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怎麼在這,他答我剛在這附近辦點事,從那邊的遠處看到很像我們的身影,便過來看看,反問我們在幹什麼。

班長答我們剛去完圖書館查資料,現在要回家了:「記得寫報告,下星期一得跟組員討論。」向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地答知道。

阿逸說相請不如偶遇,自助下午茶要開始了,現在去吃正好,叫我們上他的車,請我們好好吃一頓。

「又吃?」我和班長不約而同地叫了出來—剛剛我們已經每人吃了兩個麵包!

阿逸不明所以地看著我們。我們趕快擠出笑臉辯說午餐吃到很飽、回到家很快又要吃晚飯了。





「我媽今晚做大餐,不留肚子不行…」班長為難地說。

阿逸說雖然可惜,但也沒辦法,請班長下次一定要答應,轉向我:「我帶妳去。」

我瞪大眼,我怎麼吃得下?我再愛吃也不能這樣。

阿逸拉起我的手便走,走了兩步問要不要送班長回家。

班長客氣地說不用,現在才下午,離家又近。





上車後我問阿逸是不是真去吃自助餐,我現在飽得很。阿逸說不吃自助餐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玩,問我想去哪。

我告訴他我要回家:「沒聽見班長提醒我寫報告嗎?」雖然那是班長的謊言,但我也得回唸書,官仔上次寫的圖表還沒記熟。

阿逸問我什麼時變得那麼喜歡做功課,說我以前一聽到他帶我去玩,連爸爸也會忘掉。

「你們真奇怪,叫我努力讀書的不是你們嗎?」我問他怎麼前言不對後語了。

我問他怎麼有空帶我去玩,聽說新辦公室要開了。他這主事人應該忙得要死才對。爸爸說這次無論是選址、裝潢陳設、人事、甚至工作方式都由他全權負責,只要達到每月營業額便不過問。





他只說都準備得七七八八,其餘的事有手下去做:「加上不能不理總公司。」今天就是回總公司一趟,才會到這邊來。

我覺得很奇怪,能主理一個新辦公室是兄弟們夢寐以求的事。他們日夜拼命工作都是為這。他卻一點笑容都沒有。

「妳真要回家嗎?不能陪我逛逛?」他好像有點失落,笑起來很牽強。

他的樣子令我有點不忍,答應了他。我是有些功課要做,但沒有很緊急,陪他散散心也沒關係。一直以來只要我一不開心,他可以的話都會陪我,想辦法令我高興起來。

我們去了海邊,有的沒的聊了起來。他問我現在生活如何,書唸得怎麼樣。

我答都可以。我開始有點明白他不開心的原因—新辦公室離我這邊挺遠,聽說他大概得搬家,不然要花很多時間通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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