。最好還是可以輕鬆限制別人行動的東西吧?反正春才是主力,而我是個助攻。
「春呢?妳用甚麼?」她沒有過來近戰武器的一邊,而是在看弓和槍。
「果然還是槍吧...妳們覺得這個如何?」她拿了一把長槍給我們看。
「滿好哦~」「加蘭德?」即使有個名牌可以看一看,不過我對槍一竅不通,所以沒幫助。
「不用弓嗎?」剛才她看了好幾眼之餘也拿在手上,好像是在猶豫些甚麼。
「弓的話...嗯,這次就不了。之前發生了一點事,就是有點耿耿於懷呢」
「耿耿於懷?難道沒練習太耐,感覺都追不回來?」
「欸?不是練習的問題哦?只是箭它...算了,提了也無補於事」
「往事卻似斷箭,還剩下在體內?」
「哈?」「不,就當剛才沒事發生吧」之前和朋友一起玩鬧的壞習慣不小心出來了。
「要拿魔杖嗎?」夏又遞了一把武器過來。魔杖呢...魔法?
「我可以用魔法嗎?」「這個有趣啊?」夏已經轉身去看其他的武器,好像在超級市場買東西的人,左顧右盼,戳來戳去,拿上手又放回去。
「這些魔杖已經注入好魔力,所以無魔力的人也可以用。就當是已經上膛的槍吧」見到夏已經走開,春代她回答我的問題。
「這樣啊...話說,為甚麼夏在這?」
「嗯?」
「妳不是要在觀眾席嗎?也不是選手」
「我...是助手哦?在幫你挑出賽用的武器」「是的是的,出去」春把她推出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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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請羇克工會的代表!莎維塔!妮絲娜!」主持人熱情地讀出選手的名字,全場熱烈歡呼和掌聲歡迎兩位上到競技台。向觀眾們揮手過後,主持人繼續宣讀:
「現在有請煞卡達工會的代表!春!優!」
「左揮手~右揮手~輕輕鞠躬~很好很好」聽著春的清晰指示,優做出同樣動作,對四方八面的觀眾致意。
「欸—哈?Is this some kind of sick joke?」眼前的對手不禁讓優感到錯愕和不解。聽到他的話後春也很快反應過來:
「怎麼了?」
「我們的對手有一個小孩子啊?!」
「啊~對於你來說可能是很奇怪吧?但是這邊的話十歲左右就可以加入工會,也可以參加這類型的比賽啦」
「不是吧...」
另一面,莎維塔和妮絲娜也注意到她們的對手。
「薩勞…哥哥?優…?」
「呃—」
看到熟識的面孔,妮絲娜的語氣有些微抑揚。正如之前的預感一樣,再次遇見當時陪伴了她的薩勞哥哥。只是大會主持所宣讀的名字是優,而不是薩勞。莎維塔卻慌了一刻,以為只是小事而會忘掉的突然憶起。
面前手持長槍春的模樣,和早前在她身上開了幾個洞的夏大同小異。基本上有如夏的本人再一次站在面前,那份可怕的無情歷歷在目,手腳也不自覺輕微顫抖。
「...莎維塔姐姐?」「—咳咳...沒事。只是有點冷」身邊還有好友的妹妹,還有友人的拜託。不能輸,不能輸給那心情!壓下雑亂的思想和心情,緊握手上的槍,步向競技台中央決心盡力戰鬥。
「莎維塔...喔?」
「怎麼了?」旁邊一同走到競技台中央的優,聽見春輕聲讀起對手的名字:
「是熟人嗎?」
「不,只有見過一次而已。不過夏的話可能認識吧?」兩人都走到台的中央和對手互相握手。
「你是...薩勞哥哥…是吧?」「嗯?」
「大家也加油吧!」「好—好!」
優和妮絲娜握手後,感到有點疑惑;莎維塔和春握手的時候不禁緊張起來,直到聽到那開朗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剛才的女孩你跟她見過面了?為甚麼她會叫你薩勞的」
「應該吧...老實說我有點忘了」
走到場邊之前,春聽到女孩的說話而好奇,就直接問一下當事人優,可惜的是他自己也忘掉了。畢竟本來就不會特別去記下別人的樣貌,再加上自稱,自我診斷有臉盲症,久而久之也變得不太認得別人。當中也有七八成只是認為要記下別人的臉孔很麻煩而選擇不記下。
「春,我有話想說」優和站在旁邊的春正經地說:
「我是不會攻擊一個小孩的。等一下我直接輔助妳吧」儘管這是異世界的社會規範,但他沒有打算全盤接受。
「好啊~你只要盡情享受比賽就可以了」
「好~比賽要開始了!準備好了沒?三!!」
「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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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自己小心囉~」
「啊...妳也是哦」前面的人好像已經對她開了槍,但是她輕鬆避開之後再跟我說話。春妳到底是有多強了?
