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們到其中一個房子,爸爸就躺在床上。房子挺簡陋,但在這裏算是像樣的地方了。

我趕緊過去爸爸的床邊:「爸爸!」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本來閉著眼在休息的他緩緩睜開眼對我笑:「妳來了…」想坐起來,但他一動便不舒服。我和班長連忙叫他躺下。

他頻頻說自己沒大礙:「人老了就是多病痛…」說阿逸他們就愛瞎操心。他還說我上一場比賽吐了:「妳是不是不舒服?」叫我覺得辛苦便別再參賽了。

我告訴他我沒事:「當天早上太貪吃而已。」很高興他有看我比賽。

我說他瘦了很多,是不是這裏的食物不合胃口,也有點擔心這裏的醫療設施。





他說阿逸把他照顧得很好:「現在雖然不比以前風光,但生活很安定。」讚阿逸依然很能幹,不但把兄弟在這裏安頓得井井有條,還有生意做讓大家溫飽,否則不會跟他來這裏生活。

「不如妳也留下,別再參加什麼比賽了。」他說以前年紀小玩玩還好,之前也贏得這麼多獎金了。這裏的生活指數很低,我拿著獎金在這裏可以花一輩子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把沙啞但很有威嚴的聲音:「對,妳就留下陪爸爸吧。」是阿逸。

這時我們才能看清他的臉—即使戴著面具也知道很嚴重…半邊頭髮都掉了…

他一定經過地獄回來了!





我嚇得不敢再看他,反射性縮到班長懷裏。

阿逸很清楚我的反應,但若無其事。

他坐到爸爸床尾,笑問老人家今天可好,又叫傭人拿餐點進來。

他說我們長途跋涉到來,肚子一定很餓,飯菜已準備好,問我們想跟爸爸一起吃還是到飯廳。

我們就選擇跟爸爸吃,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我感覺到阿逸已盡量安排得很豐盛,但跟以前根本沒法比。以前就算殺了阿逸,他也不會吃這些粗飯野菜。

但爸爸和阿逸都大口大口地吃。

我和班長也坐下來吃,其實味道不差,能吃飽。

但心裏就是不是味兒,很難過。

阿逸說今晚才殺雞吃:「知道你們吃不慣,將就一下。」

吃完飯有醫生來看爸爸。爸爸吃藥睡覺了。

之後阿逸帶我們去房間休息。我的房間佈置得很漂亮,牆壁刷了粉色,還有白色的窗紗和床篷,床上有幾個毛娃娃。

阿逸叫我好好休息,今晚做雞湯給我喝;領班長到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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