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整晚都睡不著。雖然我告訴自己擔心也沒用,第二天還要比賽,該收拾心情打好比賽才算,但心就是放不下來。

我沒打給班長。他那邊很晚了。他又重新做起兼職來,一回到家已經很累。

第二天早餐時我也只是吃了少許。裴教練問我怎麼了:「妳臉色很差。」

我只能答他沒事。隊長不能在此時影響軍心。

我勉力地支撐著,基本上可以說是靠意志力完成比賽,尚算可以保得住名次。其實我十分不舒服。





宣佈勝利和隊友歡呼擊掌的時候,我忍不住在所有攝影機鏡頭下對著鍵盤和螢光幕嘔吐大作。

 
當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在醫院,看到的是班長。他的樣子有點狼狽,應該是匆忙趕來。

他後面的人是小蛇。小蛇唯有在此時此地才能拋頭露面。

班長罵我笨蛋:「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一個人扛?」叫我早點打電話給他。他過來一同處理便沒事了。

我的心很沉重,思考不到,也不想打擾他。





裴教練和飛天之夢公關部的同事也來了。我這樣向著器材嘔吐的一幕滿震撼,應該是史無前例。

班長告訴他們我要請假:「且不說她要去看爸爸,現在這樣子她也不能繼續比賽。」

裴教練說他們明白,冰雪魔團暫時休賽。

我在醫院休息兩天後,打算跟小蛇出發去看爸爸。班長很擔心我的身體,但我說去看爸爸要緊。

我很秘密地出了院,才能跟著小蛇。至於其他一切交給飛天之夢公關部。





原來我這樣生病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外界紛紛揣測我的病因。傳媒繼而大做文章,說飛天之夢及其他廠商對選手很差。即使我病了仍要繼續出賽。

我知道某些廠商和小俱樂部真不把選手當人看,可能因為經費和知名度不夠,生存都已經很困難。不過飛天之夢一直都對我很好,很體諒我,待遇也優良、對其他選手也很人道,只是現在我只顧去看爸爸,沒空澄清。

我和班長跟著小蛇光是坐船已經坐了幾天。為了行蹤不被洩露,小蛇不帶我們坐飛機和走大路。我們只知道被帶到一個發展中國家。小蛇說過阿逸現在從事木材生意,住在這種環境也很合理。

幾經轉折我們來到一個像是營地的地方,有幾座細小的水泥建築,沿途則很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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