想要上前支援之際,面前已經是向我全力衝來的女孩。先是凌厲的一踢,再接一個迴旋踢。我這輩子沒有打架,更不要說要戰鬥了,所以只可以避開。盡力地退後,又被她上前追擊,動作太快吧?!她的腕刃已經輕輕戳在我背後,示意著我不要動。唉,就連拿武器的時間也沒有。
「薩勞哥哥…又見面了」
「那個,妳是不是認錯人?」那抑揚頓挫太微妙了,就好像跟機器人在說話。還有為甚麼會不斷地喊薩勞這個名字啊?
「…你…忘記了?」她走到面前,抬頭看著我的臉 :
「那時候…噴水池邊坐在一起的…」噴水池…那個女僕!
「妮絲娜?!想不到會以這種形式見面啊」原來我的對手是她啊?這真是天意弄人。不過一碼歸一碼,要快點擺脫她之後去支援春。
「抱歉了,我不能浪費時間」打算快速取出武器去限制她的行動,但是她已經預料到我會這樣做。
「!?妳—」這個力氣我可不相信是個小女孩可以使出來啊?!我直接被她緊緊的,牢牢地"擁抱"著。莫說是拿武器,根本是動彈不得。
「我…不想傷害薩勞哥哥...所以…只好不讓你動了…」「我倒是希望妳用另一種方式來壓制啊?!」她整個身子都貼過來,雙臂繞過我再抱住。
「這可是非常…的不對—哎!」頭搖又尾擺地試著掙脫,結果我跟她都不小心失平衡跌倒。半空中她鬆開手的同時我又反射條件抱住她,免得她受傷。
「…謝…謝謝你…」她靠近我的耳朵零距離低語,而且帶著微微發熱的臉頰。不要問為甚麼這次我沒有退後避開,跌倒在地之後已經被再次"擁抱"。現在更糟糕,變成了她專屬的抱攬枕,雙腿也被她纏住。
「你...好像很開心啊」「我這是很享受的樣子嗎?!」耳機內傳出來自春的見解,內容不是十分討好所以沒有思考秒回了。話說春妳聽到我們的對話啊?
「嘛~不受傷就好啦~可以的話就這樣跟她一起呆著,也是方便這邊單對單。便宜了你是吧~可以跟那可愛的孩子抱在一起」
「抱歉,我可是不太喜歡杯子蛋糕」胡鬧就先到此吧,要盡快讓她離開身邊。
「妮—咳…妮絲娜」還真的被她抱到有點點透不過氣。
「嗯...?」
「我不會參戰和攻擊妳的,我們就一起乖乖的在旁邊看她們戰鬥,好嗎?」
「…」她沒有回應,只是默默地在懷內點頭。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妹妹,我應該會很寵她吧。
緩慢,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和剛才說好的一樣,在旁邊看春和莎維塔的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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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邊已經解決呢」春聽到優和妮絲娜的對話,知道那邊不會再有特別,便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戰鬥……
本應是要這樣做的。但是比起面前的戰鬥,竊聽優的對話好像更有趣,於是繼續和莎維塔"激戰”。
「哈…哈…」魔彈和魔法技能使用得太頻密,魔力下降速度比平時的更快。連環攻擊加上走動,自己都不禁喘氣。可是所有攻擊對春都好像徒勞無功…唉…剛才的自己太天真了。莎維塔已經用盡辦法去攻擊春,想要造成一些的傷害,不過全都不見效。
先不論她的速度和夏一樣快吧。還是她比較快呢?上一次夏是故意讓她射到,春這次明顯沒有這個打算。沒有一次擊中,每次要開槍的時候她已經跑開一段距離而且開槍反擊。雖說不斷地左右閃避,可是都被打中了幾發啦。幸好這只是比賽才沒有真正受傷,難以想像跟她在比賽以外的地方戰鬥。
...好像不太好,我是不是也要認真一點?面前的對手好像完全沒她辦法,而且看起來有點累。反過來自己從容不迫,而且專注力不在對手,這超不尊重她啊?雖說這場戰鬥對於觀眾,優他們看來激烈振奮,對春來說還是差一點點。
毫不留力,用真實力的話會怎樣呢?春不禁有這個想法,不過很快便打消。上一次已經比較小心,但是都打到強盜重傷。而且在優的面前要是打到別人遍體鱗傷,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好像太有衝擊性。
思考的同時春不忙向莎維塔連番攻擊,先突進拉近距離,再揮動長槍迫使她後退,接著便是開槍攻擊和避開她的子彈。即使可以不避開子彈,春也決定這樣做,因為畫面會比較好看嘛~要不是夏又會取笑...?
