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師的日常: 第一天上班（下午）

「M仔，一個上午，見你是個聽教聽話的人，直接過試用期，因商業秘密問題，這合約不是一個月，而是以半年。就是說我辭你要半年前通知或半年代通知金，反之亦然。」
M仔固然高興，失業多時，突然有一份鐵飯碗工作。
心中想了又想，一定是上午自己信守承諾，脫掉⋯⋯這個不說，就是男人大丈夫，一言九鼎，所以S姐才會如此賞識。

打開與S姐同一款的午餐，一看之下，M仔滿臉羞紅，很努力把飯餸一匙一匙的塞到口中。

「商家的心實在太黑了。」似笑非笑的的S姐正撥弄著 A餐的餸菜說道，「這一條香腸也太省了吧，又幼又短，下次加錢都要換斯華力腸。還有，不是餐牌上寫是雞蛋，還以為只是鵪𪂹蛋。見過鴕鳥蛋，普通雞蛋真看不上。」

S姐在指桑罵槐，氣得M仔不知如何回應，「不過就是這些白汁不錯。又香又滑易入口！」說完還伸了伸脷尖，在匙邊舔了舔。
這話一出，M仔差點連口中的飯也噴了出來。



緩過氣後，M仔上了半天工，也簡單出了點無關痛癢的電郵，心中有一個問題，這家太陽公司，到底是做呢？
「見工時說，太陽公司是做玩具，S姐說急著請人，二話不說，即時走馬上任，到底是甚麼玩具呢？木玩具，電子玩具，毛公仔還是甚麼呢？」

「這些我們都有做的。」M仔一臉茫然，「今早忙了半天，還未帶你到過會議室看過。」
S姐起身，勾了勾手指，示意跟著他走。
公司很細，就只有一個房間，作為新人沒有多問，現在S姐帶路，門一開，燈一亮。

「原⋯⋯原來，公⋯⋯公司是做⋯⋯做⋯⋯」M仔瞠目結舌。



「何時說話時會結結巴巴呢？」S姐一眼不屑的看去M仔，「我們是做性保健用品的。」

「S姐，我想我⋯⋯」M仔很是遲疑的沒有說下去，「我想我不太適合，這天的人工我就不要了。」

「是嗎？」S姐又大又圓，秋水盈盈的媚目在M仔身上不斷打量，「人各有志，我也不阻你。」

「多謝S姐。」M仔正想回頭時，S姐在後面用一把很狡滑的聲音說道，「但要先給半年代通知金。」

一個乍雷劃破長空，M仔知道自己給抗了。



「等等，我之前一直都不知這公司是幹甚麼的，這⋯⋯」M仔話音未落，S姐搶著說道，「公司幹甚麼你不去問是你問題，再者，我們是合法生意，有香港政府的商業登記，你剛才簽的也是合法文件！」

M仔知道這次出事了，連忙走到位置上，翻開背後的條文一看，即時軟癱地上。
是一份不平等條約呀。

「你都看到吧。頂撞上司要受到甚麼懲罰吧。」

「懲⋯⋯懲罰六合彩⋯⋯」M仔一字一句的說出⋯⋯

登登凳，凳凳凳，凳凳等得⋯⋯

S姐從手機上拿了一段六合彩的音樂播出，又從會議室內推了一個最為傳統的六合彩攪珠透明球出來，接著將幾十個白色無字小球倒到機內。

「我很公平，全機械操作，不像電腦容易做假。」S姐順時針攪了十多圈後接著說道，「反時針攪一下，就會有小球出來。只要跟著去完成任務，剛才的事就可以一筆勾銷。」



M仔的雙腿都快要震得像篩糠似的。

「我數三聲，如果你不去攪，我就幫你攪。」S姐厲聲喝道，接著又狡滑一笑，「但如果我攪了2個出來，就要做兩次⋯⋯」

「我攪⋯⋯我攪⋯⋯」

「孺子可教也。」

一個白球，在M仔百般無奈之下攪了出來。

「打開看看。」

M仔剝開了膠蛋殻後，淚水尋眶而出，「我⋯⋯我未試過⋯⋯」

「給姐姐看看你抽了甚麼好東西。」S姐一看之下，不禁大笑起來，


刑罰：雛菊玉露無影凳！
時間：15分鐘

「甚⋯⋯甚麼叫『雛⋯⋯雛菊玉露無影凳』」M仔一聽之下，已經倒抽一口寒氣。

「見你初犯，給你試個入門版。」S姐隨手在會議室上拿了一件東西，又推了一張只有小腿高的矮凳。

這個小矮凳很是突別，中間有一個孔，孔內有螺絲，S姐就把剛拿的東西插上去，又擰了幾下，搖了又搖，確定牢固。

M仔這時還是丈八金剛，摸不著頭腦。
經過S姐的詳細講解，M仔咬脷自殺的衝動都有。

這個殘酷的刑罰，先脫掉褲子，用一個菊花塞固定在矮凳上，對著小小又未經人事的小菊，背靠牆身做「無影凳」
你撐15分鐘還好，撐不到就一點一點下滑，最後菊花塞與你融為一體。



M仔心想：從前讀書時都給罰了半小時，15分鐘應難不到他。
做好一切準備後，全身每一條肌肉繃緊，展露著如健美先生的線條，穩如泰山，做著標準的無影凳姿勢。
看著M仔結實而充滿線條的大腿肌肉，S姐不禁怦然心跳起來。

「好得好好。」S姐輕蔑的冷笑，「但⋯⋯你應該會點中文，那個『玉露』呢？」
M仔心一寒，心中暗暗叫苦，只見S姐把一大支潤滑劑對著M仔的背後和腳掌亂噴，唯獨沒有噴在菊花塞上。

這個姿勢是靠著腳掌和背部的摩擦力維持，隨著時間的流逝，毛細管現象的作用，潤滑劑一絲一點的滲入其中，好使施加的力度漸漸加大。
但又不即時死亡，與時間抗爭的心理壓力，在不斷放大。

「對不起，S姐我知錯，你大人有大量，放過M仔我啦。」
「M仔，見你第一天上班，已經大慈大悲的給你一個細號開開竅。」S姐見到M仔已經大汗淋漓，眼角流淚，心中的火早已消了，「現在只是過了五分鐘，見你有悔意，我數十聲，就起身吧，十⋯⋯九⋯⋯」
M仔心中大喜，S姐沒有拖慢來說，很公平的一秒一字在數。
「一⋯⋯零。 起身吧。」S姐很是讚賞的竪起大拇指，「你的肌肉很有線條美。」
說完，一手拍到M仔的胳膊上⋯⋯



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聽到M仔撕心裂肺的慘叫了一聲後，全個人已經坐在矮凳之上，一動不動。

「嗱⋯⋯你站不穩，不關我事呀。」S姐不太好意思，「我去看看電郵。你自便。」
說完一縷輕煙飄出了會議室，剩下呆若木雞的M仔。