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便跟前兩站一樣,要到會場綵排。環境都跟之前差不多,我都猜到又是黑色的背景加各種螢光燈了,所以很快便習慣。

今次我也要求用耳罩款的耳機。有人喜歡熱鬧的環境,情緒和表現跟隨現場氣氛高漲,但我比較「與世隔絕」,能專心點。

當地傳媒也有介紹此場比賽和選手們,免不了的是扯上了爸爸的官司。聽說是有好有壞,壞的是爸爸被捕和受審,好的是我在這麼艱難的情況下得到上一站冠軍。

果然一到會場便被很多記者追問。我還是不理不答。我的心是不好受的,但得學班長所說,要適應,不可以受人影響。

正式比賽時我發現常被攝影機對著,感覺不舒服,因此得了個第三。





其實我本來可以進入決賽,至少得個第二,但就是一下沒留神來不及躲開,被氣功打中了,結果發暈,再被一下了結。

賽後查理跟我檢討。我說沒想過攝影機老是對著我,好像幾台大砲。他說我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是所有選手裏最突出的,傳媒當然會留意。從今天開始同事會輪流拍著我訓練,讓我適應鏡頭,也叫我花點時來練習躲避。

雖然查理沒罵我,但我知道得不到冠軍便不會有五百萬美金,得加油才行。

這站餘下來的日子我都閉關練習,只要一拿起手掣便會有同事拿著手機對著我拍,有時更是兩、三人。我起初真覺得很不自然,本能地叫他們不要拍,但查理說得讓我適應,還會在吃晚飯時播給大家看。他們看到我有時練著便在哼歌、把敵人當作記者來罵便會大笑,我也追著他們:「刪掉啦!」卻遭一致反對,還說可以用來推出紀錄片,順勢再賺一筆。查理不是說過只是做做樣嗎?

漸漸我會反攻他們,向鏡頭扮鬼臉,或者故意不出聲,連音效也關了,讓他們拍出一片死寂。





不過多得他們,我漸漸習慣鏡頭的存在了。連到下一站的車程都跟同事拍個不停,只要不在練習,便輪到我拍他們了!

下一站只要坐車到另一個省便行,但已經是全然不同風光。

到埗後稍事休息查理便叫我得開始練習了。由於他不是一天到晚看著我練,到現在看到了錄影,發現我有些問題要改善。

班長每個小時都會來看看我。我問他有什麼工作,他答什麼都有,最常做便是翻譯和溝通,真在我預料之中。

他問我會不會壓力很大。我告訴他有一點,不過不是比賽,而是傳媒,還有爸爸。我打過電話回院舍,但爸爸不肯接聽,還聽說有時有神秘男子來找他。





我有點擔心,不知發現什麼事,是不是有人要對爸爸不利。他以前有些朋友也死於非命,何況他之前的生意做得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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