欸?人呢?
春在戰鬥期間環顧觀眾席,都看不見她的身影。難道走開了?但是沒有印象她離—
「啊—」「!!」
機會!之前對夏的招式竟然對她有效?!莎維塔利用魔彈預先在地上種下藤蔓,並在春踩到那位置的時候馬上纏住。她不理會春會用多少時候掙脫,馬上蓄力施放技能,地上展開數個魔法陣。
麻煩了...春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不是因為藤蔓真的把她固定,而是想到輕易把別人的招式化解,輕鬆拔腿的話就相當之誇張,大概令到在場的人都譁然。可是讓她使出蓄力魔法,想不惹人懷疑就肯定要裝作倒下。那應該如何是好啊?
「接招吧—切!」
正當莎維塔要使出招式的時候,一道閃電打到她的身上。不算是力度強的魔法,但是足以暫時限制她的行動和中斷攻擊。優手持魔杖馬上跑到春的身邊:
「如何?可以把這些拿下來嗎?」
「沒問題,謝謝你幫我拖延時間」春拔出自己的腳:
「不過你也是很狡猾啊~」
「這個我認為有待深入討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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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看甚麼,節奏和速度太快了」我和妮絲娜站在場邊一直觀看春和莎維塔那激烈的戰鬥,就連主持人的旁述也集中於她們。
「莎維塔姐姐...下風...嗎?」
「嗯?是嗎?她好像遊刃有餘啊?」她的聲音在印象中已經是比較小聲,加上場上觀眾席的吵鬧,打鬥的聲音,以及旁述,我基本上都貼近和彎下整條腰子才聽見她的話。
「我...不知道...沒有和... 莎維塔姐姐戰鬥的...經驗...」那只有些微感情的聲線,對比現在場內嘈雜的聲音,好像在颶風之中的風眼,平靜而相當愜意。
「話說,妳記得之前說過我跟妳是同類是吧?」
「嗯...」
「為甚麼?還是妳只是開玩笑而已?」
她搖搖頭,並且繼續看面前的賽事:
「莎維塔姐姐...和姐姐...她們...好像太陽一樣...耀眼...溫暖...她們活在現在...」
...
「我...還是...被之前的事...束縛......所以......我是活在過去...」
「要是這樣的話,我更不是同類吧?我沒有因為過去的事而耿耿於懷,而且我也很享受現在啊?」
不甘心。
「真的...?」她輕輕地雙手捧著我的臉頰,注視我的雙眼:
「...看著我...說一遍...薩勞哥哥……優」
「...」
不甘心。
「我們不會是同類哦?因為妳是乖孩子啊」輕輕拍她的頭,給她一個不合理的回答,正是現在的我唯一可以做的事。
不要那麼輕易看穿我。
「我要去協助春了,乖乖在這邊等著吧」
「...?!」
我也想不到在個想法行得過啊。趁在聽她的說話之際,偷偷拿起魔杖在地上設下纏沙陷阱。站上陷阱的一刻,沙塵不斷纏繞她的腳令到她不能夠走動。春說這個是傷害近乎零,只是用來困住對手的魔法,我才毫無顧忌使用。
「如果覺得疼的話就抱歉啦。之後有機會我會好好補償的」於是我便加入春的戰鬥。
不過她的情況似乎很不利啊,地面都有藤蔓纏上她的腳,而對方已經是在蓄力攻擊。我又怎會忽略這個大好機會啊?誰會乖乖的待著讓她完成攻擊?這可不是動漫。於是我便用那閃電魔法?打到去莎維塔身上,真的成功暫時阻止她。
「好~一口氣上吧!」「好!」春馬上衝前迫近對手,而我在旁邊等待可以使用魔法的機會。
...
...
「是現在了!」春一聲令下我再次在她指示的位置施放魔法,果然莎維塔真的跑到那邊:
「好~完結—...?」
「咦?」不單是在地上的莎維塔感到奇怪,在場的人和我也有同樣感受。
「...地震?」真的嗎?地震?這個時候?
「我們要不要暫停比—Damn!」是甚麼飛到我的後頸啊,好像被氣槍打了一下。周圍開始出現奇怪聲音,有些東西在天上在飛下來。
「沙石?為甚麼—嘩?!」身邊有一塊相當分量的石頭飛來,連地面也凹陷。
「各位人士...注意!由於.......熅達.....火山...烈活動跡象,所有人士...即離開會場...前往...南方......」
震盪變得愈來愈激烈,感覺比起上次食人魔的更強。更糟糕的是,天上不斷降下沙塵,甚至是巨石塊。不過一些超大型的巨石飛來之前,已經被莎維塔和春開槍打碎。
這是下雨,下著傾盆大雨的碎石和巨石。灰塵好像烏雲一樣慢慢覆蓋天空變得天昏地暗,周圍除了石子降到地上的噼哩啪啦,還有一些的慘叫聲。
「—!」好疼!手臂被石頭打中了。
「優!」
「是的!?」耳機傳出春的聲音,我也立即回應。
「快點走!最少先到室內去!我跟莎維塔要把飛到會場的巨石先打碎,要是就這樣飛過來太危險了!」
「明白!」
這個時候我沒有可以幫上忙的事,留在現場只會更加礙手礙腳。
—怎樣可能!
「妮絲娜!」她還在我們的後面,而且她的腳卡住了!地面都因為地震裂開,是剛才她中了纏沙陷阱跑不開嗎?!
腳就在幾塊巨石塊隙縫之間,我原本打算搬起石塊讓她把腳拉出來,但是太重了!我搬不起!可惡!
「妳的腳沒事吧?」拜託拜託拜託拜託拜託,不要這樣,她只是個孩子啊。
「沒事...可是...卡住了...」太好啦...不過還不是鬆一口氣的時間,震盪比剛剛更加激烈。落在身上的碎石好像變大了,那些痛楚開始不能忽視。
「...嗚」糟糕!
「蹲下來!快!」有石頭打到她的頭,血都流到臉上。現在我用整個身體蓋住她,免得她再受傷害。
頭,背,手,無一不被飛來的石頭擊中,那些的痛楚開始變得難以忍受。好想這些的疼痛完結,好想就這樣跑開讓自己待在安全的地方,但是也不能掉下她。
...
對不起,妮絲娜。
大概比起真心關心妳的人生安全,我更擔心別人的輿論。
還有是再一次的後悔。
「妳...還好嗎?沒事吧?」要忍痛說話很困難啊。
「嗯...」
「很快會沒事的...放—」
「優!!!」「薩…薩勞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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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專心留意著在她空中魔法陣底下,約數百米外熅達火山的情況,這裡就是魔力流動異常源頭。很抱歉啦,沒有觀看春和優的比賽,但是心裡放不下這邊情況。
「...奇怪」
雖說已經是百萬年以上沒有爆發,但畢竟是一座睡火山,柯達古這邊應該是有團隊長期觀察。明明看起來很正常,但是又有微妙的感覺。
「嗯?」夏聽到了,好像是岩石崩潰的聲音。望向地面位置,大地正在震盪,而且是非一般的程度。
「—!」在一瞬間,她馬上掩蓋自己耳朵。並不是真的在保護耳朵,只是自己的自然反應。
火山爆發了。那爆發的程度相當之大,大量石頭,連同火山灰直衝到數公里的天空中。的確熅達火山是超級火山,不過這個程度太誇張了。是怎麼一回—
「嚯...」夏望向火山口的位置,注視在裡頭的生物。
火山裡充滿岩漿的地方,有一頭不應該存在的魔獸。龐大身軀浸在上千度的岩漿,牠左右揮舞那粗壯尾巴,山口位置的岩石都被輕易打碎。翅膀用力一揮,不但揚起大量熔岩,數塊巨大岩石都被拋出火山消失於雲層。
「勞狄...陷世於其灰燼,噬世於其業火...」這是英雄肯特討伐過的其中一頭魔獸,為甚麼會出現在這邊呢?魔獸已經是數千年來沒有出現過了,現在這頭還要是傳說中出現過的?
...
嘛...反正之後應該會有人過來討伐,先通知春和優離開吧。直接跳到地面之後,夏便啟程跑回會場。
...
...
「「...」」
「其他人呢」「都去避難了」兩人的聲音相當平靜。
「「...」」
「已經...用了治癒嗎?」「嗯」
「這樣啊...」
頭上的傷口早已經被春治療好,優仍然伏在地面。
「我錯了...原諒我,優」春輕撫優的臉頰,抹去上面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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